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天下风云聚岳阳-《大学?游山玩水!接着奏乐接着舞》

  阳光明媚,岳阳却仿佛被一层无形的阴霾笼罩,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息。

  天南海北,无数得到消息的人乘坐各种交通工具,开始向着岳阳汇聚而来。

  此刻的岳阳楼前,早已人山人海,道路两旁挤满了从各地赶来的百姓,他们有的踮着脚尖,有的伸长脖子,都在争相朝着岳阳楼的方向张望,眼神中满是好奇与期待。

  数十台摄像机错落架设在各个有利位置,镜头的红灯闪烁不停,工作人员们满头大汗,紧张地调试着设备,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只为确保这场备受瞩目的较量能够顺利直播,将每一个精彩瞬间传递到全国的每一个角落。

  各路的主播拿着自己的直播设备,想要占据一个有利的地点,不单单是现场,附近所有能看到岳阳楼的建筑,也早已经爆满。

  大批的差役在维持秩序,想要恢复交通,所有的努力不过是杯水车薪,岳阳楼附近的交通还是瘫痪了。

  在这万众瞩目的紧张时刻,岳阳楼的飞檐在阴沉的天空下投下浓重的阴影,仿佛也在为即将展开的唇枪舌剑而屏气敛息。

  早已受到邀请观礼的世家在岳阳楼之中,轻声交谈着,没有资格现场观礼的人,则是在岳阳楼附近的其他建筑中,通过转播紧张的关注着现场的情况。

  “你就是陈珏,陈玉修?”

  陈珏正与身边的李儒枚交谈,忽然听到身前有人询问,抬头看去,确是一名身姿笔挺,精神健硕的老者。

  陈珏诧异了一下,却看到与其一道而来的林逸风,心里稍安,看来是友非敌。

  “正是晚辈,请问前辈高姓大名。”

  “老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河北陆景川。”

  听到老者的姓名,陈珏震惊了。

  自己与陆景川的往事,自不必说,虽然说不是自己的本意,但是得罪了就是得罪了,原本以为两人老死不相往来就是最好的结果,但是玩玩那没有想到,在这里两人竟然第一次见面。

  “久闻陆公的大名,没想到竟然今日得见真颜。”

  看着微笑的林逸风,陆景川这次来显然是抱着善意来的,如此让陈珏怎么不能惊喜莫名?

  将陆景川请了过来,陈珏借着空档,问了问林逸风,得知是韩启轩将其请了过来,陈珏心里充满了感激。

  “玉修,老夫我也就不见外了,今日你是否有把握?”

  喝了一口茶,陆景川对着陈珏询问道。

  “这个,自然还是要先看李文宗的。”

  陈珏将茶盏放下,却给出了一个众人意料之外的答案。

  “如枚?”

  陆景川看着正在台前观礼的李儒枚,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好小子,果然对我的胃口,哈哈哈。”

  林逸风脸上露出了一丝疑虑,不知道自己不在的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原本亲密无间的陈珏与李家之间出现了裂痕。

  此刻新任太守冯不辍身着玄色锦袍,身姿挺拔如松,在礼乐声中稳步登上岳阳楼。

  他面容沉稳,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仿佛深知这场仪式背后隐藏的复杂局势。

  陶令瞿站在高台上,作为湖南巡抚,他自然需要主持这次继任仪式。

  仪式一切顺利,可是大家却越发紧张了起来,都知道今天的重头戏要开场了。

  望着台下密密麻麻的人群,陶令瞿心中暗自得意,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地朗声道:“今日,既是冯太守履新之喜,也是文会论道之时。想必大家之前都有所耳闻,其主题为‘济世救民之道’,还望诸位畅所欲言,为我岳阳、为我天下,共寻良方!”

  听到陶令瞿的话,台下众人议论纷纷,大家面面相觑,没有想到陶令瞿竟然如此直白,只见随着陶令瞿的话音落下,一名中年男子缓步走向台前,对着在场的众人拱了拱手,面容却带着一丝苦涩。

  只听他朗声说到:“在下崔皓,陶抚台心系社稷,广觅治国良方,吾虽驽钝,却也有愚见,抛砖引玉,还请诸位静听。”

  “这人是谁?”

  陈珏并不认识这人,听其介绍,却也知道是崔家子弟。

  “他叫崔皓,原是崔家的旁支,天资聪慧,少有才名,算得上是一时俊杰。”

  李逸雅站在陈珏的身后介绍道,目光露出担忧的神色,陆景川抬眼看了李逸雅一眼,抬起茶盏,不再多言。

  “世家者,国之梁柱,民之表率也。一家仁,一国兴仁;一家让,一国兴让,以诗书传家,以德义立世......如此济世安民,方能匡扶社稷。”

  此刻,崔皓已经讲述完了自己的观点,世家子弟们在台下齐声叫好,他们身着华服,个个得意洋洋,昂首挺胸,仿佛先祖的荣耀降临在自己身上,与有荣焉。

  “玉修,你怎么看?”

  听到崔皓的文章,林逸风看着身旁依旧老神在在的陈珏,忍不住出声问道。

  在他看来,崔皓的观点实在是无懈可击,一家仁,一国兴仁,点明道德垂范之效,足见立论有据,“诗书传家,德义立世” 八字,精准勾勒华国传承之内核,以文化与德行构筑精神根基,纲常之本。

  观诸历史,世家以家训明礼义,自幼浸染典籍,习经世之学,其门风如春风化雨,影响乡里;其人脉与资源,可解国之困局,整个华国的历史,就是世家子弟勾勒出的历史。

  因此,哪怕林逸风寒门出身,也找不出反驳这个理论的依据,他只是隐隐约约觉得,这种观点是不对的。

  这不是林逸风的学识不足,而是局限于见识与眼界。

  对此,陈珏自然没有办法,因为这个世界没有发生的事情,说出来别人也不会共情理解。

  “民惟邦本,本固邦宁。”

  听到这句话,林逸风眼前一亮,近而开口询问:“这句话大有深意,只是玉修,你怎么能知道,到底是人民是邦本,还是世家是邦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