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落水白莲装可怜?我反手就是一个“社会性死亡”大礼包!-《皇叔,轻点!》

  在场的贵女命妇们虽然听不懂“C 位”和“出道”是什么意思,但结合眼前苏清雅在荷花池里扑腾的狼狈景象,和苏妙妙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语气,谁都明白,这绝不是什么好话。

  这秦王妃,也太损了!

  “啊——清雅!”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平阳侯夫人刘氏,她连滚带爬地扑到池边:“我的儿啊!你这是怎么了!快来人啊,救命啊!快把我们家清雅救上来啊!”

  几个宫女太监手忙脚乱地跳下水,将已经喝了好几口水、浑身湿透、发髻散乱的苏清雅拖上了岸。

  苏清雅一上岸,就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精致的粉色衣裙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玲珑的曲线,此刻却只剩下狼狈。

  她那张引以为傲的美人脸,此刻妆容全花,眼泪和池水混在一起,要多惨有多惨。

  她没有看自己的母亲,而是一抬眼,就望向了墨渊。

  那眼神,柔弱、无助、委屈,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王爷,您看,您的王妃就是这样欺负我的!

  只可惜,媚眼抛给了瞎子看。

  墨渊的视线,自始至终都落在苏妙妙身上。

  刘氏见女儿如此,更是心如刀绞,她猛地从地上爬起来,:“苏妙妙!你这个毒妇!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清雅好心好意与你和解,你却将她逼得投湖!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

  这一嗓子,成功地将所有矛头都对准了苏妙妙。

  苏妙妙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这对母女表演,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来了来了,经典的恶人先告状,泼脏水一条龙服务。

  她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往前走了两步,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地上的苏清雅。

  “哎哟,姐姐,你这出水芙蓉的造型,可真是别致啊!” 她啧啧称奇,“就是这妆花得有点不均匀。要不要我给你递个镜子,让你欣赏一下自己这难得一见的限定版妆容?”

  “噗嗤——”

  人群中,一个身穿红色骑装、英姿飒爽的少女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

  是安宁郡主,镇国公府的掌上明珠,向来以直爽泼辣闻名,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哭哭啼啼的调调。

  她这一笑,让苏清雅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刘氏更是气得浑身发抖:“你……你还敢说风凉话!贤贵妃娘娘,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这秦王妃心思歹毒,当众构陷、逼迫嫡姐,简直目无王法,不敬长姐!”

  贤贵妃的脸色也很难看。

  好好的百花宴,被搞成了这副样子,她这个主办人的脸上也无光。

  但苏妙妙那首“反诗”的威力太大,她必须抓住这个机会,给秦王府一个下马威。

  她一拍桌子,冷冷地盯着苏妙妙:“秦王妃!苏大小姐落水,与你有没有关系?还有你刚才吟诵的那首诗,到底是怎么回事?今日,你必须给本宫一个交代!”

  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所有人等着看秦王妃如何收场。

  苏妙妙不慌不忙,先是对着贤贵妃,露出了一个甜美无害的笑容。

  “贵妃娘娘,您这话说的,我好冤枉啊!” 她拖长了调子,语气夸张得像在唱戏,“我姐姐掉进水里,我比谁都心疼呢!不信你看,”

  她说着,还真的挤了挤眼睛,可惜一滴眼泪都挤不出来,“我这心疼得,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众人:“……”

  安宁郡主嘴角上扬的弧度更大了,她觉得这个秦王妃,简直是太对她的胃口了!

  “至于那首诗嘛,” 苏妙妙话锋一转,看向已经气得快要昏厥的苏清雅,“我只是觉得好玩,就念了。可我姐姐,反应比谁都大,一口咬定是反诗。我就纳闷了,她怎么对这种诗这么了解呢?难不成……她私底下经常研究?”

  她这话,是在明晃晃地暗示苏清雅才有不臣之心。

  “你胡说!” 苏清雅终于忍不住,尖声反驳,“我没有!”

  “你没有?你没有那你反应那么大干嘛?” 苏妙妙开启了“精神小妹”的杠精模式,逻辑清晰,语速飞快,“你没有那你哭什么?你没有那你跳什么湖?哦——我知道了!”

  她突然一拍大腿,做恍然大悟状。

  “你不是想不开,你这是在表演行为艺术啊!”

  “行、行为艺术?” 贤贵妃和在场的所有人,又一次被这个新词给说懵了。

  “对啊!” 苏妙妙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她这是用‘投湖’这种激烈的方式,来表达自己对‘谋逆’这种思想的深恶痛绝!她是在用自己的身体,给大家上一堂生动的、沉浸式的爱国主义教育课啊!姐姐,你真是用心良苦!妹妹佩服!我提议,大家应该为我姐姐这种舍生取义的伟大情操,鼓掌!”

  说着,她自己带头,“啪啪啪”地鼓起了掌。

  掌声在寂静的花园里,显得异常响亮和……讽刺。

  “你……你……” 苏清雅被她这番歪理邪说气得一口气没上来,指着她“你”了半天,两眼一翻,竟直挺挺地朝着地上倒去。

  “哎呀!姐姐昏过去了!”

  一场闹剧,就要以苏清雅的“惨败”告终。

  然而,贤贵妃却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苏妙妙。

  “够了!” 她厉声喝止了苏妙妙的“表演”,“秦王妃,你少在这里胡搅蛮缠!无论苏大小姐有何居心,你公然吟诵反诗,已是事实!此事关乎皇家颜面,绝不可轻饶!”

  她这是铁了心要把“反诗”的罪名给苏妙妙坐实。

  她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墨渊,语气中带着一丝逼迫:“秦王殿下,您的王妃如此胆大妄为,您难道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终于,轮到大 BOSS 发言了。

  墨渊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站起身,走到苏妙妙身边,伸手将她鬓边一缕被风吹乱的碎发,拨到了耳后。

  动作亲昵,姿态维护,不言而喻。

  天啊!冷面阎王秦王殿下,竟然……竟然会做这么温柔的动作?!

  苏妙妙也愣了一下,感觉耳朵被他触碰到的地方,瞬间烧了起来。

  这个男人,在这种万众瞩目的时刻,搞什么偶像剧桥段啊!

  做完这个动作,墨渊才终于将目光,投向了贤贵妃。

  “贤贵妃,本王的王妃,生性活泼,只是觉得诗词有趣,便念来助兴。至于其中深意,是翰林院学士们该操心的事。”

  他顿了顿,语气更冷了几分。

  “您是想将一句助兴的诗词,办成一桩谋逆大案吗?”

  赤裸裸的质问!赤裸裸的威胁!

  贤贵妃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她没想到,墨渊竟然会为了这个疯王妃,公然跟她撕破脸!

  “本、本宫不是这个意思……” 她强撑着辩解。

  “最好不是。” 墨渊扫视全场,“今日之事,纯属闺阁玩闹。”

  他一锤定音,“本王不希望,明日在京中听到任何关于此事的流言。谁的嘴若是不严实,” 他缓缓地说,“本王不介意,亲手帮他缝上。”

  静。

  死一般的寂静。

  霸道!强势!护短到了极点!

  苏妙妙站在他身边,看着这个男人。

  安全感,这该死的、爆棚的安全感!

  有了墨渊的撑腰,苏妙妙觉得,自己的“社会性死亡大礼包”,可以送出最后一击了。

  她清了清嗓子,走到还在地上装死的苏清雅面前。

  “哎呀,姐姐,你这么一闹,我都忘了一件顶顶重要的事了。”

  她蹲下身,看着苏清雅面前那杯酒。

  “刚才你敬我酒,王爷替我喝了。可你自己喝的那杯,我怎么看着有点不对劲呢?”

  她从头上拔下玉簪,在众人的目光中,伸进了苏清雅的酒杯里,搅了搅。

  当然,什么都不会发生。

  但苏妙妙却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夸张地“呀”了一声。

  “姐姐!你快看!” 她把玉簪举到苏清雅的眼前,“我的簪子……怎么感觉颜色变深了?是不是这‘百花酿’里,放了什么名贵的药材,所以才会变色呀?姐姐,你是不是知道我身子弱,特地在这酒里给我加了补品?你……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她这番话,看似是在感谢,实则字字诛心!

  古代贵族圈,谁不知道用银针试毒?

  虽然她用的是玉簪,但“变色”这个暗示,已经足够了!

  给王妃的酒里加料?还是在宫宴上?

  这罪名,可比什么吟诵反诗严重多了!

  苏清雅再也装不下去了,她猛地睁开眼,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刘氏也吓得魂飞魄散:“你胡说!你含血喷人!我们没有!”

  “我可什么都没说啊。” 苏妙妙无辜地眨眨眼,“我就是夸我姐姐对我好呢。侯夫人,您这么激动干什么?难不成……是心虚了?”

  “我……”

  刘氏彻底哑口无言。

  承认,就是死罪。

  不承认,苏妙妙这番话传出去,她们母女俩的名声,也就彻底毁了。

  这就是苏妙妙送出的“社会性死亡”大礼包——杀人,还要诛心!

  看着彻底瘫软在地的母女俩,苏妙妙满意地站起身,拍了拍手。

  “好了,闹也闹完了,戏也看完了。” 她挽住墨渊的手臂,笑靥如花,“王爷,我们回家吧。我饿了,想吃你亲手给我做的‘苏氏秘制豪华牛肉堡’了。”

  墨渊只淡淡地“嗯”了一声,便揽着她,转身离去。

  一场精心策划的鸿门宴,最终以苏清雅母女的完败,和秦王夫妇的大获全胜而告终。

  京城上流圈子,一夜之间,风向全变。

  谁还敢说秦王妃是个任人拿捏的疯子?

  那分明是朵带刺的黑玫瑰,谁碰谁流血!

  而秦王殿下对王妃的宠溺和维护,更是传遍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