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赖着不走-《大明第一孝子,却是锦衣卫》

  日后他们也会懊悔当初没早点出手!

  再说了。

  那些世家大族一个比一个有钱,能多赚一点是一点!

  什么叫知足?

  在朱涛的字典里,根本就没有这两个字。

  “你不该叫大明小国库。”

  “你该叫大明小奸商。”

  “不过爹喜欢。”

  朱元璋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他一生最看不惯商人,总觉得他们投机取巧、不务正业。但如果是自己的儿子做这事,他却觉得心里特别踏实。

  因为。

  这不是在为他自己谋利!

  而是在为整个大明积累财富!

  无论是从公还是从私!

  这事都值得全力支持!

  “你那个拍卖行,就是专门为这些珠子准备的吧?”

  “确实是手艺精巧!”

  “正好符合那些富贵人家子弟的奢靡口味。”

  朱标拿起盒子里的玻璃珠,看着上面雕刻的图案,嘴角露出一丝赞赏,笑着点头说道:“依照那帮人的脾性,这批珠子的价值,远不止六百万两。只要我们找人抬高价格,完全没问题。这招,当年沈万三叔就用过。”

  “我有点困了。”

  “进屋休息去。”

  朱元璋突然有些尴尬地站起身,快步走进了坤宁宫,心里暗暗骂了一句:“这两个小混蛋,哪壶不开提哪壶。整个朝廷谁还敢提这事儿?谁提我灭谁!”

  “你说我心机深?”

  “你的心眼儿可比我深多了!”

  “还敢在爹面前提沈万三叔。”

  “你看,把老头气得直接走人了。”

  朱涛直接躺在朱元璋刚才躺过的躺椅上,看着旁边的兄长,笑得意味深长:“你比我还能算计,我都没想到用沈万三叔的办法来抬价,你比我还来劲。”

  “我不是忘了这茬嘛。”

  “要不然我无缘无故提沈万三叔干什么?”

  朱标坐在旁边的小凳上,无奈地说道:“我这不是给你出个主意嘛,谁能想到爹反应这么大。看来今天想在这儿混顿饭,有点难啊。”

  “混顿饭?”

  “不给混?”

  “坤宁宫是娘说了算!”

  “不让混?”

  “那我就赖着不走!”

  朱涛拍了拍手,站起身来,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坤宁宫。

  朱标愣了一下,随即露出笑意,也跟着走进了宫门。

  对,就是这样。

  老朱惧内,这是出了名的。

  不准沾边。

  那我偏要。

  “先生。”

  “那天毛骧为何竟敢行刺皇上?”

  御史中丞杨奉坐在胡惟庸府中,眉头微皱,向他请教:“我一直想不通,毛骧一向谨小慎微,怎会有这样的胆量和决心!”

  每当杨奉面对朱元璋时,

  心中总会泛起一股寒意。

  别说行刺皇上了,

  光是与他对视时,

  杨奉都无法确定,

  手中的剑是否还能握紧。

  “其实。”

  “毛骧之所以敢刺杀皇上。”

  “是因为他已经走投无路。”

  “亲自来我府中求一条活路。”

  “可惜。”

  “他牵涉太深,局势早已无法挽回!”

  “如果他一意孤行,非要拉着我一起陪葬。”

  “那就是愚蠢至极。”

  “他还有一个遗腹子,是他唯一的血脉。”

  “我曾答应过他,会保住这个孩子。”

  “保住他们毛家最后的希望。”

  “所以他才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胡惟庸脸色阴沉,缓缓开口:“但这其实也是一种试探。”

  “我想看看。”

  “若皇上出了事。”

  “太子与摄政王之间,是否会反目成仇?”

  “可惜。”

  “毛骧终究没能成功。”

  “这件事也就此结束,不会再掀起风波,也算是个不错的收场。”

  说到这儿,胡惟庸露出一丝笑意,但那笑容中透着彻骨的寒意。

  保住毛骧的血脉?

  那不过是空话。

  毛骧被斩的那夜,

  胡惟庸便派人将这唯一的隐患,

  彻底铲除。

  手段之狠,令人胆寒。

  “先生。”

  “但那些剩下的淮西旧臣,您又是如何处理的?”

  杨奉始终有些疑惑。

  楚王与吴王谋反一案,

  牵连甚广。

  许多官员被抄斩,株连无数。

  却无人查到您的头上。

  这实在让人难以理解。

  难道,

  您的势力真如传闻所说,

  已经大到能遮天的地步?

  “杨奉。”

  “我从不拉帮结派。”

  “更不会与朝臣来往过密。”

  “除了你们几个亲信弟子。”

  “至少,皇上是这么看的。”

  “所以,我才能安然无恙。”

  “但我与那些人之间的联系,远比表面看上去复杂。”

  “或许,锦衣卫也察觉到了一些端倪。”

  “或许太子殿下知情。”

  “也可能摄政王知晓。”

  “甚至陛下心中有数。”

  “但凡事讲求凭据。”

  “本相乃朝廷重臣。”

  “若无真凭实据。”

  “岂能奈何本相。”

  “这便是本相无所顾忌的缘由。”

  “况且谁敢背叛本相。”

  “他们的性命荣辱,尽在本相掌控之中。”

  “若有人敢妄言一句。”

  “下场如何,心知肚明。”

  “何必多言。”

  胡惟庸是淮西勋贵中资历最深的人物,但他从不轻易显露锋芒。他行事低调,却能在各方势力之间周旋自如。

  这才是胡惟庸真正的手段!

  左右逢源,是他的处世之术!

  尽管。

  种种迹象都指向胡惟庸。

  却始终缺乏确凿证据。

  没有铁证,无人能撼动他的地位!

  可惜。

  当今圣上并非昏庸之主。

  否则。

  那一套阿谀奉承的功夫,也足以立足朝堂。

  “老师果然高明。”

  “学生心服口服。”

  杨奉眼中流露出敬佩之意。这正是胡惟庸传授他的为官之道——不轻易亲近一方,也不贸然树敌。

  始终保持中立,却又深陷其中!

  言语交锋。

  才是最犀利的武器!

  既能搅得局势动荡!

  又能做到悄无声息地伤人!

  “杨奉。”

  “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你是我所有学生中最有潜力的一个,为师定会助你登上右相之位,成为我的得力助手!”

  “莫让为师失望!”

  “另外,让你查的事,可有眉目?”

  胡惟庸对杨奉颇为满意,但目光依旧深沉地盯着他问:“他到底病了没有?”

  “回禀老师。”

  “已确认无疑。”

  “刘伯温的确病势沉重,命不久矣。”

  “如今只是勉力支撑一口气。”

  “最多撑不过一年。”

  杨奉嘴角微扬,随即拱手道:“学生已买通医坊药师,也掌握了刘伯温的药方。若老师不愿他再活一年,学生自会处理,绝不牵连老师。”

  “刘伯温必须除掉!”

  “他若不死!”

  “为师寝不安枕!”

  “此人太过可怕。”

  “为师始终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如此人物,断不可留!”

  “一旦他重返中书省。”

  “我们便无立足之地!”

  胡惟庸眼神阴冷,随即向杨奉做了个割喉的手势:“下手要干净,改动他的药方,但不能用毒,最好是药性冲突导致病情恶化。为师相信你能办妥。”

  “学生明白。”

  “刘伯温所用的药材,全由刘府药童亲手准备。”

  “只要是人,内心便存有欲望。”

  “属下自有办法让他动摇。”

  “在刘伯温服用的药里动些手脚。”

  “叫他难以康复,病根难除!”

  杨奉果真是胡惟庸的门生,深得其心术与谋略。他不仅能够满足恩师的期望,还能触类旁通、灵活运用。若将这等才智用在正途,必可成就一代贤臣!

  可惜啊!

  他却误入邪道!

  深陷泥潭,无法回头!

  也将自己光明的仕途彻底断送!

  “还有一件事。”

  “必须除掉安南使臣同时敏。”

  “动手要迅速。”

  “他是目前唯一的变数。”

  “本相筹谋多年。”

  “绝不能栽在他手上!”

  胡惟庸眼中再次闪过一丝冷意。相比起刘伯温的事,同时敏才是眼下必须解决的关键人物。哪怕孤注一掷,也要让他永眠黄泉!

  “属下明白!”

  杨奉重重地点头,随即退出了胡惟庸的府宅。

  “周远。”

  “你在我府中已有多久?”

  杨奉一回到府中,便召来最信任的亲信——跟随多年的心腹暗卫周远,目光中带着一丝认可。

  暗卫的身份并不复杂。

  他是御史中丞杨奉府中的一名死士!

  将性命完全交付于杨奉之手!

  唯命是从,毫无异议!

  “回主人。”

  “小人已在府中效力四年。”

  周远目光平静,抱拳躬身答道:“承蒙主人收留之恩,小人愿以性命回报!”

  “呵。”

  “你是我最得力的人。”

  “我又怎会轻易让你去送死。”

  “但现在,是时候交给你一项任务。”

  “任务内容很简单。”

  “皇城以东,设有一处接待外邦贵宾的府邸。”

  “那是我大明用来接待异国使节的地方。”

  “安南使臣同时敏。”

  “以及安南公主陈玉蓉。”

  “皆住在那里。”

  “我要你前去取同时敏性命!”

  “而且不能留下任何痕迹!”

  杨奉眼神陡然一冷,对周远说道:“你曾为我处理过不少隐秘之事,所以我信得过你。但如今朝中局势复杂,摄政王在位,稍有不慎便可能引火烧身。因此,你务必要万分谨慎,明白吗?”

  “请主人放心。”

  “属下定不负使命。”

  周远眼中浮现出一抹冷意。

  他曾为杨奉执行过无数血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