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你最了解她-《踹翻极品全家,我带外祖家暴富》

  “将军!没人!”

  “这边也没有!”

  “屋里是空的!”

  薛让快步走进屋内,掏出火折子,“噗”地一声吹亮。

  昏黄的光线照亮了屋内的陈设。

  屋子不大,陈设非常简单,一张木桌,两把椅子,一张木板床,一个简陋的灶台。

  但奇怪的是,屋里并不算凌乱。

  桌子上,甚至还放着半杯没喝完的茶水,借着火光,能看到水面已经没了热气,浮着一层极细的灰尘。

  床铺上的被褥没有叠,随意地铺开着,中间部分有明显的褶皱凹陷,像是有人刚刚还躺在上面休息,匆忙之间才起身离开。

  墙角堆着几个半旧的药篓,里面还有一些带着泥土,没来得及处理的草药,散发着淡淡的青草味。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靠墙立着的一个巨大的架子。

  架子上,密密麻麻地摆满了各种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瓶瓶罐罐,有瓷瓶、瓦罐、陶钵,还有不少敞口的竹篓。

  里面装着五颜六色的药粉和黑乎乎的药膏,以及一些奇形怪状的植物根茎和花朵。

  这里任谁都能看出来,绝对不久之前还有人居住。

  而且,居住者一定是个懂药理的人。

  “搜!给我仔细地搜!角角落落都别放过!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信件!”

  薛让压下心中的焦躁,沉声命令道。

  他自己则举着火折子,在屋里缓缓踱步,不放过任何一丝异常。

  很快,一个士兵在翻查床铺时,从硬邦邦的枕头底下,摸出了几张折叠起来的草纸。

  展开一看,上面用一种娟秀中透着几分凌厉的笔迹,写满了复杂的药名、配比和炼制方法,看得人眼花缭乱。

  紧接着,另一个士兵在墙角一个落满灰尘、毫不起眼的瓦罐里,有了重大发现——那里面装着一些已经凝固成块的香块。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一块,凑到火折子下一闻,脸色立刻变了。

  “将军!您闻闻这个!”

  薛让接过来,放到鼻尖一嗅——那股熟悉的异香,瞬间冲入鼻腔。

  这味道,与他们在几个受害者闺房里闻到的残留气味,几乎一模一样。

  “老大,看来就是这蝉衣没跑了!可她肯定收到风声,提前溜了!”负责搜查的李泉检查完四周,走过来向薛让汇报,语气带着懊恼。

  薛让看着桌子上那半杯凉透的茶水,又看了看架子上那些没来得及带走的珍贵药物和配制好的幽幽香块,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来。

  这个蝉衣,不仅嫌疑巨大,而且心思缜密,反应速度如此之快,对危险的嗅觉如此灵敏,绝对是个极其难缠危险的对手。

  她这一跑,如同鱼入大海,再想把她揪出来,恐怕真比大海捞针还要难了。

  “留下几个人,把这屋里所有的东西,尤其是这些药物、香块和那几张药方,全部小心封存,一件不落地带回大理寺,让专业的人仔细查验!”

  薛让迅速下达指令:“其他人,立刻以这个小院为中心,向四周所有可能藏身的地方,山林、洞穴、废弃的房屋,进行辐射式搜查!”

  “她一个人,还带着东西,肯定跑不远!还有传令各处关卡、渡口,加派三倍人手,对所有出入人员进行严加盘查,特别是独身女子或者携带药材、箱笼的,绝不能让她逃出京城地界!”

  铁平舟一直沉默地站在院子门口,看着官兵们进进出出。

  此刻,他才缓缓踱步,再次踏进了这个他曾经或许很熟悉,如今却感到无比陌生的小屋。

  他没有去碰任何东西,只是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目光,一寸一寸地扫视着屋里的一切,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有说。

  虽然蝉衣是他的师父,曾经传授他一身医术,但此刻,他也完全猜不透,对方为什么要用如此残忍的手段,去杀害那些无辜的年轻姑娘。

  不过……转念一想,那些剥皮、做成人彘的变态杀人手法,倒还真是挺符合她那变态的性子。

  铁平舟在心里默默地、沉重地叹了口气。

  广粤轩后院,段俏颜几人都聚在一起。

  桌上摆着繁星特意沏的安神茶,却没人有心思喝。

  段晚最先打破了沉默,他拧着眉头,语气里满是困惑和愤怒。

  “她到底是图什么?杀人不过头点地,她这......剥皮、做彘的,这已经不是杀人了,这简直是......是......”

  他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重重一拳捶在桌子上,茶盏叮当作响。

  段俏颜抱着胳膊冷哼一声,接道:“变态!纯粹就是心理扭曲的变态!”

  安昭给一旁的莫墨紧了紧披着的毯子:“会不会......是练什么邪功?话本里不都那么写吗?有些邪门歪道,就需要用少女的性命或者器官来修炼......”

  宁昭摇摇头,提出了更实际的猜测:“我看未必,她用的幽幽,还有那些专业的手法,更像是一个精通医术和人体结构的人,她是不是在做什么可怕的试验?”

  她说到“试验”两个字时,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去,自己也觉得这个想法太过骇人。

  莫墨脸色都变了,她低着头,手指紧紧绞着衣角:“她把人砍掉手脚,是为了好看?”

  这想法天真又诡异,让在场的人都愣了一下,背后升起一股寒意。

  段俏颜捧着微烫的茶杯:“我觉得宁昭说的有道理,蝉衣手法,虽然残忍得令人发指,但背后似乎有一种近乎偏执的‘严谨’和‘仪式感’。”

  “剥皮的完整,人彘伤口的处理,这不像是单纯的发泄或者练功,更像是在完成某种......她认知里的‘作品’,或者遵循某种我们无法理解的规则。”

  她看向脸色复杂难辨的铁平舟:“老铁,你最了解她,你说说...”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铁平舟身上。

  铁平舟一脸平淡地说道:“记忆中她很聪明,学东西很快...”

  一旁的安昭立马啐了一口:“疯子!聪明的疯子更他娘的可怕!”

  段午喃喃道:“所以根本就没有什么明确的仇怨或者目的,她只是......只是想这么做?这让我们怎么防?”

  段俏颜感到一阵彻骨的寒冷,如果凶手是一个为财、为仇、甚至为练功的人,总有迹可循。

  可一个心智扭曲、视人命为草芥的研究者,她的下一个目标是谁,会用什么方式,完全无法预测。

  莫墨忽然又极小声音地补充了一句:“她......是不是很孤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