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谋反-《护夫娇妻三姐妹异世名动天下》

  “你,你,你对我下了毒?”元帝惊得大骇。

  “是啊,要不,我怎么敢说出这个惊人的秘密,不搞垮你的身体,我怎么控制宫中之人。”

  “你这个毒妇,怪不得你要支走翼儿去扬州,你说,翼儿早晚要接任皇位,出去多历练历练,才能更好的做一个好皇帝,原来,你是故意支开他,你早就知道,我提前立下了诏书是不是?”

  “是,可惜皇上,你现在才发现,已经晚了。我看您还是重新撰写一份诏书吧。否则,您看到的就是血流成河的场面了,我不想大动干戈,我想皇上也不愿看到皇室内部操戈吧。”刘妃威胁道。

  元帝当晚长逝,第二日,军机大臣怀着紧张而闪烁的眼神,宣读了内容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诏书……

  当年的一幕如同鬼魅般浮现。他握紧了拳,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东方天翼!”兴帝直呼其名,眼中已有血色,“你究竟想怎样?以为挟持一个婴孩,就能逼朕就范?这皇宫大内,禁军林立,你便是挟持了远儿,又能走出几步?”他试图用形势威吓对方,心中却惶急万分,投鼠忌器,他不敢拿儿子的性命冒险。

  “走出皇宫?”翼王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轻轻摇头,“臣从未想过要走出皇宫。臣只是想让陛下,归还原本属于臣的东西。至于禁军……”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亭外暗处,“陛下不妨看看,此刻,究竟是听你号令的人多,还是愿意助臣一臂之力的人多?”

  兴帝心中一寒,下意识地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月色下的御花园树影婆娑,静谧异常,看不出任何异样。但他深知,这位皇兄绝非虚言恫吓之辈,他蛰伏十五年,暗中岂会没有布置?今夜之事,恐怕绝非临时起意!

  小晨远似乎被父亲严厉的语气吓到,“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小小的身子在翼王怀里一抽一抽。

  孩子的哭声像针一样刺着兴帝的心脏。他看着儿子泪眼婆娑的小脸,看着翼王那双深不见底、似乎早已看透一切的眼睛,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和愤怒席卷了他。

  “你……”兴帝的声音因愤怒和恐惧而嘶哑,“你到底想要什么?皇位?就凭这样手段?即便你得逞,天下人将如何看你?史笔如铁,你将遗臭万年!”

  “手段?”翼王轻轻拍着孩子的背,安抚着他的哭泣,动作甚至称得上温柔,但话语却冰冷彻骨,“论起手段,臣岂敢与陛下相比?至于天下人如何看,史笔如何书……那都是后话了。陛下,此刻,你只需回答我,还,还是不还?”

  他向前微微迈了一步。

  兴帝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全身紧绷如临大敌。两人之间仅隔数尺,目光在空中交锋,仿佛能碰撞出火花。一边是稳操筹码的冷静逼迫,一边是投鼠忌器的惊怒交加。

  “陛下,”翼王的声音压得更低,却更具穿透力,“十五年了。我离开皇宫时,你也才刚登基不久。这十五年,不代表我忘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这皇位,你坐了十五年,也该物归原主了。

  只要你应允,写下禅位诏书,公告天下,我以东方氏先祖之名起誓,必保你们父子平安富贵,远儿依旧会是尊贵的皇子,无人可动他分毫。”

  “若朕不答应呢?”兴帝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翼王沉默了一下,低头看了看怀中渐渐止住哭泣、又开始好奇打量糖人的孩子,然后缓缓抬起头,眼中最后一丝温和消失殆尽,只剩下冰冷的决绝。

  “那陛下或许可以赌一赌,”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内容却令人毛骨悚然,“赌是陛下的禁军来得快,还是臣的手……不小心快一些。陛下应该知道,一个婴孩,是多么的脆弱。”

  兴帝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拒绝,东方天翼真的会下毒手!这个男人,看似平静淡漠的外表下,藏着的是被夺去一切的刻骨铭心和十五年隐忍积累的可怕力量。

  他看着小晨远天真无邪的侧脸,孩子似乎完全感觉不到抱着他的王伯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气息,又开始专心致志地对付那只糖蝴蝶。

  冷汗浸湿了兴帝的后背。他剧烈地权衡着。

  强行呼救?亭外翼王的伏兵一触即发?一旦冲突爆发,刀剑无眼,远儿首当其冲!

  写下禅位诏书?自己经营了十五年的江山,如此轻易地拱手让出?坐在这个位子上,他已经享受了至高无上的尊荣和权力,怎么能就这么放弃了。

  兴帝的额角青筋跳动,大脑飞速运转,搜寻着一切破局的可能。他的目光死死锁住翼王,试图从那深潭般的眼中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动摇或破绽。

  然而,没有。翼王的眼神坚定而深邃,仿佛早已计算好了一切步骤,耐心地等待着他最终的选择。那份沉稳,那份仿佛早已掌控全局的姿态,让兴帝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

  他忽然意识到,这场交锋,从他踏入亭子的那一刻起,或许就已经输了。对方握着他最致命的软肋,并且毫不掩饰地利用了它。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瞬都如同煎熬。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对峙中,翼王桀桀地长笑了一声,目光变得锐利,直刺兴帝内心,开口道:

  “我只是想看看,陛下你,在面临绝境之时,在至高皇权与骨肉亲情之间,会作何选择?是想赌上儿子的性命保住你的龙椅,还是愿意为了保全他的性命,放弃这九五之尊的地位?

  皇上口口声声说爱这个孩子,可是在皇位面前却把亲情抛之脑后,可见皇位于你重于亲情。”

  他顿了顿,语气加重:“我今日更想让你亲身体会一下,当年我被剥夺一切时的那种绝望和不甘!想让你明白,有些东西,不是你的,终究坐不稳!想让你记住这一刻的痛楚和抉择!

  臣的耐心有限。这孩子的未来,你的未来,大俞国的未来,此刻皆系于你一念之间。是做一介安乐公,保全父子性命,还是……”

  他没有说完,但未尽之意比任何明确的威胁都更可怕。

  兴帝闭上眼,深吸了一口带着夜晚凉意和花香的气息,试图压下胸腔里翻涌的血气。他知道,自己必须做出抉择了。一个无论怎么选,都可能万劫不复的抉择。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眼中激烈的挣扎似乎平息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近乎死寂的平静。他看着翼王,缓缓道:“皇兄,你说对了......”

  说完,兴帝丝毫不顾及翼王怀中的孩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掌劈向翼王。

  翼王眉梢微不可察地一动,似乎早就警惕着兴帝,反应迅速地以拳化掌直取兴帝的脖子。

  眼见翼王的手掌就要接触到兴帝的脖子,千钧一发之际,一人跃起挥剑砍断了翼王的一根手指,凌厉的剑风震得翼王后退了一步,他痛呼一声,扔了怀中的孩子。

  就在东方晨远掉下去时,那个挥剑的人迅速接住了孩子。

  “皇上,您退后。”这时虞沁词也已上前,此人边将孩子递给他,边长剑挥向翼王。兴帝急忙退后几步,看向与翼王打斗的人长舒了一口气。

  原来冲上去的人,是太监总管虞长庆。只有他知道,虞长庆的功夫深不可测,是他身边的一柄剑,平日从不外露。

  翼王与虞长庆过了十几招,这时禁卫军急促的声音渐渐靠近。翼王长吁一声,亭外的人也围了上来,与虞长庆交战在一处,翼王虚晃了一剑,在手下的围护下转身离去。

  临走时,他意味深长的看了兴帝一眼。禁卫军的人追上去时,翼王七拐八拐,在一处宫殿处,不知道通过什么暗道,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