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夜探疑云:这女刺客脑子有坑?-《三国:咸鱼赵子龙枪破苍穹》

  “此物…煞气萦绕!绝非官府信物!其上飞鸟…与那绢帛邪纹,似有牵连!李默,此中必有蹊跷!恐非吉兆!”

  赵云灵魂那凝重而警惕的声音,在李默脑海中回荡。

  油灯昏黄的光线下。

  那枚从苟吏员身上掉落的飞鸟铜牌,与文丑青铜小盒中取出的诡异绢帛并排放在破旧的木桌上。

  李默的手指在冰冷的铜牌纹路和绢帛上那些扭曲、仿佛有生命般蠕动的符号间反复摩挲、对比。

  越看,那股寒意就越重。

  虽然材质不同,表现方式各异。

  但那飞鸟尖锐到不自然的喙、展开双翼时那种非鸟类的僵硬感,尤其是那对空洞冰冷的眼睛。

  与绢帛上几个类似眼睛和利爪的符号,其核心的“神韵”竟惊人的一致!

  透着同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

  “袁绍的人?”

  李默盯着铜牌上那只邪异的飞鸟。

  “这苟吏员是袁绍安插在郡守府的钉子?郡守府也和袁绍勾搭上了?这飞鸟图案…是他们的接头暗号?组织标志?”

  他拿起绢帛,那些扭曲的符号更像某种加密指令。

  “这玩意儿…难道是任务清单?或者…藏宝图密码?”

  “难道郡守府…袁绍…查我?”李默心里咯噔一下,“不然白天为什么要故意来找茬?”

  李默瞬间炸毛。

  “卧槽!老子就想回家种田,招谁惹谁了?袁绍你个浓眉大眼的也惦记上我了?”

  “就因为我帮关二爷打了下辅助?至于吗!”

  一股强烈的、被毒蛇盯上的感觉让他坐立不安。

  被动挨打不是社畜的作风(虽然社畜通常选择躺平),但事关小命,必须掌握主动!

  “不行!必须弄清楚!”

  李默猛地站起来,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咸鱼被逼急了的决绝)。

  “郡守府!那苟吏员肯定把今天的事报上去了!还有那个王家!他们背后肯定有联系!”

  “这铜牌和绢帛的秘密,郡守府里说不定有线索!”

  他掂量了一下自己这身“赵云外挂”,“就当…加个班摸底敌情?总比在家等死强!”

  夜,深沉如墨。

  寒风卷着细碎的雪粒,打在脸上生疼。

  真定郡城早已宵禁,街道上空无一人。

  只有更夫梆子的声音在死寂中回荡,更添几分阴森。

  李默穿着一身深灰色的粗布衣服,脸上蒙着块黑布。

  像只大号壁虎,紧贴在郡守府高大围墙的阴影里。

  他心跳如鼓,手心全是汗。

  “赵大爷…赵大爷?在吗?在线等,挺急的!”

  李默在心底疯狂呼叫。

  “这墙…怎么翻?有狗吗?有暗哨吗?我该先迈左脚还是右脚?”

  “噤声!凝神!”

  赵云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但更多的是临战的冷静。

  “此墙高三丈,西北角有老槐树枝桠探入墙内,可借力。墙内五步有假山,可暂避。”

  “巡逻队三队,每队五人,间隔约半炷香。此刻,第一队刚过东南角。”

  李默听得一愣一愣的:“卧槽?赵大爷你开地图挂了?这么清楚?”

  “哼,沙场斥候,雕虫小技。气息、脚步、火光、阴影,皆是指引。听我指令!”

  “伏低!贴墙!呼吸放慢!”赵云的声音如同最精确的导航仪。

  李默感觉自己的身体瞬间紧绷,肌肉记忆被唤醒。

  他像一片没有重量的落叶,紧贴着冰冷粗糙的墙面,整个人仿佛融入了阴影。

  呼吸变得悠长而细微。

  “上!”

  双腿猛地发力!

  白龙驹不在,但赵云赋予的身体爆发力依旧惊人!

  他如同狸猫般窜起,脚尖在墙面上几个微小的凸起处借力一点。

  身体轻盈地拔高,双手精准地抓住了老槐树探入墙内的一根粗壮枝桠!

  动作流畅得连他自己都惊讶。

  “左移三步,落地翻滚!”指令简洁。

  李默毫不犹豫,身体在空中微调,落地时顺势一个前滚翻,悄无声息地落在假山之后。

  几乎同时,一队举着火把的巡逻兵从假山前的小径走过,盔甲碰撞声和脚步声近在咫尺!

  李默屏住呼吸,心脏差点跳出嗓子眼。

  “好险…”等巡逻队走远,李默才敢大口喘气,后背全是冷汗,“赵大爷,牛逼!”

  在赵云灵魂的精准指引下,李默如同开了透视挂,在郡守府复杂的庭院、回廊、花木间穿梭。

  时而伏地潜行,时而壁虎游墙,时而借助阴影瞬间移动。

  每一次都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巡逻的士兵和偶尔走过的仆役。

  紧张刺激之余,李默竟生出一种玩“刺客信条”真人版的奇异兴奋感。

  终于,他摸到了后院一处相对僻静的院落。

  一座独立的书房,窗棂上透出明亮的灯光,映出两个模糊的人影。

  门口没有守卫,但李默能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就是这里!”

  李默精神一振,像只壁虎般无声地游移到书房窗下。

  将耳朵紧紧贴在冰冷的墙壁上,屏息凝神。

  书房内,刻意压低的对话声清晰地传了出来:

  “……苟三(苟吏员)的手腕彻底废了,还有王家的那个管家,肋骨断了三根,没两月下不了床。那赵子龙…下手太狠了!”

  一个略显尖细的男声,带着愤懑和后怕,这人是郡守心腹。

  “哼,废物!连个武夫都拿捏不住,还被人打成这样,折损主公差事!”

  另一个声音响起,冰冷,略带沙哑,是个女声!

  李默心中一惊:女的?刺客头子?

  郡守心腹的声音带着谄媚和急切:

  “是是是,是小的们无能!但那赵子龙确实棘手!他助关羽斩了文丑将军,绝非浪得虚名!”

  “大人,这是…定金。主公(袁绍)有令,刘备虽败,其志不小。公孙瓒处亦需留意。”

  “尤其那个新近投效刘备,助关羽斩了文丑的赵子龙,籍贯真定?务必查清其底细、动向、武艺深浅!”

  “此人若为刘备所用,恐成心腹之患。”

  “赵子龙?知道了。钱货两清。”

  女声毫无波澜,清冷、略带沙哑。

  接着是箱子开合的轻微“咔哒”声,显然是金银。

  李默听得心惊肉跳!

  果然是袁绍!重点查我?!还怀疑我身份?

  这咸鱼是当不成了吗?!

  “还有…”

  郡守心腹的声音有些迟疑。

  “那赵子龙似乎得了些…奇怪的东西?苟三(苟吏员)掉落的‘信物’被他拿去了,还有…听说文丑将军身上似乎也丢了件要紧物事…会不会…”

  窗外的李默心猛地一沉!

  他们知道铜牌!还知道文丑的青铜盒?!

  完了!这梁子结大了!

  就在他心神剧震的瞬间!

  “咔嚓!”

  脚下,一片早已枯死、冻得发脆的落叶,被他无意识踩碎!

  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如同惊雷!

  书房内的谈话声戛然而止!

  一股冰冷的杀意瞬间锁定了他!

  “不好!”李默心中警铃大作!

  “低头!”赵云的声音如同惊雷在脑中炸响!

  李默的身体几乎在指令到达的同时猛地向下一缩!

  “嗤——!”

  一道细微却凄厉到极致的破空声,几乎是贴着他的头皮掠过!

  冰冷的劲风刮得他头皮发麻!

  一枚通体幽蓝、闪烁着不祥寒光的菱形飞镖,“哆”地一声,狠狠钉入他身后不远处的树干上!

  入木极深,镖尾还在微微颤动!

  暴露了!

  书房门“砰”地一声被撞开!

  一道黑影如同融入夜色的鬼魅,带着刺骨的寒意和凌厉的杀气,瞬间扑出!

  速度之快,李默只看到两点寒星在黑暗中亮起——那是对方蒙面巾上方的眼睛!

  黑影(夜枭)手中两柄尺许长的漆黑短刃,在月光下划出两道致命的弧线,直取李默的咽喉和心口!

  角度刁钻狠辣,封死了所有退路!

  “卧槽!要命!”

  李默吓得魂飞魄散,仓促间拔出腰间防身的短剑(从刘备营地顺的)格挡!

  “叮!叮!当!当!”

  金铁交鸣声如同爆豆般响起!火星四溅!

  李默完全是靠着赵云赋予的身体本能和强大的力量在硬抗!

  对方的短刃如同毒蛇,招式诡异莫测,专走下三路和关节要害,又快又狠!

  李默只觉得手臂、肩膀、肋下不断传来冰冷的刺痛感。

  那是刃锋擦过衣甲带来的死亡触感!

  好几次都险象环生,全靠身体本能做出极限闪避!

  “这娘们儿…好狠!好快!”

  李默心中叫苦不迭,身上瞬间多了几道血口子,火辣辣地疼。

  对方的力道或许不如文丑,但那份诡异刁钻和速度,更让人防不胜防!

  “有刺客!”

  “抓刺客啊!”

  远处的巡逻队被激烈的打斗声惊动,呼喝声和杂乱的脚步声迅速逼近!

  火把的光芒开始晃动!

  李默心知不妙,再拖下去,被围住就死定了!

  他一边狼狈地格挡着夜枭如同跗骨之蛆般的攻击,一边急中生智(或者说狗急跳墙),用尽全身力气,压低声音对着那两点冰冷的眸子喊道:

  “喂!美女!自己人!别打了!误会!天大的误会!”

  他语速极快。

  “袁绍给你多少钱?我…我出双倍!不!三倍!只要放我走!现金!立刻结清!”

  这石破天惊的“谈判”方式,显然超出了夜枭的认知范围!

  她那如同精密机器般流畅狠辣的攻势,在李默喊出“美女”和“双倍佣金”的瞬间,竟然出现了极其短暂的一滞!

  那双冰冷的眸子里,清晰地闪过一丝荒谬、错愕,以及…被冒犯的恼怒!

  仿佛在说:这人有病?生死搏杀谈生意?!

  就这一顿的功夫!

  “走!”赵云的声音如同指令!

  李默的身体反应快过思维!

  他猛地一个虚晃,短剑佯攻夜枭面门,逼得她微微后仰格挡。

  同时,李默脚下发力,身体如同离弦之箭,朝着最近的围墙猛冲过去!

  “哪里走!”

  夜枭反应极快,短刃脱手,化作两道乌光直射李默后心!

  同时身形如电,紧追不舍!

  “低头!右转!”赵云预警。

  李默猛地低头,感觉两道劲风擦着后脑勺飞过!

  他看也不看,冲到墙根下,双腿猛地发力!

  身体如同装了弹簧般高高跃起!

  双手精准地扒住墙头,腰腹力量爆发,一个干净利落的鹞子翻身!

  “嗖!”一枚追魂镖几乎是擦着他的脚底板钉在了墙上!

  李默稳稳落在墙外松软的雪地里,毫不停留,撒丫子就跑!

  将郡守府内的呼喝声远远甩在身后。

  枭没有追击,看着李默消失的方向,面罩下似乎咬了咬牙,低声啐了一口:

  “登徒浪子!赵子龙…不过如此!”

  随即也隐入黑暗。

  李默一路狂奔,直到确认彻底安全。

  他才背靠着自己家那扇破柴门,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脏狂跳得像是要炸开。

  冰冷的空气吸入肺腑,带来一阵刺痛,却也让他狂跳的心稍微平复。

  “吓…吓死爹了…”

  李默抹了把额头的冷汗,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像散了架。

  “这女刺客…业务能力真特么强啊!跟鬼一样!差点就交代了…”

  惊魂稍定,刚才那短暂而激烈的交手画面不由自主地在脑海中回放。

  那鬼魅般的身影,凌厉致命的短刃,还有…格挡时手臂传来的惊人弹性触感?

  以及那双在面罩上方、冰冷中带着错愕和恼怒的眸子…

  “啧啧…”

  李默下意识地咂咂嘴,脸上露出一丝男人都懂的、后怕中夹杂着点回味的表情。

  “不过…那身材,是真不错啊…动起手来那腰身…咳咳咳!”

  他猛地甩甩头,狠狠给了自己一个不轻不重的耳光。

  “想啥呢李默!色字头上一把刀!差点就真成刀下鬼了!小命要紧!小命要紧!”

  他深吸几口气,平复下乱七八糟的念头,掏出怀里那枚冰冷的飞鸟铜牌,眼神变得无比凝重。

  “郡守府果然和袁绍勾搭上了!还专门派人查我!这苟吏员和王家都是他们的人!麻烦大了!”

  李默看着铜牌上那只邪异的飞鸟,感觉它仿佛正冷冷地注视着自己,充满了不祥。

  “这破牌子…就是个催命符啊!”

  几天后,冬日难得的暖阳懒洋洋地洒在真定乡间的田野上。

  积雪消融,露出黑褐色的土地。

  李默穿着单衣,笨拙地挥舞着一把借来的锄头,试图在自家那十亩“惹祸”的薄田里刨出几道像样的沟垄。

  他动作生疏,时不时还差点刨到自己的脚,累得满头大汗,腰酸背痛。

  “呼…呼…这特么比加班还累…”

  李默拄着锄头,喘着粗气,看着自己歪歪扭扭的“杰作”,欲哭无泪。

  “说好的田园牧歌呢?这地怎么这么硬…赵大爷,你会种地不?”

  脑中赵云沉默片刻,冷冷道:“为将者,当习骑射,通韬略,岂能效农夫之事?”

  李默翻了个白眼:“得,当我没问…还是想想怎么跑路…”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盔甲碰撞声,由远及近,打破了田野的宁静!

  李默心头一跳,猛地抬头望去!

  只见一队全副武装、杀气腾腾的郡兵。

  在一个身材魁梧、面色阴沉的军官带领下。

  如同虎狼般,径直冲进了他那连院墙都没有的小院!

  军官目光如电,瞬间锁定了田埂上拄着锄头、一脸懵逼的李默。

  声如洪钟,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冰冷的杀气,响彻了整个小村:

  “赵子龙!郡守有令!”

  “你殴伤郡府吏员,抗拒征募,更恃强凌弱,强占官田(王家那十亩地),形同谋逆!”

  “立刻束手就擒!胆敢反抗,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