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她是女主我好怕43-《快穿万人迷:美人她又撩疯了》

  时愿提着裙摆迎上去看到他与身后的一行人,发间金饰叮咚作响:“你们怎会到京城来了?”

  刀疤汉子挠着后脑勺,高大身躯竟微微瑟缩,凶神恶煞的脸上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俺们兄弟打听到丞相府要办喜事...”他压低声音,“想着趁乱...”

  话音未落,时愿已拽住他袖口,看向他身后:“走,咱们去醉仙楼!”

  雕花楼梯在几人脚下吱呀作响。

  阁楼雅间内,炭火烧得正旺。

  四个腰间别着短刃的精壮大汉挤在八仙桌旁,虎皮大氅蹭着屏风沙沙作响。

  明明生着獠牙,偏要做出乖巧模样。

  时愿粉唇微抿:“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你们说好了哒,以后找份正经营生的。”软糯的嗓音里带着不容抗拒的认真。

  刀疤脸横肉都皱成一团,委屈得像个孩童:“不是不想找,那些掌柜的一见俺们这模样,腿肚子直打颤,话都听不清就把俺们轰出来了。”

  时愿轻摸出把糖豆塞进嘴里,腮帮子鼓得像小仓鼠:“以貌取人确实不好。”

  “就是就是!”另一个满脸络腮胡的汉子急忙附和,声音震得桌上酒盏都跟着晃,“俺们专挑那些逛青楼、打婆姨的黑心财主下手,老弱妇孺碰都不碰!”

  时愿扬起小脸:“那一车金条都花光了呀?”

  刀疤脸大汉挠着后脑勺,黝黑的面皮泛起红晕,憨笑道:“路过好些孤老院,见里头的娃娃衣裳单薄,老人们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山头弟兄们拖家带口也该过冬......”他搓着粗糙的手掌,尾音渐渐低下去。

  旁边叫二哥的男子挤过来插话:“那日,没弄疼五妹的手腕吧?”

  时愿摇摇头,“才没有呢~”

  三哥已咧着嘴笑出声:“谁能想到,寺庙竟撞见五妹,又顺手捞了个贵妃!都说那皇帝宠她,出手果然阔绰。”

  四哥皱眉:“那五妹跟了皇帝岂不是受委屈?”

  “所以呀~”时愿将最后一盏茶推过去,眼尾弯成月牙,“我要嫁给沈叙白啦!”

  话音刚落,刀疤脸大汉正猛灌茶水,闻言呛得直咳嗽。

  “那…那俺们还抢什么妹婿的婚礼。怎可给五妹丢人。”

  时愿咯咯笑着,从绣花香囊里摸出几颗金豆子,掌心摊开时金灿灿一片:“说什么傻话!从临安到京城,若不是哥哥们一路护着我,哪有妹妹今日?良辰吉日便邀请各位哥哥一块前去看小妹。”

  三哥眼角的褶子挤作一团,笑眯了眼,却突然想起什么,面上笑意一滞:“都怪你那渣爹,当年若不是他,咱们小妹还是官家小姐呢~”

  时愿嘴巴一撅,像只气鼓鼓的糯米团子:“何止不怜爱!不过是把我当个攀附权贵的筹码罢了。若不是东窗事发,怕是早把我送去给献给哪个高位糟老头子冲喜了!”

  屋内空气骤然凝滞,刀疤大哥粗粝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早知道当时就该给他挫骨扬灰!”

  时愿小脸藏进毛绒绒的衣领中:“莫提晦气了,如今妹妹亦有很多爱我之人呀?”

  三哥褶子更深对对对的附和着。

  倒是四哥挠着后脑勺,瓮声瓮气道:“你笑的猥琐,莫吓到小妹。”

  三哥一脸不可置信:“这就是你们让俺扮那青楼捕手的原因?”

  他气轰轰的咬牙:“就说皇宫不好待,若不是小妹不愿做咱们山头五当家的,想去皇宫寻些金银,俺还能让小妹饿着呀。”

  “说起来也蹊跷,都说当今圣上最疼贵妃,怎么突然把后宫都遣散了?”

  ……

  寒风卷着枯叶拍打庵门,沈昭棠望着庵中扫地的老尼尖声道:“睁开你的狗眼!可知本宫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贵妃!”

  “贫尼亦是听从陛下安排。”

  话音未落,沈昭棠猛然转身,却见几个身形高大的尼姑缓缓朝她走来。

  沈昭棠的后背重重撞上木门,震得门框发出吱呀声响。

  为首的灰袍尼姑掀开锈迹斑斑的银针盒,针尖折射的冷光刺得她瞳孔微缩。

  “娘娘这精通神鬼之术,皮肉难道比精铁还硬?”布满老茧的手指捏住她腕骨,银针毫不犹豫扎进穴位。

  剧痛如电流窜遍全身,沈昭棠浑身颤抖着跌坐在地。

  被关入这暗无天日的禅房之后,这样的刑罚已成日常。

  她们执着于探寻她的“身体秘密”,为何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走哪里都有仆人伺候的小姐突然知晓各种营生手段与美食配方,又怎会知晓从平时词宴普通闺阁少女变得涌诵词诗千首。

  随手掏出来的东西又比那千年人参还提升养气,身边之人亦诡异的忠心,家中有子女也全然不顾的维护主子。这样可怕的念头简直违反人类本能…

  沈昭棠干裂的唇畔渗出鲜血,她却死死咬住舌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还有系统。

  山风卷着雪粒子扑来,时愿梅花发簪随着上山的动作轻晃,垂下的珍珠流苏扫过胭脂红的斗篷。

  脸蛋粉扑扑的,鼻尖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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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雪路滑~我们于山上多避会…”

  名为奕栖的玄衣男子突然轻笑出声,墨玉般的眸子映着她的模样:“是你怕沈叙白知道你大雪天来嬉冰说你吧~”

  “统哥最讨厌了!”时愿杏眼圆睁,伸手去揪对方腰间的玉佩。

  “好好好,宝宝不气。”他屈指弹了弹她斗篷垂着的绒球,盛满纵容,顺势将她拽进怀里。

  指尖微动间,体温悄然攀升,调成恒定高温模式~

  时愿脸颊贴着他心口,忽然轻呼一声:“呀!统哥你又作弊!”却也不再挣扎,任由温热透过襦裙暖在身上。

  呼吸轻颤安静的窝在男子怀中,像极了偷得半日闲的猫儿。

  庵门“吱呀”打开的瞬间,老尼姑手中的扫帚啪嗒落地,浑浊的眼珠盯着时愿斗篷上摇曳的赤金铃铛,又扫过玄衣男子周身气度。

  “何人寻这庵里来。”

  奕栖看到她眼底的戒备,解释道:“我们不过是被风雪挡了路,想在此暂避一时。”

  话音未落,时愿已从袖中掏出一锭明晃晃的金锭,故意在老尼眼前晃了晃:“自然不会白歇哦。”

  老尼的目光瞬间被金锭牢牢锁住,脸上的戒备化作谄媚的笑:“贵客里面请!西厢房有房干净的很,老尼这就去烧热水!”

  她佝偻着背小跑着引路,佛珠碰撞声混着脚步声在长廊里回荡。

  突然看到另一青壮的尼子出现看向他们,而后狠狠的瞪向老尼。

  时愿冲奕栖吐了吐舌头:“统哥~他们在说什么?”

  奕栖抱着她的手顿了一下,轻轻贴在她耳边:“那尼姑将那老的狠狠骂了一顿,说她莫要坏了大事,定不要将人往柴房领。”

  时愿在他怀中蹭蹭:“统哥~~”

  奕栖喉间溢出一声轻笑,骨节分明的掌心温度透过斗篷熨贴着她脊背:“又想使坏?宝宝可知这小小的尼姑庵可有重兵把守。”

  时愿立刻仰起脸:“我知道统哥有办法的,你最好啦!”

  那老尼姑佝偻的身影已端着热茶从回廊转角出现,时愿立刻缩进奕栖怀里,只露出双狡黠的眼睛。

  离开时,脸上堆着比哭还难看的笑:“两位贵客,雪停便速速离开。”

  老尼姑后退时险些绊倒,待脚步声消失,时愿突然从他怀中探出脑袋:“她方才袖口的是血叭~”

  奕栖指尖轻轻于桌上一点,刚刚茶盏即将倒出的水定格在空中,檐角铜铃不再摇晃,连飘雪都停驻在霜白的竹枝间。

  天地寂静。

  两人进入柴房时突然停住,门缝里渗出的血腥味,混着若有若无的药味。

  墙角蜷缩的人影缓缓抬头,沈昭棠苍白如纸的脸上还沾着干涸的血痂,涣散的瞳孔在触及时愿的瞬间骤然收缩。

  “又是你...”沙哑的嗓音里浸着寒意。

  还未等时愿看清角落那人时,后腰突然一紧,整个人已被裹紧带进暖呼呼的怀抱。

  奕栖大掌覆上她粉嫩的脸颊,玄色衣袖将她整个罩住:“别看。”

  沈昭棠的笑声在杂乱的柴房里格外刺耳:“怎么?怕她见不得血?”

  “也对,倒也会躲在男人怀里。”

  时愿闷声哼唧着扒开他的手,杏眼圆睁:“统哥!我才不是软蛋!”

  说着便已挣脱奕栖的怀抱,她踩着金线绣鞋几步上前。

  奕栖周身寒气骤然升腾,无声无息地立在时愿身后,玄衣下摆垂落如墨,将两人的身影笼罩其中。

  “你…为何在这里呀?”时愿歪着脑袋,杏眼盛满天真。

  沈昭棠张了张嘴,喉间却像被无形的丝线勒住,连一丝气音都发不出来。

  “咦?”时愿眨了眨眼,刚刚还会说话的人,怎么突然不理她了。

  忽然,她像想起什么似的眼前一亮,转身拽住身旁少年的袖子,声音娇嗔又带着几分撒娇:“统哥~来个真话符出来!”

  原本安静的沈昭棠突然开始剧烈挣扎,脖颈青筋暴起。

  奕栖将时愿重新抱进怀里:“承乾帝将后宫众人尽数遣散,却独独把她秘密安置在此。”

  说着目光扫过沈昭棠扭曲挣扎的身影,“你看她这般狂躁失控、见人便咬的模样,显然是患上了某种难以启齿的隐疾。皇家为了遮掩丑闻,才将她藏在这偏僻庵堂。”

  时愿听完,小脸瞬间没了血色,下意识往他身后缩去。只露出来半张脸悄咪咪观察沈昭棠。

  奕栖笑了笑:“静止符只有半个时辰。”掌心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玩够了,我们就回。”

  时愿连连点头:“回!!回!!马上回!”

  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随着关门被抛之脑后。

  沈昭棠脑中系统的痕迹彻底消失不见,连那“升级中”的界面也再打不开。

  她于这个世界的变化逐渐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