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是礼礼醉了,我可没醉-《恶女什么!我可是他们心中白月光》

  东西入手,还带着余温。

  程央宁的指腹细细摩挲着奇特纹路,片刻抬起眸子,眼底荡漾起涟漪。

  “还热乎的。”

  苍术抿唇。

  小姐难道不是在好奇上面的纹路,而是在感受他的余温?

  那温度来自他胸膛肌肤。

  他很快垂下头,身上一股躁意袭来,连脖颈都红透了。

  “是、是我的……”

  这让他怎么好意思说。

  程央宁仿佛没察觉到他的窘迫,依旧饶有兴致地把玩着手里的顽石。

  院里忽然有些动静,浅夏很快送来一封信:“小姐,门房刚送来的。”

  程央宁打开信封,一行漂亮熟悉的簪花小楷映入眼帘。

  【后巷槐树下,盼一见。】

  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随手将信纸烧毁。

  她在梁青礼面前是什么样?

  初开始乖巧的很,从他那里讨了许多好东西,顺带着佯装无意挑逗他两下。

  后来相熟后,她娇气又放纵,小脾气还多,可偏偏梁青礼不怒反笑,依旧惯着她。

  没想到她昨日闹了下,梁青礼今日便来退了亲,确实可以指教一下。

  *

  后巷僻静,鲜少有人。

  高大的老槐树枝繁叶茂,在地上投下浓重的阴影,将狭窄的巷道几乎完全笼罩。

  梁青礼已经等候多时。

  一袭月白色暗纹锦袍,在光线下泛着如玉般的光泽,袖袍随风微动,衬得身形愈发单薄。

  他瞧见人来,快两步上前,声音因激动略带微颤:“礼礼,我已经退了亲,现在是清白之身。”

  他紧紧盯着她,不舍得错过她脸上任何情绪变化。

  这样礼礼就不会讨厌他了吧?

  苍术和浅夏离的有三步远。

  浅夏偷偷掰扯着手指,觉得梁世子还行,可以为小姐偷偷记上一笔。

  苍术默默打量着他。

  这梁世子瘦得跟寒风里的芦苇似的,风再大点还真能把人吹跑。

  倒是他旁边那个小厮,肩宽腰圆,下盘稳当,一看平时就没少吃。

  程央宁微微侧身,没去看他:“梁世子再大点声,整个上京都能听到。”

  她语气里带着娇软的嗔怪:“你刚与我三姐姐退了亲,便把我唤来僻静处,若让不知情的人瞧见,怕是会误会我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私情。”

  梁青礼噎得一怔。

  下一刻,瞧见她眼波流转,眸光清亮,显然是故意这般说的。

  他顿时欢喜,觉得礼礼终于愿意理会他了。

  他的礼礼,哪都好,连耍小脾气都可爱的紧。

  是他的错,他不该那么大声。

  梁青礼眼底翻涌着复杂情绪,声音低沉而坚定:“……我以为我们之间早就有了私情。”

  在庄子里的短短一年,他与礼礼亲密无间,还无意中睡过一张榻,心意早就互通。

  他下意识抬手,指尖拂过侧颈一处肌肤,眼神黯淡了一瞬。

  “礼礼上次醉了酒,非要给我盖章,咬的印子虽然消了,但在我心中,我已经是礼礼的了。”

  那日礼礼偷喝了酒,醉呼呼的非要给他盖章,还说盖了章就得是她一个人的,不许生出二心。

  程央宁眸光动了动,似羞似怒瞪他一眼:“醉酒的话,怎么还算数!”

  梁青礼笑得如沐春风:“是礼礼醉了,我可没醉。”

  灼热的目光几乎要将人融化。

  “我只是太想见礼礼了,一刻也等不了,礼礼不要生我的气。”

  礼礼不在的那段日子,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过来的,整天疑神疑鬼的,连福安都说他病了。

  又怕小姑娘脸皮薄,立刻侧过身,将身边的竹编小筐露在她面前。

  筐子里满是梨子,硕大饱满,细腻光滑的仿佛能掐出蜜来,散发着一股清冽的甜香。

  梁青礼像献宝一样,眼神里带着期待:“我昨日寻来的,虽不及庄子里的梨子,但口感应该不错。”

  程央宁瞥了眼满筐的梨子,她得吃到猴年马月?

  她悄悄拉住他衣袖,将人扯到槐树后面,声音压的轻,又带着几丝娇纵。

  “你低下来些。”

  梁青礼毫不犹豫低下头,忽然感受到温热的鼻息拂过脸庞,心跳骤然失序。

  脸颊处落下一抹温热感触,稍纵即逝。

  他呼吸一滞,所有声音仿佛从感官中抽离,一股巨大的狂喜席卷全身,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绯红。

  他怔怔抬手,指尖颤抖得厉害,指腹触碰了下脸颊。

  礼礼亲他了。

  他不是在做梦。

  程央宁往后退了步,脸上带着娇蛮的笑意:“盖个新的,省得你总说我不记得以前的事!”

  梁青礼抿了下唇,不顾一切地上前将人抱进怀里,“礼礼……”

  程央宁拍了下他后背,语气里带着警告:“你我现在身份不同,你刚与我三姐姐退了亲,我们不能走那么近。”

  梁青礼用脸颊痴迷地蹭了下她软发,喉间溢出一抹满足的笑意。

  “我知道,我不会给礼礼带来麻烦的。”

  *

  忠义侯府。

  阳光透过细竹帘,在地面上洒下斑驳光影。

  洛祈川百无聊赖地倚在窗边软榻上,手里拿着一根细长的新鲜莴笋叶,有一下没一下的挑逗着兔子耳朵。

  小厮轻手轻脚地走来。

  洛祈川眼睛倏地一亮,从软榻上坐起来,声音里带着急切。

  “是不是程央宁来了,她终于想起来要接她的兔子了!”

  他连台阶都给她想好了。

  小厮一愣,连连道:“回小侯爷,是夫人请您……”

  洛祈川眼底的光亮瞬间暗淡下去,兴致缺缺地重新歪回榻上,挥了挥手,声音里带着几分烦躁。

  “不去不去,我正忙着呢。”

  小厮收住剩下的话。

  小侯爷整天抱着兔笼,喃喃自语,简直是判若两人,连夫人这两日也整天唠叨。

  洛祈川烦躁地揉了揉眉心。

  也不知道程央宁在忙什么,连兔子都不管了。

  难道是伯府又出什么事了?

  不行不行,他最看不惯仗势欺人的狗东西,得去看看才安心。

  他拎着兔笼起身,盯着两个小家伙,“带你们去见个故人,都给我乖点,不准生事。”

  “你俩要是表现的好,我还把你们带回来,好吃好喝地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