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嘴炮破阵,心态是关键-《洪荒散修开局情绪系统,镇压万古》

  亲爱的读者,倘若您曾有幸(或不幸)见识过市井泼妇骂街的壮观场面,您便会明白,语言有时能迸发出比刀剑更犀利的锋芒。此刻,咱们的林孞先生,这位深谙此道的“行为艺术家”,正打算将这门古老而深邃的技艺,应用于修仙界一项看似高不可攀的领域——阵法破解。这听起来是否荒谬绝伦?简直就像试图用一勺热汤去浇灭火山喷发!但请少安毋躁,命运的戏剧性往往就藏在这类看似不可能的尝试之中。

  林孞瞪着眼前那层流淌着金色符文、固若金汤的光幕,心头那股子邪火与不甘,混合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冲动,如同发酵的面团般不断膨胀。硬闯是自寻死路,技术破解等同于痴人说梦,系统商城倒是花哨,可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对症的“钥匙”。

  难道真要被这堵“光墙”给难倒?

  “呸!”他啐了一口,并非针对谁,纯粹是情绪到了。“老子就不信这个邪!”

  一个大胆、荒唐、甚至带着点自暴自弃意味的念头,如同黑暗中划过的流星,骤然照亮了他那不走寻常路的脑回路。

  这禁制,既然是前人布置,总该有点灵性吧?就算没有完整的意识,维持其运转的能量核心,总该对某些“刺激”有点反应吧?就像再精密的仪器,也架不住有人拿大铁锤在旁边敲锣打鼓!

  情绪!系统的根基是情绪!这禁制能量,算不算是布阵者留下的、某种凝固的“意志”或“情绪”的体现?

  赌一把!

  他清了清嗓子,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努力挤出一个混合了鄙夷、怜悯和极度欠揍的讥诮笑容。然后,他对着那流光溢彩的光幕,开腔了。那语调,抑扬顿挫,充满了舞台剧的浮夸感。

  “哎哟喂!我说里面那位……不知还在不在的前辈高人啊!”他拖长了调子,声音在山谷里回荡,“您这手笔,这禁制……啧啧啧,真是让晚辈大开眼界,叹为观止啊!”

  光幕毫无反应,符文依旧按照固有的轨迹,不紧不慢地流转。

  “您瞧瞧这颜色,金灿灿的,跟暴发户镶了满嘴大金牙似的,俗!俗不可耐!生怕别人不知道您这儿有宝贝是吧?”他伸出手指,隔空对着光幕指指点点,“还有这符文,画得歪歪扭扭,跟喝醉了酒的蚯蚓爬出来的似的!前辈,您当年布置这玩意儿的时候,是不是手头特别紧,请不起正经阵法师了?还是说……您老人家自个儿的审美,就天生这么……别具一格?”

  他停顿了一下,仔细观察。光幕似乎……轻微地、极其难以察觉地波动了一下?是错觉吗?

  【叮!来自未知禁制的轻微‘不悦’ 10!能量稳定性下降0.01%!】

  有门!

  林孞精神大振,如同打了鸡血!攻击有效!这玩意儿它“听”得懂!或者说,构成它的能量,对这种指向性的“情绪侮辱”产生了本能排斥!

  他立刻加大了火力,语速加快,言辞愈发刁钻刻薄。

  “我说前辈,您躲在这山洞里,搞这么个玩意儿看门,是怕被人瞧见您那点寒酸家当吗?费这么老大劲,弄个乌龟壳子把自己罩起来,您这是修仙啊,还是孵蛋呢?” “瞅瞅这阵法运行的轨迹,滞涩,呆板,毫无灵性!就像个患了严重便秘的老头,憋得满脸通红,就是拉不出个顺畅的!您这布阵水平,怕是连我们村口王铁匠打的铁花都不如!” “还弄个反弹攻击?啧啧,真是小家子气!典型的缺乏安全感!是不是以前被人抢怕了?留下心理阴影了?我说前辈,做人……哦不,做修士要大气!敞亮!您这样缩头缩尾的,道心能通达吗?修为能进步吗?”

  他口若悬河,妙语连珠(自认为的),将前世在网络论坛上与各路键盘侠鏖战练就的毒舌功力,发挥得淋漓尽致。从禁制的颜色、形状、符文结构,一路吐槽到布阵者可能存在的心理问题、审美缺陷乃至人品嫌疑。

  山谷里回荡着他一个人喋喋不休的声音,场面一度十分诡异。

  那淡金色的光幕,起初只是微不可察的波动。但随着林孞“语言攻击”的持续和升级,它的反应开始变得明显起来!

  光芒开始明灭不定,如同接触不良的灯泡! 符文游走的速度变得紊乱,时而加速冲撞,时而停滞不前! 整个光幕开始像被投入石子的水面般剧烈荡漾起来! 甚至发出了一种细微的、仿佛不堪重负的“滋滋”声!

  【叮!来自未知禁制的‘愤怒’ 150!‘憋屈’ 200!能量稳定性急剧下降15%!】 【叮!禁制能量核心受到未知情绪干扰,逻辑循环出现错乱!】 【叮!警告!禁制处于崩溃边缘!】

  林孞看得目瞪口呆,随即是狂喜!他妈的!真的有用!这阵法居然真的“破防”了!

  他趁热打铁,用尽丹田力气,发出了终极一击,声音尖锐得能刺破耳膜:

  “里面那位!我告诉你!你这破阵法,简直就是修仙界的耻辱!是阵法艺术殿堂里的一颗老鼠屎!是阻碍历史车轮前进的绊脚石!是……(他卡壳了一下,搜肠刮肚)是……是一坨镶了金边的狗屎!看着晃眼,闻着恶心!就这水平,还好意思出来布阵?我要是你,早就羞愧得自我分解,回归天地灵气了!省得留在这里丢人现眼!!!”

  最后几个字,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嗡——!!!!!!!”

  一声远比之前剧烈、如同垂死挣扎般的巨大嗡鸣,猛然从光幕上炸开!

  那淡金色的光幕疯狂闪烁,上面的符文如同被投入沸水的蚂蚁,胡乱冲撞、扭曲、变形!整个光幕像吹胀到极致的气球,剧烈地膨胀、收缩、再膨胀!

  “咔……咔嚓……”

  清晰的碎裂声,如同冰面破裂,骤然响起!

  一道蛛网般的裂痕,自光幕中心瞬间蔓延开来,迅速遍布整个光幕!

  然后——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爆鸣!

  那固若金汤、曾让林孞束手无策的淡金色光幕,就在他面前,炸成了无数漫天飞舞、迅速湮灭的金色光点!如同节日里最绚烂,却也最短暂的烟花。

  一股混乱的能量气流席卷而出,吹得林孞衣袂翻飞,头发向后狂舞。

  禁制……消失了。

  洞口,毫无阻碍地暴露在他眼前。里面黑黢黢的,仿佛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口。

  成功了?就这么……用嘴给喷没了?

  一股极其荒谬绝伦的感觉,混合着巨大的成功满足感,如同冰火两重天,冲击着林孞的神经。他张着嘴,看着眼前空荡荡的洞口,半天没回过神来。

  这他妈……也行?!

  修仙世界的阵法,原来吃这套?!

  然而,还未等他从这极度的荒谬与喜悦中缓过劲来,一个极其轻微、却带着仿佛能穿透万古时空的惊疑之声,如同冰冷的丝线,悄然从洞府那深不见底的黑暗中,飘了出来,精准地钻入了他的耳膜。

  “嗯?”

  声音很轻,带着一丝刚刚睡醒般的慵懒,更多的,却是某种难以言喻的、仿佛发现了什么极其有趣事物的探究。

  林孞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了。

  里面……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