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谢焰以无声爆破,征服京都哲人近藤健司!-《重生女王玩炸药》

  三天后。

  京都,岚山深处。

  往日里偶有香客或探险者踏足的听雪寺,今日静得能听见山风拂过松针的微响。

  整座山都被清空了。

  龙宇的钞能力和江月父亲那通语焉不详的电话,让这座本已废弃的古寺,暂时成了潘宁和谢焰的私人领地。

  听雪寺不大,甚至可以说有些破败。

  木制的廊柱褪去了朱红的漆,露出被岁月侵蚀的灰白木质。

  庭院里的枯山水,砂石的纹路早已被野草和青苔模糊。

  一切都透着一股被时间遗忘的、侘寂的荒凉。

  而在这片荒凉的正中,谢焰的作品,已经布置完毕。

  数十块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金属板,取代了枯山水里那些沉默的石头。

  它们错落地插在砂石与青苔之间,有些像折断的碑,有些像残破的翼,冰冷的金属质感与古寺的禅意形成了剧烈的冲突。

  谢焰站在廊下,做着最后的检查。

  他今天穿了一件简单的黑色工装,整个人透着一股即将奔赴战场的专注与肃杀。

  潘宁就站在他身后不远处,没有打扰。

  她看着谢焰的背影,看着他用粗糙的手指,一遍遍抚过那些冰冷的金属板。

  确认着每一个微型引爆器的位置。

  她忽然觉得,这三天里,谢焰身上的某些东西变了。

  那股总是萦绕在他周身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阴郁之气淡了许多。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静的、即将释放所有能量的笃定。

  “可以了。”谢焰直起身,回头看向潘宁。

  他的声音很低,却异常清晰。

  潘宁点了点头,拿出手机,只发了一个字:“请。”

  她没有告诉谢焰,近藤健司其实昨天就已经到了岚山脚下的一家温泉旅馆。

  这位收藏界的哲人,用他自己的方式,斋戒、焚香,将这场“回答”看作一场极其重要的仪式。

  谢焰走到庭院中央的起爆器旁,那是一个小小的、毫不起眼的黑色盒子。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那些沉默的金属板。

  脑海里闪过的,是林舟苍白的笑脸。

  是近藤健司古井无波的眼神。

  最后,定格在潘宁那张充满信心的脸上。

  他按下了按钮。

  没有火光,没有巨响,没有意料之中的任何爆裂。

  只有一声“嗡——”的长鸣,从庭院正中央那块最大的金属板中响起。

  那声音古拙、悠长,不像是金属发出的,更像是大地深处传来的一声叹息。

  又像是古钟被撞响后,那久久不散的余音。

  声音并不刺耳,却轻易地穿透了耳膜,直抵灵魂深处。

  山间的风停了,鸟鸣消失了,整个世界都被这声嗡鸣所笼罩。

  紧接着,第二声嗡鸣,从另一块金属板上响起,音调略有不同,却与第一声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第三声,第四声……

  数十块金属板,如同一个被唤醒的古老乐团,按照一种奇妙而精准的韵律,依次开始共振。

  声波在山谷间传递、叠加、回响,它们互相交织,却又互不干扰。

  最终,在整个听雪寺的范围内,汇成了一片无比宏伟、无比庄严的声场。

  在这片声场里,听不到任何杂音,只有那纯粹的、来自宇宙诞生之初的嗡鸣。

  它包裹着你,穿透你,让你无法思考,只能感受。

  这是一种喧嚣的寂静。

  就在这片寂静的声场达到顶点的瞬间,听雪寺那扇破旧的山门外,一个身影出现了。

  近藤健司。

  他独自一人,没有带秘书,拄着一根古朴的手杖,静静地站在那里。

  他没有走进庭院,只是在山门口,缓缓闭上了眼睛。

  他微微仰着头,苍老的脸上,是一种近乎虔诚的神情。

  他不是在听,而是用心在“看”。

  看那无形的声波,如何像雪花一样,安静地、一片片地,落满整个山谷。

  谢焰和潘宁都屏住了呼吸。

  时间,在这一刻变得无比缓慢。

  五分钟。

  整整五分钟的共鸣。

  当最后一声余音也彻底消散在空气中时,整个世界,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纯净的死寂。

  山风,才重新开始吹拂。

  近藤健司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没有看那些已经完成使命的金属板,也没有看策划了这一切的潘宁。

  他的目光,径直落在了那个站在庭院中央、额上布满汗珠的年轻人身上。

  良久,他开口了。

  声音里,带着跨越了漫长岁月的叹息。

  “我看见了雪的灵魂。”

  一句话,就是全部的评语。

  说完,他甚至没有再多看一眼,便拄着手杖,转身,一步一步,走下了石阶。

  谢焰的身体微微晃了一下,巨大的精神亢奋和随之而来的脱力感,让他几乎站立不稳。

  他成功了。

  他用自己的方式,回答了那个哲学家的终极考题。

  潘宁快步走上前,扶住了他。

  就在这时,近藤健司的声音,从山门外再次传来,这一次,是对潘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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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年轻人,他很痛苦。”

  老人的声音很平淡,却剖开了潘宁一直刻意回避的东西。

  “像一把没有鞘的刀,锋利,却也容易自伤。姑娘,你若是他的鞘,就要当心,别被他的锋芒所伤。”

  “你若不是,就请离他远一些。”

  近藤健司的话音未落,潘宁扶着谢焰的手臂,下意识地收紧了。

  她不是在温柔地搀扶,而是在用尽全力,支撑住他的身体!

  我就是他的鞘!

  这个念头,不假思索地,在她心里轰然响起,震得她四肢百骸都为之一颤!

  她看着谢焰因为脱力而略显苍白的侧脸。

  看着他那双因为创作而燃烧到极致,此刻却只剩下疲惫的眼睛。

  这分明是尚未被世人所知的宝藏!

  而她,就是唯一的守护者!

  也就在这一瞬间,潘宁的眼前,一道只有她能看见的、冰蓝色的数据流疯狂闪过!

  【警告!检测到高能规则干涉事件!】

  【正在解析艺术品:《回响》……】

  【创作者:谢焰】

  【核心概念:【喧嚣的寂静】(A-级)】

  【干涉规则:[声学定律]、[精神共感场域]】

  来了!

  潘宁的心脏狂跳,她强行按捺住激动,死死盯着那不断刷新的数据。

  她知道谢焰是天才,但直到这一刻,她的系统才以最直观的方式告诉她,谢焰的艺术,早已经超越了“才华”的范畴!

  他不是在创作,他是在修改世界的底层代码!

  【规则碎片正在溢出……开始捕获……】

  【捕获进度:1%……5%……15%……】

  数据流的进度条缓慢而坚定地攀升着。

  他……说什么?

  谢焰的声音有些虚弱,他靠在潘宁身上,才勉强站稳。

  潘宁回过神,将脑中那片惊涛骇浪压下,扶着他慢慢走向廊下休息。

  “没什么。”

  她轻声说,声音却带着颤抖,“他只是承认,你赢了。”

  赢了?

  谢焰苦笑一下,他感觉自己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了。

  但看着潘宁那双亮得惊人的眼睛,他的思绪又渐渐平复下来。

  只要她在,一切就都还在掌控之中。

  山道上,秘书快步追上了近藤健司,将一部手机恭敬地递了过去。

  近藤健司接过电话,只听了几句,便挂断了。

  “怎么样,先生?”秘书低声问。

  “东京那一位,还是不死心。”近藤健司看着远处东京的方向,眼神复杂。

  “那位大人她……”秘书的语气中带着畏惧。

  近藤健司打断了他:“告诉铃木馆长,她要的东西,在京都找到了。”

  秘书微微躬身,面露喜色。

  但近藤健司的下一句话,却让他的心沉了下去。

  “她想要的,是一只能撕裂天空的鬼才。”

  “而不是一个……需要剑鞘保护的,易碎的灵魂。”

  说完,老人不再言语,只是拄着手杖,一步步走入岚山的薄雾之中。

  听雪寺内。

  潘宁扶着谢焰坐下,而她脑海中的风暴,才刚刚抵达高潮。

  【捕获进度:99%……】

  【规则碎片捕获成功!获得:【绝对静默(残片)】×1】

  【检测到宿主完成首次‘规则级’艺术签到,系统正在进化……】

  潘宁的呼吸几乎停滞!

  她死死盯着系统不断闪烁的文字。

  来了,她重生以来,一直在等待的金手指,此刻终于要露出真容!

  【艺术神座签到系统】!

  它不是一个简单的评估器,它是一个“神迹”的解析器和提取器!

  【系统进化完毕!新功能开启:【神迹铸造(Mint)】!】

  【检测到完整的‘规则干涉’事件记录:《回响》】

  【是否消耗‘信仰值’点,将该‘神迹’铸造成独一无二的【神级NFT】?】

  NFT!

  潘宁的大脑轰的一声。

  前世在虚拟货币领域厮杀的所有记忆,与今生匪夷所思的经历,在这一刻完美地串联在一起了!

  她终于明白了!

  忘掉那些只能当头像的JPG吧!

  在这个世界里,由【艺术神座签到系统】铸造出的NFT,将不再是简单的图片或视频!

  而是艺术品所产生的“神迹”本身的使用权!

  就比如谢焰刚刚完成的《回响》,如果铸造成NFT。

  持有者可以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选择“燃烧”它。

  从而创造出一个绝对寂静、能屏蔽一切声音的场域!

  那它的价值将是什么?

  一个即将被刺杀的政客愿意花多少钱买一个绝对安全的“静音结界”?

  一个想潜入秘密基地的特工,愿意付出什么代价来获得一张屏蔽所有声呐和监听的场域?

  “现实规则”将因此被动摇,足以颠覆世界的武器正在苏醒!

  潘宁看着身边那个还在微微喘息的男人,眼神彻底变了。

  “潘宁?”

  谢焰察觉到她的异样,有些担忧地看着她。

  潘宁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狂喜与野心都压回心底。

  她转过头,对谢焰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谢焰。”她说,声音笃定而有力。

  “从今天起,我们要开始创造一个全新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