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旧案新疑,忘忧花语藏玄机-《呆女觉醒阴阳眼,捉鬼续命闯阴间》

  渡厄斋的院子里,阳光正好,我躺在摇椅上,手里把玩着已经与平安符融为一体的玉佩,指尖感受着源源不断的温润灵气。师傅坐在一旁的石桌前,慢悠悠地沏着茶,茶香袅袅,驱散了往日驱邪除祟的紧张气息。

  傅承渊刚处理完傅明辉遗留的烂摊子,推门走进院子,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阳光味道。他走到摇椅旁,轻轻俯身,将一件薄外套披在我身上:“山里风凉,小心着凉。”

  我仰头冲他笑了笑,顺势抓住他的手:“傅家的事都处理完了?”

  “嗯,”傅承渊在我身边坐下,接过师傅递来的茶杯,“傅明辉勾结阴罗教的证据已经提交,傅家的产业也重新整顿好了,以后不会再有麻烦。”

  师傅抿了口茶,眼神深邃:“麻烦虽暂时解决,但有些事,恐怕还没结束。”

  我和傅承渊同时看向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

  “师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坐起身,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师傅放下茶杯,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木盒,正是之前从苏姨太棺材里找到的那个:“你们看这个。”

  他打开木盒,里面除了那封遗书和莲花玉佩的碎片(如今玉佩已与阴阳佩融合,只剩些许残片),还放着一片早已干枯的花瓣,正是我一直珍藏的忘忧花。

  “这忘忧花,并非凡物。”师傅指尖捏起花瓣,眼神凝重,“当年苏姨太的遗书里,只字未提这朵花,可它却和遗书放在一起,说明它一定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心里一动,掏出自己那朵快要透明的忘忧花,放在石桌上。两朵花刚一靠近,就同时散发出淡淡的蓝光,相互呼应,像是在传递某种信息。

  “这花……”傅承渊眼神一凝,“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却想不起来。”

  师傅点了点头:“这忘忧花,又名‘忆魂花’,相传是上古时期守护祭坛的灵植,能封存记忆,也能唤醒沉睡的魂魄。当年阿瑶姑娘(我的前世)耗尽灵力封印鬼王前,曾用这花封存了一段重要的记忆,只是这段记忆,连她自己都未能留存。”

  “重要的记忆?是什么?”我急切地问。

  “不清楚,”师傅摇了摇头,“但可以肯定,这段记忆,与幽冥鬼王的封印,还有你们前世的背叛者,都有关系。傅明远的父亲当年背叛你们,绝非仅仅被鬼王力量诱惑那么简单。”

  就在这时,傅承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接起电话,脸色渐渐变得严肃。

  “好,我知道了,马上过去。”挂了电话,他看向我们,“是负责调查傅明远旧案的人打来的,他们在傅明远的老宅里,发现了一间密室,里面有很多关于上古祭坛和幽冥鬼王的记载,还有……一张老照片。”

  我们立刻起身,跟着傅承渊赶往傅家老宅。老宅位于市区的老城区,常年无人居住,显得有些破败。

  密室藏在书房的书柜后面,推开书柜,一道狭窄的通道映入眼帘。通道尽头的房间里,摆满了书架和手稿,墙上挂着一张泛黄的老照片。

  照片上,站着三个年轻人,中间的女子穿着白色长裙,眉眼与我有七分相似,正是我的前世阿瑶;她身边的白衣男子,面容俊朗,正是傅承渊的前世阿渊;而站在他们身后的,是一个穿着西装的年轻男人,眉眼间与傅明辉有几分相似,正是傅明远的父亲,傅承宗。

  “是他!”傅承渊眼神冰冷,“当年背叛我们的人。”

  我盯着照片,心里五味杂陈。照片上的阿瑶和阿渊,笑容温柔,彼此对视的眼神里满是信任,可他们万万没想到,身边最亲近的人,会在背后捅刀子。

  “你们看这里。”调查人员指着书架上的一本日记,“这是傅承宗的日记,里面记录了当年的事。”

  傅承渊拿起日记,翻开泛黄的纸页,上面的字迹早已模糊,但依稀能辨认出内容。

  日记里写道:“阿瑶、阿渊,对不起,我并非有意背叛,只是……鬼王的力量太过强大,它抓住了我的软肋,我不得不从。它说,只要我帮它冲破封印,就能救回她……”

  “她?是谁?”我愣住了,“傅承宗的软肋,是谁?”

  傅承渊继续往下翻,日记的内容越来越混乱,最后几页,只写着一个名字:“婉清”。

  “婉清?”我喃喃道,这个名字,莫名有些熟悉。

  “我知道她是谁!”调查人员突然开口,“我们在密室里还发现了一份民国时期的档案,上面记载,傅承宗当年有一个未婚妻,名叫沈婉清,是当地有名的中医世家传人。民国十七年,沈婉清突然失踪,再也没有音讯,傅承宗也因此变得性情大变。”

  “民国十七年?”我心里一惊,“不就是苏姨太被陷害致死的那一年?”

  师傅眼神一凝:“看来,沈婉清的失踪,绝非偶然。说不定,她的失踪,与苏姨太的死,还有幽冥鬼王的封印,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们继续在密室里搜寻线索,傅承渊在一个破旧的箱子里,找到了一本沈婉清的医书,医书的最后一页,画着一朵忘忧花,旁边写着一行小字:“忘忧解厄,忆魂归位,双花合璧,真相自现。”

  “双花合璧?”我看向手里的忘忧花,“难道要让这两朵忘忧花合二为一?”

  师傅点了点头:“应该是这样。初一,你把你手里的忘忧花拿出来,放在傅承宗的那朵花旁边。”

  我依言照做,将两朵花放在石桌上。刚一接触,两朵花就同时绽放出耀眼的蓝光,光芒中,渐渐浮现出一段模糊的画面。

  画面里,沈婉清穿着蓝色旗袍,站在古宅的地下室里,手里拿着那枚锁魂玉佩,对苏姨太说:“苏姐姐,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傅承宗也是身不由己,鬼王抓走了我,逼他背叛阿瑶和阿渊,我不能让他一错再错。”

  苏姨太躺在地上,脸色苍白,虚弱地说:“婉清妹妹,我知道你心地善良,可鬼王的力量太过强大,我们根本不是对手。阿瑶姑娘给我的这枚玉佩,能暂时压制鬼王的力量,你拿着它,去找阿瑶姑娘,告诉她真相。”

  “我会的,”沈婉清点了点头,泪水滑落,“苏姐姐,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洗刷冤屈。”

  画面一转,沈婉清拿着玉佩,刚走出地下室,就被傅明远拦住了去路。

  “婉清姑娘,交出玉佩,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傅明远眼神贪婪,手里握着一把匕首。

  “你这个恶人!”沈婉清怒喝一声,转身就跑。

  傅明远紧追不舍,两人在古宅的院子里缠斗起来。沈婉清虽是女子,却也懂些防身术,可终究不是傅明远的对手,被他一刀划伤了手臂。

  危急时刻,傅承宗突然出现,挡在沈婉清面前:“明远,住手!”

  “表哥,你可算来了!”傅明远笑着说,“这沈婉清手里有锁魂玉佩,只要拿到它,我们就能得到祭坛的力量,到时候,傅家就能称霸一方!”

  傅承宗脸色一沉:“我绝不会让你得逞!婉清,你快走!”

  沈婉清摇了摇头:“我不走,要走一起走!”

  傅明远冷哼一声:“想走?没门!”他突然挥刀,朝着沈婉清刺去。傅承宗反应极快,转身挡住了这一刀,匕首深深刺入他的后背。

  “承宗!”沈婉清惨叫一声,抱住他倒下的身体。

  傅承宗咳出一口鲜血,看着她,虚弱地说:“婉清,拿着玉佩……去找阿瑶姑娘……告诉她……鬼王的封印……有破绽……在祭坛的……西北角……”

  话未说完,他就气绝身亡。

  沈婉清悲痛欲绝,拿起玉佩,朝着古宅外跑去。傅明远在后面紧追不舍,嘴里大喊:“抓住她!别让她跑了!”

  画面到这里,突然中断,两朵忘忧花的蓝光渐渐消散,重新变回干枯的模样。

  我们三人站在原地,久久没有说话,心里充满了震撼。

  原来,当年的背叛,背后还有这样一段隐情。傅承宗并非自愿背叛,而是为了救沈婉清,被鬼王胁迫。而沈婉清,最终也没能逃脱傅明远的魔爪。

  “傅明远……竟然如此歹毒!”傅承渊拳头紧握,眼神里满是怒火。

  师傅叹了口气:“人心不足蛇吞象,傅明远为了权力和力量,不惜杀害至亲,陷害无辜,最终也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算是天道轮回,报应不爽。”

  “可沈婉清最后怎么样了?她有没有找到阿瑶姑娘,说出鬼王封印的破绽?”我急切地问。

  师傅摇了摇头:“画面到这里就中断了,无从得知。但可以肯定,沈婉清当年一定把某些线索,藏在了某个地方。”

  傅承渊突然开口:“我想起来了,傅家老宅的后院,有一棵老槐树,我小时候经常在树下玩,树洞里似乎藏着什么东西,只是当时年纪小,不敢进去看。”

  我们立刻赶往后院,果然看到一棵枝繁叶茂的老槐树,树干粗壮,树洞里黑漆漆的,散发着淡淡的阴气。

  我掏出桃木剑,点亮符咒,伸进树洞里照明。树洞深处,放着一个小小的铁盒。

  傅承渊伸手将铁盒拿了出来,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封信,还有一块小小的玉佩碎片,与阴阳佩的纹路相似。

  信是沈婉清写的,字迹娟秀,却带着几分仓促:

  “阿瑶姑娘,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恐怕已经不在人世了。傅承宗为了救我,被傅明远杀害,我虽侥幸逃脱,却也身受重伤,命不久矣。

  鬼王的封印,并非无懈可击,它的破绽在祭坛的西北角,那里的符文因常年被阴气侵蚀,已经出现裂痕。鬼王一直在积蓄力量,想要从这里冲破封印。

  我知道你为了加固封印,耗尽了灵力,转世投胎。傅承宗的转世(傅明远的儿子),虽有过错,却也心存愧疚,他一直在暗中守护祭坛,希望能弥补先祖的过错。

  这枚玉佩碎片,是当年阿渊神将(傅承渊的前世)佩戴的阴阳佩碎片,能暂时压制封印的裂痕。若日后鬼王复苏,可将它与阴阳佩融合,加固封印。

  忘忧花能唤醒记忆,也能化解怨气,希望日后有人能解开这段尘封的往事,让所有的恩怨,都能尘埃落定。

  沈婉清绝笔。”

  读完信,我们三人都沉默了。原来,沈婉清当年逃出来后,最终还是没能活下来,她将所有的线索,都藏在了这棵老槐树下。

  “难怪傅明远的儿子(傅承渊的父亲),一生都致力于慈善,从未参与傅家的权力斗争,原来他是在弥补先祖的过错。”傅承渊喃喃道,眼神复杂。

  师傅点了点头:“这段往事,牵扯了太多的恩怨情仇,如今真相大白,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愿。只是,鬼王封印的破绽,我们必须尽快处理,否则一旦阴气继续侵蚀,封印迟早会被冲破。”

  我握紧手里的玉佩碎片,眼神坚定:“我们现在就去落霞山,加固封印!”

  傅承渊点了点头,我们立刻驱车赶往落霞山。再次来到地下溶洞,祭坛上的符文依旧散发着光芒,但西北角的符文,果然如沈婉清所说,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裂痕,淡淡的黑气从裂痕中渗出。

  “就是这里!”我走到祭坛西北角,将玉佩碎片放在裂痕上。碎片刚一接触祭坛,就化作一道金光,融入裂痕中。

  我和傅承渊同时将双手按在祭坛上,运转体内的灵力,注入阴阳佩中。阴阳佩发出耀眼的光芒,顺着符文蔓延,裂痕渐渐被金光填补,黑气也随之消散。

  加固完封印,我们松了口气。溶洞里的灵气变得更加纯净,石壁上的壁画,也浮现出阿瑶和阿渊并肩微笑的画面,仿佛在感谢我们。

  走出溶洞,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落霞山上,温暖而祥和。

  “终于结束了。”我轻声说,心里的一块大石落了地。

  傅承渊握紧我的手,眼神温柔:“是啊,结束了。从今往后,我们再也不用被前世的恩怨所困扰。”

  师傅站在一旁,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前世的因果已了,今生的羁绊已深,你们要好好把握当下,珍惜彼此。”

  我们回到渡厄斋,将沈婉清的信和玉佩碎片妥善收好。晚上,我们坐在院子里,看着满天繁星,聊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

  “没想到,一段跨越百年的恩怨,最终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我靠在傅承渊的肩膀上,心里感慨万千。

  “是啊,”傅承渊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幸好,这一世,我们没有错过。”

  我抬头看向他,月光下,他的眼神温柔而坚定,一如前世那个守护祭坛的神将阿渊。

  脖子上的玉佩轻轻发烫,像是在为我们祝福。那朵忘忧花,也不再透明,而是重新焕发出淡淡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这段尘埃落定的往事。

  我知道,未来的日子里,或许还会有新的挑战,还会有邪祟作乱,但只要有傅承渊在,有师傅在,我就无所畏惧。

  渡厄斋的灯光,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温暖。我握紧傅承渊的手,心里充满了希望。这段跨越百年的宿命与爱恋,终于迎来了圆满的结局,而我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