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你就非逼着我当禽兽?-《凌总,你的小祖宗回不来了》

  凌寒在二楼楼梯口追上了丁浅,伸手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生气了?

  丁浅猛地回头,忍不住喊了出来:

  你太过分了凌寒!我不就拉着他们练了几招吗?”

  “这你也容不下?会不会太霸道了?

  凌寒看着她真急了,无奈地放软语气:

  死刑犯也有申辩的机会吧?

  你最好能说出朵花来!

  的确是因为你。

  见她又要炸毛,他赶紧说:

  我问你,为什么专挑石头和柱子练手?

  因为他们身手好啊!

  所以啊,我是相信你的眼光,才派最厉害的人去护着他们,懂了吗?

  丁浅愣住,张了张嘴:

  那你不早说?

  你给我机会说了吗?

  他无奈地点点她鼻尖:

  某人才听半句就炸毛。

  你自己说的发配边疆!

  逗你玩的,谁知道某人一点就着。

  我不管!反正就是你的错!

  好,我错了。

  他将她轻轻抵在墙边:

  那下次,无论发生什么,先给我三分钟申辩时间?

  丁浅别开脸,嘴角却悄悄扬起:

  看心情。

  ……

  回房后,折腾了一天的两人都带着倦意。

  丁浅揉了揉发酸的胳膊:

  少爷,我先去冲个澡,身上黏得厉害。

  “小心别碰湿伤口。

  放心,我右手是好的。她晃了晃灵活的手腕。

  凌寒帮她把睡衣挂在防溅架上:

  有事就叫我,我在外面。

  知道啦。

  浴室门轻轻合上,水声淅沥响起。

  凌寒开始收拾满室狼藉。

  新床单刚铺平整,浴室门吱呀一声开了。

  丁浅擦着湿发走出来,发梢还滴着水珠。

  凌寒立刻放下枕头迎上去:

  坐下,我给你吹头发。

  你手上有伤,我自己来。

  那我帮你拿吹风机。

  他插好吹风机:

  伤员特权,听我的。

  温热的风拂过发丝,他单手举着吹风机,她默契地用右手拨弄着头发。

  丁浅从梳妆镜里看他专注的侧脸,忽然轻声问:

  “凌寒,要是我永远好不了呢?

  吹风机的声音停了。

  他弯腰从背后环住她,下巴轻蹭她发顶:

  那就慢慢治。一年不行十年,十年不行一辈子。

  没有可是。他继续打开吹风机。

  等她头发干了,凌寒转身走向浴室,想着胡乱冲一下了事。

  丁浅看在眼里,放下梳子:

  少爷,我去帮你放水吧。

  不用麻烦了,凑合洗洗。

  她没说话,径自走进浴室。

  不一会儿传来调水温的声响,接着是浴缸注水的声音。

  凌寒走到门边,看见她正弯腰试水温。

  说了不用……

  闭嘴。

  她头也不回地打断:

  伤员没发言权。

  他倚在门框边,目光沉沉地看着她的背影。

  浴缸水满后,她起身走到他面前,利落地帮他解开衬衫纽扣。

  他配合地低头,沉默地注视着她微微发颤的睫毛。

  当皮带扣弹开时,她的动作明显迟疑了。

  指尖在裤扣上徘徊许久。

  浅浅。

  她像受惊的鹿般抬头。

  你就非逼着我当禽兽?

  你、你胡说什么啊!

  凌寒轻笑:

  我说,我忘记拿睡衣了,能帮我拿一下吗?

  她如蒙大赦般松手:

  哦好!我这就去!

  看着她仓惶逃开的背影,他低笑:

  纸老虎。

  丁浅抱着他的睡衣回到浴室时,凌寒已经泡在浴缸里了。

  热水漫过他腰腹,两只缠着绷带的手悬在浴缸边缘。

  她放好衣服,快步走过去:

  我帮你洗头吧。

  凌寒抬眼,水汽让他的轮廓柔和许多:

  丁大小姐屈尊降贵?

  少贫嘴。

  她卷起袖子蹲在浴缸边,打开了花洒:

  低头。

  他配合地向前倾身,低下了头。

  热水浸湿了头发后,她挤出洗发水轻轻按摩着他的头皮。

  力度合适吗?她问。

  他闭着眼,声音慵懒:

  比某只野猫的爪子温柔。

  再提这事,真让你秃头。

  她用手护住他额头冲洗着泡沫。

  动作突然停了,他发间居然有了几根白发。

  怎么啦?

  她轻声说:少爷,你有白头发了。

  正常。某人闹腾这么多年,愁白的。

  她沉默地拿起干毛巾,替他擦拭湿发,忽然开口:

  以后我少气你。

  他突然抬起头,水珠顺着下颌线滑落,嘴角勾起:

  别,白头偕老,总得名副其实。

  丁浅望着他。

  湿漉漉的黑发垂在额前,柔和了平日凌厉的轮廓。

  氤氲水汽中那双温柔的眼睛,像浸了月色的深潭。

  她一时怔住,喃喃重复:

  “白头偕老?

  他伸手揉了揉她发顶,语带蛊惑:

  “我们,白头偕老。好不好?

  凌寒看着她开始波动的情绪,突然坏坏地勾起嘴角:

  那我是现在起来,还是丁大小姐顺手帮我洗洗澡?

  啊什么啊?那我起来吧。

  他作势要起身。

  她连忙摁住他肩膀:

  我、我帮你。

  他抹了把脸上的水珠,看见她耳朵红得快要滴血,偏偏还强装镇定。

  有趣。

  劳驾丁大小姐了。

  他大大方方地往浴缸边沿一靠。

  丁浅屏住呼吸,用毛巾擦拭他结实的胸膛。

  上半身洗完时,她脸颊已烫得能煎蛋。

  凌寒看着她快冒烟的样子,压低声音:

  送佛送到西,嗯?

  丁浅把心一横,手往水下探去,却被他轻轻握住手腕。

  够了。

  他声音沙哑:

  再下去真要当禽兽了。

  她愣神时,凌寒已扯过浴巾裹住自己,带着水珠跨出浴缸。

  氤氲水汽中,他回头看她:

  剩下的债,等你好了再讨。

  ……

  等丁浅帮凌寒吹干头发,两人又换下微湿的绷带,收拾完躺上床时,都已筋疲力尽。

  丁浅把脸埋进枕头:

  今天,好长啊。

  凌寒长臂一伸,把她捞进怀里:

  睡吧,明天天气好的话,我们带凌婶出去逛逛。

  好啊好啊。

  别难过,等忙完这阵,我们就回村看凌婶。

  她窝在他怀里,说:

  “少爷放心吧,我那时就是突然舍不得,一时没缓过来,现在已经没事了。

  浅浅,你心里……肯定还怪我吧?

  你还别说。

  她故意轻松的说:

  上次你突然说要分手,跟今晚凌婶说要走的感觉差不多,主打一个猝不及防,让人脑子发懵。

  他哪能听不出这话里的委屈,低头吻了吻她额头:

  对不起,以后不管什么事,我都先跟你商量。好不好?

  她往他怀里钻了钻:

  以后你再敢那样,我就三天不理你。

  凌寒低笑出声,收紧手臂把她抱得更牢:

  好,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