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她是我妻子我不对她好,对谁好-《重生80小辣妹》

  翌日上午,京城火车站的月台被夏阳晒得发烫,蒸汽机车的轰鸣声里,一列绿皮火车缓缓停靠。张念山一手拎着鼓囊囊的军用包,一手稳稳牵着张雨晴,脚步轻快地踏上车厢——他是军人,托了部队的关系,早订好了上下两个卧铺。这趟去鹏城的路不短,得走两天两夜,全程近四十个小时,最幸运的是中间不用倒车,他可舍不得让晴儿在硬座上熬着。

  “山哥,这卧铺隔间比我上次坐的硬座车厢舒服多了。”张雨晴坐在下铺,指尖轻轻拂过铺着粗布床单的床垫,目光扫过靠窗的小桌板,眼里满是好奇。张念山把包放在上铺,弯腰给她铺好自带的薄毯,又从包里掏出个搪瓷缸,倒了半缸凉白开递过去:“先喝口水润润嗓子,这一路慢,咱们慢慢晃。”

  他说着,又想起什么,补充道:“对了晴儿,这鹏城很繁华。”张雨晴心想:往后鹏城就是全国数得着的好地方——它是后世的深圳,将来会成南方的枢纽,经济发展快得很,张雨晴点头笑了,眼里闪着亮——她重生一回,比谁都清楚这座城市的潜力,这次来不仅是为了生意,更是想和山哥一起,趁着先机多攒些底气。

  上车刚过两小时,张念山再次打开包,掏出一叠用油纸包得严实的点心——是京城老字号的枣泥糕,晴儿最爱吃的;还有一兜洗得干干净净的桃子,个个饱满多汁,是他今早特意去菜市场挑的。“别光坐着,吃块点心垫垫。”他递过一块枣泥糕,又把桃子递到她手里,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掌心,两人都忍不住笑了。

  “对了晴儿,静静是不是快放暑假了?”张念山忽然想起一事,语气软了些,“她的身世,爸和妈还没跟她说呢?”张雨晴咬着桃子,闻言点头,眼神暗了暗:“还差一周左右放假,爸妈怕她接受不了,想等等缓缓再说。”张念山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别急,静静是个懂事的孩子,总会明白的。”

  中午时分,车厢里飘起了饭菜香,张念山拉着张雨晴去餐车。餐车不算宽敞,摆着很多张暗红格子桌布的小方桌,服务员穿着蓝色工装,端着搪瓷盘来回穿梭,黑板上写着红烧肉、炒青菜、番茄炒蛋的菜单。“晴儿想吃什么?”张念山看着菜单,声音温和,“我要一份红烧肉,再要个番茄炒蛋,你呢?”

  “我要炒青菜和冬瓜汤就好,太多了吃不完。”张雨晴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金黄的麦浪被风掀起,远处的村落冒着袅袅炊烟,偶尔还能看见几头耕牛在田埂上踱步。张念山把红烧肉推到她面前:“多吃点,这一路耗体力。”他自己则夹着青菜,偶尔给她夹一筷子肉,两人慢慢吃着,听着邻桌旅客聊家常,火车“哐当哐当”的声音像首慢节奏的歌,格外安心。

  回到卧铺隔间,张念山让她躺下歇会儿,张雨晴却摇了摇头,像只小猫似的靠在他肩上,眼睛盯着窗外:“山哥,你看外面的树,越往南走越绿了。”张念山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道旁的白杨树渐渐变成了高大的榕树,叶子从窄长变成了阔大,连风里的味道都多了几分湿润。他没说话,只是轻轻揽着她的肩,偶尔拿起军用水壶,给她倒些温水:“喝点水,别渴着嗓子。”

  隔间对面的下铺,坐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穿件碎花衬衫,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从他们上车起就安安静静坐着。这会儿见两人靠在一起说话,女人终于忍不住搭话:“妹子,我看你和这个兄弟怎么看怎么眼熟,可就是想不起在哪见过。”

  张雨晴笑着打量女人,见她面带和善,不像有恶意,便轻声说:“大姐,可能是我长了张大众脸,您认错啦。”女人却摇了摇头,皱着眉使劲琢磨,忽然一拍大腿,声音都拔高了些:“哎呀!你是前段时间金记珠宝行的代言人张雨晴吧?对!肯定是你!你还上过电视台呢,我在家看过!能在这见到你真人,可真是我的运气!”

  张雨晴愣了愣,转头看向张念山,见他眼底带着温柔的笑,才对着女人摆手:“大姐您过奖了,我哪有那么好。”女人却打开了话匣子,絮絮叨叨说起自己的事——她是去鹏城部队找丈夫的,她男人是部队里的团长,这次是特意去团聚。

  聊到一半,女人忽然看向张念山,眼神带着几分笃定:“同志,我看你坐姿这么挺拔,说话也稳重,没猜错的话,你也是部队的吧?”张念山点头,语气平和:“对,我是京城部队的。”他没多说自己的身份,女人却已经很兴奋:“那可太巧了!我家那口子也是军人,咱们也算是半个熟人了!”往后的路,女人便总找张雨晴聊天,从京城的天气聊到鹏城的风俗,车厢里的气氛渐渐热络起来。

  入夜后,车厢里的灯暗了下来,张念山让张雨晴躺下睡觉,自己则坐在一旁守着。虽说卧铺车厢比硬座安全,可他是军人出身,总多几分防备心——目光时不时扫过隔间门口,耳朵也留意着周围的动静。张雨晴睡得不安稳,偶尔翻个身,他便伸手帮她掖好被角,一夜就这么静静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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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晨,天刚蒙蒙亮,对面的女人就醒了,见张雨晴也醒了,便笑着说:“妹子,咱们一起去洗漱吧,这会儿洗漱间人少。”张雨晴看了眼张念山,见他点头,便跟着女人往洗漱间走。路过走廊时,女人忽然压低声音:“妹子,你男人对你可真好,昨晚我起夜,见他还坐着守着你,一宿没怎么睡吧?你真是有福气。”张雨晴心里暖烘烘的,笑着点了点头。

  两人洗漱完回到隔间,张念山早已从包里掏出雪花膏,拧开盖子递到张雨晴面前。女人见了,又忍不住感叹:“同志,你对妹子也太细心了!我家那口子对我也算好,可跟你比,真是差远了。”张念山笑了笑,眼神落在张雨晴身上,满是宠溺:“她是我妻子我不对她好,对谁好?”女人连连点头:“说得对!说得太对了!”

  火车继续往前跑,窗外的风景渐渐变了模样——农田少了,低矮的房屋多了,偶尔能看见挂着“鹏城方向”牌子的路标。两天两夜的路程,在聊天、看风景和偶尔的小憩中慢慢过去,直到第三日早晨,广播里传来乘务员的声音:“各位旅客,前方到站——鹏城站,请要下车的旅客准备好行李,有序下车。”

  张念山立刻起身收拾东西,把包拎在手里,又帮张雨晴把薄毯叠好放进包里,牵着她的手往车门走。身后的女人也跟着起身,一边走一边叮嘱:“妹子,我给你的地址你可记好了!要是在鹏城遇到难处,就去部队找我们,我家那口子肯定能帮上忙!”

  张雨晴回头笑了笑:“大姐您放心,我记着呢,谢谢您!”两人下了火车,站在鹏城站的月台上,看着眼前这座正慢慢苏醒的城市——站台边停着几辆自行车,远处能看见正在施工的工地,空气里带着南方特有的湿润气息,一切都充满了生机。

  张念山握紧张雨晴的手,声音温柔:“晴儿,咱们到鹏城了。”张雨晴点头,眼里闪着期待的光——她知道,属于他们的新旅程,从这一刻才算真正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