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日月山河,尽属汉土-《大明第一孝子,却是锦衣卫》

  朱涛眼中闪过一抹轻蔑。

  一个小小的陆川,对他而言微不足道。

  那不过是大明将领们磨炼自己的战场。

  是大明向外拓展的第一步。

  唯有真正打进陆川并活下来的人,

  才有资格踏入更残酷的征途!

  只有在那样的战场上,

  才能真正理解生命的意义!

  “老四和老五皆为亲王!”

  “地位已至顶点,无爵可封!”

  “倘若他们真打下了陆川呢?”

  朱标似已察觉朱涛的用意,却仍摇头问道:“你打算封他们什么?”

  “南疆众多半岛。”

  “土地广袤肥沃。”

  “若能连成一片!”

  “其价值未必逊于大明本土!”

  “他们心中不都藏着一个帝王梦吗?”

  “那就让他们去做帝王!”

  “在为我大明开疆拓土的同时!”

  “去建立属于自己的帝国!”

  朱涛目光炽热,野心毕露,狂笑对朱标说道:“我要让大明的子民走向世界,登上巅峰!无论你我兄弟身处何地,那里便是大明的天下,岂不痛快!”

  “无论未来这天下是否还姓朱!”

  “无论千百年后是否还有大明!”

  “那一片疆土,都是我们汉人的土地!”

  所谓的开疆拓土,所谓的建功立业,

  都不如一句话来得真实——

  去拼,去闯,去争取!

  不是想当帝王吗?

  那就给你们机会!

  凡我朱氏皇子,皆可率军出征!

  胸怀平定天下之志者,

  可建大明附属之国!

  自立为帝!

  “原来你不与我争夺皇位是因有这般打算!”

  “你早已筹划好退路!”

  “所以才舍弃太子之位!”

  朱标目光中透出震惊。

  若真能成就如此伟业!

  那整个天下!

  都将成为汉人疆域!

  也正应了大明流传已久的那句誓言!

  日月山河!

  尽属汉土!

  若天下尽归汉人所有!

  争与不争!

  又有何差别!

  可当思绪至此,朱标猛然醒悟,他这位弟弟的志向远大!

  绝非一个帝国所能束缚!

  他志在日月乾坤!

  而非一朝一帝!

  “哈哈哈!”

  “大哥!”

  “世间哪有永世不灭的王朝!”

  “大汉不过延续六百年!”

  “我大明又能延续多久!”

  “如今兵强马壮,正是建功立业之时!”

  “凡我大明铁骑踏过之地!”

  “皆为日月山河!”

  “皆是我大明疆域!”

  “这才是人生一大快事!”

  “这才是此生最得意之事!”

  朱涛面露笑意,他从不相信有万世不灭的王朝,但若天下皆为大明子民,谁主江山又有何妨?

  待百年之后!

  不过!

  一抔黄土!

  正如那句话所说!

  我死之后!

  任他洪水滔天!

  因此,

  唯有纵横天下,快意一生!

  才不负此生!

  “那就开战吧!”

  “我倒是想看看你描绘的那个世界!”

  朱标忆起朱涛曾讲过的理想——一个所有人都能读书的世界,是否真的如他所说那般精彩!

  “那需要我们兄弟一同奋斗。”

  “只要我们努力过。”

  “我相信老天不会辜负我们。”

  朱涛缓步走下台阶,一手搭在朱标肩上笑道:“你我兄弟自幼立志,要为天下百姓争太平,可若不流血,又怎得太平?就让我们这一代人流该流的血,让后世子孙安享太平,永居盛世!”

  韩国公府。

  “父亲。”

  “安南使臣同时敏遇刺身亡。”

  “锦衣卫与大理寺、刑部联合查案。”

  “陛下在奉天殿震怒!”

  “下令彻查凶手。”

  “要给安南一个交代!”

  李祺坐在李善长对面,开口道:“太子与摄政王都极为重视此事,只是不知是谁胆敢做出这等事。”

  “还能是谁?”

  “陛下清楚。”

  “太子清楚。”

  “摄政王也清楚。”

  “满朝二品以上官员!”

  “心中皆有猜测。”

  李善长只是轻轻摆了摆手。

  这问题再明白不过。

  根本无需多猜。

  整个大明朝?

  谁与同时敏走得最近?

  只有胡惟庸。

  而他们之间,

  或许,另有隐情!

  “您是指胡惟庸胡相国?”

  李祺眼神中浮现出一丝光芒。他比年轻时的李善长更为敏锐,自然察觉到事情有些异样,随即看向李善长说道:“但他做事一向严谨,几乎无人能找出破绽,怎会牵扯进此事?”

  “祺儿。”

  “这世上最精明的臣子,”

  “也会犯下致命的错误。”

  “因为他们总在危险边缘行走。”

  “还自认为无人能及。”

  “因此。”

  “祺儿。”

  “不可靠得太近。”

  “也不能完全疏离。”

  “这事,无需你出面。”

  “做好你自己分内的事。”

  “切莫做那出头之人。”

  “毫无意义。”

  李善长低头翻着手中的古书,缓缓摇头。

  他如今与朱元璋一样,

  已无意争斗,更不愿儿子卷入其中。

  “确实该对中书省动动手。”

  “尤其是胡相国之子胡尚杰。”

  “简直是纨绔子弟的典型。”

  “若不是胡惟庸的关系,他哪有机会进入中书省。”

  李祺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他与那个放荡不羁的胡尚杰毫无交情,

  他们之间,

  甚至,

  还有旧怨未了。

  “完全是自取灭亡。”

  “真以为老朱家任用亲信,”

  “也能轮到他们胡家沾光?”

  “简直不知羞耻!”

  “咎由自取!”

  李善长嘴角浮现一丝冷笑。

  他小心翼翼,谨慎行事数十年,从不敢如此明目张胆地任用亲信。可胡惟庸不仅做了,还理直气壮,连涂节那样的人竟也能做到二品大员,实在出人意料。

  此时,锦衣卫诏狱之内。

  “查得怎么样了?”

  朱涛懒洋洋地靠在椅上,望着邝广元淡淡问道:“三天期限已到,别告诉孤王,你还没查出任何线索。”

  “回殿下。”

  “属下已有发现。”

  “那晚御史中丞杨奉曾到访胡相府邸。”

  “根据锦衣卫密探回报,”

  “当时并无异常。”

  “但属下不信。”

  “便将那名锦衣卫拿下严审。”

  “最终从他口中得知,胡相府中的锦衣卫早已全部暴露,甚至都被收买。”

  “属下随即召回京城所有锦衣卫,让那人指认同伙。”

  “这些锦衣卫,曾是毛骧的部下!”

  “而毛骧早已命丧黄泉!”

  “如今他们无人庇护,唯有依附胡惟庸,才得以自保。”

  “这番查探确实带来了一些重要线索。”

  “胡惟庸曾在与杨奉密谈时,提及安南公主陈玉蓉以及安南使臣同时敏,其余细节则无从得知。”

  “因此属下重新传唤了潜伏在杨奉府中的锦衣卫。”

  “经严刑审讯,终于令其开口。”

  “杨奉身边有一名隐秘护卫,名叫周远。”

  “专司杨奉不便露面的事务。”

  “此人行事极为狠绝。”

  “惯用弯刀,出手从不落空。”

  “杀人向来一刀毙命,从未有第二刀。”

  邝广元将手中密报递呈给朱涛,随后抱拳禀告:“请殿下查阅,若获准许,属下即刻下令缉拿二人归案,绝不会让他们有片刻喘息之机!”

  “不可轻举妄动!”

  “若此事牵涉胡惟庸,暂且按兵不动!”

  “除非你们能揪出他背后盘根错节的势力!”

  “眼下绝不能惊动他。”

  “这个胡惟庸!”

  “尚有用处,暂且留着!”

  朱涛眼中虽闪过一丝怒意,但仍强自压下,随即招手示意邝广元上前:“今夜秘密拘捕杨奉与周远,务必不让胡惟庸察觉。这一夜,全权交由你处理。明日早朝之前,我要看到结果,可听明白?”

  “属下明白!”

  “定不负殿下所托!”

  邝广元曾随张玉历练多年,自非等闲之辈。他眼中寒光一闪,随即转身离开诏狱。

  “二哥。”

  “没想到锦衣卫中竟也有欺瞒之举。”

  “此事令人始料未及。”

  “或许应彻查锦衣卫内部。”

  “以免朝中藏有蛀虫。”

  朱樉眉宇间露出几分不悦,随即朝朱涛抱拳说道。

  “嗯。”

  朱涛缓缓起身,他此时最想做的,是亲自去见陈玉蓉一面。他想弄清楚,那丫头手中所持的锦囊——刘伯温留下的锦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更关键的是,

  刘伯温似乎早已预见同时敏必死无疑。

  至于那所谓的卦象之术?

  朱栢向来不以为然,但旋即又摇头叹息。

  倘若真是刘伯温所布之局,那就不得不慎重对待。

  毕竟,那位曾被传得神乎其神的谋士,可是有“一统江山”之誉。

  使臣府邸。

  “臣弟拜见二皇兄。”

  朱橚见朱涛步入府中,连忙起身行礼。

  朱橚此番是为陪伴未婚王妃而来,已在府中逗留多日。

  即便锦衣卫尚未行动,

  他已暗中调动京师护卫司一半人手,严密守卫使臣府邸。

  “如此兴师动众?”

  “未免有些小题大做。”

  “让京师护卫司的人撤走吧。”

  “如果他们对王妃动手呢?”

  “那你就得另寻佳偶了。”

  朱涛摆了摆手,毫不在意。他心中有数,若胡惟庸真想除掉陈玉蓉,那晚死的就不会只是同时敏。由此可见,胡惟庸仍有顾虑。

  “你那位未过门的王妃呢?”

  “孤有话要问她。”

  朱涛径直坐上主位,又对身旁的六弟朱橚说道:“这几日,带着你的周王妃进宫一趟。父皇与母后都想见见这位安南公主。”

  “遵命。”

  朱橚微微颔首。他知道,这话表面是礼遇,实则是要向安南传达一个信号——大明不会轻易放过此事。

  “参见摄政王殿下。”

  “参见周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