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生日前夕-《满级黑客穿书后,校草跪求组队》

  我盯着手机屏幕上的照片,手指僵在半空。

  两个保温舱,G-08,银吊坠,还有那句“欢迎回家,姐姐”。

  风还在吹,降落伞缓缓落地,江叙白把我护在怀里,腰侧的装置稳稳撑住我们下坠的力道。保安抬头看,眼神里全是惊讶,像看见从天上掉下来的活神仙。

  我没心思演感动戏码,一沾地就抽出手,把U盘塞回黑绳缠好。这玩意儿刚才明明插进了顾明远的终端,怎么又在我手里?复制品发烫,像是刚跑完一场数据马拉松。

  江叙白落地后第一件事不是拍灰,而是掏出干扰器扫了一圈信号。他皱眉:“私人频段被屏蔽了。”

  我冷笑:“看来有人不想让我跟师父联系。”

  回家路上,我反复调用记忆回放,把昨夜小区监控从头到尾过三遍。门卫换岗、巡逻车拐弯、便利店打烊……一切正常。没人跟踪,没可疑车辆,连只野猫都没多看我们一眼。

  可越是平静,越让人头皮发麻。

  我爸妈早说了今天要给我庆生,蛋糕点的是网红款“云朵森林”,奶油上撒金粉,拍照能刷爆朋友圈的那种。结果我前脚刚进家门,后脚快递就到了。

  敲门的是个穿工服的小哥,头也不抬,递了个巴掌大的礼盒就走。我接过手时还愣了一下——没单号,没寄件人,连快递公司logo都没有。

  直觉告诉我,别碰。

  但我还是打开了。

  盒子里面垫着黑色丝绒,静静躺着一枚银质吊坠。

  和我颈间这一块,一模一样。

  只是表面覆了一层淡紫色粉末,像晒干的薰衣草碎屑,但我知道不是花。

  是毒。

  我立刻戴上手套,把吊坠封进密封袋。指尖刚离开盒子底部,就摸到一行刻痕——“生日快乐,妹妹”。

  宋璃写的。

  我闭眼启动记忆回放,画面瞬间倒带至凌晨三点零七分,小区东侧物流通道。监控角落闪过一个身影:短发、囚服、手铐反扣背后——正是宋璃。

  她站在铁门外,将包裹递给一名穿灰色风衣的女人。那人戴着口罩,帽檐压得很低,动作利落得不像普通人。

  画面到这里戛然而止。再往后,监控被清除了。

  我睁开眼,心跳平稳,手也没抖。这种小把戏,还不够资格让我慌。

  真正让我警觉的是,宋璃人在监狱,居然还能调动外部执行者。说明顾氏残余势力没散,甚至可能已经转入地下暗网,开始新一轮布局。

  我立刻检查全屋门窗,确认无撬动痕迹。内鬼没进来过,威胁来自外部远程操控。保险起见,我把吊坠放进防辐射盒,准备通过跳板协议传给师父检测成分。

  信号刚发出,提示失败。

  私人加密频段被屏蔽,连备用信道也被干扰。

  我正想打电话给江叙白,门“砰”地一声被人踹开。

  木屑飞溅,门锁直接崩飞出去。

  江叙白冲进来,外套都没穿,衬衫领口扯歪了,呼吸急促。他一眼盯住餐桌上的蛋糕,声音冷得像冰:“别碰!奶油里有神经毒素。”

  我挑眉:“你怎么知道我买了蛋糕?”

  他甩出手机截图,是一段刚截获的聊天记录。配送员和一个匿名账号对话:

  “货已放进蛋糕,面具插刀作信。”

  “收到,确保她亲手切。”

  镜头切到餐桌上,原本洁白的奶油上,被人用巧克力酱写了三个字母:d-E-A-d,后面画了个斜杠和N,拼成“dEAd ENd”。水果刀笔直插在中间,刀柄上贴着一张狐狸面具简笔画。

  我看着那张面具,笑了。

  上次见它,是在单元门口的纸条上。顾明远留的,仪式性宣告。现在又来了,还是同一套剧本。

  “他们挺执着啊。”我说,“非得搞生日惊喜局。”

  江叙白走近两步,站在我身侧,目光扫过四周:“你一个人回来的?路上有没有异常?”

  “一切正常。”我边说边拿出备用手机,咔嚓咔嚓把现场拍了个全套,“我已经格式化原设备,防止数据逆向追踪。”

  他点头:“做得对。”

  我没动蛋糕,反而拿起叉子,笑着挖了一小块奶油送进嘴里。

  江叙白瞳孔骤缩:“你——”

  “放心。”我嚼了两下咽下去,“微量毒素不会立刻发作,而且我随身带着解毒剂。”

  其实我没吃。那是障眼法。真正的奶油样本,已经被我用叉子底部的微型采集器悄悄取走了。

  我打开班级群,编辑一条消息:“感谢神秘人送的生日惊喜!太用心了!”附上蛋糕照片,点击发送。

  江叙白瞪我:“你疯了?万一他们看到你在装没事?”

  “就让他们看。”我眯眼,“我倒要看看,谁会来收反馈信号。”

  话音未落,手腕上的黑绳突然震动了一下。

  不是手机提示。

  是藏在绳结里的微型接收器。

  绿灯一闪,一闪,再一闪。

  信号源不在附近,在城南方向。

  江叙白立刻掏出干扰枪对准窗外,一辆黑色轿车正缓缓驶离小区路口,车牌被泥巴糊得严严实实。

  “有人在蹲点。”他说。

  我冷笑:“那就别让他们白来。”

  我迅速从书包夹层取出一枚纽扣大小的追踪器,趁整理桌布时,不动声色贴在蛋糕盒底部。只要对方派人回收“礼物”,就会自动带回这个小玩意儿。

  江叙白站在我旁边,手指一直扣着干扰枪扳机。他没说话,但我知道他在等我下一步指令。

  我看了眼时间:下午四点十七分。

  游轮生日会,六点准时启航。

  邀请函早上就收到了,署名是“老朋友”。我没回,也没拒绝。现在看来,这场聚会根本就是个局。

  但我不怕。

  越是平常的日子,越容易藏杀机。而我最擅长的,就是在微笑中织网。

  我拿起手机,拨通师父号码。

  占线。

  我又试了一次,还是不通。

  江叙白低声说:“别打了,他那边可能被清场了。”

  我放下手机,摸了摸颈间的吊坠。

  宋璃以为毒粉能吓住我?

  顾明远以为“姐姐”两个字就能唤醒什么?

  笑话。

  我才是那个能把废物变武器的人。

  我转身走进厨房,从冰箱底层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喝了一口。水很凉,顺着喉咙滑下去,清醒得像刀割。

  然后我走回客厅,坐在沙发上,翘起腿,打开电视,调到综艺频道。笑声震天响,嘉宾在玩你画我猜。

  江叙白站在我身后,一动不动,像尊门神。

  我回头看他:“你不累吗?”

  “不累。”他嗓音低,“你坐着,我站着就行。”

  我笑:“那你站吧。”

  电视里主持人喊:“最后一题!提示词——狐狸!”

  镜头切到选手,比划一个耳朵尖尖的手势。

  我盯着屏幕,忽然问:“你说,宋璃为什么叫我妹妹?”

  江叙白沉默两秒:“因为她知道,你不是一个人。”

  我点点头,没再说话。

  窗外夕阳西沉,楼下的黑车还没走。

  我手腕上的接收器,第三次亮起了绿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