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神经病-《老娘重生了,你说话是个屁》

  这两天也和弟弟相处的更亲了些。

  弟弟在房间水泥地上玩着玩具。

  “哐当——哗啦!”

  “啪嚓一声,瞬间碎成一片,接着是哗啦的散落声”

  这是吵起来了?要说开?

  估计那神经病闹的狠了。

  我爸怕真闹起来,街坊邻居都知道,怕丢脸,面子放不下。

  这是又砸东西了,东西跟不是花钱买的似的

  没本事的男人才砸东西,打媳妇。

  每次吵架不是砸东西就是推搡哭喊。

  听着烦。

  弟弟吓了一跳,惊得浑身一颤。

  眼睛猛地瞪圆,下一秒,小嘴一瘪,就开始扯着嗓子哭。

  哭声又急又响,连带着小身子都跟一抽一抽的。

  边哭还边流鼻涕。

  有点嫌弃诶。

  好邋遢啊,我这个实际年龄快有30的老姑娘,一次孩子都没带过。

  就算小时候可能有些经验,这十几二十年也忘了。

  系统也头一回知道人类小孩这么能哭。

  还津津有味的瞅着,一边看着老弟这边哭,一边看着爸妈那边吵架。

  就差拿把瓜子了。

  我赶紧给弟弟拿了吃的,喝的。

  打开少儿频道,把声音开到最大。

  缓了一会儿哭停了,把短袖扯上来抹了一把脸。

  连鼻涕带眼泪的全糊上衣服上了…

  边抽抽着,边往嘴里炫着零食。

  这边我和糕糕看着实时画面,爸妈那边的。

  地面一片狼藉。

  摔碎的瓷碗裂成大小不一的豁口,混着黏糊糊的汤水在水泥地面拖出几道深色的痕迹;

  铁锅歪扭着躺在角落,锅底的陈年黑灰也掉落一地。

  被故意扒拉到地下的调料瓶滚出的几粒花椒、半袋洒了的面粉,酱油,醋也碎了一地。

  连下脚的地方都找不到一块干净的地儿。

  “轰隆”一声

  那口半人高的陶水缸被狠狠踹翻,缸里的水“哗”地倾泻而出。

  混着缸底沉淀的泥沙在地上漫开,浑浊的水流裹着碎陶片四处蔓延。

  原本厚实的缸壁裂成好几块大残片,歪歪扭扭地趴在湿漉漉的地面……

  我都火大了。

  这等会儿咋收拾啊,又是面又是水还有油盐酱醋。

  我妈开始哭喊了。

  “大军啊,我17岁跟你啊”

  “从你一无所有,陪你走到现在”

  “跟你的时候你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

  “刚出来找工作的时候,你干啥我干啥,男人能干的我也干了”

  边说边擦眼泪。

  “19岁就生了柒柒,连个照顾我的人都没有啊”

  手指抖得厉害,气的胸闷,攥着心口那块薄薄的布料。

  眼泪“啪嗒啪嗒”砸在地面上。

  看着心里不是滋味。

  她们那个年代,结婚后就会用心操持家庭,照顾孩子。

  手上磨出了茧,眼角爬上了细纹。

  却从没听过她叹一句累、叫一声苦。

  哪怕有时累得直不起腰,揉揉肩膀又接着忙活。

  脸上总挂着平和的笑,仿佛操持这些就是她最踏实的日子。

  这要是搁我们90后00后的观念。

  爱吃不吃,不吃饿死。

  我不会做饭,你会做你做。

  都不做那就点外卖出去吃。

  孩子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你要喊着生,那你就得伺候。

  坚决不委屈自己,苦了孩子,不能苦了自己。

  就这样都还大把的离婚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