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警告-《满级黑客穿书后,校草跪求组队》

  手机自己亮了屏。

  我盯着它,屏幕正中央弹出一个未接来电提示——养母。

  不是老年机,是这台刚被反向追踪、连电池都拔过的智能机。它不该有电,更不该联网。可现在,通话记录明明白白写着:已接通,时长18秒。

  我指尖一冷,立刻点进系统日志,却发现那段通话数据像是被人用橡皮擦抹过,只剩个空壳条目,没有录音缓存,没有信号源记录,干净得不像意外。

  但我知道她打来了。

  而且她说的话,已经顺着那根看不见的线,钻进了我的耳朵里。

  “知意啊,最近在学校……累不累?”她的声音慢悠悠的,带着那种熟悉的、假装关心的腔调,“听人说你跟宋璃闹得不太愉快?”

  我没吭声,手指却已经滑到免提键旁边。

  她轻笑了一声,“你也别太拼了,有些事查不清楚就放下吧。不然……十岁那年阁楼上的录音机,妈可就得拿去给校长听听咯。”

  我猛地捏紧手机。

  录音机。

  这三个字像一把锈迹斑斑的钥匙,咔哒一声捅进了我记忆深处的锁孔。

  左手不动声色地摸上黑绳,U盘夹层里的微型录音芯片被抠出来,塞进耳机接口。右手同时闭眼,激活“记忆回放”。

  画面闪现——

  木梯吱呀作响,十岁的我踮脚爬上阁楼,灰尘在斜射的阳光里飘浮。角落里一台老式录音机静静立着,红灯微弱闪烁。我靠近时,突然传出养母的声音:

  “那个孩子必须消失,不然我们都得完。”

  背景有雨声,还有远处救护车的鸣笛。她喘着气,语气像刀片刮过水泥地。

  我没听懂“那个孩子”是谁。但现在我懂了。

  她不是在威胁要揭发我偷改成绩、不是要曝光我黑客身份——她是想用那段录音,把我从沈家真千金的位置上拽下来,重新扔回那个连名字都不配有的阴影里。

  而她手里攥着的,根本不是证据,是谋杀预告。

  我睁开眼,呼吸平稳,脸上甚至挤出一点傻乎乎的笑容,对着还在通话状态的手机说:“妈?你说啥?信号不好啊,杂音特别大!”

  然后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挂断。

  动作干脆利落,像切西瓜一样把情绪和对话一起斩断。

  没哭,没抖,也没摔手机。我只是站在原地,把刚才那段通话从头到尾又听了一遍——通过录音芯片回放。她的每一口气息、每一次吞咽、每一个停顿,都被我刻进脑海。

  接下来三分钟,我在洗手间镜子前站定。

  镜子里的女孩穿着米色针织衫,校服裙整齐,左脸梨涡浅浅,看着像个被妈妈唠叨完还会撒娇的乖乖女。

  但我眼神没笑。

  我把录音放了五遍,和记忆回放里的声音逐帧对比。语调起伏、鼻音重音、句尾拖长的习惯……完全一致。

  不是巧合,也不是AI合成。就是她本人。

  我忽然笑了下,低声说:“原来你留着它,不是为了赎罪,是为了等我翅膀硬了再扯下来卖钱?”

  话音落,水龙头哗地打开,我掬起冷水拍了两把脸。镜面雾气升腾,模糊了影像,但我看得清自己的嘴型。

  ——你在教我怎么当恶人。

  转身推门出去,走廊灯光忽闪了一下,像是有人刚关掉什么设备。

  尽头拐角站着一个人。

  江叙白。

  他靠在墙边,白衬衫袖口卷到小臂,露出那道月牙形胎记。目光没躲,直直落在我颈间的银吊坠上。

  我没停下脚步。

  走近时,手指轻轻拂过吊坠边缘,像是整理项链,实则确认U盘是否还在原位。

  我们对视了一秒。

  他没说话。

  我没开口。

  但他站在那儿,本身就说明了很多事——他知道我刚经历了什么,或者至少,他知道有人动了我的设备。

  我从他身侧走过,风带起一丝凉意。余光瞥见他手腕微微收紧,像是握住了什么看不见的东西。

  我没回头。

  脑子里只有一句话翻来覆去:你们都在看,那就看吧。可你们忘了——我看过的,是你们亲手埋下的灰烬。

  走到教室门口,我掏出笔帽,把录音芯片塞进去。动作自然得像换支笔芯。

  翻开笔记本,第一页写着《生物课预习笔记》,第二页却是加密符号串。我在第三行空白处写下一行字:

  录音机=杀人预告

  字迹工整,像抄写课文。

  窗外夜色压下来,教学楼的灯一盏盏亮起。晚自习铃响前三分钟,同学们陆续回座。

  我低头翻书,余光扫过走廊。

  江叙白的身影刚刚转过拐角,消失在视线里。

  但他的鞋印留在了监控盲区的地图上。

  而我,已经开始标记下一个坐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