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没人敢高声说话-《大明第一孝子,却是锦衣卫》

  清晨发生的事刚传到朱元璋耳中,他立刻让朱标兄弟二人前往坤宁宫。

  他可以不再过问朝政。

  也不再处理国事。

  将所有大权交给两位皇子!

  但唯有一人绝不能轻饶——朱文正!

  此人是他心头最大的牵挂!

  绝对不能出事!

  “那孩儿就写信给大哥。”

  “请他不要插手此事。”

  “摊丁入亩一事。”

  “我与太子势在必行!”

  “天塌下来也要推下去!”

  “地陷下去也绝不回头!”

  “谁若再敢阻拦?”

  “定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朱涛眼神一寒,眼中透出杀意,凡是阻碍他与太子计划之人,不管是谁,哪怕是皇兄,也绝不留情!

  “我这就写信。”

  “命他立刻回京!”

  “但在那之前!”

  “你们谁也不准轻举妄动!”

  “更不能对你们的大哥下手!”

  “咱亲自与他谈谈,一切自会平息。”

  朱元璋轻轻一挥手,他认定此事尚有余地。毕竟多年未曾开口,这点情面,两子还是会给的。

  “派人追上老四和老五。”

  “暗中查清证据。”

  “不能让朱文正在南疆被处置。”

  朱涛与朱标走出坤宁宫后,朝二虎使了个眼色。此事虽令人头疼,但皇命难违,他们也只得作罢。

  “真的不动手?”

  “等他一回京城,怕是再难下手。”

  朱标低声叹息。他对这位兄长早已心生厌弃。身为皇室血脉,竟助长外人声势,损害皇家威严,骄纵奢侈,毫无亲王风范。

  可又能如何?

  朱元璋对朱文正宠爱有加!

  哪怕犯下大罪!

  也能被赦免!

  能被洪武皇帝宽恕的人!

  屈指可数!

  “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现在快马加鞭赶往南疆?”

  “亲手了结这位兄长?”

  “别忘了父皇对他的宠信!”

  朱涛冷冷一瞥朱标,声音略大,连坤宁宫内的朱元璋与马皇后都听得清楚,他们并非真的偏爱朱文正。

  “文正怎会与朱亮祖搅在一起?”

  马皇后疑惑地望向朱元璋:“我记得文正四年前就已前往南疆,与朱亮祖并无交集,为何会走到一处?”

  “你问我?”

  “咱也想问问他本人!”

  “咱已经保了他三次!”

  “无论犯下何种过错!”

  “我都替他担了!”

  “只为对得起他父亲!”

  “若他仍不知悔改!”

  “就算他父亲从地府回来,咱也——砍了他的脑袋!”

  朱元璋眼神中掠过一丝怒意。他亲手带大、悉心培养的亲侄,竟会在朝堂之上公开站出来反对自己的亲弟弟。这种行为,无论从情分还是道理上讲,都足以让他这位皇帝震怒。

  但细细想来,却又无可奈何。

  因为,朱文正是大哥唯一的后人!

  哪怕他对天下人可以毫无顾忌,

  也绝不能辜负兄长的血脉。

  正因如此,

  直到今日,

  朱元璋仍不愿对朱文正下死手。

  这一切,

  不为别的,

  只为血脉亲情。

  汪广洋曾写过:

  虎为百兽之王,

  无人敢触其怒,

  唯有父子之情,

  步步回望。

  朱元璋对朱文正的情感,

  早已超越叔侄,

  是如父子般深沉的牵挂。

  “我只是担心标儿和涛儿非要杀了他的这位皇兄。”

  “毕竟文正以前犯下的错实在太多。”

  “因为你的袒护,他们早就心有怨气。”

  “现在又闹出摊丁入亩的风波。”

  “更是彻底惹恼了他们兄弟俩。”

  “如果文正还像从前那样狂妄跋扈,”

  “恐怕这事不会轻易罢休。”

  “可话说回来。”

  马皇后目光中透出不忍,轻叹一声说道:“那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和我亲生的有何分别?他娘又早早离世,我又怎能狠得下心。”

  “那是他咎由自取。”

  “让他们兄弟自己去处理。”

  “如有必要。”

  “我会保他一命。”

  “那是我对老哥哥最后的承诺。”

  朱元璋眼神黯然,心中满是失落与悔恨。年少时一心开疆扩土,忽略了对朱文正的教诲,致使他早早便成了战场上的猛将,后来更跟随多位国公学习兵法,成长为一代统帅。

  可惜,

  终究沉沦于俗世之中。

  待朱元璋坐稳江山之后,

  朱文正却因身份显赫,

  渐渐得意忘形,

  变得狂妄自大,

  一身军事才华被荒废。

  先是兵败云南,

  还是沐英替他收拾残局。

  自此一蹶不振,

  整日酗酒,

  胡作非为,

  朝堂震动。

  即便如此,

  朱元璋也从未放弃过这个侄子。

  可如今?

  他竟妄图挑战皇权!

  这哪是争权?

  分明是自寻死路!

  两位殿下,

  哪个手段不比他狠?

  哪个心智不比他强?

  要跟他们斗,

  有何胜算?

  不过是让老朱家自损元气罢了。

  “太子殿下。”

  “摄政王殿下。”

  “徐允恭将军已击退脱因残部!”

  “飞鹰传书急报!”

  张玉快步走入东宫暖阁,满脸喜色地朝朱标兄弟拱手道:“此乃大捷之讯,实为朝中之喜!”

  “脱因下落如何?”

  朱涛最在意的只有脱因帖木儿。这一番精心布局,若不是为了对付脱因,那一切努力都将失去价值!

  “脱因并未出现在战场。”

  “长城之战一结束。”

  “他就消失了。”

  “北元上下,无人再见过他的踪迹。”

  张玉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遗憾。

  这也是飞鹰传书刚刚送来的情报。

  朝廷此战虽是大胜。

  但终究未能擒住北元主帅。

  “本王早该料到。”

  “这个脱因向来留有后手。”

  “不过也无妨。”

  “就算他逃回北元,日子也不会好过。”

  “丢了辽东与兀良哈。”

  “损失了几十万头牛羊马匹。”

  “还有二十万精锐铁骑!”

  “如果元廷还不震怒,继续重用脱因。”

  “那才真是咄咄怪事。”

  朱涛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广陵江畔。

  这一败,不是一朝一夕之功。

  北元已是连战连败。

  就算脱因有十条命也撑不住。

  除非北元无人可用。

  否则他再想带兵出征。

  几乎不可能!

  想都别想!

  而真正获利最大的,正是朱涛!

  在气势上压制了北元。

  在军事上夺回辽东与兀良哈。

  还顺便得到了两个重要情报。

  所以。

  脱因是死是活?

  有没有自尽?

  其实已不重要。

  若下一次还是他领军。

  朱涛定会亲自出兵,直捣漠北。

  踏平北元王庭!

  立下不世之功!

  “允恭倒是可以借此立功。”

  “有了这份战功。”

  “便可请旨封伯。”

  “如此,也配得上宁国。”

  朱标脸上露出笑意。徐允恭立下这等功劳,足以封伯!

  “岂止封伯!”

  “允恭支援辽东,日夜奔袭,守御长城。”

  “这份战功!”

  “足以封侯!”

  朱涛自然要为心腹争取一个应得的爵位,更何况是自家小舅子,封个侯不算过分。

  “嗯。”

  “不算过分。”

  朱标看了他一眼,轻声应道。

  可大明的侯爵,分量并不轻。

  毕竟,真正封侯的也就几十人。

  其中被诛杀的,也有不少!

  这让侯爵愈发金贵。

  那么徐允恭的功劳够不够?

  不够!

  远远不够!

  蓝玉征战半生,年过中年才得封侯。

  此次回京,也才进爵为公。

  他戎马一生,战功赫赫。

  尚且如此艰难。

  更别说徐允恭只是率军支援辽东,并非主将。

  驰援长城一线,也借助了齐王之力。

  还有重火器的支持。

  这份功劳,实在难以与主帅相比。

  封个伯爵倒也无妨。

  可若是封侯爵就有些过了。

  虽说如此,

  但谁让人家姐夫是摄政王!

  凭什么不可以封侯爵!

  “你在这儿充什么大人物?”

  “要不要咱们好好理论理论!”

  “徐家一门两位公爵!”

  “你信不信孤王能让徐允恭挂帅出征!”

  “邓镇、常升为将!”

  “陆东阳、姚广孝担任军师!”

  “朱能、张武、张玉一同辅佐!”

  “一举荡平北元王庭!”

  朱涛微笑着看向朱标说道:“对啊,一王一公爵,这局面岂不是很有趣?”

  “朱涛!”

  “你给老娘出来!”

  在太子东宫门前,

  冯文敏气冲冲地拉着徐妙云,站在宫门前大声喊着。

  “这位姑奶奶。”

  “我是不是前世造了什么孽?”

  朱涛虽然躲进了东宫,却仍躲不过她的纠缠。

  “冯妹妹。”

  “你这行为可是大不敬,还显得太过跋扈。”

  “你想让冯国公回朝后先去大明宫谢罪吗?”

  徐妙云还是耐心地劝说道:“别这么冲动,摄政王就在宫中,而太子殿下也在此地,那是国之储君,怎能容你这般放肆?”

  “姐姐。”

  “我只是咽不下这口气!”

  “我哪一点比那个青衣差!”

  “他凭什么连正眼都不瞧我一眼!”

  冯文敏满腹委屈。

  从小到大她从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也从未有人敢对她甩脸色!

  可那天,

  在琼阳宫中,

  她却被朱涛冷眼相待!

  不过,

  冯文敏自己也没意识到,

  如果那天,

  她没有说出“喝酒养鱼”这种话!

  以她的容貌,

  想当摄政王府的侧妃,

  还不是易如反掌!

  “那天你要表现得端庄些。”

  “如今摄政王府的侧妃就是你了。”

  徐妙云入了皇家,便明白想独占朱涛是不可能的事,心中虽有几分无奈与醋意,但终究是古代女子,事事以丈夫为重,于是笑着劝解冯文敏道:“夫君喜欢安静,你太过喧闹,难怪他不会喜欢。”

  这话也不假。

  整个摄政王府中,

  没人敢高声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