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吃饭的哲学-《重生2005:我给校花洗袜子》

  终于,在商场门口,目送黄演梅 开车心满意足地消失在车流中后,李正阳 感觉像是打了一场身心俱疲的仗,整个人都快虚脱了。他 长长地、无声地吐出一口浊气,感觉连抬脚的力气都快没了。

  他 阴沉着脸,一言不发,拉开后排,车钻进了进去,“砰”地一声关上车门,他不想开车了,那只能由金刚代劳。李正阳整个人陷进柔软的真皮座椅里,闭上眼,揉着发胀的太阳穴,胸口还因为憋闷而微微起伏。他 现在一句话都不想说。

  艾米丽倒是神色如常,她优雅地坐进后排另一侧,关好车门。车厢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引擎低沉的轰鸣和窗外模糊的城市噪音。金刚 透过后视镜看了看后排诡异的状态,识趣地没有多问,平稳地启动了车子。

  艾米丽 侧过头,看着李正阳 那副紧闭双眼、眉头紧锁、浑身散发着“别惹我”低气压的模样,碧蓝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了然,随即,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她 没有立刻安慰,反而用一种带着点戏谑又仿佛看透一切的轻松语气,打破了沉默:

  “李,在生气啦?” 她 的声音轻柔,像羽毛拂过水面,“别这么小气嘛。”

  李正阳 眼皮都没抬,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短促的气音,算是回应,表达着“我不想说话”的强烈信号。

  艾米丽 不以为意,继续用那特有的、带着理性分析腔调的语气说道:“这只是女生之间一种……嗯,很常见的小小‘竞争’而已。你可能觉得无聊,觉得我们在故意给你找麻烦。但对我们来说,这或许是一种……确认自身位置和影响力的方式。” 顿了顿,观察了一下李正阳 的反应,见他依旧没睁眼,但紧绷的下颌线似乎松动了一点点,便继续说了下去,语气变得认真了些:

  “而且,说真的,李,你其实不必把自己逼得这么紧,更不必事事都要求一个‘完美’的回应。” 她 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他的眼皮,直视他内心的纠结,“人活在这个世界上,首要考虑的,终究应该是自己的感受和立场。你不能总是为了迎合别人、为了让所有人都满意而活着,那样太累了,最终只会迷失自己。”

  “我了解你,李。” 艾米丽 的声音放得更轻,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你骨子里是个追求‘圆满’的人,总希望面面俱到,谁也不得罪,什么事都能有个两全其美的结局。这种想法很善良,但……” 她轻轻摇了摇头,“但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十全十美的事情呢?尤其是在感情,或者说,在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里。”

  她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低,仿佛在分享一个秘密:“就拿今天来说,如果你能从一开始就明确你的立场——比如,你坚定地站在我这一边。那么,无论黄小姐是开心还是生气,那都是她自己的情绪,与你无关,你完全不必为此负责,更无需绞尽脑汁去‘平衡’。你只需要在意我的感受,按照你自己的心意行事就好。这样,你自己就不会陷入这种左右为难、里外不是人的尴尬境地,更不会像现在这样,生一肚子的闷气。”

  她的逻辑清晰而冷静,甚至带着一丝冷酷的诱惑:“反过来,也是一样的道理。如果你选择的是她,那我的喜怒哀乐,你也不必过分在意。明确你的选择,承担选择带来的后果,但至少,你的内心是清晰的,行动是统一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试图在两边摇摆中寻找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平衡点。你这种‘谁都不得罪’的做法,看似在维护和谐,实际上,不仅没有起到任何正向作用,反而把所有的压力都转移到了自己身上,最终消耗的是你自己的精力和情绪。”

  艾米丽 说完,缓缓靠回座椅,目光平静地看向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留给李正阳 一个优雅的侧影和一段需要消化的、直击灵魂的“忠告”。

  有时候,最了解一个人的,并非他自己,而是他身边那些冷静的旁观者。李正阳便是如此。他或许能在商场上翻云覆雨,构筑起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然而,感情这片领域,他那看似精明的头脑便如同陷入泥沼,变得优柔寡断、进退失据。即便拥有了重生带来的巨大优势和无数人梦寐以求的“选择权”,他在个人情感上的处理,依然是一团乱麻,堪称“一塌糊涂”。

  艾米丽在车内的那番话,像一面冰冷的镜子,短暂地照出了他内心的混乱,却未能驱散迷雾。此刻,在沉闷的车厢里,李正阳 闭上眼,试图审视自己的内心,结果却只看到一片更加模糊的混沌。

  他 真的喜欢黄演梅吗?

  这个念头一闪现,答案几乎是否定的。如果真心喜欢,为何这么多年,始终不肯给她一个明确的名分和承诺?他对她,更像是一种对青春记忆的留恋,一种对“青梅竹马”符号的习惯性守护,带着点兄长看待不懂事小妹妹般的纵容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居高临下。享受她的依赖和纯粹,却从未将她放在一个平等的、可以共度一生的伴侣位置上。

  那么,对小金鱼呢?

  或许有过一瞬间的悸动,但那悸动更多源于“前世”作为粉丝的滤镜,源于对小金鱼早起事业生涯的不顺利的惋惜和一种“拯救者”心态。这一世,当他真正有机会介入她的人生,将她提前推向星光大道后,那种源于距离感和遗憾感而产生的神秘吸引力反而迅速消退。近距离的接触,让他看到了光环背后的寻常,最初的热情便也渐渐冷却了。

  至于艾米丽·芬奇……

  这就更复杂,也更简单了。说复杂,是因为她背后牵扯着巨大的利益网络和深不可测的背景;说简单,是因为若剥离这些外在因素,李正阳 对她本人,几乎谈不上有什么深刻的男女之情。吸引他的,是她惊为天人的容貌,是她背后代表的资源,是那种征服感和挑战欲,是一种基于利益和本能的吸引,而非灵魂的共鸣。他甚至有些忌惮她那种看似随意实则步步为营的接近方式。

  思绪飘忽间,一个几乎被他刻意深藏的名字浮现心头——杨钰莹。

  奇怪的是,对这个在现实中看似交集最少、甚至被他有意回避的女人,李正阳内心反而存有一份最为纯粹、也最为复杂的情感。这份感情,跨越了时空,从“前世”,延续到了这一世。那是根植于少年时代最美好记忆的一种情愫,带着岁月的醇香和求而不得的遗憾。可命运弄人,她却又以这样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重新出现在他的视野里,搅动了他心底最深处的波澜。

  然而,这一切纷繁复杂的情感纠葛,李正阳 自身却缺乏清晰的“自知”。他 像一艘装备精良却迷失了航向的船,在感情的汪洋中随波逐流,被动地应对着来自各方的风浪,却从未真正下定决心驶向哪个港口。

  “到了。”金刚 低沉的声音从前排传来,打断了李正阳 的沉思。车子已经平稳地停在了富祥花园楼下。

  深吸一口气,李正阳 甩了甩头,试图将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思绪暂时抛诸脑后。大过年的,何必为了两个女孩儿之间莫名其妙的“战争”而自寻烦恼?他 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打开了车门。

  回到家中,温馨的节日气氛瞬间包裹了他。而艾米丽的表现更是让他有些意外。只见她 一改平日的清冷疏离,变得异常热情和周到。她 脸上洋溢着恰到好处的笑容,将今天在商场“精心”挑选的礼物,一份份地拿出来,分送给李正阳 的父母、以及过来串门的叔叔婶婶等人。

  她 拿着给徐秀芬的滋补品,细心地讲解着食用方法和注意事项;拿起给李卫国的品牌剃须刀,演示着如何更换刀头;甚至对李正阳 的奶奶,她也半蹲下身,用生硬但极其耐心的中文,配合着手势,解释着那条柔软羊绒围巾的系法和保暖效果。她的举止得体,态度真诚,仿佛完全忘记了下午在商场里的那场暗流汹涌的较量。

  看着父母和亲戚们脸上露出的惊喜和满意的笑容,听着他们对艾米丽 的连连夸赞,李正阳 心中那点残存的郁闷,也渐渐被这温馨的家庭氛围所融化。是啊,大过节的,跟家人团聚才是正事,何必为那些理不清的感情债怄气呢?

  他的情绪逐渐放松下来,脸上露出了真正轻松的笑容。然而,在他 没有察觉的角落,艾米丽 在分发礼物的间隙,偶尔会抬眼看向他,那碧蓝的眼眸深处,会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混合着算计和势在必得的微光。

  大年初一,就在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热热闹闹地“消灭”年三十那顿丰盛筵席留下的剩菜中,还算和谐地度过了。华国有句老话,叫“年年有余”,这“余”既指财富富足,也实实在在地体现在了春节的餐桌上——年夜饭必须做得吃不完,象征着一年到头都有富余。然而,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大家的胃口却没见长,以至于从年初一开始,后面的正餐,都会变成了对剩菜的“再加工”和“清盘行动”。

  到了年初二的中午,面对桌上那几盘热了又热、色泽和风味都已大打折扣的“旧菜”,李正阳的忍耐终于到达了极限。倒不是他矫情或者浪费,而是连续吃了几顿,实在有些腻味,更重要的是,他 心里隐隐担心,吃坏了肚子,这年可就过得不舒坦了。

  于是,趁爷爷奶奶在客厅看电视打盹儿,父母在厨房忙碌的间隙,李正阳 做了一件“大逆不道”的事情——他 悄悄地打开冰箱,动作迅速地将里面用保鲜膜盖着的、大大小小的剩菜碗碟,一股脑儿地收拾进一个大号垃圾袋里,扎紧袋口,然后像做贼一样,蹑手蹑脚地拎下楼,果断地扔进了小区的垃圾桶!

  做完这一切,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他心里默念:“对不起了,老祖宗的规矩!实在是肠胃要紧,这‘余’还是留在寓意里比较好!”

  然后,他转身回家,对正在厨房准备晚上食材的徐秀芬 说:“妈,晚上的菜别热剩的了,我看都没什么了。我去菜市场买点新鲜的吧,换换口味。”

  徐秀芬有些诧异:“啊?冰箱里不是还有好多吗?”

  “哦,我看有些好像不太新鲜了,怕吃坏肚子,就给处理了。” 李正阳面不改色地撒了个谎,“大过年的,吃点新鲜的,图个吉利!”

  徐秀芬 将信将疑,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嘀咕了一句:“你这孩子,现在真是……不过也好,吃点新鲜的。”

  一听李正阳要去菜市场,原本靠在沙发上看书的艾米丽 立刻合上书,站了起来,碧蓝的眼睛里闪烁着强烈的好奇心:“菜市场?李,带我一起去!我想去看看!” 她 的语气里充满了探险般的兴奋。

  李正阳看着艾米丽 那跃跃欲试的样子,心里有点好笑,也有点期待她待会儿的反应,便点头答应了:“行,带你去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人间烟火’!不过,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两人下了楼,步行前往离小区不远的一个大型传统室内菜市场。刚走到市场入口,一股复杂而浓烈的气味便扑面而来——蔬菜的清香、水果的甜香、鲜活水产的腥咸、生肉摊的血腥气、熟食卤味的酱香、还有地面污水蒸发出的潮湿味……各种气味混杂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极具冲击力的、独属于菜市场的“交响乐”。

  艾米丽的脚步在入口处顿了一下,秀气的鼻子下意识地皱了皱,碧蓝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嫌弃和不适。

  “人……好多……” 她 低声说了一句。眼前是摩肩接踵的人流,讨价还价的喧嚣声、摊主的吆喝声、鸡鸭的叫声、刀剁在案板上的“砰砰”声不绝于耳。人们穿着厚厚的冬衣,挤在狭窄的过道里,不可避免地发生着肢体碰撞。

  李正阳倒是习以为常,他自然地拉起艾米丽的手腕,侧着身子,像一尾灵活的鱼,在人群中穿梭。“跟紧我!这里可是战场!” 他 半开玩笑地说。

  越往里走,对艾米丽 的“考验”就越大。地面湿漉漉的,到处都是菜叶和水渍,她 小心翼翼地踮着脚。当她 经过一个猪肉摊时,正好看到摊主手起刀落,将一大块带皮的猪肉分解;旁边的摊位上,一个完整的牛头赫然挂在铁钩上,瞪着眼睛,视觉冲击力极强。艾米丽的脸色微微发白,下意识地抓紧了李正阳 的胳膊,将脸侧向一边。

  而最让她感到不适的,是水产区。一个顾客指着水盆里游动的草鱼,摊主利索地捞起,那鱼在网兜里拼命挣扎。接着,摊主将其重重摔在案板上,拿起一根粗木棍,“砰!砰!砰!”连续几下猛敲鱼头,鱼瞬间不再动弹。然后,刮鳞、剖腹、掏出内脏、清洗……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血腥而高效。

  艾米丽看得目瞪口呆,胃里一阵翻涌,差点吐出来。她 紧紧捂住嘴,碧蓝的眼睛里充满了震惊和一丝……恐惧?在她接受的教育和成长环境中,食物都是以精美包装好的形态出现在餐桌上的,何曾如此直观地目睹过从活物到食材的、充满原始力量感的转化过程?这简直太……“残忍”了!

  “oh… my God…” 她 喃喃自语,声音有些颤抖,“这……太直接了……”

  艾米丽 紧皱着眉头,碧蓝的眼睛里还残留着对刚才那“血腥”一幕的不适,她 下意识地抓紧了李正阳 的胳膊,声音带着一丝不忍和困惑:“李,那条鱼……就这样……太可怜了。” 她的成长环境让她习惯于看到包装精美的食材,这种直面生命消逝的过程,对她而言冲击力太大了。

  李正阳闻言,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失笑,他 侧过头,带着几分戏谑的语气反问:“可怜?那你觉得清蒸鲈鱼、红烧鲤鱼、水煮鱼片……好吃吗?”

  艾米丽被问得一怔,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诚实地回答:“好吃啊。” 尤其是昨晚在李正阳 家吃的那条鲜美的鱼,她 记忆犹新。

  “那就是了。” 李正阳 两手一摊,用一种略带调侃却又无比现实的逻辑说道:“既然觉得好吃,那就多吃点。不然,这条鱼不是白死了?它用生命满足了我们的口腹之欲,我们享受了它的美味,这就是食物链的循环。你要是因为觉得它可怜就不吃,那它的‘牺牲’才真叫没有价值了。” 他 的话听起来有些冷酷,却道出了一个朴素的真理。

  艾米丽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李正阳 的话虽然直接,却似乎……无法反驳?她 只能抿着唇,心情复杂地看着摊主利落地将处理好的鱼装袋递给顾客。

  买好了晚上吃火锅需要的鲜切牛羊肉、各色蔬菜、豆腐和粉丝,李正阳拎着大包小包,准备打道回府。直到这时,慢慢从刚才的视觉冲击中缓过神来的艾米丽 ,才将一路上的观察和疑惑整理成问题。她快走两步,与李正阳 并肩,不解地问道:“李,我还是不太明白。为什么华国人会喜欢这样的菜市场?拥挤、嘈杂、而且……过程这么直接。把这些处理工序放在现代化的工厂里完成,包装得干净整洁,然后摆放在超市明亮的货架上,不是更好吗?顾客不需要看到这些,购物环境也舒适得多。” 在她的认知里,后者才是文明、高效、人道的购物方式。

  李正阳听了这话,忍不住乐了,他停下脚步,晃了晃手里装着鲜红牛肉的袋子,看着艾米丽 ,眼神里带着一种“这你就不懂了”的得意和认真:

  “为什么?就为了两个字——‘新鲜’!” 他 加重了这两个字的读音。“你看这肉,还带着体温;这鱼,刚才还在跳。在超市里,你只能看到冷冰冰的包装日期,但在这里,你能亲眼看到、亲手摸到这份‘活生生’的鲜度。对于‘吃’这件事,华国人有着一种近乎偏执的追求和特殊的情感。”

  他一边随着人流往外走,一边继续深入解释,语气中带着一种文化自豪感:“我跟你讲,在华国文化里,‘吃’远远不止是为了填饱肚子。它是一种艺术,一种生活态度,甚至是一种哲学。你看最普通不过的黄豆,在我们这儿能演变出多少花样?能发豆芽,能磨豆浆,能点豆腐,豆腐还能做成豆腐干、豆腐皮、臭豆腐、腐乳……简直能写一本《豆子的一生》!这背后,体现的是我们对食材的极致尊重和无限创造力。”

  他对比道:“在很多西方国家,吃饭核心是‘不饿’。但在华国,‘吃’本身可能就是终极目的,是人生的重大享受和追求之一。所以你会发现,很多华国人,哪怕是普通家庭,也愿意在‘吃’上面花费大量的时间和金钱。那个西方衡量生活水平的恩格尔系数,在华国会失灵,因为我们的‘吃’,包含了太多精神享受和文化内涵在里面,不仅仅是生存必需。”

  说到兴起,李正阳的话锋转向了更深的层面,带着一丝哲学的调侃:“至于你说把处理过程隐藏起来……嗯,这是一种方式。但你要知道,这些工序总归是要有人做的,不会因为你在超市里看不见,那条鱼就不用被刮鳞剖腹了。这个世界是物质的,是客观存在的。我们华国人,骨子里更相信‘眼见为实’,相信唯物主义。亲手挑选、亲眼见证,才能获得最大的掌控感和满足感。”

  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意味深长地看了艾米丽 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哦,对了,我差点忘了。在你们英吉利,或者说在很多受宗教影响深的社会,主流的思想好像是唯心主义对吧?更强调精神、信仰和感知。或许,这就是根源上的不同?我们更习惯直面物质世界的本质,哪怕它有时看起来有点……‘粗糙’;而你们,可能更倾向于用一种更‘优雅’、更抽离的方式去理解和呈现世界?”

  这番话,从一个嘈杂的菜市场聊到了哲学根源,让艾米丽 陷入了短暂的沉思。她 发现,李正阳 并非只是在狡辩,他 确实揭示了一种深植于文化基因中的差异。华国人对于“真实”、“鲜活”和“直接参与”的看重,与她 所熟悉的那种经过层层包装、消毒、强调距离感和舒适度的现代消费文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