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我看到你从月妹儿的房间里出来。”-《穿成年代女配,被病娇大佬缠上了》

  林汐月下午跟贺铭初一块儿去置办年货,到晚上才回来。

  一回来就看到街上不少人站在门口,白家传来谩骂声。

  林汐月停下听了一耳朵,大概意思就是儿子儿媳妇不孝顺,不知道给老两口添新衣服之类的。

  不过林汐月也觉得挺稀奇的,因为白家老两口一直自诩书香门第,从来说话都是轻声细语的戳人肺管子,今天这样大张旗鼓的吵架,还是少见。

  朱秋菊从屋里出来,听到白家不安生,她就高兴了。

  多少年的窝囊气,总算狠狠地出了!

  贺建国夫妇回来的时候,白家还没消停,白鹏飞不想在家待着,提着两瓶酒溜到贺家来打牙祭。

  朱秋菊斜眼看他:“鹏飞啊,不是说你现在也在外面挣不老少吗?咋也不见你给你爷爷奶奶买两件新衣服?”

  白鹏飞摇头:“我哪没买,都送不到我爷奶面前,我妈就给拿到我外婆那儿!”

  贺家人面面相觑,都没想到白家兴媳妇儿还是个狠角色。

  朱秋菊不由得心里又是一阵畅快,当年闺女和外孙女回来,他俩都不要,活该现在受儿媳的气,连一件新衣服都落不上穿!

  年货办得差不多,次日一早,林汐月和白晓梅去裁缝铺子,有几个客人上午约好来拿衣服,今年的工作也该收个尾了。

  忙活了一阵子,两人刚坐下准备歇会儿,就看到王秀兰站在门口。

  她显然也没想到这家裁缝铺子是林汐月开的。

  王秀兰面儿上一喜,径直走进来:“晓梅,这是你开的铺子?”

  白晓梅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句:“嗯,是。”

  王秀兰昨天跟儿媳妇干了一架,冬天唯一一件袄子被撕扯坏了,她只好自己出来找铺子缝补,没想到街上现在独大的是自己亲闺女的铺子。

  “那正好,你娘我的袄子坏了,你给我做件儿新的吧!”

  她心里嘀咕,你婆妈是外头新买的,我这个亲妈,不要你给我买新的,给我做一件新的袄子总成吧?

  林汐月有点担心白晓梅被王秀兰道德绑架,刚想上去奚落两句,白晓梅却拉住她,自己上前说道:

  “今年不做了,要回家过年了。”

  林汐月心里暗暗叫好,就不能给这种人太好的脸色!

  王秀兰诧异地看向白晓梅,这还是她那个唯唯诺诺的女儿吗?

  以前她可是最听自己的话了,当初让她不要嫁给她喜欢的贺建国,她连一句反抗都没有。

  现在这是怎么了?

  “白晓梅,我可是你亲妈!”王秀兰又拿出当年压迫白晓梅的这一句百用百灵的话。

  可白晓梅接着就顶上了:“我跟你早就断关系了,大伙儿都知道的。”

  言下之意,就算她到处去宣扬,大家也知道白晓梅为什么和白家决裂,她王秀兰蒙混不了这么多明眼人。

  王秀兰顿时心里哇凉哇凉的,破了一个大洞的棉袄嗖嗖灌着凉风。

  新袄子做不成,旧的还是要补一下的,太冷了。

  “那你给我把袄子补了!”

  白晓梅:“补一下三角,先给钱。”

  王秀兰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你掉钱眼里了?我是你亲妈!”

  白晓梅:“你现在只是我的客人,补不补,不补我要关门了,家里还有一堆事呢!”

  贺建国一大早起来去买了年肉,得回去处理起来。

  王秀兰气得胸脯剧烈起伏:“补!”

  她小心翼翼地从衣服内袋里掏出来一个手绢,打开好几层,才数出三张一毛钱,心疼地放在柜台上。

  白晓梅看也不看,随手扫进下面装钱的盒子,然后开始干活儿,连个眼神都不给王秀兰。

  王秀兰也歇了和她攀谈的心思,心里乱糟糟的,自己那个逆来顺受的女儿,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把王秀兰送走后,母女俩高高兴兴地关门回贺家。

  贺建国父子家已经开始烧火做准备了。

  林汐月绘声绘色地把刚刚在裁缝铺发生的事告诉了其他三人。

  她没想到白晓梅也会有这么尖锐的一面,恨不得开瓶酒来庆祝一下。

  白晓梅有点不好意思:“我跟你们才是一家人,要是还跟他们有牵扯,按照他们以往的习惯,他们一定会为了白家兴一家子要求我做这做那,到时候吃亏的可是咱们家!那可不行!”

  贺建国感动得鼻子眼睛都红了,贺铭初依旧是一副温和的表情。

  听到这话,最高兴的当属朱秋菊。

  她前几年总担心这不成器的儿媳妇骨头软下来,去求娘家爹妈原谅。

  现在听到她这么说,总算放了心,他们夫妻俩能安生过日子,总归会越来越红火。

  正好刚买了年肉,朱秋菊当即拍板决定,晚上吃大餐!

  晚上睡前,贺铭初照例来送牛奶。

  林汐月正在理被子,有些纳闷:“这才回来两天,你就弄到票了?”

  贺铭初看着她喝完,才意味深长地笑:“一些散票,假期这几天的量还是有的。”

  林汐月打了个呵欠,摆手:“行吧,我要睡觉了……”

  她甚至等不到贺铭初出门,掀起被子就爬上床躺下睡过去了。

  贺铭初亲了亲林汐月的嘴角,在她身边躺下,捏捏她的小手,又揉揉她的脸,搂着她心满意足地睡去。

  回来这几天,他都没捞到机会和林汐月亲亲抱抱,他感觉自己心里那根弦绷得有些紧了,似乎随时都会断掉,看什么都烦躁。

  还好,现在林汐月又在他怀里了。

  她是他的药。

  凌晨四点。

  贺铭初睁开眼睛,依依不舍地又在林汐月嘴角亲了一下,忍不住亲了额头脸颊,最终还是亲上了她的嘴。

  他克制地退开。

  不行,他得回自己的房间了。

  贺铭初小心地打开房门,夜深人静,他悄声往自己的房间走过去。

  快到门口时,他忽然觉得有些奇怪。

  回头一看,朱秋菊提着油灯,一脸复杂地看着他。

  贺铭初眼底闪过一丝阴暗的情绪,一番挣扎过后,他静静地看向朱秋菊。

  朱秋菊惊疑:“铭初,你这是……”

  贺铭初面不改色地胡扯:“奶奶,我起夜,上厕所去了。”

  朱秋菊:“我看到你从月妹儿的房间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