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任务的间隙与发间的草屑-《火影,异世界的风》

  临时任务是去边境的森林勘察地形,绘制详细的地图。卡卡西说最近边境不太安稳,可能有不明身份的忍者活动,让他们务必小心,既要完成绘图,也要留意周围的动静。

  队伍在晨光里出发,森林里的雾气还没散尽,湿冷的空气带着松针的清香,沾在睫毛上有点发凉。鸣人扛着巨大的卷轴跑在最前面,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时不时惊起几只飞鸟;佐助跟在后面,手里拿着指南针,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脚步轻得像只猫;小樱背着医疗包走在中间,手里还拿着本植物图鉴,遇到不认识的草木就停下来记几笔;林野则负责记录路线,笔尖在羊皮纸上划过,留下清晰的痕迹。

  “这里的树好高啊!”鸣人仰着头感叹,阳光透过浓密的枝叶,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比木叶的训练场高多了!”

  “别分心。”佐助低声提醒,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前面的灌木丛,“那里有动静。”

  大家立刻戒备起来,林野握紧了腰间的苦无,小樱也打开了医疗包的搭扣。过了几秒,灌木丛里钻出只毛茸茸的小松鼠,嘴里叼着颗松果,看到他们,吓得“噌”地一下窜上了树。

  “切,原来是只松鼠。”鸣人撇撇嘴,放松了警惕,却没注意脚下的树根,“哎哟”一声摔了个屁股墩,逗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小樱走过去扶他,指尖刚碰到他的胳膊,就看到他头发里沾着片枯黄的草叶,忍不住伸手帮他摘掉:“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小孩。”

  鸣人摸着后脑勺嘿嘿直笑,脸颊有点发红。林野看着这一幕,突然想起书斋里的千叶,想起她帮自己理衣领的动作,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中午在溪边休息时,大家分着吃带来的干粮。鸣人狼吞虎咽地啃着饭团,米粒沾得满脸都是;小樱拿出水壶,细心地帮他擦掉嘴角的污渍;佐助靠在树干上,慢慢嚼着烤鱼,目光落在远处的密林里,像是在思考什么。

  林野坐在溪边的石头上,用树枝拨弄着流水,看着阳光在水面上碎成一片金箔。千叶给的薄荷糖还在口袋里,他摸出来一颗放进嘴里,清凉的味道瞬间驱散了赶路的疲惫,也让他想起她低头批注医书的样子——认真的侧脸,被阳光照亮的睫毛,还有指尖划过书页时的温柔。

  “在想什么?”佐助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手里拿着片形状奇特的叶子,“这种叶子的汁液能驱蚊,刚才看到的。”

  林野接过叶子,放在鼻尖闻了闻,有股淡淡的清香:“没什么,在想下午的路线。”他把叶子别在衣领上,“谢谢。”

  佐助的目光在他衣领的叶子上停留了一瞬,又移开,看向小樱的方向——她正蹲在草丛里,专注地观察着一朵紫色的小花,发间沾了点草屑,在阳光下不太明显,却像颗调皮的星子。

  下午的路更难走了,藤蔓缠绕着树干,脚下的落叶积了厚厚一层,踩上去“沙沙”作响。走到一处陡坡时,小樱脚下一滑,手里的植物图鉴掉了下去,眼看就要滚进谷底的灌木丛。

  “小心!”林野眼疾手快,伸手抓住了图鉴的一角,却因为惯性往前踉跄了几步,幸好佐助从后面扶住了他的腰,才没摔下去。

  “谢谢你们。”小樱接过图鉴,脸颊通红,手指紧张地捏着书脊,“差点就弄丢了,里面记了好多有用的东西。”她的目光落在林野被藤蔓划破的手背上,立刻从医疗包里拿出药膏,“我帮你处理一下吧,这里的藤蔓可能有毒。”

  她蹲下身,小心翼翼地用棉签蘸着药膏涂抹在他的伤口上,发间的草屑轻轻扫过他的手腕,像羽毛搔刮着皮肤,痒得人心里发颤。林野能闻到她发间的栀子花香,混合着青草的气息,比溪边的流水还要清澈。

  佐助站在旁边,看着小樱认真的侧脸,又看了看林野微红的耳根,突然转身往前面探路,脚步比平时快了些,腰间的苦无鞘撞到树干,发出“咚”的轻响。

  傍晚在山洞里扎营时,鸣人负责生火,却笨手笨脚地弄了半天,只冒出浓烟,呛得他直咳嗽;小樱笑着接过火石,三两下就生起了火堆,火焰跳跃着,把每个人的脸都映得暖暖的;林野和佐助则出去捡了些干柴,回来时,两人的头发上都沾了不少松针。

  “你们俩像刚从松树上滚下来似的。”小樱笑着帮他们摘掉头发里的杂物,指尖碰到佐助的发梢时,他微微缩了缩脖子,却没躲开,耳根在火光下泛着淡淡的红。

  林野看着跳动的火焰,又看了看身边的伙伴们,突然觉得,任务的疲惫好像都被这温暖的火光驱散了。千叶的薄荷糖还在舌尖留着清凉,小樱的指尖带着药膏的清香,佐助递来的驱蚊草叶还别在衣领上,这些细碎的瞬间,像散落的珠子,被篝火的光串了起来,在夜色里闪着温柔的光。

  “明天就能到勘察点了。”卡卡西靠在洞口,看着外面的星空,“今晚轮流守夜,注意安全。”

  第一班是佐助守夜。林野躺在睡袋里,听着他坐在洞口翻动柴火的声音,还有远处偶尔传来的兽鸣,心里格外踏实。他想起白天小樱帮他摘草屑的动作,想起佐助扶着他腰的力度,想起千叶递给他薄荷糖时发红的耳尖,突然觉得,这些藏在细节里的在意,比任何豪言壮语都更让人安心。

  月光透过洞口照进来,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林野知道,明天的路还很长,但只要身边有这些人,有这些不经意间的温暖,就一定能走到想去的地方。而那些发间的草屑,指尖的温度,都会像这山洞里的篝火,在记忆里一直燃着,暖暖的,亮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