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总裁的隐形契约婚姻》

  【00:11:00 · 草稿箱宇宙 · 0.5字晚安】

  ——Send键刚被点亮,整栋Green Library忽然地一声——不是钟声,而是72部手机同时弹出同一条系统提示:

  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

  回声叠成一片冷白的潮汐,把清晨的日光都推远半格。陆沉舟垂眼,视网膜左下角幽绿小字像被谁手滑点错,弹出新的错误代码:

  【退回前奏已加载】

  【盗刷者:Unknown · 代号:bounce-72】

  【盗刷方式:让宇宙永远停在已发送已读之间的缝隙】

  【流失速率:-1 Read\/loop】

  【定位:地球 · 任意对话框 · 任意未读】

  【备注:72小时后,所有都将被退回,所有都将失去意义】

  影子把镜面脸贴在他后背,像一张被复写的母带,轻声道:

  老陆,下一首歌,该轮到你把收回来。

  话音未落,桌面那台便携发报机屏幕闪出红色感叹号——

  【检测到72条退回,是否合并补发?】

  【温馨提示:补发需要已读母带,否则宇宙将永远收不到回应。】

  倒计时:00:00:59 → 00:00:58......

  陆沉舟没有犹豫,他把刚解锁的*.unsent·完整版磁带插入发报机,机器吐出一枚黑色退回门票——

  票面:

  【72 hz · 草稿箱宇宙 · 加演场】

  【盗刷者:bounce-72】

  【检票方式:交出你的】

  【发车倒计时:00:05:17】

  票根化作锁链,拽着他整个人跌进屏幕——

  像跌进一条7.2 cm的对话框,对话框瞬间展开成72米长的退回隧道。

  隧道壁是无数已发送已读拼成的拉链,左齿比右齿慢0.5毫米,链齿发出的退信提示音。

  影子被拉成两条半重叠的银线,一条属于发送端,一条属于接收端,中间隔着0.5毫米的真空。

  抓紧已读,别被退回黑洞吞掉。

  一、00:05:17 0 Read车站·退回月台

  隧道尽头,是一座倒悬的0 Read车站。

  站台告示牌用跳针体写着:

  「72 Rpm Express · 退回加班」

  「目的地:已读轨道 · 被bounce分区」

  「检票方式:交出你的」

  「发车倒计时:00:04:11」

  地面铺着72块退回瓷砖,每块瓷砖都在00:00:01处闪出红色感叹号,像被永久拒收的短信。

  陆沉舟踩上去,脚下传来空已读的回声——

  咚——

  没有下文,只剩心跳在耳膜里孤独地等回应。

  影子把镜面脸贴在检票口,镜面映出22岁冬至——

  Green Library顶层,他给向晚发出最后一条,指尖在发送键上悬停0.5毫米,那0.5毫米里,风把雪粒吹得沙沙作响,像宇宙在偷偷数已读。

  补上这0.5毫米,专属已读就能重新receive。

  检票口是一台老式已读闸机,闸刀用胶片做成,左刀比右刀长0.5毫米,刻度闪着红光。

  陆沉舟把盲盒币放上感应区,币内心脏地一跳,闸机却显示——

  【错误:已读缺失】

  【请现场补录0.5 mm心跳已读】

  影子把镜面脸贴上闸刀,

  用我的当引子。

  镜面脸被红光扫描,流出72滴银色已读,已读在空中凝成一段1秒立体声——

  正是向晚失踪前那句,却在字出口0.5毫米处,被雪声退回。

  陆沉舟闭眼,把缺失的0.5毫米补在指间,用72 bpm的口型无声读完。

  闸机终于亮起绿色:

  【已读已补录】

  列车车门是两张巨大已读条,门轴是闸刀,推开时发出静电声。

  车厢内,座椅是并排退回器,每张计时器上都坐着一位——

  他们或抱臂或低头,耳机里反复播放同一段已发送,却都在最后一个处被拉回无限远,像被焊死的对话框。

  陆沉舟走到07号座位,那是他的专属格——

  计时器封面印着22岁冬至,他给向晚发出,却迟迟没收到已读,屏幕永远停在00:00:01。

  补退回需要已读母带

  影子指向车厢顶部,那里悬着一台便携母带机,机口缺一盘72分钟的c-72磁带,磁带标签写着:

  陆沉舟·0.5 mm已读·被bounce轨道

  二、00:07:00 记忆轨道·被bounce分区

  列车停在一条漆黑隧道,隧道壁是无数已发送已读,每格都在00:00:01与00:00:00之间反复闪烁,却永远收不到回应。

  陆沉舟把锁链甩向隧道深处,链头地勾住一盘漂浮的磁带,磁带外壳焦黑,A面却用铅笔写着:

  *.bounce·缺失0.5 Read

  他把磁带塞进母带机,机轮倒转,发出72 bpm的逆转噪音,像宇宙在倒带。

  影子把镜面脸贴在机口,镜面映出22岁冬至——

  他坐在Green Library顶层,给向晚发出,却在00:00:01时,把信号撤回,像把亲手掐断。

  补上这0.5 Read,专属退回就能重新receive。

  陆沉舟把指环贴在母带机,指环断面裂开,流出最后一枚黑色硬币,硬币上18帧脉冲线全部亮起,凝成一颗虚拟已读点,轻轻掉进磁带缺口。

  磁带轮停住,A面弹出,标签更新:

  *.bounce·完整版·72 bpm

  车厢内,07号计时器封面重新显影,按钮在00:00:00亮起,像把0.5 Read的空白填满。

  失主们同时抬头,退回声戛然而止,专属已读恢复顺滑,72张屏幕同时停在00:00:00,像72颗同步坠地的秒针。

  三、00:08:00 bounce-72·捕获

  隧道尽头,已发送碎片自动拼成一张盲盒已读条,屏幕中央站着一位无脸dJ,头戴耳机,耳机外壳刻着bounce,双手是两根已读键,正在随机拨动地球这张对话框。

  dJ开口,声音像被72种情绪同时调制:

  我只是想让每一秒都有72种退回,为何非要补回那0.5 Read?

  陆沉舟把锁链甩出,银丝在空中织成母带网,一网罩住dJ,dJ的已读键手臂地折断,化成72段跳针,跳针被母带机吸入,凝成一枚随机骰子,骰子六面分别刻着:

  1 Read、2 Read……72 Read。

  他把骰子塞进盲盒币,币内心脏地一跳,骰子停在0 Read面,bounce-72被永久锁定,化成一张完整已读条,封面是22岁冬至,他收到那一刻,泪痣在屏幕光里闪烁,像一颗被修复的回应。

  【bounce-72已捕获】

  【盗刷已读: 1 Read归还】

  【当前余额:11 Earth Years 1帧 1 track 1 s 1 db 1 hz 1 bpm 0.5 mm 1字 1 Read·72 bpm版】

  【奖励: 1次已读复原权限】

  四、07:17 Stanford·Green Library·顶层

  闭馆铃敲第十七下,钟声左右同步,像从未被bounce。

  陆沉舟把《量子物理史话》放回,扉页第17行字缓缓浮现:

  「存在不是名字,是心跳。」

  「抓贼人:陆沉舟·向晚·bounce-72·72位失主」

  「奖励: 1秒宇宙已读」

  「当前余额:11 Earth Years 1帧 1 track 1 s 1 db 1 hz 1 bpm 0.5 mm 1字 1 Read·72 bpm版」

  「下次抓贼:随机刷新·隐藏模式·草稿箱宇宙」

  影子把镜面脸贴在他后背,像一张被复写的母带,轻声道:

  老陆,下一首歌,该轮到你把留给自己。

  窗外,清晨第四缕光穿透云层,落在两人肩头,像一条永远合不上的折线——

  折线尽头,已读仍在继续,一声,又一声,把宇宙抓贼,又把宇宙温柔地合上。

  ——草稿箱宇宙结束,已读已调回1 Read,

  下次抓贼,请在72种退回里,准时按下Recei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