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大明:我和陈姐姐的敏感故事》

  本就精神崩溃、陷入癫狂的吕氏,

  听到朱迎在她耳边的低语,

  更加狂躁起来。

  “啊!我要吃了你!”

  “我要吃了你啊!”

  她张开已经没剩几颗牙的嘴,

  猛地往前探,想咬向朱迎的脖子。

  幸好——

  她全身都被铁链捆在木架上。

  想探头?根本不可能。

  否则,朱迎这毫无防备——或者说根本是故意不躲——的情形下,

  说不定真会被她得逞。

  朱迎慢慢直起身,

  嘴角仍挂着残忍的笑,冷冷注视眼前的吕氏。

  “呵,觉得痛苦了是吗?”

  “感到愤怒了是吗?”

  “很好,很好。”

  “我要的,就是这样。”

  “你害死我娘,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她带着深深的遗憾离世。”

  “你害得我与父亲刚刚相认,”

  “他却已卧病在床。”

  “折损寿命,时日无多。”

  “痛苦?”

  “你感受过孤的痛苦吗?”

  “愤怒?”

  “你明白孤的愤怒吗!?”

  朱迎的话语中,怒火愈燃愈烈。

  他怒目圆睁,面容扭曲。

  退到牢门边的锦衣卫们,

  看见朱迎猛然爆发,

  恍惚间,竟似望见皇上身影。

  皇太孙发怒的样子,

  何其骇人,何其慑人。

  与陛下真乃一脉相承,

  血统中的威严如出一辙。

  就连早已癫狂的吕氏,

  也被朱迎突如其来的震怒惊住。

  愤怒随宣泄而渐平息,

  朱迎胸膛不再起伏,

  面容恢复平静。

  他最后望向吕氏,

  声音低沉:

  “孤会让你明白,何为生不如死,

  何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你将永远困在这暗无天日的诏狱之中,

  受尽无尽折磨,一点一点偿还罪孽。”

  “千万要好好承受。

  要知道,若今世罪孽未清,

  来世只能堕入畜生道。

  这一点,孤倒是很期待。”

  说完,朱迎最后瞥了吕氏一眼,

  转身向牢门外走去。

  锦衣卫们见他走来,

  纷纷躬身行礼。

  朱迎负手冷视,

  寒声道:

  “她,孤与皇祖父要活的。

  若有半点差池,

  你们就陪她一起死。

  明白吗?”

  众锦衣卫腰弯得更低,

  齐声应道:

  “臣等遵旨!”

  “明白就好。”

  朱迎微微颔首,

  随即准备离开。

  就在身影即将消失之际,

  他又忽然丢下一句:

  “对了,她既不必行动,留着手脚何用?

  声音也听着烦人……呵。”

  这次,他真正离去。

  身影逐渐被诏狱的黑暗吞没。

  一众锦衣卫纷纷躬身抱拳,恭敬目送大明的皇太孙殿下离开。

  “太孙殿下的意思,大家都清楚了吗?”

  “清楚。”

  “抽筋!”

  “碎脉!”

  “割舌!”

  “并且全程需保持清醒,绝不能昏厥!”

  日升月落,星移物换。

  转眼五天过去。

  开春大朝会上,大明洪武皇帝陛下当着满朝文武的面,

  宣告朱迎乃是皇嫡长孙。

  随即令其重归皇室玉牒族谱。

  之后,更册封其为皇明太孙。

  并命皇太孙朱迎奉旨监国等诸事,

  如雪花般自大明中枢应天城迅速传遍各地。

  五天时间,

  足够探子八百里加急,日夜兼程,将消息送达大明各地权贵耳中。

  其中,

  自然包括手握重兵的诸位大明藩王。

  陕西长安。

  数千年来,曾为秦、汉、西晋、隋、唐等大一统王朝的都城。

  这还未计入那些偏安一隅的小朝廷。

  长安,可谓钟灵毓秀,龙脉汇聚。

  纵历千年战火摧残,

  至今仍屹立于华夏西陲。

  这里是大明秦王的封地,由他率领朝廷精锐,

  震慑西域与北方草原诸多部族,

  使其不敢踏入大明疆域半步。

  “驾!驾!驾!……”

  长安城外,先秦遗留、大明重建的宽阔直道上,

  一名中年男子高踞马背,一手挽缰,一手执鞭,

  纵马狂奔,一路疾驰无阻。

  他高举一枚刻有“秦”

  字的令牌,

  畅通无阻地策马驰入长安城中。

  不久之后,

  长安秦王府。

  大明秦王朱樉端坐于金丝楠木椅上,

  殿下,方才策马入城的中年男子跪伏于地,

  向朱樉禀报开春大朝会上皇帝所宣之事。

  当听闻父皇在百官面前——

  当朱迎被确认为大明的皇嫡长孙时。

  “什么!”

  朱樉发出一声惊呼。

  整个人猛地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皇嫡长孙?不是早就失踪了吗?”

  “怎么会突然出现,而且还是朱迎?”

  “你,该不会是在欺骗本王吧?”

  朱樉眼中闪烁着骇人的杀意,死死盯着跪在面前的中年男子。

  这人是他在应天城中安插的探子。

  专门负责向他传递紧急情报。

  所谓紧急情报,特指那些关系到大明、关系到他朱樉的重要事件。

  能够承担如此重任。

  这名探子自然是朱樉最信任的心腹。

  朱樉心里也清楚。

  探子绝不敢拿皇嫡长孙这样的大事来欺瞒他。

  但他实在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这件事太过令人震惊。

  皇嫡长孙,就是朱标与常氏所生的嫡长子。

  他朱樉与其他大明藩王的大侄子,朱雄英!

  可是朱雄英早在洪武八年。

  与他的母亲,已故的孝慈高皇后马秀英在秋游途中。

  遭到白莲教余孽的埋伏袭击。

  之后便下落不明,一直杳无音信。

  怎么突然就被找到了呢?

  而且竟然还是朱迎!

  是那个立下灭国之功,先前已被封为天策上将、一字并肩王的朱迎!

  但既然探子昼夜兼程,不远数千里从应天赶到长安。

  来到秦王府,亲自向他禀报这个消息。

  那么这件事,就不可能是假的!

  如此一来,他心中隐藏多年的野心。

  岂不是......

  想到这里。

  朱樉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黑得如同锅底。

  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拳紧握。

  而这,还仅仅是个开始。

  当探子继续禀报。

  朱元璋立即册封朱迎为大明皇太孙的消息时。

  朱樉终于再也忍不住了。

  猛地转身,一拳重重砸在木桌上。

  “嘭!”

  怒发冲冠,愤然仰 ** 吼:

  “竖子碍我!”

  ......

  而像朱樉这样反应的大明藩王,远不止一个。

  当然,并非人人都像朱樉那样。

  各路藩王在听闻开春大朝会的消息后,反应各不相同。

  太原晋王府中,金殿煌煌。

  晋王朱棡与其兄秦王朱樉一般,仰天长啸。

  北平燕王府内,大雪纷飞,天地一白。

  院中,燕王朱棣披着狐裘独立雪中,久久凝望漫天飞雪,默然不语。

  檐下,燕王妃徐氏静静望着丈夫的背影,眼中盛满忧虑,却始终不曾出声打扰。

  只这样静静相伴。

  不知过了多久,朱棣终于收回望天的目光,转身看向等候已久的妻子,脸上露出了笑容。

  徐氏见他笑了,也不禁莞尔,同时一滴泪静静滑落眼角。

  “王爷,算了吧……”

  由于本应早逝的皇嫡长孙朱迎突然现身,并被皇上册封为皇明太孙,大明天下为之震动,暗流渐起。

  虽眼下尚无人察觉,但终有一日,心怀不甘者会显露野心,举兵起事。

  甚至因对手过于强大,他们或将暗中结盟。

  届时,大明必将再度血染山河。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且将目光转回大明中枢——京师应天城。

  洪武十七年,正月十一。

  应天城外旌旗猎猎,战马长嘶,烟尘蔽日。

  大明中军大都督、天子亲军金吾前卫指挥使、曹国公李文忠,率领京畿龙骧、虎豹、骁骑三卫五千精兵,押解这十余日在江南各地捕获的近万名吕氏十族亲众,于此日回京复命。

  武英殿。

  李文忠步履匆匆,铠甲随行步发出哗啦声响。

  他一路风尘仆仆,赶到武英殿门前。

  随即收步停身,向殿门值守的郑有伦抱拳行礼:

  “郑公公,我来求见陛下。”

  郑有伦连忙回礼,也躬身抱拳。

  语气低沉地说道:

  “曹国公,您来得不巧。”

  “陛下刚刚离开武英殿。”

  “这……”

  李文忠闻言一怔。

  抬起头,目光略带茫然地看向眼前的郑有伦。

  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陛下既已离开,你郑有伦为何还守在门前?

  莫不是在戏耍于我?

  李文忠的眼神渐渐沉了下来。

  郑有伦是何等人物?

  能在朱元璋这般暴烈、且不将内侍当人看的皇帝身边,

  侍奉二十余载安然无恙,

  早已是眼明心亮的人精。

  他立刻察觉李文忠心中所想,

  不由暗暗叫屈。

  忙开口解释:

  “曹国公少安毋躁,容咱家说明。”

  “陛下确实刚离开武英殿。”

  “不过,太孙殿下仍在殿中。”

  “您可明白?”

  懂了,李文忠这下自然懂了。

  他轻咳一声,略感方才误会之歉。

  但能位居中军大都督、封曹国公,

  他的脸皮自是厚得可以。

  于是板起脸,沉声道:

  “早些这么说便好。”

  “那,请公公替我通报太孙殿下。”

  “……曹国公稍候。”

  郑有伦被他这厚颜之态堵得心塞,

  脸色微沉,语气生硬地应了一句。

  随即转身入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