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能量过载·双生抉择-《冰凤觉醒之穿越全职法师》

  青铜片裂痕中蔓延的暗红纹路突然转为幽蓝,雨晴掌心的脉动与远处亚特兰蒂斯地脉频率完全同步。她没有松手,反而将三叉戟尖端更深地压进金属缝隙,右眼数据流瞬间捕捉到一串逆向波形——那是霜魂秘术的残谱,正被某种外部系统高速解析,反向注入遗迹主控核心。

  “它在模拟父亲的刻录序列。”她低声说,声音没有起伏,却让莫凡立刻停下脚步。

  他站在断岩边缘,风火双翼尚未收拢,听见这句话时,瞳孔微缩。上一次听到“刻录序列”四个字,是在雪峰山暴君核心被破解的瞬间。那时雨晴用的是记忆中的原频,而现在,那频率正被复制、扭曲,变成摧毁系统的钥匙。

  “亚特兰蒂斯中枢判定为入侵信号,启动了过载反制程序。”雨晴闭眼,数据流在视神经中高速滚动,“倒计时已激活,无法中止。”

  警报声从地底传来,不是机械鸣响,而是某种低频共振,像是整片大陆的骨骼在呻吟。莫凡跃回她身边,手掌贴上青铜片背面,火系魔力试探性渗入,却被一股反向能量弹开。

  “不能硬切。”他说,“能量回路已经闭环,切断一端,另一端会立即崩溃。”

  雨晴睁开眼。右眼中数据洪流未停,左眼映着青铜片上流转的光纹。她知道他在想什么——牺牲雪峰山的防护节点,保全亚特兰蒂斯的权杖稳定。这是最直接的解法,也是系统预设的死局。

  但她摇头。

  “不是二选一。”她说,“是有人想让我们以为只能选一个。”

  莫凡没问她怎么知道。他见过太多次这样的雨晴——在明珠学府的试炼塔里,在北原极光卷的冰渊下,在每一次绝境中,她从不接受“唯一选择”这个说法。

  “你有办法?”他问。

  “有。”她松开三叉戟,双手交叠置于胸前,掌心相对,仿佛捧住某种无形之物。冰凰本源自心口涌出,沿着经脉流向双臂,皮肤表面浮现出细密的霜纹,像是古老的符文在苏醒。

  “你要用本源做桥?”莫凡声音沉了下去。

  她没回答,只是抬起眼看他。那一瞬,他明白了代价。

  跨域能量传导需要稳定媒介,而最高效的载体,就是她的本源。但本源一旦完全数据化,就可能无法回归人类形态——银发会化作光丝,血肉会被信息流替代,最终成为系统的一部分。

  “我来。”他说,伸手去拦她的手腕。

  她侧身避开,动作轻但坚决。“你不是媒介,我是。”

  “可你——”

  “守护不是选择救谁。”她打断他,声音依旧平静,“是不让任何人被放弃。”

  她重新握住三叉戟,将杖身插入青铜片最深的裂口。冰凰印记与裂痕边缘贴合的刹那,整片废墟剧烈震动。地底传来金属撕裂的声响,雪峰山防护罩的能量节点开始闪烁,而千里之外,亚特兰蒂斯核心熔炉的温度曲线陡然飙升。

  倒计时进入最后六分钟。

  雨晴闭眼,开启冰凰心源全频共振。本源如潮水般涌出,顺着三叉戟流入青铜片,再通过量子纠缠通道向两地同步传输。她的银发开始泛出微光,一缕接一缕,像是被无形之手抽离实体,化作流动的数据光丝,在空中轻旋后消散。

  莫凡单膝跪地,风火双翼展开至极限,环绕她形成封闭护盾。凤凰之火从掌心燃起,顺着经脉逆流而上,注入她的心脉节奏。他不能替代她承受,但他能让她的身体维持在临界点之上。

  “还能撑多久?”他问。

  “够完成桥接。”她睁开眼,右眼中已不见瞳孔,只有无尽的数据洪流,左眼却依旧清澈,“别让火焰断。”

  他点头,火系魔力再度攀升。空间魔法在两人周围压缩出一个低耗散通道,减少能量传导中的损耗。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不是战斗,不是破局,而是维持她的存在本身。

  雨晴的意识沉入深处。在那里,冰凰虚影悬浮于虚空,羽翼微颤,发出低鸣。她走向它,脚步踏在无形之阶上。

  “我不是工具。”她对它说,“我不是被选中的容器,也不是被设定的程序。我是选择站在这里的人。”

  冰凰低头看她,鸣叫一声,声音不似以往的空灵,而带着某种共鸣的震颤。下一瞬,本源与意志完全同步,桥接通道瞬间贯通。

  亚特兰蒂斯核心熔炉温度曲线骤降,冷却系统重启,防护罩能量回稳。雪峰山防护节点的闪烁停止,能量流恢复平稳。两地危机同步解除,倒计时归零。

  雨晴缓缓拔出三叉戟。杖身微颤,顶端的冰凰印记裂纹依旧,但颜色已转为深蓝。她低头看向掌心,青铜片上的暗红痕迹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道冰蓝色脉络,与她手臂上的凤凰印记隐隐呼应。

  她的银发已全然化作数据光丝,在头顶上方如星河般流转。莫凡收拢双翼,伸手接住一缕飘散的光丝。光丝在他掌心微颤,像有生命般蜷缩了一下。

  “你还记得我吗?”他问。

  她抬眼。右眼中数据洪流未息,左眼却映着他的轮廓,清晰如初雪。

  “我记得你想守护的世界。”她轻声说,“现在,轮到我带你走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