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宫佛堂外的庭院，已经成了修罗场。
林凡身上添了七八道伤口，最深的一处在左肩，几乎见骨，鲜血将他半边身子都染红了。但他依旧像一根钉死在地上的铁柱，横刀挥舞得泼水不进，死死挡在小皇帝撤离的方向前，一个人，硬生生扛住了四名拜火教护法的疯狂围攻。
这四人，招式诡异，配合默契，一人用淬毒短刃专攻下盘，一人使链子枪远距离骚扰，另外两人掌风呼啸，劲气刚猛，逼得林凡只能硬接。若非他实战经验丰富到变态，刀法完全是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路子，早就被这四人撕碎了。
“林凡，投降吧。瑞王殿下登基，少不了你的荣华富贵。”使链子枪的护法一边挥动武器，一边阴恻恻地劝降。
“荣华富贵？”林凡格开一记重掌，反手一刀削断了几缕链子枪的锁链，喘着粗气冷笑，“老子这辈子，只认得手里的刀，和身后的兄弟，不认得什么鸟王爷。”
他这话，激得那四名护法攻势更急。
另一边，瑞王慕容清看着在重围中依旧悍勇无匹的林凡，眉头微蹙。他没想到林凡如此难缠，更没想到小皇帝竟然知道那条密道，还被武德司的人接应走了，计划出现了偏差。
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须速战速决。
他眼中寒光一闪，悄悄从袖中滑出一支小巧的、泛着幽蓝光泽的吹箭，对准了激战中林凡露出的一个微小破绽。
就在他即将吹出毒箭的瞬间，
“陛下小心！”
一声凄厉的呼喊从侧后方传来。是被王狗剩等人护着、正往西华门方向撤退的小皇帝慕容明。他终究年纪小，跑得慢，又被混乱的战场吸引，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恰好看到瑞王那阴毒的小动作。
他这一喊，林凡心神一分，动作慢了半拍，左腿又被链子枪扫中，一个踉跄。
而瑞王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惊动，吹箭的方向下意识地偏了偏。
“嗤——！”
毒箭没有射中林凡，却阴差阳错地，射中了被王狗剩死死拽着、却依旧努力回头的小皇帝慕容明的肩头。
“陛下！！”
所有人都惊呆了，王狗剩目眦欲裂。林凡更是心头巨震，仿佛被一柄重锤狠狠砸中。
小皇帝闷哼一声，小小的身体晃了晃，软软地向下倒去，肩头瞬间泛起一股诡异的青黑色。
“慕容清！我操你祖宗！！”林凡彻底疯了，他不再防守，完全放弃了自身，如同燃烧生命的凶兽，不顾一切地扑向那四名护法，刀光瞬间暴涨，完全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那四名护法也被这变故吓了一跳，加上林凡突然爆发出的恐怖气势，竟被他一时间逼得手忙脚乱。
“保护王爷！撤！”一名护法见势不妙，高喊一声，四人合力挡开林凡拼死的一击，护着脸色铁青的瑞王，迅速向后院退去。皇帝中箭，生死未卜，局面已经失控，他们必须保留实力。
林凡此刻也顾不上去追瑞王了，他踉跄着冲到小皇帝身边，看着那张迅速失去血色、泛着青黑的小脸，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住，几乎无法呼吸。
“陛下！陛下！”王狗剩抱着小皇帝，声音带着哭腔。
“让开！”林凡一把推开王狗剩，蹲下身，毫不犹豫地俯身，用嘴对准小皇帝的伤口，用力吸吮起来，他要先把毒血吸出来。
“侯爷！不可！这毒……”王狗剩大惊失色。
“闭嘴！”林凡吐出几口黑血，眼睛赤红，“药！谁有解毒的药？”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哪里会随身携带解这种奇毒的药？
就在这时，一道纤细的身影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是苏浅雪，她不知何时也挣脱了束缚，跟了过来。
“是……是‘蝎尾涎’，见血封喉。”苏浅雪看着小皇帝的伤势，脸色惨白，她快速从自己贴身的香囊里，取出一个比指甲盖还小的玉瓶，“这是……是教中秘制的缓解之药，能……能暂时压制毒性，但……但解毒需要特定的方子……”
林凡一把夺过玉瓶，也顾不上真假，立刻将里面仅有的三颗碧绿色药丸，全部塞进了小皇帝嘴里，运气助他咽下。
药丸入腹，小皇帝脸上的青黑色蔓延速度似乎减缓了一丝，但人依旧昏迷不醒，气息微弱。
“必须立刻找太医，最好的太医。”林凡嘶吼道，小心翼翼地抱起小皇帝，如同捧着世间最珍贵的瓷器，“狗剩！开路！去太医院！挡路者，杀无赦！”
“是！”王狗剩红着眼睛，带着剩余还能战斗的武德司兄弟，如同疯虎般在前开路，任何敢阻拦的叛军或者拜火教徒，都被他们毫不留情地砍翻在地。
与此同时，西华门方向，传来震天的欢呼声和沉重的撞击声。
“城门开了！城门开了！”
雷豹浑身是血，独臂挥舞着已经砍出缺口的铁锏，带着武德司留守人马和终于冲破阻挠的忠心禁军，如同洪流般冲进了皇城。
“侯爷！陛下！”雷豹一眼就看到了抱着小皇帝、浑身浴血的林凡，独眼瞬间就红了，“俺来晚了！”
“不晚！”林凡声音沙哑，“豹子，你带人，给我肃清宫中所有叛党，凡是抵抗者，格杀勿论。王狗剩，你带路，去太医院，快！”
雷豹怒吼一声，带着生力军，如同砍瓜切菜般，开始清剿宫内的残敌。而林凡则在王狗剩和苏浅雪的护卫下，抱着小皇帝，发足狂奔向太医院。
沿途，负隅顽抗的叛军看到皇帝被救出，瑞王不知所踪，士气彻底崩溃，纷纷跪地投降。大局，已定！
太医院内，所有值班的太医都被武德司的人从被窝里揪了出来，战战兢兢地围着小皇帝。当看到那诡异的青黑色和伤口，几个老太医脸都吓白了。
“是……是奇毒，老夫……老夫从未见过。”院判哆嗦着说道。
“用这个方子！”苏浅雪急忙将自己知道的解毒方子说了出来，那是拜火教控制核心成员的依仗之一，她曾被迫记下。
太医们不敢怠慢，立刻照方抓药，煎药。药灌下去后，小皇帝的气息似乎平稳了一些，但依旧没有醒来，脸色苍白得吓人。
“毒性太烈……伤了根本……能否醒来，要看陛下……自身的造化……”院判跪在地上，颤声回禀。
林凡站在病榻前，看着小皇帝那毫无生气的小脸，拳头死死攥紧，指甲刺破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他却浑然不觉。
如果……如果自己再快一点，如果自己更警惕一点，陛下就不会……
无边的自责和怒火，几乎将他吞噬。
天亮时分，宫中的厮杀声彻底平息。
瑞王慕容清及其核心党羽，包括那几名拜火教护法，在混乱中不知去向，仿佛人间蒸发。但他在宫中的势力，被连根拔起，参与叛乱的侍卫、太监被擒杀无数。
雷豹和王狗剩带着人，几乎将皇宫翻了个底朝天，初步稳定了局势。
消息传出宫外，整个京城一片哗然。谁也没想到，平日里温文尔雅的瑞王，竟然是谋逆的主谋，还差点害死了皇帝。
朝臣们惶恐不安，纷纷递牌子请求入宫探视，都被武德司的人挡在了宫门外。
此刻的皇宫，由林凡和他麾下的武德司暂时接管。
乾元殿内，血腥气尚未散尽。林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袍，但身上的伤只是简单包扎，脸色疲惫，眼神却像两块寒冰。他坐在原本属于宰相的位置上，下面站着雷豹、王狗剩等核心将领，以及少数几个确定忠诚的禁军将领和内侍总管。
“侯爷，瑞王和他那几个厉害手下跑了，搜遍了也没找到，估计宫里有咱们不知道的密道。”王狗剩汇报。
“继续搜，挖地三尺也要把他们揪出来。”林凡声音冰冷，“另外，全城戒严，许进不许出，张贴海捕文书，悬赏捉拿瑞王。”
“是！”
“陛下那边……”雷豹担忧地问。
“太医守着，用了药，暂时稳住了，但还没醒。”林凡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国不可一日无君。在陛下醒来之前，朝政……”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由内阁与六部协同处理，重大事项，报由我……代为决断。”
众人心中一凛，知道从现在起，这位武德侯，已经是实际上的帝国掌权者了。但此刻，无人敢有异议。
“另外，”林凡看向苏浅雪，“你提供的药方和线索，有功。从今日起，你暂居武德司，受我们保护。等陛下醒来，再行封赏。”
苏浅雪默默点头，经历了这一夜，她似乎也成熟了许多。
安排完一切，众人领命而去。
空旷的大殿内，只剩下林凡一人。
他走到龙椅前，看着那空荡荡的座位，又想起小皇帝中箭时那苍白的小脸，心中一阵刺痛。
他从未想过要站在这个位置。
但命运，却一次次把他推到这里。
他伸出手，轻轻拂过冰冷的龙椅扶手，却没有坐下。
他知道，这把椅子，太重了。
他现在要做的，是稳住这个刚刚经历了一场巨痛的国家，等那个孩子醒来。
然后，把属于他的一切，还给他。
至于瑞王，还有那神秘的拜火古教……
林凡眼中寒光再现。
这笔血债，必须用血来偿！
他转身，走出大殿。
殿外，阳光刺破云层，照亮了血迹未干的宫道。
新的一天开始了。
但弥漫在京城上下的血腥与阴霾，还远未散去。
林凡身上添了七八道伤口，最深的一处在左肩，几乎见骨，鲜血将他半边身子都染红了。但他依旧像一根钉死在地上的铁柱，横刀挥舞得泼水不进，死死挡在小皇帝撤离的方向前，一个人，硬生生扛住了四名拜火教护法的疯狂围攻。
这四人，招式诡异，配合默契，一人用淬毒短刃专攻下盘，一人使链子枪远距离骚扰，另外两人掌风呼啸，劲气刚猛，逼得林凡只能硬接。若非他实战经验丰富到变态，刀法完全是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路子，早就被这四人撕碎了。
“林凡，投降吧。瑞王殿下登基，少不了你的荣华富贵。”使链子枪的护法一边挥动武器，一边阴恻恻地劝降。
“荣华富贵？”林凡格开一记重掌，反手一刀削断了几缕链子枪的锁链，喘着粗气冷笑，“老子这辈子，只认得手里的刀，和身后的兄弟，不认得什么鸟王爷。”
他这话，激得那四名护法攻势更急。
另一边，瑞王慕容清看着在重围中依旧悍勇无匹的林凡，眉头微蹙。他没想到林凡如此难缠，更没想到小皇帝竟然知道那条密道，还被武德司的人接应走了，计划出现了偏差。
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须速战速决。
他眼中寒光一闪，悄悄从袖中滑出一支小巧的、泛着幽蓝光泽的吹箭，对准了激战中林凡露出的一个微小破绽。
就在他即将吹出毒箭的瞬间，
“陛下小心！”
一声凄厉的呼喊从侧后方传来。是被王狗剩等人护着、正往西华门方向撤退的小皇帝慕容明。他终究年纪小，跑得慢，又被混乱的战场吸引，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恰好看到瑞王那阴毒的小动作。
他这一喊，林凡心神一分，动作慢了半拍，左腿又被链子枪扫中，一个踉跄。
而瑞王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惊动，吹箭的方向下意识地偏了偏。
“嗤——！”
毒箭没有射中林凡，却阴差阳错地，射中了被王狗剩死死拽着、却依旧努力回头的小皇帝慕容明的肩头。
“陛下！！”
所有人都惊呆了，王狗剩目眦欲裂。林凡更是心头巨震，仿佛被一柄重锤狠狠砸中。
小皇帝闷哼一声，小小的身体晃了晃，软软地向下倒去，肩头瞬间泛起一股诡异的青黑色。
“慕容清！我操你祖宗！！”林凡彻底疯了，他不再防守，完全放弃了自身，如同燃烧生命的凶兽，不顾一切地扑向那四名护法，刀光瞬间暴涨，完全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那四名护法也被这变故吓了一跳，加上林凡突然爆发出的恐怖气势，竟被他一时间逼得手忙脚乱。
“保护王爷！撤！”一名护法见势不妙，高喊一声，四人合力挡开林凡拼死的一击，护着脸色铁青的瑞王，迅速向后院退去。皇帝中箭，生死未卜，局面已经失控，他们必须保留实力。
林凡此刻也顾不上去追瑞王了，他踉跄着冲到小皇帝身边，看着那张迅速失去血色、泛着青黑的小脸，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住，几乎无法呼吸。
“陛下！陛下！”王狗剩抱着小皇帝，声音带着哭腔。
“让开！”林凡一把推开王狗剩，蹲下身，毫不犹豫地俯身，用嘴对准小皇帝的伤口，用力吸吮起来，他要先把毒血吸出来。
“侯爷！不可！这毒……”王狗剩大惊失色。
“闭嘴！”林凡吐出几口黑血，眼睛赤红，“药！谁有解毒的药？”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哪里会随身携带解这种奇毒的药？
就在这时，一道纤细的身影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是苏浅雪，她不知何时也挣脱了束缚，跟了过来。
“是……是‘蝎尾涎’，见血封喉。”苏浅雪看着小皇帝的伤势，脸色惨白，她快速从自己贴身的香囊里，取出一个比指甲盖还小的玉瓶，“这是……是教中秘制的缓解之药，能……能暂时压制毒性，但……但解毒需要特定的方子……”
林凡一把夺过玉瓶，也顾不上真假，立刻将里面仅有的三颗碧绿色药丸，全部塞进了小皇帝嘴里，运气助他咽下。
药丸入腹，小皇帝脸上的青黑色蔓延速度似乎减缓了一丝，但人依旧昏迷不醒，气息微弱。
“必须立刻找太医，最好的太医。”林凡嘶吼道，小心翼翼地抱起小皇帝，如同捧着世间最珍贵的瓷器，“狗剩！开路！去太医院！挡路者，杀无赦！”
“是！”王狗剩红着眼睛，带着剩余还能战斗的武德司兄弟，如同疯虎般在前开路，任何敢阻拦的叛军或者拜火教徒，都被他们毫不留情地砍翻在地。
与此同时，西华门方向，传来震天的欢呼声和沉重的撞击声。
“城门开了！城门开了！”
雷豹浑身是血，独臂挥舞着已经砍出缺口的铁锏，带着武德司留守人马和终于冲破阻挠的忠心禁军，如同洪流般冲进了皇城。
“侯爷！陛下！”雷豹一眼就看到了抱着小皇帝、浑身浴血的林凡，独眼瞬间就红了，“俺来晚了！”
“不晚！”林凡声音沙哑，“豹子，你带人，给我肃清宫中所有叛党，凡是抵抗者，格杀勿论。王狗剩，你带路，去太医院，快！”
雷豹怒吼一声，带着生力军，如同砍瓜切菜般，开始清剿宫内的残敌。而林凡则在王狗剩和苏浅雪的护卫下，抱着小皇帝，发足狂奔向太医院。
沿途，负隅顽抗的叛军看到皇帝被救出，瑞王不知所踪，士气彻底崩溃，纷纷跪地投降。大局，已定！
太医院内，所有值班的太医都被武德司的人从被窝里揪了出来，战战兢兢地围着小皇帝。当看到那诡异的青黑色和伤口，几个老太医脸都吓白了。
“是……是奇毒，老夫……老夫从未见过。”院判哆嗦着说道。
“用这个方子！”苏浅雪急忙将自己知道的解毒方子说了出来，那是拜火教控制核心成员的依仗之一，她曾被迫记下。
太医们不敢怠慢，立刻照方抓药，煎药。药灌下去后，小皇帝的气息似乎平稳了一些，但依旧没有醒来，脸色苍白得吓人。
“毒性太烈……伤了根本……能否醒来，要看陛下……自身的造化……”院判跪在地上，颤声回禀。
林凡站在病榻前，看着小皇帝那毫无生气的小脸，拳头死死攥紧，指甲刺破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他却浑然不觉。
如果……如果自己再快一点，如果自己更警惕一点，陛下就不会……
无边的自责和怒火，几乎将他吞噬。
天亮时分，宫中的厮杀声彻底平息。
瑞王慕容清及其核心党羽，包括那几名拜火教护法，在混乱中不知去向，仿佛人间蒸发。但他在宫中的势力，被连根拔起，参与叛乱的侍卫、太监被擒杀无数。
雷豹和王狗剩带着人，几乎将皇宫翻了个底朝天，初步稳定了局势。
消息传出宫外，整个京城一片哗然。谁也没想到，平日里温文尔雅的瑞王，竟然是谋逆的主谋，还差点害死了皇帝。
朝臣们惶恐不安，纷纷递牌子请求入宫探视，都被武德司的人挡在了宫门外。
此刻的皇宫，由林凡和他麾下的武德司暂时接管。
乾元殿内，血腥气尚未散尽。林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袍，但身上的伤只是简单包扎，脸色疲惫，眼神却像两块寒冰。他坐在原本属于宰相的位置上，下面站着雷豹、王狗剩等核心将领，以及少数几个确定忠诚的禁军将领和内侍总管。
“侯爷，瑞王和他那几个厉害手下跑了，搜遍了也没找到，估计宫里有咱们不知道的密道。”王狗剩汇报。
“继续搜，挖地三尺也要把他们揪出来。”林凡声音冰冷，“另外，全城戒严，许进不许出，张贴海捕文书，悬赏捉拿瑞王。”
“是！”
“陛下那边……”雷豹担忧地问。
“太医守着，用了药，暂时稳住了，但还没醒。”林凡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国不可一日无君。在陛下醒来之前，朝政……”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由内阁与六部协同处理，重大事项，报由我……代为决断。”
众人心中一凛，知道从现在起，这位武德侯，已经是实际上的帝国掌权者了。但此刻，无人敢有异议。
“另外，”林凡看向苏浅雪，“你提供的药方和线索，有功。从今日起，你暂居武德司，受我们保护。等陛下醒来，再行封赏。”
苏浅雪默默点头，经历了这一夜，她似乎也成熟了许多。
安排完一切，众人领命而去。
空旷的大殿内，只剩下林凡一人。
他走到龙椅前，看着那空荡荡的座位，又想起小皇帝中箭时那苍白的小脸，心中一阵刺痛。
他从未想过要站在这个位置。
但命运，却一次次把他推到这里。
他伸出手，轻轻拂过冰冷的龙椅扶手，却没有坐下。
他知道，这把椅子，太重了。
他现在要做的，是稳住这个刚刚经历了一场巨痛的国家，等那个孩子醒来。
然后，把属于他的一切，还给他。
至于瑞王，还有那神秘的拜火古教……
林凡眼中寒光再现。
这笔血债，必须用血来偿！
他转身，走出大殿。
殿外，阳光刺破云层，照亮了血迹未干的宫道。
新的一天开始了。
但弥漫在京城上下的血腥与阴霾，还远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