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校园恐怖袭击事件-《阴阳混沌决之反夺舍》

  他抬手抹了把脸,声音忽然低了下去:“你不是总说要竞选总统吗?

  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我找谁去兑现‘等我住进黑宫,就把你家的兰花圃搬进去’的诺言?”

  比斯利的动作顿住了。

  阳光透过百叶窗落在他脸上,明暗交错间,能看到他眼角的皱纹微微颤动。

  他沉默了足足半分钟,才伸手拿起桌上的防弹衣,指尖捏着冰凉的材质,忽然笑了:“行,算你狠。

  我穿,我总不能让你这老头子以后没人拌嘴。”

  费舍尔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连忙上前帮他调整肩带:“记住,睡觉都别脱。

  三天,就三天。”

  “知道了知道了,比我太太还啰嗦。”

  比斯利拍开他的手,自己系好腰带,挺了挺腰板,“你看,这不挺精神的?”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秘书露西端着咖啡走进来,看到比斯利身上的防弹衣愣了一下:“市长,您这是……”

  “执行特殊任务。”

  比斯利半开玩笑地说,看了眼腕表猛地起身,“糟了,阿肯色大学的演讲!

  差点忘了这茬!”

  他抓起西装外套搭在臂弯,冲费舍尔挥挥手,“走了老伙计,回头找你喝酒!”

  费舍尔看着他快步走出办公室的背影,直到走廊里的脚步声消失,才松了口气。

  他收拾好空包转身离开时,眼角的余光瞥见比斯利办公桌的日历上,阿肯色大学的演讲日程旁,用红笔圈着一个小小的星号。

  三个小时后,沃尔顿庄园的客厅里,水晶吊灯的光芒映在电视屏幕上,将费舍尔和泰勒的脸照得忽明忽暗。

  泰勒正窝在沙发里给张浩剥橘子,费舍尔则捧着茶杯,看着财经频道里沃尔顿股票回升的新闻,嘴角挂着欣慰的笑。

  “你看,我说了吧,只要账户解封,那些股东肯定会回头。”

  费舍尔抿了口茶,“等过阵子稳定了,我就把西海岸的产业交给你和泰勒打理……”

  他的话突然被电视里插播的紧急新闻打断。

  画面切换的瞬间,刺耳的枪声透过扬声器炸响,吓得泰勒手里的橘子都掉在了地毯上。

  “紧急插播!

  阿肯色大学发生恶性枪击事件!”

  女主持人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镜头里的画面晃动得厉害——

  演讲台被鲜血染红,学生们尖叫着四处奔逃,几名穿着连帽衫的年轻人举着AK47,正对着人群疯狂扫射。

  “天呐……”泰勒捂住嘴,眼睛瞪得滚圆。

  费舍尔的手猛地一抖,茶杯“哐当”一声摔在地上,滚烫的茶水溅湿了裤脚,他却浑然不觉。

  屏幕上,镜头突然拉近,拍到了被保镖护在身下的比斯利——

  他穿着西装的后背突然绽开一朵血花,整个人往前扑倒在演讲台上,一动不动。

  “市长比斯利中枪!

  已被紧急送往医院,目前生死不明!”

  新闻里的枪声还在继续,记者的哭喊声、警笛声、学生的尖叫混杂在一起,像一把钝刀反复切割着客厅里的空气。

  费舍尔僵在原地,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泰勒下意识地看向张浩,眼里满是惊恐:“老公……这……这是真的……他真的遇袭了……”

  张浩的目光落在屏幕上比斯利倒下的瞬间,眉头微蹙。

  刚才镜头扫过的刹那,他清楚地看到,子弹穿透西装的位置,正好是防弹衣覆盖的区域——

  那朵血花虽然刺眼,却没有想象中喷涌的鲜血,更像是子弹被挡住后的钝伤痕迹。

  “他没事。”

  张浩开口,声音沉稳得像定海神针,“防弹衣挡住了。”

  费舍尔猛地回过神,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你说什么?他没事?”

  “子弹打在防弹衣上了。”

  张浩指着屏幕上回放的慢镜头,“你看,他扑倒时手臂还在动,是有意识的。

  那些血……

  应该是擦伤。”

  费舍尔凑近屏幕,死死盯着那几秒的回放。

  果然,在比斯利倒下的瞬间,他的右手下意识地护住了后心,肩膀还微微耸动了一下——那是被巨大冲击力撞后的本能反应,绝不是中枪身亡的姿态。

  “对……对!”

  费舍尔的声音带着哭腔,双手合十抵在额头上,“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那孩子没骗我……”

  泰勒也松了口气,靠在张浩肩上,声音还有些发颤:“吓死我了……

  还好爹地把防弹衣送过去了。”

  电视里的新闻还在继续报道伤亡数字,上百人的死亡让整个屏幕都弥漫着悲伤的气息。

  但沃尔顿庄园的客厅里,却因为张浩的一句话,渐渐褪去了绝望的寒意。

  费舍尔抹了把脸,突然笑了,眼角的皱纹里还沾着泪光:“这老东西……

  回头看他怎么谢我。”

  他转头看向张浩,眼神里充满了敬畏,“浩,你……你真是……”

  “举手之劳。”

  张浩拿起遥控器调低音量,“不过这场枪击不是意外。”

  费舍尔和泰勒同时看向他。

  “比斯利的日程是公开的,但能在大学礼堂混进带AK的枪手,背后一定有人指使。”

  张浩的指尖在沙发扶手上轻轻敲击,“而且他们选的时机很巧,正好是他穿防弹衣的第一天。”

  费舍尔的脸色又沉了下去:“你是说……有人故意要杀他?”

  张浩没直接回答,只是看向窗外渐深的夜色。

  阿肯色大学的枪声,比斯利身上的防弹衣,还有地堡男孩突然示好的金卡……

  这些碎片在他脑海里渐渐拼凑出一个模糊的轮廓。

  “看来,某国的水,比我们想的还要深。”

  电视里,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画面切换到医院门口,比斯利被医护人员抬着送上担架,虽然脸色苍白,但胸口还在起伏——

  他的西装外套被剪开,露出里面深蓝色的防弹衣,背后的位置有一个明显的弹痕凹陷。

  费舍尔看着那道弹痕,长长地舒了口气,端起桌上的冷水一饮而尽。水珠顺着嘴角滑落,他却笑了,像个刚打赢仗的孩子。

  客厅里的灯光依旧温暖,窗外的月光透过梧桐叶洒进来,落在三人身上。

  一场惊心动魄的枪击案,因为一件防弹衣有了截然不同的结局,而隐藏在暗处的阴谋,才刚刚露出冰山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