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丁大小姐的骨头硬,还是我的手段硬-《凌总,你的小祖宗回不来了》

  丁浅在晃动的视野里。

  清晰地看见他猩红的眼尾。

  凌寒突然狠狠咬住她肩胛骨那块敏感的软肉。

  在闪电划破夜空的瞬间,从喉间挤出一声沙哑的命令:

  雷声轰然炸响,丁浅浑身一颤,牙齿猛地咬破下唇。

  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她却硬是将所有声音都锁在喉咙深处。

  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被他稍加撩拨就溃不成军的女孩。

  不肯?

  凌寒低笑一声,指腹碾过她渗血的唇瓣,眼底翻涌着危险的暗芒。

  他突然掐着她的腰往上一托,让她整个人悬空。

  那就看看,是丁小姐的骨头硬,还是我的手段硬。

  丁浅的指甲深深陷入他后背的肌肉,却在最失控的瞬间,依然倔强地抿紧了颤抖的唇。

  这场时隔一年的较量,

  谁先屈服,

  谁就永远万劫不复。

  当战场转至卧室时,凌寒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动作温柔得与方才的强势判若两人。

  他覆身上来时,下意识侧身避开她受伤的右脚踝。

  这个细微的体贴让丁浅眉心微动。

  他的唇正流连在她耳后那枚月牙状胎记上。

  满足的叹息声混着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颈间,丁浅却突然伸手抵住他的胸膛。

  凌寒皱眉撑起身子,额前碎发垂落,在深邃的眉眼间投下阴影。

  天知道晚上在花园里时,他有多想再亲亲这枚胎记。

  此刻被打断,他眼底翻涌着未餍足的欲望,却还是依着她停了下来。

  怎么啦?

  丁浅望进他隐忍的眼眸。

  心里泛起一阵酸涩,喉咙发紧,却偏要扬起最明艳的笑,说出最诛心的话:

  你已经有未婚妻了,咱们现在算是什么?

  凌寒眯起眼,问:

  那你说说,算什么?

  丁浅却笑得愈发天真烂漫:

  那就当我赔你的西装钱吧。

  以后凌总可不能再讹我了哦。

  他盯着身下这个句句往他心窝里捅刀子的小混蛋,眼底却浮现出近乎宠溺的笑意。

  他可不是那个被她三言两语就刺得鲜血淋漓的师兄。

  他早就把命都给了她,又怎么会在意区区诛心之言?

  他突然低笑出声,薄唇恶劣地蹭过她耳廓:

  能做就行。

  丁浅浑身一僵,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这还是当年那个永远端方自持的凌家公子吗?

  怎么现在满嘴荤话,活像个市井痞子?

  他猛然加重力道,声音沙哑危险:

  别走神,既然是赔钱的,就用心点。

  丁浅闻言,眼尾一挑,媚态横生:好的,凌总~

  她伸手环住他的脖颈,红唇微张,突然一口咬在他的锁骨上。

  嘶——

  凌寒吃痛,却并未推开她,反而眯起眼睛,眸底暗流涌动:

  迟早把你这一口小尖牙,一颗一颗拔掉。

  丁浅缓缓抬头,他的锁骨上赫然印着一圈带血的牙印。

  她舌尖轻舔过齿尖残留的血迹,笑得挑衅:

  怎么,你不爽吗?

  话音未落,她再次低头,狠狠咬上他的脖颈。

  丁浅——

  他终于彻底失了控,双手牢牢掐住那截纤细腰肢,力道大得几乎要烙下印记。

  这一夜,他定要让她哭着讨饶。

  他说到做到。

  整晚他都未曾停歇,她在他的攻势下哭着、求着、最后哑着嗓子骂他:

  凌寒,你混蛋。

  他动作未停,从善如流地应着:

  嗯,我混蛋。

  我要杀了你……

  他吻去她眼角的泪,低声地哄:

  “好……

  不知第几回浪潮退去后,她终于放弃了所有挣扎,筋疲力尽地昏睡过去。

  当他意犹未尽再次吻向她唇瓣时,她无意识地往他怀里钻了钻,迷迷糊糊地嘟囔,带着往昔熟悉的腔调:

  少爷…别闹了…我好困……

  这声久违的无意识的撒娇,让他瞬间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他长臂一伸,将她拥入怀中,轻声的说:

  睡吧,浅浅。

  当丁浅被刺眼的阳光唤醒时,她下意识的伸了个懒腰。

  意识在缓慢回笼,她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凌寒近在咫尺的胸膛,腰间还沉甸甸地搭着他结实的手臂。

  再睡会儿。

  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将她往怀里带了带。

  下巴自然地抵在她发顶,轻轻蹭了蹭,动作熟稔得仿佛过去七年里的每一个清晨。

  这过分熟悉的亲昵让她脑子有些发蒙。

  一时竟分不清是身处现实,还是沉在某个不愿醒来的旧梦里。

  直到脚踝传来一阵刺痛,以及周身如同被拆解重组过的酸痛感清晰地袭来。

  她才骤然清醒。

  这不是梦。

  昨晚那些荒唐的记忆瞬间涌入脑海。

  她心头一紧,连忙挣扎着想从他怀里起来。

  凌寒手臂下意识收紧:

  怎么啦?

  我、我得回研究所了。

  凌寒直接将她拽回怀里:

  我还以为,丁大小姐这是要落荒而逃呢。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难道不是?

  他低笑,掌心稳稳扣住她腰际:

  吃干抹净,提起裤子就想走?

  丁浅突然停止了挣扎,抬眸看他:

  凌总也太能倒打一耙了吧?

  再叫声凌总试试?

  “怎么?凌总想赖账?昨晚说好的..”

  她话音未落,他突然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不赖账,再来一次,钱货两清。

  丁浅推拒着他炽热的胸膛,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

  你...别...我真的要迟到了...

  没事,我快一点。

  未等她再开口,他的吻已再次落下,温柔又霸道。

  日光之下,所有的感知都被无限放大。

  肌肤相贴的温度,交织的呼吸,甚至心跳的共振都清晰可辨。

  凌寒…

  她无意识地唤他。

  他在她耳边沉重地喘息,嗓音喑哑:

  她想说些什么,却被他突然加重的动作扰散了思绪。

  他吻着她的耳垂,气息灼热:

  浅浅,专心点。

  等两人终于折腾完,收拾清爽,窗外的日头早已升到正空。

  明晃晃地照着满室狼藉,也照着彼此眼中再也无法忽略的、清醒的沉沦。

  凌寒端着面从厨房走出时,看见丁浅正倚在阳台边讲电话。

  她漫不经心的抽着烟,时不时对着电话那头应了几句。

  身上套着件米色针织衫和牛仔裤。

  只是那件一年前还合身的针织衫,如今空荡地挂在她身上。

  领口歪斜,露出一侧肩膀与锁骨,斑驳的红痕若隐若现。

  袖子被随意挽了几折,堆叠在瘦削的手腕。

  牛仔裤也穿得松松垮垮。

  凌寒不由想起昨夜掌心下那截细得惊人的腰肢。

  此刻被这身旧衣衬着,更显出这一年来她消瘦得有多触目惊心。

  他放下面碗,迈步走近。

  敞开的衬衫领口处,新鲜的众多咬痕同样醒目,昭示着昨夜的失控。

  我等一下就回去...嗯,就这样。

  她干脆地结束通话。

  怎么瘦成这样?

  丁浅深吸一口烟,才懒懒答道:

  所里忙,实验数据月底要交。

  他皱眉盯着她指间的烟,又问:

  什么时候学会的?

  丁浅嗤笑一声,将烟重新含在唇间:

  凌总,您管得是不是太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