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勤还不至于跟他们一样被坑。
他看得出来，程庄也有寻求合作的意思……
或者说，在现在这样的形势下，他需要跟他们合作，减去那些麻烦。
为免店员觉得奇怪，周勤点了杯咖啡，程庄则是点了杯鲜榨橙汁，两人到了最角落的位置。
在周勤打量他的同时，程庄也在观察对方。
从刚刚从车上下来的姿态，以及跟他的几次对话……这个人在团队里应该会有比较大的话语权。
周勤搓了搓手指，开门见山说话，“程庄，这段时间，其实我们部门一直在观察着你的一举一动。想必你应该也发现了。”
跟聪明人说话，其实没必要委婉。
况且说的也是事实。
与其让对方点出，不如先坦言了。
“早在我们之前，你身边就有很多奇怪的人在监控着你的一举一动。”
周勤瞥了眼在他们坐下不久，跟着进入咖啡店的两三人，就坐在远处的位置上。
还有这咖啡店的店员。
这些人都没学过专业跟踪，很容易就被发现了。
程庄淡定看一眼周勤，果然没有因为周勤的话而感到惊讶。
周勤见他果然是这样的反应，也更进一步验证了心中的猜想。
“他们都自称是【重生者】。”周勤语气郑重地说。
这话还是没有引起程庄的神态变化。
“看来你也清楚，”周勤低头看了眼咖啡，笑了笑，“这些【重生者】做事可太不谨慎了，想来你也知道他们是怎么称呼你的了，【黑塔的幕后者】？”
程庄没有否认。
他也并不意外这个特别部门会查出这些事。
周勤带着笑意，以一种很轻松的语气说着：“他们说未来会出现对人类生存威胁极大的阴影生物，而你建立的【黑塔】会成为当时最强大的安全基地。”
为什么安全基地会有实力区分呢？想来应该是发生了资源争夺……
周勤：“这些重生者，因为你的称号，你的力量，他们畏惧你、崇拜你，所以各自带着不同的目的接近你……到目前为止，他们都还只是围绕在你身侧，没有做出别的什么行动。”
“或许是没得到足够的能力支持，又或者是还不敢直接跟你对上……”
周勤很轻松地跟他分析着那些重生者们的心理。
每句都很有道理。
程庄也同样是这么想的。
他从来没有因为知道自己未来的强大而变得盲目……
不管未来如何，目前他还只是个普通人。
周勤此时也郑重地跟他说了这点，“他们迟早会忘却印象里的你，为了得到你的力量，他们会使用各种手段……比如用你在意的事物来威胁你。”
程庄的神色明显变了，凉凉的眸子明显带着不悦。
他在意的事物……
周勤瞥了他一眼，终于感受到他的情绪波动。
这样挺好，如果完全没有在意的事物，周勤会将程庄视为一个野心家，启用的就不会是这个方案了。
周勤：“几天前，部门在你父母身边发现了几个人，他们希望跟你的父母合作投资某个被包装得看起来前景很不错的项目，不过你的父母很谨慎，并没有答应……”
这种事，以后很可能会层出不穷。
周勤在提醒程庄，总有一次他父母会不小心踩了坑。
对方便能借他的父母来拿捏他。
程庄声音平静，“那么，你们扮演的又是什么角色呢？”
周勤没有立即回答，反而岔开了话题，说道：“【黑塔的幕后者】，这听起来是一个很有意思的称号。说明人们最开始知晓的黑塔建立者并不是你。”
不然就该称呼他为【黑塔之主】。
幕后者的意思是指在幕后策划，操纵黑塔的人，且一直不被公众察觉。
“我猜想，你是不想让人打扰自己的生活，所以这明面上的管理者并不是你。”
周勤顿了一下，“至于为什么之后公众会知道你是黑塔幕后者，我想，应该是黑塔的管理层出现了利益冲突。然后这事也从前几天接触的那位重生者口中得到了证实。”
你并非是一个野心家，只是为了保护自己所在意的人才建立的黑塔。所以，你不如和我们官方部门合作。”
周勤身体前倾，双手交握，语气变得认真起来，“我代表官方，保证今后不会限制你的自由，并且，在你同意合作开始，你周围的那些麻烦，我们会帮你搞定。”
程庄微微侧过脸，目光随意地扫过那些‘麻烦’，勾了下嘴角，却是没什么笑意，“那你们希望得到什么呢？”
周勤盯着程庄，“阴影生物出现时，尽你最大的能力，庇护民众。”
虽然不一定能救下所有人，但能救多少算多少。
这个交易条件，有些出乎程庄意料。
他还以为对方会提出之后要替官方部门工作的要求……
或许是发觉了程庄意外透露的诧异，周勤笑笑，“我想，你也并不希望自己所处的环境变得混乱。”
程庄看他一眼，“可以。”
周勤挑眉，“你不再多考虑几天？”
程庄站起身，“你提出的这个交易，对我并没有什么坏处，不是么？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再费时间考虑。”
随后直接开口要求他们：“这几天你们尽快解决了那些‘麻烦’。”
解决……这个词，呃。周勤他们当然不会简单粗暴地把人送进牢里，对于这些重生者，部门也有相关处理方案。
要么配合工作，要么一直受到监视。
不然他们要是把消息爆出来，会造成社会混乱……
程庄这么简单就答应了，周勤那些队员反而忍不住嘀咕“这小子该不会假装答应让我们先替他解决了那些麻烦，之后再毁约吧？”
周勤：“……呵呵，放心，我能看得出来，他不会毁约。”
程庄点了杯饮料打包带走，周勤也很快离开了咖啡店。
回到车上，周勤就听着队友给他汇报：“刚刚在你们后面进入咖啡店的几个人，现在也离开了，照片在这。”
周勤看了眼，“尽快查出他们的身份。”
因为这是陌生面孔，之前没有记录在部门档案上的。
……是最近才觉醒记忆的重生者？
周勤露出了无奈的神情。
方才的谈话中，他故意切换了几次话题，又透露了些对方可能不知道的事，就是希望对方对他的话减少怀疑，尽快答应合作。
毕竟，还没弄明白为什么这么多人都‘重生’了？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蹊跷？
那些重生者描述的奇特力量，真的是由阴影生物带来的么？
周勤此刻的无奈表情，是因为——
程庄似乎已经看出来了。
.
“你回来得好慢！”
虞卿霜不高兴了，她游戏都打两把了。
程庄立刻跟她道歉，把额外买的小蛋糕也放到桌上，“给你买的蓝莓蛋糕。”
给她当赔礼的。
在咖啡店听那个叫周勤的男人说话，浪费太多时间了。
虞卿霜哼了声，没打算理他，但蛋糕还是要吃的，用附赠的小勺子挖着蛋糕吃。
程庄就坐在她旁边，看看她丢在一边的手机，“我接着帮你玩？”
平时都是这样的，他出门带夜宵回来给她，在她吃东西的时候，就会接手她正在玩的游戏。
虞卿霜看一眼他，“不许让我分掉下来。”
最近赛季结算，她这个分段，每局都相当激烈。
“嗯，肯定不会的。”程庄扫了眼手机屏幕，修长的手指飞快动作。
他此刻还分心想了下刚刚咖啡店的对话。
周勤那些话……是更希望他将注意力放在那些重生者将会带来的威胁上。
周勤不希望他探究什么呢？
那些阴影生物的存在？
不对，他们应该更希望有人能弄清那些阴影生物是什么……从那些重生者口中得到的相关信息并不多。
所以是什么呢？
是……那些重生者的存在？
或许是他们到来的时间？
这其中会有什么？
程庄思绪飞转，游戏里的角色行动依旧在他的掌控之下。
但不管怎么说，目前他还是需要利用官方，扫清那些麻烦。
合作？
对他来说，仅仅是一次交易。
在他还没成长起来以前，他们帮他清除那些麻烦。
等他拥有力量时，自然会遵守约定……程庄也不希望所在的世界变得混乱。
因为他知道霜霜肯定会不喜欢。
她所处的环境一定要是干净的，风景要是好看的，还要能吃到好吃的东西。
霜霜喜欢舒适的生活。
程庄想，未来的自己建立【黑塔】，就是想为她提供这样的环境。
他的妻子，只能是霜霜。
不会有其他什么人。
他选择成为幕后者，以及后来在论坛上无法讨论关于她的信息……应该都是为了不让任何人打扰到她。
他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但就是不能威胁到她。
留心她手上不小心蹭到了点奶油，程庄便趁着游戏空闲，伸手将桌上的纸巾挪到她边上，“霜霜，你手上。”
虞卿霜没感谢他的贴心，转头瞪他，“都让你认真玩了，你怎么还把手放开了？”
程庄赶紧给她看一眼手机画面，“这会没事呢。”
“哦。”
虞卿霜扭头接着吃蛋糕了。
程庄一点没因为她的误会而生气，反而觉得她娇蛮可爱，特别是她脑袋飞快转过去当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模样。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其实……每次她那双漂亮的眼睛瞪过来时，也特别惹人喜欢。
捉弄人时也是。
程庄忍不住笑笑，连双眸都微微眯起。
霜霜啊。
是，他的妻子……
程庄的脸在一瞬间突然爆红。
后知后觉。
又或者是因为想到这件事的时候，她就在他眼前。
不知道为什么，吃完蛋糕就感觉有点困了的虞卿霜懒懒地打了哈欠，正想回头问一下程庄战况如何。
结果就看到一张通红的脸。
“你又发烧了吗？”
虞卿霜赶紧跟他离得远远的，才不要被他传染。
“为什么生病不戴口罩！”她大声质问。
这人该不会是故意报复她吧？
可恶啊！
程庄自然慌忙解释，“不是，我，我…没发烧。”
虞卿霜：“那你脸干嘛这么红？”
她宛如猫一般机敏的目光在他脸上扫过……“你又害羞。”
程庄：“……”
虞卿霜抱着手臂，明明没他个子高，气势却从来是居高临下的，“是不是偷偷想什么坏事？啧。”
什么坏事……
只是想到未来她会是他的妻子，所以……
眉眼都下意识地低垂。
要跟她说实话吗？
程庄沉默了半晌——
并不是不想跟她说实话，只是，他不知该怎么说。
要直接说，他从一些古怪的人口中得知她未来会是他的妻子？
她肯定会当他说瞎话，伸手捶他。
程庄微微抬眼，看她不依不饶的模样，语气又低又软，“霜霜，我只是在想……未来，我们应该还会在一起，每天都能见到吧。”
很委婉的说词。
虞卿霜见他真不是生病，就坐回了原位，这么近的距离，一伸手就能揪他的脸。
“你想说什么？我告诉你，你绝对别想着摆脱我，你要一辈子都照顾我，对我好。”
在哪里会过得更好，她可清楚了。
还有，他这话哪里算回答了？
程庄脸上全然看不到苦恼的神色，反而眼睛亮亮地看她，“嗯。”
她又一次说了这样的话。
好高兴啊。
是不是她也觉得——他们未来会结婚，白天晚上都能见到。
“嗯什么嗯，”虞卿霜伸手搭在他肩膀上，使劲摇晃，“刚刚为什么脸红？是不是思想不单纯了？”
大有他不承认就折腾到他承认的意思。
程庄无法，只好点头承认了。
霜霜说他思想不单纯，那他就是吧……
“是我思想不单纯了。”他低着头承认错误。
虞卿霜满意了，松开手，“那你回去写检讨书给我。”
程庄：“……检讨书？”
跟她对视一眼，“好，我回去就写。”
当晚，程庄没有准时上床睡觉。
而是一直在手机上搜索‘检讨书怎么写？’
他还是第一次要写检讨书。
但既然答应她了，就要认真写。
姓名？日期？这些都很简单。
至于具体关于某事的检讨……
他看得出来，程庄也有寻求合作的意思……
或者说，在现在这样的形势下，他需要跟他们合作，减去那些麻烦。
为免店员觉得奇怪，周勤点了杯咖啡，程庄则是点了杯鲜榨橙汁，两人到了最角落的位置。
在周勤打量他的同时，程庄也在观察对方。
从刚刚从车上下来的姿态，以及跟他的几次对话……这个人在团队里应该会有比较大的话语权。
周勤搓了搓手指，开门见山说话，“程庄，这段时间，其实我们部门一直在观察着你的一举一动。想必你应该也发现了。”
跟聪明人说话，其实没必要委婉。
况且说的也是事实。
与其让对方点出，不如先坦言了。
“早在我们之前，你身边就有很多奇怪的人在监控着你的一举一动。”
周勤瞥了眼在他们坐下不久，跟着进入咖啡店的两三人，就坐在远处的位置上。
还有这咖啡店的店员。
这些人都没学过专业跟踪，很容易就被发现了。
程庄淡定看一眼周勤，果然没有因为周勤的话而感到惊讶。
周勤见他果然是这样的反应，也更进一步验证了心中的猜想。
“他们都自称是【重生者】。”周勤语气郑重地说。
这话还是没有引起程庄的神态变化。
“看来你也清楚，”周勤低头看了眼咖啡，笑了笑，“这些【重生者】做事可太不谨慎了，想来你也知道他们是怎么称呼你的了，【黑塔的幕后者】？”
程庄没有否认。
他也并不意外这个特别部门会查出这些事。
周勤带着笑意，以一种很轻松的语气说着：“他们说未来会出现对人类生存威胁极大的阴影生物，而你建立的【黑塔】会成为当时最强大的安全基地。”
为什么安全基地会有实力区分呢？想来应该是发生了资源争夺……
周勤：“这些重生者，因为你的称号，你的力量，他们畏惧你、崇拜你，所以各自带着不同的目的接近你……到目前为止，他们都还只是围绕在你身侧，没有做出别的什么行动。”
“或许是没得到足够的能力支持，又或者是还不敢直接跟你对上……”
周勤很轻松地跟他分析着那些重生者们的心理。
每句都很有道理。
程庄也同样是这么想的。
他从来没有因为知道自己未来的强大而变得盲目……
不管未来如何，目前他还只是个普通人。
周勤此时也郑重地跟他说了这点，“他们迟早会忘却印象里的你，为了得到你的力量，他们会使用各种手段……比如用你在意的事物来威胁你。”
程庄的神色明显变了，凉凉的眸子明显带着不悦。
他在意的事物……
周勤瞥了他一眼，终于感受到他的情绪波动。
这样挺好，如果完全没有在意的事物，周勤会将程庄视为一个野心家，启用的就不会是这个方案了。
周勤：“几天前，部门在你父母身边发现了几个人，他们希望跟你的父母合作投资某个被包装得看起来前景很不错的项目，不过你的父母很谨慎，并没有答应……”
这种事，以后很可能会层出不穷。
周勤在提醒程庄，总有一次他父母会不小心踩了坑。
对方便能借他的父母来拿捏他。
程庄声音平静，“那么，你们扮演的又是什么角色呢？”
周勤没有立即回答，反而岔开了话题，说道：“【黑塔的幕后者】，这听起来是一个很有意思的称号。说明人们最开始知晓的黑塔建立者并不是你。”
不然就该称呼他为【黑塔之主】。
幕后者的意思是指在幕后策划，操纵黑塔的人，且一直不被公众察觉。
“我猜想，你是不想让人打扰自己的生活，所以这明面上的管理者并不是你。”
周勤顿了一下，“至于为什么之后公众会知道你是黑塔幕后者，我想，应该是黑塔的管理层出现了利益冲突。然后这事也从前几天接触的那位重生者口中得到了证实。”
你并非是一个野心家，只是为了保护自己所在意的人才建立的黑塔。所以，你不如和我们官方部门合作。”
周勤身体前倾，双手交握，语气变得认真起来，“我代表官方，保证今后不会限制你的自由，并且，在你同意合作开始，你周围的那些麻烦，我们会帮你搞定。”
程庄微微侧过脸，目光随意地扫过那些‘麻烦’，勾了下嘴角，却是没什么笑意，“那你们希望得到什么呢？”
周勤盯着程庄，“阴影生物出现时，尽你最大的能力，庇护民众。”
虽然不一定能救下所有人，但能救多少算多少。
这个交易条件，有些出乎程庄意料。
他还以为对方会提出之后要替官方部门工作的要求……
或许是发觉了程庄意外透露的诧异，周勤笑笑，“我想，你也并不希望自己所处的环境变得混乱。”
程庄看他一眼，“可以。”
周勤挑眉，“你不再多考虑几天？”
程庄站起身，“你提出的这个交易，对我并没有什么坏处，不是么？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再费时间考虑。”
随后直接开口要求他们：“这几天你们尽快解决了那些‘麻烦’。”
解决……这个词，呃。周勤他们当然不会简单粗暴地把人送进牢里，对于这些重生者，部门也有相关处理方案。
要么配合工作，要么一直受到监视。
不然他们要是把消息爆出来，会造成社会混乱……
程庄这么简单就答应了，周勤那些队员反而忍不住嘀咕“这小子该不会假装答应让我们先替他解决了那些麻烦，之后再毁约吧？”
周勤：“……呵呵，放心，我能看得出来，他不会毁约。”
程庄点了杯饮料打包带走，周勤也很快离开了咖啡店。
回到车上，周勤就听着队友给他汇报：“刚刚在你们后面进入咖啡店的几个人，现在也离开了，照片在这。”
周勤看了眼，“尽快查出他们的身份。”
因为这是陌生面孔，之前没有记录在部门档案上的。
……是最近才觉醒记忆的重生者？
周勤露出了无奈的神情。
方才的谈话中，他故意切换了几次话题，又透露了些对方可能不知道的事，就是希望对方对他的话减少怀疑，尽快答应合作。
毕竟，还没弄明白为什么这么多人都‘重生’了？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蹊跷？
那些重生者描述的奇特力量，真的是由阴影生物带来的么？
周勤此刻的无奈表情，是因为——
程庄似乎已经看出来了。
.
“你回来得好慢！”
虞卿霜不高兴了，她游戏都打两把了。
程庄立刻跟她道歉，把额外买的小蛋糕也放到桌上，“给你买的蓝莓蛋糕。”
给她当赔礼的。
在咖啡店听那个叫周勤的男人说话，浪费太多时间了。
虞卿霜哼了声，没打算理他，但蛋糕还是要吃的，用附赠的小勺子挖着蛋糕吃。
程庄就坐在她旁边，看看她丢在一边的手机，“我接着帮你玩？”
平时都是这样的，他出门带夜宵回来给她，在她吃东西的时候，就会接手她正在玩的游戏。
虞卿霜看一眼他，“不许让我分掉下来。”
最近赛季结算，她这个分段，每局都相当激烈。
“嗯，肯定不会的。”程庄扫了眼手机屏幕，修长的手指飞快动作。
他此刻还分心想了下刚刚咖啡店的对话。
周勤那些话……是更希望他将注意力放在那些重生者将会带来的威胁上。
周勤不希望他探究什么呢？
那些阴影生物的存在？
不对，他们应该更希望有人能弄清那些阴影生物是什么……从那些重生者口中得到的相关信息并不多。
所以是什么呢？
是……那些重生者的存在？
或许是他们到来的时间？
这其中会有什么？
程庄思绪飞转，游戏里的角色行动依旧在他的掌控之下。
但不管怎么说，目前他还是需要利用官方，扫清那些麻烦。
合作？
对他来说，仅仅是一次交易。
在他还没成长起来以前，他们帮他清除那些麻烦。
等他拥有力量时，自然会遵守约定……程庄也不希望所在的世界变得混乱。
因为他知道霜霜肯定会不喜欢。
她所处的环境一定要是干净的，风景要是好看的，还要能吃到好吃的东西。
霜霜喜欢舒适的生活。
程庄想，未来的自己建立【黑塔】，就是想为她提供这样的环境。
他的妻子，只能是霜霜。
不会有其他什么人。
他选择成为幕后者，以及后来在论坛上无法讨论关于她的信息……应该都是为了不让任何人打扰到她。
他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但就是不能威胁到她。
留心她手上不小心蹭到了点奶油，程庄便趁着游戏空闲，伸手将桌上的纸巾挪到她边上，“霜霜，你手上。”
虞卿霜没感谢他的贴心，转头瞪他，“都让你认真玩了，你怎么还把手放开了？”
程庄赶紧给她看一眼手机画面，“这会没事呢。”
“哦。”
虞卿霜扭头接着吃蛋糕了。
程庄一点没因为她的误会而生气，反而觉得她娇蛮可爱，特别是她脑袋飞快转过去当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模样。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其实……每次她那双漂亮的眼睛瞪过来时，也特别惹人喜欢。
捉弄人时也是。
程庄忍不住笑笑，连双眸都微微眯起。
霜霜啊。
是，他的妻子……
程庄的脸在一瞬间突然爆红。
后知后觉。
又或者是因为想到这件事的时候，她就在他眼前。
不知道为什么，吃完蛋糕就感觉有点困了的虞卿霜懒懒地打了哈欠，正想回头问一下程庄战况如何。
结果就看到一张通红的脸。
“你又发烧了吗？”
虞卿霜赶紧跟他离得远远的，才不要被他传染。
“为什么生病不戴口罩！”她大声质问。
这人该不会是故意报复她吧？
可恶啊！
程庄自然慌忙解释，“不是，我，我…没发烧。”
虞卿霜：“那你脸干嘛这么红？”
她宛如猫一般机敏的目光在他脸上扫过……“你又害羞。”
程庄：“……”
虞卿霜抱着手臂，明明没他个子高，气势却从来是居高临下的，“是不是偷偷想什么坏事？啧。”
什么坏事……
只是想到未来她会是他的妻子，所以……
眉眼都下意识地低垂。
要跟她说实话吗？
程庄沉默了半晌——
并不是不想跟她说实话，只是，他不知该怎么说。
要直接说，他从一些古怪的人口中得知她未来会是他的妻子？
她肯定会当他说瞎话，伸手捶他。
程庄微微抬眼，看她不依不饶的模样，语气又低又软，“霜霜，我只是在想……未来，我们应该还会在一起，每天都能见到吧。”
很委婉的说词。
虞卿霜见他真不是生病，就坐回了原位，这么近的距离，一伸手就能揪他的脸。
“你想说什么？我告诉你，你绝对别想着摆脱我，你要一辈子都照顾我，对我好。”
在哪里会过得更好，她可清楚了。
还有，他这话哪里算回答了？
程庄脸上全然看不到苦恼的神色，反而眼睛亮亮地看她，“嗯。”
她又一次说了这样的话。
好高兴啊。
是不是她也觉得——他们未来会结婚，白天晚上都能见到。
“嗯什么嗯，”虞卿霜伸手搭在他肩膀上，使劲摇晃，“刚刚为什么脸红？是不是思想不单纯了？”
大有他不承认就折腾到他承认的意思。
程庄无法，只好点头承认了。
霜霜说他思想不单纯，那他就是吧……
“是我思想不单纯了。”他低着头承认错误。
虞卿霜满意了，松开手，“那你回去写检讨书给我。”
程庄：“……检讨书？”
跟她对视一眼，“好，我回去就写。”
当晚，程庄没有准时上床睡觉。
而是一直在手机上搜索‘检讨书怎么写？’
他还是第一次要写检讨书。
但既然答应她了，就要认真写。
姓名？日期？这些都很简单。
至于具体关于某事的检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