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糕饼行生意火爆,狮子楼西门庆图谋。-《找谁说理?一米八帅哥穿成武大郎》

  声音落下。

  只见一顶官轿不紧不慢地到来,官轿后两排衙役精神抖擞。

  轿帘掀开,身着便服的李知县捻着精心修剪过的短须,笑眯眯地走了出来,仿佛刚到的样子。

  他目光扫过地上躺着的三个混混和一片狼藉,脸上毫无讶异之色,只是对武大郎颔首微笑,意味深长。

  “哎呀呀,本官来迟一步,看来大郎这里好生热闹啊?”

  李知县语气轻松,仿佛只是看到了一场无关紧要的小冲突。

  “些许宵小之徒,竟敢扰乱开业,大郎处置得宜,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武大郎心领神会,收起雷公匣,拱手行礼:

  “区区小事,惊扰大人了。”

  “无妨无妨。”

  李知县摆摆手,踱步到场地中央,目光扫过惊魂未定的众人,声音陡然提高。

  “吉时已到!剪彩!”

  早有准备的衙役立刻上前,清开场地,递上扎着红绸的金剪刀。

  李知县在万众瞩目下,象征性地剪断了红绸,宣告糕饼行正式开业。

  “揭牌!”

  李知县再次高声道。

  武大郎深吸一口气,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用力拉下匾额上的红绸。

  “大郎糕饼行”五个苍劲有力的描金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好!”

  李知县率先喝彩,众人如梦初醒,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和掌声,先前的那点惊恐早已被这接连的震撼和官府的背书冲得烟消云散。

  李知县笑着对武大郎低语一句:

  “西门庆那边,本官自有道理。”

  声音轻得只有两人能听见。

  武大郎微微点头,心中却悄悄记下了这一笔账……

  “大郎糕饼行”的开业无疑是成功的。

  郓哥儿那极具煽动性的吆喝、李知县亲自站台剪彩、潘金莲惹火的装束。每一样都是茶余饭后的谈资。

  当然,引爆舆论的还是武大郎突变的身高以及一个人制服三个地痞流氓的雷霆手段。

  在这些爆点的加持下。

  柜台前瞬间排起了几条长龙,几乎堵住了南门外的官道。

  人们翘首以盼,目光灼灼地盯着那金黄诱人的铜锣烧又转向那个衣着惹火的美女。

  潘金莲此时成了绝对的核心,她笑语嫣然,手脚麻利地打包、收钱,纤纤嫩手递出一个个油纸包,收到铜钱的叮当声不绝于耳。

  她偶尔抬眼一笑,便引得排队的男人们一阵神魂颠倒,买了一个还想买第二个,只为了再多说上一句话。

  “老板娘,给我来五个!”

  “俺要十个!带回去给娃儿们尝尝鲜!” “这、这甚么烧?铜锣烧?好名字!再给俺包三个!”

  ……

  不仅散客如云,那些前来观礼的富户乡绅们也坐不住了。

  他们亲眼见证了武大郎的“神仙手段”,又得了李知县的暗示,此刻纷纷上前。

  “武大官人,恭喜发财!这铜锣烧风味独特,老夫欲为家中女眷采买一些,每日可否预留二十个?”

  张员外捻着胡须,笑眯眯地说道。

  “大官人,俺们酒楼要得多,一天先订五十个!价钱好商量!”

  狮子楼的掌柜挤到前面,急切地喊着,生怕落后。

  “俺们车马行兄弟多,一百个!明天就要!”

  ……

  武大郎应对自如,招呼着郓哥儿和另一个机灵的伙计专门记录大宗订单。

  短短一个上午,预订的铜锣烧数量就已超过了未来三五天的产量,真可谓开业大吉,红火得令人眼红。

  潘金莲忙碌着,香汗微微浸湿了额发,脸颊绯红,更添艳光。她感受到四周投来的惊艳、羡慕、甚至嫉妒的目光。听着那些对她容貌和能干的双重赞叹,心中那份虚荣与成就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她偶尔抬眼望向人群中从容指挥的武大郎,见他身材高大,面容沉稳,处理事务井井有条。

  这与昔日那懦弱矮小的“矮矬子”形象天差地别,眼神不禁也变得复杂起来,心底悄然生出一丝难以言喻的依赖与……

  后悔?

  狮子楼上,雅间内。

  小厮平安连滚带爬地上了楼,气都喘不匀,对着临窗而坐、面色阴沉的西门庆扑通跪下。

  “爷……爷……不好了!”

  西门庆正自酌自饮,闻言眉头一拧:

  “慌什么!说!”

  平安磕磕巴巴地将南门外所见情景道来:

  武大郎变得如何高大威猛、百姓如何惊叹、泼皮如何被那恐怖铁棍瞬间放倒、李知县如何恰到好处地出现剪彩撑腰、生意又如何火爆、尤其是那潘金莲如何被众星捧月……

  “爷,您是没瞧见,那潘金莲……哎哟,还是昨日那装束……不对……比昨日更加美艳!那身段那模样,勾得那些男人路都走不动了!现在那糕饼行门槛都快被踩破了!花……花子虚花大爷家的管家也去下了订单……”

  “砰!”

  西门庆猛地将手中酒杯砸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

  “好!好个武大郎!好个矮矬子!半个月的功夫竟真让你咸鱼翻身了!”

  他咬牙切齿,原本想着冷落潘金莲一段时间,那淫妇为了讨自己的欢心,必然想办法弄到那铜锣烧的秘方,没想到不仅武大郎翻了身,那淫妇出落得越发迷人了,而且昨日街上看到,那女人眼里有了光彩,这可是一个不好的预兆。

  还有那李知县……

  分明是那日在花厅里武大郎献宝“无相净容刃”就已经搭上关系了。如今去给武大郎站台,全然不顾自己提前打过招呼!

  “李知县……”

  西门庆眯起眼,强压下怒火,脑中飞速盘算。

  官面上的人,他不能明着得罪,反而要加紧拉拢。

  “备帖!”

  他猛地对身边的平安吩咐。

  “立刻去县衙,替我禀告知县老爷,就说西门庆今晚在舍下设下薄宴,恳请老父母赏光,务必赏光!”

  他特意加重了“务必”二字,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他要亲自探探李知县的口风,更要让清河县这最大的官明白,在这清河县,谁才是真正值得倚仗的财神爷!

  “等一下,你去花府上把花老爷也叫上,我听说那矮矬子的糕饼行也有他一股。”

  平安领命跑下楼去了。

  傍晚时分,平安却独自回来了。

  “爷,花大爷他……他晌午就喝多了,此刻还醉得不省人事,怕是……怕是来不了了。”

  “废物!”

  西门庆气得又是一阵大骂。

  “整天就知道灌那黄汤!关键时刻屁用没有!”

  但令人意外的是,平安顿了顿,又补充道:

  “不过……花家大娘子听闻爷宴请,说花大爷缺席实在失礼,特命小人回来禀告,她今日去南门外糕饼行的开业现场道贺,明日定来府上作陪,以免失了礼数。”

  “李瓶儿?”

  西门庆一怔,脑海中浮现出那个总是低眉顺眼、温婉安静,却同样拥有绝世容颜的女子。

  花子虚那个窝囊废,倒真是娶了个知书达理又美貌的娘子。

  他冷哼一声,摆摆手:

  “知道了。”

  心思却活络了几分。

  花子虚不来也好,那蠢货除了喝酒误事也没别的用处。

  至于李瓶儿……

  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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