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川院秘密据点,静室内,空气仿佛凝固。
方多病捏着那张薄薄的密信,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信纸上,冯坤罗织的罪名触目惊心,父亲被软禁、家被查抄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将他最后一丝侥幸击得粉碎。
“谋逆……呵呵……好一个谋逆!”方多病猛地将信纸揉成一团,发出嘶哑的冷笑,眼中却是一片血红,“冯坤老贼!我与你势不两立!”
他猛地转身,抓起桌上的长刀就要往外冲。
“站住!”石水厉声喝止,一把拉住他,“方多病!你要去哪里?!”
“回京城!去救我爹!去杀了冯坤那个狗贼!”方多病状若疯虎,挣扎着。
“糊涂!”石水死死拽住他,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严厉,“你现在回去就是自投罗网!冯坤巴不得你送上门去!你爹只是被软禁,暂无性命之忧!你若落入他手,才是真的害了你爹,也辜负了李莲花拼死为你争取的生机!”
方多病浑身一震,挣扎的力道松懈下来,踉跄后退两步,靠在墙上,缓缓滑坐在地,将头深深埋入膝盖,肩膀剧烈耸动,发出压抑至极的呜咽声。家破人亡,挚友生死未卜,巨大的痛苦和无力感几乎将他吞噬。
石水看着他痛苦的模样,心中不忍,放缓语气道:“方少侠,越是此时,越需冷静。冯坤此举,意在逼你现身,坐实罪名。你若冲动,正中其下怀。当务之急,是保全自身,搜集证据,等待时机。”
方多病抬起头,泪痕未干,眼神却渐渐凝聚起一丝狠厉与冰冷:“石姑娘,你说得对……我不能死,我要活着,活着看到冯坤和老爹沉冤得雪,活着为婉娩姐和莲花报仇!”他抹去眼泪,挣扎着站起,声音沙哑却坚定,“石姑娘,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百川院……能帮我们吗?”
石水见他冷静下来,心中稍安,沉吟道:“院主既传信示警,便不会坐视不理。但冯坤势大,又有宫中贵人支持,百川院亦需谨慎行事。眼下,我们需兵分两路。一路,由我继续暗中调查冯坤与金鸳盟、幽冥府勾结的实证,并设法与朝中清流联络;另一路……”她看向方多病,“需你承担起来。”
“我?”方多病一怔。
“不错。”石水目光锐利,“你是方尚书之子,对朝中局势、天机山庄的人脉暗桩最为熟悉。如今你虽被通缉,但正因如此,反而更容易避开冯坤耳目,暗中活动。我需要你设法联系上天机山庄残留的、绝对可靠的旧部,以及……靖北侯府!”
“靖北侯府?”方多病眼中一亮,“萧世子他……”
“萧世子虽下落不明,但靖北侯府根基深厚,与方尚书同气连枝,绝不会坐视冯坤构陷忠良。若能取得靖北侯府支持,乃是一大强援!”石水分析道,“此外,你还需留意江湖动向,尤其是……与李莲花有旧交之人,如……四顾门旧部,或许能得助力。”
方多病重重点头:“我明白了!山庄在各地确有隐秘据点和人手,我这就设法联系!只是阿箬她……”他担忧地看向内室昏睡的阿箬。
“阿箬姑娘交由我照料,此地绝对安全。”石水保证道,“你需改容易装,谨慎行事。这是百川院的联络信物和易容药物,你带上。”她递过一个小包裹。
方多病接过,深吸一口气,眼中再无迷茫,只有破釜沉舟的决绝:“好!我即刻动身!”
“一切小心!半月后,无论成败,在此汇合!”石水郑重叮嘱。
方多病深深看了一眼内室方向,又望向窗外南方(京城方向),咬牙道:“等我消息!”说罢,不再犹豫,迅速易容换装,从密道悄然离去。
送走方多病,石水眉宇间的忧色并未减少。局势恶化之快,超乎想象。冯坤如此肆无忌惮,背后依仗定然极大。百川院内部也非铁板一块,院主的态度暧昧,瑾仙姑姑又深居简出……前途莫测。
她走到阿箬床边,探了探脉象,依旧虚弱,但已无性命之忧。灵犀血脉的恢复力确实非凡。
“石……石姐姐……”阿箬不知何时醒转,虚弱地睁开眼,浅褐色的瞳孔带着恐惧和担忧,“方哥哥……李先生他……”
石水柔声安慰:“方少侠有事外出,很快回来。李门主……吉人自有天相,我们会找到他的。”她不敢告诉阿箬实情,只能安抚。
阿箬乖巧地点点头,又昏睡过去。
石水替她掖好被角,走到窗边,望着阴沉的天空。山雨欲来风满楼,这看似平静的据点,又能安稳几时?冯坤的爪牙,恐怕早已撒开。必须尽快找到破局的关键!
她想起瑾仙姑姑给的那个锦囊。赵太妃究竟在里面留下了什么?或许……是时候再去一趟慈航静斋了。
……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西域,新月谷。
地下深处,一间布满玄奥阵法的密室内,箭惊云盘膝而坐,银色面具下的脸色依旧苍白,但气息已平稳许多。他面前,悬浮着那面星陨罗盘,罗盘上星图流转,却似乎缺失了最关键的部分,显得有些黯淡。
一名新月楼长老躬身禀报:“楼主,刚收到中原密报。天机山庄被冯坤诬陷谋逆,方则仕软禁,方多病与李相夷被通缉。李相夷在潜龙道为掩护方多病突围,引发塌方,生死不明。”
箭惊云缓缓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波澜,声音沙哑:“生死不明?呵,李相夷……没那么容易死。”他指尖划过罗盘,星图微微波动,“星核异动未平,他的命星……虽黯淡,却未坠。”
“楼主,我们是否要插手?”长老问道。
箭惊云沉默片刻,摇了摇头:“时机未到。幽冥府主真身未现,星盘未全,贸然介入,徒增变数。继续监视中原动向,尤其是……皇宫和幽冥府的踪迹。”
“是。”长老领命退下。
箭惊云独自望着星罗盘,面具下的眼神深邃难明。李相夷,你能撑到拨云见日的那一天吗?这盘棋,越来越有趣了……
……
而在地底深处,那片绝对的黑暗与死寂中。
李莲花对外界的天翻地覆一无所知。他的意识在生与死的边缘徘徊,如同风中残烛。那点由青莲本源与星辉融合诞生的新芽,在无尽的痛苦和压迫下,极其缓慢地生长着。
每一次循环,都如同一次涅盘。破碎的经脉被新生力量强行接续、拓宽,变得更加坚韧;枯竭的丹田被重新填满,那株青莲虚影愈发凝实,莲心处的星辉新芽渐渐舒展,化作一片稚嫩的、闪烁着星光的莲叶。
星穹传承的碎片,在生死压力下,与他的灵魂更深层次地融合。许多晦涩难懂的法门,此刻竟豁然开朗。他不再是被动承受星力,而是开始尝试主动引导、炼化那一丝从地脉中汲取的、与星核同源的微弱能量。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一瞬,或许是永恒。
他“听”到了。
不是声音,而是一种奇异的“脉动”。来自大地深处,来自头顶的岩石,来自……很远很远的地方。那是地脉的流淌,是星辰的呼吸,是……一种冥冥中的呼唤。
是那枚失落的南胤令牌?还是……星核本体的感应?
他无法确定。但这种感知的出现,意味着他的灵觉在绝境中产生了质的飞跃!
同时,他感觉到,禁锢他的岩石,似乎……松动了些许?不是物理上的松动,而是某种“场”的减弱。是星穹之力与地脉共鸣的结果?
生的希望,如同黑暗中的萤火,越来越清晰。
他收敛心神,将全部意志投入这缓慢而痛苦的蜕变中。外面世界如何,他已无力顾及。此刻,他唯一要做的,就是活下去!变得更强!然后……出去!了结一切!
……
京城,内卫司衙门,地牢深处。
一间阴暗潮湿的刑房中,萧景琰被粗大的铁链锁在刑架上,衣衫褴褛,遍体鳞伤,但眼神依旧桀骜。他面前,站着面色阴冷的冯坤。
“萧世子,何必硬撑?”冯坤把玩着一枚染血的钢针,阴恻恻道,“说出李相夷和方多病的下落,以及南胤令牌的秘密,本官或可向皇上求情,饶你不死。”
萧景琰啐出一口血沫,冷笑道:“冯坤,你构陷忠良,勾结邪教,祸乱朝纲,迟早不得好死!”
冯坤眼中杀机一闪,正要动刑,一名心腹匆匆而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冯坤脸色微变,挥退左右,盯着萧景琰,忽然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萧景琰,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李相夷死了,被埋在山崩之下,尸骨无存。方多病成了丧家之犬,方则仕也自身难保。你靖北侯府,很快就要步天机山庄后尘!现在,你还能指望谁?”
萧景琰瞳孔骤缩,身体猛地一颤,失声吼道:“你放屁!”
“是不是放屁,你很快便会知道。”冯坤冷笑一声,转身离去,“好好想想吧,萧世子,你的时间不多了。”
沉重的铁门关上,地牢重归黑暗。萧景琰死死咬着牙,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愤怒、担忧,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绝望。莲花……真的出事了吗?
暗流,在各方势力间汹涌澎湃。一张无形的大网,正缓缓收紧。而地底的那点星火,能否燎原?
方多病捏着那张薄薄的密信,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信纸上,冯坤罗织的罪名触目惊心,父亲被软禁、家被查抄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将他最后一丝侥幸击得粉碎。
“谋逆……呵呵……好一个谋逆!”方多病猛地将信纸揉成一团,发出嘶哑的冷笑,眼中却是一片血红,“冯坤老贼!我与你势不两立!”
他猛地转身,抓起桌上的长刀就要往外冲。
“站住!”石水厉声喝止,一把拉住他,“方多病!你要去哪里?!”
“回京城!去救我爹!去杀了冯坤那个狗贼!”方多病状若疯虎,挣扎着。
“糊涂!”石水死死拽住他,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严厉,“你现在回去就是自投罗网!冯坤巴不得你送上门去!你爹只是被软禁,暂无性命之忧!你若落入他手,才是真的害了你爹,也辜负了李莲花拼死为你争取的生机!”
方多病浑身一震,挣扎的力道松懈下来,踉跄后退两步,靠在墙上,缓缓滑坐在地,将头深深埋入膝盖,肩膀剧烈耸动,发出压抑至极的呜咽声。家破人亡,挚友生死未卜,巨大的痛苦和无力感几乎将他吞噬。
石水看着他痛苦的模样,心中不忍,放缓语气道:“方少侠,越是此时,越需冷静。冯坤此举,意在逼你现身,坐实罪名。你若冲动,正中其下怀。当务之急,是保全自身,搜集证据,等待时机。”
方多病抬起头,泪痕未干,眼神却渐渐凝聚起一丝狠厉与冰冷:“石姑娘,你说得对……我不能死,我要活着,活着看到冯坤和老爹沉冤得雪,活着为婉娩姐和莲花报仇!”他抹去眼泪,挣扎着站起,声音沙哑却坚定,“石姑娘,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百川院……能帮我们吗?”
石水见他冷静下来,心中稍安,沉吟道:“院主既传信示警,便不会坐视不理。但冯坤势大,又有宫中贵人支持,百川院亦需谨慎行事。眼下,我们需兵分两路。一路,由我继续暗中调查冯坤与金鸳盟、幽冥府勾结的实证,并设法与朝中清流联络;另一路……”她看向方多病,“需你承担起来。”
“我?”方多病一怔。
“不错。”石水目光锐利,“你是方尚书之子,对朝中局势、天机山庄的人脉暗桩最为熟悉。如今你虽被通缉,但正因如此,反而更容易避开冯坤耳目,暗中活动。我需要你设法联系上天机山庄残留的、绝对可靠的旧部,以及……靖北侯府!”
“靖北侯府?”方多病眼中一亮,“萧世子他……”
“萧世子虽下落不明,但靖北侯府根基深厚,与方尚书同气连枝,绝不会坐视冯坤构陷忠良。若能取得靖北侯府支持,乃是一大强援!”石水分析道,“此外,你还需留意江湖动向,尤其是……与李莲花有旧交之人,如……四顾门旧部,或许能得助力。”
方多病重重点头:“我明白了!山庄在各地确有隐秘据点和人手,我这就设法联系!只是阿箬她……”他担忧地看向内室昏睡的阿箬。
“阿箬姑娘交由我照料,此地绝对安全。”石水保证道,“你需改容易装,谨慎行事。这是百川院的联络信物和易容药物,你带上。”她递过一个小包裹。
方多病接过,深吸一口气,眼中再无迷茫,只有破釜沉舟的决绝:“好!我即刻动身!”
“一切小心!半月后,无论成败,在此汇合!”石水郑重叮嘱。
方多病深深看了一眼内室方向,又望向窗外南方(京城方向),咬牙道:“等我消息!”说罢,不再犹豫,迅速易容换装,从密道悄然离去。
送走方多病,石水眉宇间的忧色并未减少。局势恶化之快,超乎想象。冯坤如此肆无忌惮,背后依仗定然极大。百川院内部也非铁板一块,院主的态度暧昧,瑾仙姑姑又深居简出……前途莫测。
她走到阿箬床边,探了探脉象,依旧虚弱,但已无性命之忧。灵犀血脉的恢复力确实非凡。
“石……石姐姐……”阿箬不知何时醒转,虚弱地睁开眼,浅褐色的瞳孔带着恐惧和担忧,“方哥哥……李先生他……”
石水柔声安慰:“方少侠有事外出,很快回来。李门主……吉人自有天相,我们会找到他的。”她不敢告诉阿箬实情,只能安抚。
阿箬乖巧地点点头,又昏睡过去。
石水替她掖好被角,走到窗边,望着阴沉的天空。山雨欲来风满楼,这看似平静的据点,又能安稳几时?冯坤的爪牙,恐怕早已撒开。必须尽快找到破局的关键!
她想起瑾仙姑姑给的那个锦囊。赵太妃究竟在里面留下了什么?或许……是时候再去一趟慈航静斋了。
……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西域,新月谷。
地下深处,一间布满玄奥阵法的密室内,箭惊云盘膝而坐,银色面具下的脸色依旧苍白,但气息已平稳许多。他面前,悬浮着那面星陨罗盘,罗盘上星图流转,却似乎缺失了最关键的部分,显得有些黯淡。
一名新月楼长老躬身禀报:“楼主,刚收到中原密报。天机山庄被冯坤诬陷谋逆,方则仕软禁,方多病与李相夷被通缉。李相夷在潜龙道为掩护方多病突围,引发塌方,生死不明。”
箭惊云缓缓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波澜,声音沙哑:“生死不明?呵,李相夷……没那么容易死。”他指尖划过罗盘,星图微微波动,“星核异动未平,他的命星……虽黯淡,却未坠。”
“楼主,我们是否要插手?”长老问道。
箭惊云沉默片刻,摇了摇头:“时机未到。幽冥府主真身未现,星盘未全,贸然介入,徒增变数。继续监视中原动向,尤其是……皇宫和幽冥府的踪迹。”
“是。”长老领命退下。
箭惊云独自望着星罗盘,面具下的眼神深邃难明。李相夷,你能撑到拨云见日的那一天吗?这盘棋,越来越有趣了……
……
而在地底深处,那片绝对的黑暗与死寂中。
李莲花对外界的天翻地覆一无所知。他的意识在生与死的边缘徘徊,如同风中残烛。那点由青莲本源与星辉融合诞生的新芽,在无尽的痛苦和压迫下,极其缓慢地生长着。
每一次循环,都如同一次涅盘。破碎的经脉被新生力量强行接续、拓宽,变得更加坚韧;枯竭的丹田被重新填满,那株青莲虚影愈发凝实,莲心处的星辉新芽渐渐舒展,化作一片稚嫩的、闪烁着星光的莲叶。
星穹传承的碎片,在生死压力下,与他的灵魂更深层次地融合。许多晦涩难懂的法门,此刻竟豁然开朗。他不再是被动承受星力,而是开始尝试主动引导、炼化那一丝从地脉中汲取的、与星核同源的微弱能量。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一瞬,或许是永恒。
他“听”到了。
不是声音,而是一种奇异的“脉动”。来自大地深处,来自头顶的岩石,来自……很远很远的地方。那是地脉的流淌,是星辰的呼吸,是……一种冥冥中的呼唤。
是那枚失落的南胤令牌?还是……星核本体的感应?
他无法确定。但这种感知的出现,意味着他的灵觉在绝境中产生了质的飞跃!
同时,他感觉到,禁锢他的岩石,似乎……松动了些许?不是物理上的松动,而是某种“场”的减弱。是星穹之力与地脉共鸣的结果?
生的希望,如同黑暗中的萤火,越来越清晰。
他收敛心神,将全部意志投入这缓慢而痛苦的蜕变中。外面世界如何,他已无力顾及。此刻,他唯一要做的,就是活下去!变得更强!然后……出去!了结一切!
……
京城,内卫司衙门,地牢深处。
一间阴暗潮湿的刑房中,萧景琰被粗大的铁链锁在刑架上,衣衫褴褛,遍体鳞伤,但眼神依旧桀骜。他面前,站着面色阴冷的冯坤。
“萧世子,何必硬撑?”冯坤把玩着一枚染血的钢针,阴恻恻道,“说出李相夷和方多病的下落,以及南胤令牌的秘密,本官或可向皇上求情,饶你不死。”
萧景琰啐出一口血沫,冷笑道:“冯坤,你构陷忠良,勾结邪教,祸乱朝纲,迟早不得好死!”
冯坤眼中杀机一闪,正要动刑,一名心腹匆匆而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冯坤脸色微变,挥退左右,盯着萧景琰,忽然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萧景琰,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李相夷死了,被埋在山崩之下,尸骨无存。方多病成了丧家之犬,方则仕也自身难保。你靖北侯府,很快就要步天机山庄后尘!现在,你还能指望谁?”
萧景琰瞳孔骤缩,身体猛地一颤,失声吼道:“你放屁!”
“是不是放屁,你很快便会知道。”冯坤冷笑一声,转身离去,“好好想想吧,萧世子,你的时间不多了。”
沉重的铁门关上,地牢重归黑暗。萧景琰死死咬着牙,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愤怒、担忧,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绝望。莲花……真的出事了吗?
暗流,在各方势力间汹涌澎湃。一张无形的大网,正缓缓收紧。而地底的那点星火,能否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