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高冷学神看透真千金19-《快穿:气运男主集体罢工了》

  “嘀——”

  后车的喇叭声不耐烦地响起,季宴这才意识到绿灯已经亮了好几秒。

  他轻踩油门,车子缓缓滑过路口,顺手把她那边的车窗升上去,挡住燥热的风。

  “这么晚了,要不去我家?”他自然的问。

  沈清澜想了想,摇头,“还是不了,你家太远了。”

  季宴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了两下,“明天周末陪我去医院,见见我母亲吧。”

  “好。”她点头。

  车内忽然安静下来,季宴的指节微微收紧,喉结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专心点。”

  话音未落,刺眼的远光灯骤然撕裂夜色。

  沈清澜瞳孔骤缩,对面那辆大货车竟偏离车道,直直朝他们冲来!

  季宴眼神一凛,右手猛地扣住她的后颈往自己这边带,左手急打方向盘。

  轮胎在沥青路上发出尖锐的摩擦声,车身几乎横甩出去。

  货车擦着后视镜呼啸而过,带起的风压震得车窗嗡嗡作响。

  “坐稳!”

  他嗓音沉得吓人,油门到底的瞬间,后视镜里赫然映出那辆货车正在调头。

  这不是意外,那辆货车是冲着他们来的。

  沈清澜眸中闪过一丝暗芒,素手在膝上结了个隐秘的法印。

  就在货车即将撞上的瞬间,季宴突然觉得方向盘变得异常灵敏,车身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擦着货车边缘滑了出去。

  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尖啸声中,他隐约闻到一缕清幽的莲花香气。

  是清澜身上的气息。

  “运气不错。”

  她轻声说,手指若无其事地收回膝上。

  后视镜里,那辆货车失控地撞上了路边护栏,激起一片火星。

  季宴握方向盘的指节发白,侧头看了她一眼。

  路灯忽明忽暗地掠过她沉静的侧脸,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仿佛刚才的生死一线只是幻觉。

  “确实,”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腾出右手覆在她微凉的手背上。

  “有你在,奇迹总是会出现。”

  确认她没有受到一点伤后,季宴掌心死死掐进掌心里,在旧有伤痕上又添新伤。

  指甲嵌入皮肉的钝痛让他清醒。

  最近这一年,他过得太安逸了。

  几乎忘记了,自己小时候是怎么活过来的。

  记忆像被撞开的闸门。

  七岁那年放学路上突然失控的汽车,十岁时意外松动的阳台护栏,十二岁冬天那场突如其来的煤气泄漏...

  每一次,都差点要了他的命。

  季宴盯着仪表盘上跳动的数字,喉结滚动了一下。

  那些被精心安排的“意外”,那些永远能找到替罪羊的幕后黑手。

  他太熟悉这套把戏了。

  “你没受伤吧?”沈清澜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她手指轻轻拂过他紧绷的手背,那缕若有若无的莲花香气又飘了过来。

  他猛地收手,却在下一秒被她握住。

  昏暗车厢里,她眸中似有星子闪烁:“你手在流血。”

  她轻轻托起他的手掌,手指抚过那些新旧交错的伤痕,

  “以后别这样,这是一双适合弹钢琴的手,我说过要爱惜它。”

  季宴想笑却笑不出来。

  他盯着自己骨节分明的手指,上面还留着狰狞的疤痕。

  哪里像弹钢琴的手?

  分明是在深渊里撕扯攀爬时,被命运啃噬留下的齿痕。

  “钢琴?”

  他嗓音沙哑,却在她要松手时反握住她的手腕,“我可以去学。”

  小时候,母亲连养活他都艰难,哪有余力让他学什么乐器。

  可她却执拗地守着帝都那间老屋,宁愿日日对着那些人敲门,也不肯卖掉房子离开这座城市。

  “我会,以后我教你。”

  沈清澜任由他握着,另一只手从包里里翻出创可贴。

  暖黄的车灯下,她低垂的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什么易碎品。

  远处警笛声撕破夜色,红蓝闪烁的警灯在街角若隐若现。

  显然有热心市民报了警。

  在警局冷白的灯光下,季宴和沈清澜配合做完笔录。

  等结束,已经临近深夜。

  “看来今晚是回不去宿舍了。”

  沈清澜看了眼手机,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季宴发动完好无损的车,雨刮器刮去玻璃上的泥渍。

  他侧头看她,指节在方向盘上轻叩:

  “那去哪?”

  “就那儿吧。”

  她漫不经心地抬手,手指虚点向远处灯火辉煌的建筑。

  霓虹勾勒出熟悉的轮廓,正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晚住过的酒店。

  季宴的指节在方向盘上微微一顿,唇角扬起若有似无的弧度:

  “瑰丽酒店?”

  他目光掠过那栋通体透亮的玻璃大厦,

  “据说那里的顶层的落地窗,能俯瞰整座城市。”

  “沈家晚宴那晚,我就住那儿。”

  她唇角微扬。

  “床很软。”

  “那今晚”

  他瞬间松开刹车,车身流畅地滑入车道。

  “要不要试试豪华套房?”

  沈清澜斜睨他一眼:“怎么不干脆说总统套房?”

  季宴低笑出声,“只要大小姐想,现在就能升级。”

  尾音上扬,带着几分纵容的意味。

  最终,电梯停在了行政楼层。

  沈清澜踩着大理石花纹地面走向熟悉的房门时,季宴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再次十指交握。

  “上次你是一个人。”

  他的体温透过手掌传来,“这次不一样。”

  沈清澜任由他握着,手指在房卡上轻轻一颤。

  门开的瞬间,熟悉的香氛气息扑面而来,混合着窗外城市浮动的灯火。

  房门咔哒一声轻响,季宴单手撑在门框上,将她困在玄关的阴影里。

  “上次你数过浴缸注水要多久吗?”

  他忽然低头亲去,“这次要不要?”

  声音消失在突然亮起的智能灯光里,照出她耳后一抹绯色。

  任他亲了一会,沈清澜便推开他。

  “早点睡觉,明天不是还要去医院吗?”

  季宴哀怨控诉。

  “暑假回来后,感觉好久都没好好亲你了。”

  当然,他不光想亲亲,还想抱抱,更想进一步贴贴。

  暑假的甜蜜还历历在目,可开学后一切都变了。

  她要上课,他要泡实验室,还得应付迟家那些破事。两人就剩早晚打个照面,连周末约会都成了奢望。

  他委屈。

  他好委屈。

  想要贴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