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大明:我和陈姐姐的敏感故事》

  “吕氏!”

  “你这毒妇!!”

  从未有过的暴怒充斥着他的胸膛。

  曾几何时,吕氏在他眼中是温婉贤淑、类同孝慈高皇后的女子。

  他甚至对她颇为满意,在太子朱标原配常氏去世后,将她从侧室扶为正妃。

  却不想,一生历经风浪的洪武皇帝,竟也有看走眼的一天。

  吕氏这恶毒妇人,竟敢 ** 谋害他的儿子——大明皇太子朱标!

  感受到天子暴怒之下释放的恐怖威压,吕氏停止了挣扎与嘶吼。

  她浑身颤抖,目光呆滞地望向龙椅上的身影。

  恐惧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陛……陛下。”

  洪武十六年,冬十二月三十。

  除夕夜。

  这本是华夏百姓与家人团聚、普天同庆的夜晚。

  就连大明京师应天的中枢宫阙,也高高挂起了大红灯笼。

  春联高悬,旧岁已除,新岁将至。

  处处洋溢着节日的欢腾。

  然而,那只是从前。

  此刻的**,从奉天殿中涌出浩瀚而恐怖的帝王威压,空气逐渐凝固。

  后宫的妃嫔、太监、宫女,亲军侍卫,以及皇子皇孙们,

  无不在天子的震怒中战栗。

  不,应该说整座**,

  都在大明开国皇帝洪武朱元璋的怒火下,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

  奉天殿中。

  朱元璋怒发冲冠,如恶龙张口,欲吞噬一切。

  他身体微微前倾,眼中迸发血光,

  死死盯着跪在冰冷地砖上、惶恐不安的吕氏。

  “是谁……是谁给你这个**的胆子,”

  “竟敢谋害朕的太子!!!”

  皇帝的怒吼中杀意汹涌,

  如潮水将吕氏吞没。

  死亡的气息缠绕在她心头。

  然而,濒临绝境,吕氏反而不再慌乱,

  头脑竟异常清醒。

  这是生灵的本能,濒死之时,

  总会强令自己冷静,以求一线生机。

  此刻的吕氏,正是如此。

  “不……陛下,臣妾冤枉啊!臣妾怎敢加害太子殿下?”

  “是有人要害我,一定有人陷害!”

  “求陛下明察!”

  “太子是臣妾的夫君,臣妾怎会害他?”

  “定是有人暗中挑拨,陛下,臣妾是冤枉的!”

  吕氏跪伏在地,哭喊 ** ,声泪俱下。

  可她这番装腔作势,朱元璋一句也不信。

  “呵……哈哈哈!哈哈哈哈!……”

  先是冷笑,继而仰天大笑。

  吕氏明白,那是皇帝怒极而笑。

  她的话,他一个字也不信。

  死亡的气息依旧笼罩,不曾散去。

  吕氏再次慌乱起来,眼中恐惧重燃。

  就在这时,

  她瞥见那巨大的鎏金龙椅旁,静静站着一个人——

  面色苍白的大明皇太子,她的丈夫,朱标。

  如同即将被洪水吞没的人,看见了最后一线生机。

  “殿下,您是相信**的,对不对?”

  “**真的从未对殿下存过伤害之心啊!”

  “共度这么多日夜,殿下难道还不清楚**的为人吗?”

  “殿下,求您救救**吧!”

  “您想想允炆,他才刚满七岁。”

  “您忍心让他失去母亲吗?殿下啊!”

  吕氏不停地哭求,甚至把朱允炆也抬了出来。

  她希望朱标能看在儿子的情分上,替她向皇上求情。

  而在殿上,

  高踞鎏金龙椅的朱元璋并未出声阻止。

  他深知自己的儿子,大明的皇太子,

  绝不是几句哀求就能动摇的人。

  尤其当面对的是背叛他、

  并且企图谋害他的人。

  事实也正是如此。

  朱标静立在父皇身侧,

  面色苍白,目光落在下方跪在冰冷地砖上哭喊的吕氏身上。

  眼中充满了被背叛的痛苦,以及无法掩饰的厌恶。

  见吕氏还要继续哭诉,

  朱标再也听不下去,猛然怒喝:

  “够了!”

  吕氏愣住了。

  她望着朱标,眼中全是不敢相信。

  因为这一声喝止,意味着她的哭求并未打动朱标。

  他也不会为她向皇上求情。

  这也就意味着——

  她,吕氏,

  死定了!

  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更加印证了这个结局。

  朱标喝断吕氏之后,

  猛地转身,向着龙椅上的朱元璋,

  躬身行礼,声音低沉而坚定:

  “父皇,不必再跟这等逆贼多言。”

  “请下旨了结这一切吧。”

  ……

  听到朱标的话,吕氏脸色霎时惨白。

  整个人如坠冰窟,浑身发冷,不停颤抖。

  这……还是她那位温润如玉、被文臣赞为有仁君之风的皇太子吗?

  朱标方才那番言语,无异于将吕氏推向绝路。

  吕氏万万不曾料到,朱标竟会这般对待自己。

  她原想着,即便朱标不愿在朱元璋面前为她求情,也该保持沉默。

  怎知这位太子殿下,竟化作了索命的无常。

  说到底,吕氏对自己这位丈夫、大明皇太子的了解终究浅薄,又或者说,她所见的不过是表象。

  朱标确实温文尔雅,待人谦和有礼。

  为人处世,皆以仁义为先。

  与他那位在马背上打下江山、铁血刚硬的父皇朱元璋截然不同。

  然而有一点,朱标虽外表温厚,骨子里的果决狠厉却与朱元璋一脉相承,毫不逊色。

  若非如此,他又怎能镇得住底下那些桀骜难驯的弟弟、大明的藩王?

  难道真有人以为,仅凭儒生口中的仁义道德,就能慑服朱樉、朱棡、朱棣这些皇子?

  与朱元璋的铁血手腕相比,朱标是王道与霸道并用,刚柔兼济。

  这位皇太子,确实不负父皇的悉心栽培,也担得起这万里江山的重担。

  朱元璋缓缓转过头,目光落在躬身拱手的朱标身上。

  心中不由得轻叹。

  与吕氏不同,朱元璋深知自己这个最疼爱的嫡长子。

  朱标刚才那番话虽是吕氏的催命符,却也意味着他希望此事到此为止,不再深究。

  朱标终究不像朱元璋那样,曾踩着尸山血海从乱世走出。

  他虽有果决狠厉的一面,却仍差了些火候。

  但朱元璋也明白。

  因为这一次背叛他的是吕氏——朱标曾经的太子妃,虽为妾室扶正,却终究有过夫妻之情。

  更何况他们之间还有子嗣,皇孙朱允炆。

  吕氏先前的哭求,虽未令朱标心软到为她求情,却仍在他心中留下了一丝痕迹。

  然而朱元璋虽能理解,心中却已有了决断。

  朱标并未遵从父亲的建议。

  朱元璋欲借此机会,向全天下宣告:

  但凡有谁敢对朱家不轨,必将承受他洪武大帝的滔 ** 火!

  血腥的 ** 与杀戮,将无情降临。

  他眼中寒光慑人,

  沉声唤道:“标儿。”

  朱标抬头,

  迎上父皇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

  他明白了——

  父皇不会停手,也不会罢休。

  朱标的脸色更加苍白,

  轻声开口:“父皇,您……”

  朱元璋伸出粗糙的大手,打断了他:

  “不必再说。

  你是我最疼爱的儿子,

  是大明的太子,未来的天子。

  我绝不容许任何人伤害你,

  即便你亲口劝我放手。

  我要让天下所有心怀不轨之徒都清楚——”

  话音一顿,杀意如实质般弥漫。

  连日夜相伴的朱标,

  也不由得心惊,寒意窜上脊背。

  朱元璋缓缓自龙椅起身,

  一手按向腰间,

  目光从朱标移向跪伏于地的吕氏,

  一字一句,冰冷如刀:

  “朕,还未老!

  手中之刀,仍可饮血!

  龙有逆鳞,触之必怒。

  你朱标,便是朕朱元璋之逆鳞!

  但凡有谁胆敢动你,

  朕必挥刀斩之——

  纵使大明血海尸山,

  朕亦不惧,

  定要屠尽所有不轨之徒!”

  吕氏闻言面无人色,

  伏地颤抖如秋叶。

  朱标张口欲言,却终是无语。

  父皇所言所行,

  皆源于对儿子如山之爱。

  哪怕这份爱,

  如泰山压顶,

  令他窒息。

  但为人子,岂能将这份如山父爱推拒,奢望卸下肩头重担?

  况且。

  朱元璋要诛杀的,是背叛他、意图谋害他的吕氏。

  身为太子的朱标,又怎能抗拒?何来立场抗拒?

  一个父亲欲惩处谋害亲儿的恶徒,何错之有?

  最终,朱标只能向着威严赫赫的父皇,缓缓垂首。

  ……

  雪夜。

  应天城内张灯结彩,满城尽是佳节欢腾。

  皇城锦衣卫北镇抚司衙门。

  这座衙署与周遭街巷,不,是与整座应天城都显得泾渭分明。

  它恍若暗夜中蛰伏的恶犬,目光森冷伺机而动。

  教人胆寒,令人心悸。

  原本在这除夕之夜,

  这条对皇帝忠心不二的恶犬已暂收爪牙,

  欲使大明官吏百姓过个安稳新年。

  但当那道圣旨自红墙黄瓦的宫禁传出,

  经郑有伦疾驰送达后,

  恶犬再度咧开血口,露出森白利齿。

  粘稠涎液自嘴角滴落在地。

  一条得用的忠犬,接到主人号令时,

  绝不会半分迟疑,反会亢奋癫狂地竭力完成。

  “轰!”

  北镇抚司正门洞开。

  “快!都给老子动作利索点!”

  “陛下的旨意尔等听明白了,谁敢在这节骨眼上出差池——”

  “届时触怒天威,休怪老子刀下无情!”

  一列列身着飞鱼服、腰佩绣春刀的魁梧锦衣卫高举火把,鱼贯涌出衙门。

  “咚!咚!咚!……”

  震天鼓声骤起,那是锦衣卫紧急集结的号令。

  鼓响之时,无论休沐在家,抑或外城当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