第61章-《大明:我和陈姐姐的敏感故事》

  赐天策府一座,准其开府建牙,有权任命大明正四品以下官员,并可调动大明所有精锐部队。

  愿大明儿郎皆以天策侯为楷模,为大明、为华夏鞠躬尽瘁,舍生忘死!

  洪武十五年冬十月二十七日,钦此!”

  黄底黑字的圣旨上,加盖着鲜红的洪武皇帝玺印。

  这一切都真实无误,朱迎自此刻起便是天策侯,可自行开府建牙,任命正四品以下官员,调动大明所有精锐之师。

  尽管圣旨未提及朱元璋方才那句“除皇帝、太子与咱之外,大明天下以你为尊”

  但朱迎明白,此言不虚。

  天策侯之位,对标的是唐太宗李世民登基前的天策上将。

  虽不及天策上将,却已凌驾于大明所有国公、藩王之上。

  开府建牙、任命官员、调动精锐——这些权力,国公与藩王皆不可得。

  整个大明,唯有洪武皇帝朱元璋与皇太子朱标方有如此权柄。

  因此,朱元璋称朱迎仅在皇帝、太子与他之下,确属实情。

  圣旨虽已在手,朱迎仍觉难以置信。

  从一介布衣一跃成为天策侯,这般际遇,谁能轻易接受?

  “老朱头。”

  朱迎望着朱元璋,欲言又止。

  朱元璋却含笑摆手,走至他身旁,面向徐达、李善长等一众文武大臣。

  “大孙子,你既已为天策侯,咱该为你引见他们了。”

  闻言,徐达、李善长心中一震,知重头戏将至。

  朱迎微怔,这些人他原以为相识。

  “徐黑子,你应熟识,其真名实为徐达。”

  朱元璋指向徐达道。

  朱迎瞳孔骤缩,难以置信地望着徐达——竟是魏国公徐达?

  朱元璋继而一一引见:

  “老傅,真名傅友德。”

  “老李,真名李善长。”

  “冯麻子,真名冯胜。”

  ……

  一位又一位,不是大明的顶尖武将勋贵,便是六部重臣,朱迎望着他们朝自己含笑致意,只觉头皮发麻!

  而徐达等人心里清楚,从此刻起,朱迎即将走入众人视野,登上天下瞩目的舞台!

  酉时。

  朱元璋一声令下,巨大的画舫缓缓靠岸,一众大明顶级的文臣武将依次下船。

  “好了英小子,今天咱们就到这里吧。”

  朱元璋对身旁的朱迎说道。

  朱迎自然没有异议,点头应下。

  他面向徐达、傅友德、李善长、冯胜等人,躬身行礼说道:

  “诸位皆是大明的栋梁之材,今日为我耽搁多时,实在让我过意不去。”

  徐达等人见状,忙不迭回礼。

  傅友德说道:“英公子——不,如今该称天策侯了。

  其实今日我等前来,皆是奉陛下之命,天策侯不必自责。”

  李善长接着道:“自古便有千金买马骨之事,天策侯乃我大明难得一见的少年英才,我等身为朝廷官员,为后起之秀略尽绵力也是应该的,区区半日,不足挂齿。”

  詹徽也笑道:“是啊,天策侯若有闲暇,务必来我府上小聚,顺便指点指点我那不成器的孙子。”

  ……

  无论如徐达、李善长这般隐约猜到朱迎真实身份的,还是如詹徽这般尚不知情的,

  众人皆异口同声地表示:为天策侯庆贺生辰,理所应当!我们心甘情愿!

  毕竟,即便不知朱迎实乃大明嫡长孙,

  单凭朱元璋今日为他所行之事,以及朱迎如今“天策侯”

  的爵位,

  略作亲近,又有何妨?

  朱迎望着他们,脸上露出一丝无奈。

  正欲开口,朱元璋却抢先一步。

  只见他神色不耐,一甩衣袖说道:

  “别在这儿吹捧了,听得咱头昏脑胀,赶紧的,各回各家,各找各娘去!”

  见皇上不悦,众人当即噤声,向朱元璋躬身行礼后,便三五成群匆匆离去。

  “哼!”

  望着众人远去的背影,朱元璋转向朱迎,语重心长地说道:

  “小子,他们如今百般讨好,不过是因为你身份不同,是皇帝亲封的天策侯。”

  “若你没有这个爵位,你看这些人会如何待你?人啊,都是趋炎附势的,尤其是这些高官,更加势利。”

  “所以,唯有自己真有本事、手握实权,才是硬道理,你明白吗?”

  朱迎郑重地点头。

  “老朱头放心,这些我都懂。”

  “嗯,明白就好。”

  朱元璋慢慢转过身,朝他挥了挥手。

  “咱先回去了,你也去歇着吧。”

  旁边的朱标、朱棣几人见状,也跟朱迎打了声招呼,匆匆跟上父亲的脚步。

  朱迎站在原地,目送他们远去,望着朱元璋已略显佝偻的背影。

  他深深弯下腰,送别这位爷爷。

  ……

  戌时。

  大明皇帝带着太子与几位皇子回到了属于他的宏伟宫殿。

  “咱要去武英殿,你们几个各回各处,别在咱眼前晃悠,看着心烦。”

  说完,朱元璋便领着不知从何处现身的郑有伦往武英殿走去。

  朱标、朱棣兄弟几人躬身恭送父皇离去。

  随后,他们并未各自回宫,而是齐齐转往东宫。

  不多时。

  东宫春和殿书房内。

  朱标坐在主位,下方是朱樉、朱棡、朱棣几位弟弟。

  朱标端起太监奉上的雨前龙井,轻抿一口润了润唇,目光扫过底下三人,主要落在朱樉与朱棡身上。

  “说吧,一路憋了这么久,也真是难为你们俩了。”

  朱标开口。

  朱樉与朱棡对视一眼。

  一番眼神推让后,朱樉望向朱标,说道:

  “大哥,今日你为何不劝阻父皇?

  那可是天策侯啊——开府建牙,手握大明正四品以下官员的任命权,还能调动全部精锐之师。

  如此权势,放眼整个大明,除了你和父皇,谁能相比?那朱迎不过是娘亲在民间收养的无血缘之孙,凭什么拥有这些?

  再说,如今仗还没打,父皇就封他为天策侯;若日后征伐高丽、东讨倭国立下军功,又该如何封赏?难道还要封王吗?

  他终究不是我们朱家血脉啊,大哥!若他日后心生异志,天下必将大乱——我的皇太子殿下!”

  朱标始终垂眸静静品茶,直到朱樉说完,才抬起眼看向他。

  “说完了?”

  听着他那毫无波澜的语气,望着那张不见情绪的脸,朱樉一时怔住。

  一旁的朱棡忍不住唤道:

  “大哥!”

  “你当真要去劝父皇?天策侯权势滔天,却非我朱家血脉,岂能容他坐大?”

  “况且他亦姓朱。

  这龙椅我们朱家坐得,他朱迎为何坐不得?”

  “或许在父皇眼中,由母后抚养长大的孙儿,绝不会存不臣之心。”

  “又或许父皇认为,即便朱迎真有异心也无妨,反正有他坐镇朝堂。”

  “可将来呢?说句大逆不道的话,父皇与大哥的年纪,都比朱迎大上许多。”

  “若他日你们不在了,朱迎尚在人间。

  新君登基,该如何对待这位执掌大明精锐、却无血缘关系的皇叔?”

  “他朱迎当真甘心永远做个忠臣良将?纵使他愿意,他的子子孙孙也能安分守己吗?”

  “大哥!您是我大明的皇太子!历朝历代多少前车之鉴,这些岂是臣弟危言耸听?”

  朱棡话音方落,朱樉便连声附和:“大哥,此事不可不防!”

  见两位弟弟忧心忡忡,朱标却面沉如水,目光转向默坐一旁的朱棣:“老四,你如何看?”

  朱棣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睨了朱樉二人一眼,嗤笑道:“荒唐!”

  “放肆!”

  朱樉拍案而起。

  朱棡阴恻恻道:“四弟莫不是唯恐天下不乱,想坐收渔利?”

  “呸!”

  朱棣啐道,“二哥三哥还是老样子,不分青红皂白就先给人扣罪名。

  原以为你们能有些长进,看来不过如此。”

  “够了!”

  朱标厉声喝止。

  三人顿时噤声。

  但见太子面覆寒霜,冷眼扫过朱樉二人:“老四说得不错。

  你们这般不成器,实在令孤失望!”

  听闻朱标以“孤”

  自称,朱樉朱棡心头俱震,慌忙躬身作揖。

  “是,是臣弟的错,令大哥失望了。”

  “大哥息怒,请大哥息怒。”

  朱棣瞧着他们二人卑躬屈膝的样子,嘴角微微一撇,露出几分不屑。

  “哼!”

  朱标一声冷哼,“你们以为方才那番话,父皇会想不到?还是你们真当自己天资卓绝,而父皇已经老迈昏聩了?”

  朱樉与朱棡浑身发抖,想要辩解却又无言以对,只能将身子压得更低。

  可朱标接下来的话,却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没错,父皇确实是老糊涂了!”

  三人同时抬头,面露惊异。

  紧接着,朱标又说道:

  “糊涂到竟让你们这两个不成器的东西去做秦王、晋王,镇守长安、太原这般重镇!”

  原来如此,还以为你朱标真敢说父皇糊涂,说到底还是在训斥我们。

  “你们方才那番话,可曾想过沐英大哥的立场?啊?”

  “沐英大哥也是娘亲和父皇一手养大的,难道你们觉得,他会在我与父皇身后起兵反我朱家吗?”

  朱标厉声道。

  二人慌忙摇头摆手:

  “不敢不敢,臣弟绝无此意。”

  “沐英大哥对大明忠心耿耿,臣弟怎会这般猜疑。”

  “哼!”

  “那你们是觉得,自己识人的眼光,比父皇、比娘亲还要准了?”

  “这……”

  两人唯有苦笑。

  “既然不如他们,就把你们那些心思统统收起来,藏好!”

  朱标猛拍桌案。

  “是,臣弟遵命。”

  “是,臣弟遵命。”

  “没出息的东西,滚回各自府中闭门思过!何时想明白,何时再出来!”

  “是、是,臣弟告退。”

  “臣弟告退。”

  朱樉、朱棡满头大汗,躬身匆匆退下。

  朱棣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不料朱标矛头一转:

  “老四,你也给我滚!”

  “啊?我怎么了?”

  “不为什么,看见你就烦!”

  朱棣:……

  光阴飞逝,岁月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