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我的女人,我自己护-《凌总,你的小祖宗回不来了》

  少爷!是我,浅浅!

  她看着他,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哽咽:

  刚刚你吓死我了…

  凌寒凝视着丁浅的眼睛。

  那双眼睛猩红在慢慢消失,甚至带着劫后余生的脆弱。

  没事了。他语气温柔。

  少爷...

  你怎么会有枪?”

  “……”

  凌寒没有回答。

  他看着眼前这个泪眼朦胧、自称是丁浅的人,心脏却一寸寸冷下去。

  太像了。

  连嘴角无意识抿起的小动作,都和她受委屈时一模一样。

  但他只是沉默地取出医药箱,坐在她身边。

  动作轻柔为她包扎掌心上的伤口。

  上面已经被她自己掐的血肉模糊。

  疼...

  她小声抽气。

  凌寒没有抬头。

  他突然问:浅浅,我送你的生日礼物怎么不见你戴啊?

  我收起来了。

  脱口而出,又急忙补充:

  但后来弄丢了...

  错了。

  凌寒抬眼,目光如冰锥刺入她眼底:

  她从来不过生日。”

  “因为从小她的生日,都没有人记起过!

  空气瞬间凝固。

  攀上他的手臂:

  少爷在说什么?我是浅浅啊...你别这样,我好害怕...

  装傻。

  示弱。

  凌寒看着那双与丁浅一模一样的、含着泪的眼睛。

  第一次感到了刺骨的寒意。

  如果不是因为他对她足够了解,恐怕真的会被这以假乱真的表演所蒙蔽。

  以为她的本格已经回归。

  别装了。

  凌寒冷冷甩开她的手:

  丁、深。

  的表情彻底冷了下来,所有伪装瞬间褪去,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

  观察力不错嘛,凌少爷。

  不及你演技精湛。

  怎么发现的?

  她歪着头,眼神里带着不甘:

  我模仿得明明一模一样啊!

  一模一样?

  凌寒嗤笑一声:

  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在我眼里,根本就是错漏百出。

  呵...呵呵...

  低沉扭曲的笑声从她喉咙深处溢出:

  真是...扫兴啊。

  歪了歪头,颈骨发出细微的声。

  背脊挺直得如同提线木偶,双手异常工整地交叠在膝上。

  看来,你确实很爱那个只会哭哭啼啼的废物。

  “既然这样,我们谈谈?

  凌寒听了,突然站起身,向后退了几步。

  拉开了如同对决般的距离。

  谈谈?

  凌寒的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

  因为你根本不舍得她死。

  的指尖用力的划过自己的脖颈,留下淡淡的红痕:

  这颗心为你跳了这么多年——你舍得让它停么?

  凌寒眼神锐利如鹰:

  “你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

  “丁深”摊了摊手,动作流畅得仿佛这身体生来就由她掌控:

  “只是通知你,游戏换主角了。现在这具身体,归我掌管。”

  “你、休、想。”

  凌寒一步踏前,强大的压迫感瞬间充斥了整个房间。

  “哦?”

  “丁深”挑眉,毫无惧色,甚至带着点兴奋:

  “想用强?你可以试试。”

  她指尖轻轻划过自己的脖颈,语气甜蜜而恶毒:

  “弄坏了这具你视若珍宝的皮囊,心疼的人可不是我哦。”

  凌寒沉默着,下颌线绷紧成冷硬的弧度。

  我猜对了,是不是?

  她低笑,声音像毒蛇游走过冰面:

  刚才你举枪的样子确实吓人,连我都被唬住了!

  “可你后来明明察觉了,还为她包扎伤口,这么点伤口,你都心疼了,你怎么舍得让她死?”

  我确实舍不得她死!

  他忽然逼近一步,周身散发出骇人的压迫感:

  但我更舍不得,让她活成你的傀儡。

  丁深闻言话音陡然一转,抛出极具诱惑的筹码:

  凌寒,换个角度想想看!有我在,丁浅才会真正变得无懈可击。

  那些躲在暗处的虫子,那些觊觎你们的杂碎......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他们悄无声息地消失。”

  “这才是最适合你的爱人,不是吗?

  凌寒问题直指核心:

  “所以,这才是你存在的意义?”

  她抬起眼,瞳孔里没有丝毫人类的温度,只有精密的算计:

  “你心知肚明,那个废物,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了。”

  “根本活不过多少场风暴。琉璃堂的牵扯、贺沉的毒计,还有无数藏在阴影里的敌人……他们会把她,连带着你苦心经营的一切,啃得骨头都不剩。”

  凌寒沉默着,如同一座随时可能喷发的火山,眼神深邃。

  “而我,可以成为你最完美的伴侣。我能窥探人性最深的黑暗,能为你铲平前路的一切障碍。”

  “我们可以共同打造一个真正的帝国,让所有敌人闻风丧胆。”

  她身体微微前倾,继续诱惑:

  “把她身体的永久主导权交给我。你将得到绝对的掌控与永久的安宁。至于她…”

  她嘴角勾起一抹近乎“仁慈”的弧度:

  “可以像温室花朵一样,被安全地‘保护’在意识深处,不必再沾染一丝血腥。”

  “这对我们三个,都是最优解。”

  凌寒与那双非人的眼睛对视良久,终于缓缓开口:

  “最优解?”

  “把她关进自己内心的牢笼,由你这样一个以恐惧和绝望为食的存在来主宰一切,这就是你所谓的‘最优解’?”

  “丁深”语气一滞,随即更加猖狂:

  “是又如何?我才是能保护这具身体活下去的最强人格!”

  “是吗?”

  凌寒说:

  “那为什么每一次你爬出来,都是在浅浅觉得快要被全世界抛弃的时候?”

  “那是她软弱!不敢面对现实!”

  “哦?”

  凌寒的冷笑淬着冰:

  “那为什么你说你能建立帝国,却连独占这具身体的自信都没有,还需要征得我的‘同意’?”

  “丁深”的嘴角微微抽搐,那抹得意的笑容开始僵硬。

  他目光如炬,言语化作最终审判:

  你根本不是什么最强人格,只是她心底恐惧豢养出的怪物!

  闭嘴!你懂什么——!

  丁深终于彻底破防,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啸:

  “没有我,那个废物,早就死了。”

  他猛然向前一步,强大的压迫感如实质般笼罩而下:

  “你从头到尾都搞错了一件事。”

  “真正的废物,是你!”

  凌寒的目光如冰冷的刀锋,一寸寸刮过她强作镇定的脸:

  你口口声声说比她强。

  可你连堂堂正正站在我面前都不敢!只敢躲在她的后面!

  他嗤笑一声:

  你吹嘘的强大,不过是寄生在她伤口上蛆虫的把戏!

  凌寒的声音陡然压下,带着绝对的压迫感:

  “真正强大的存在,从不屑于谈判。”

  “承认吧!你怕了!”

  “我怕?”

  “难道不是吗?”

  你怕她变得坚强,怕她不再需要你这道阴影,怕自己这个靠吸食痛苦苟活的寄生虫,会彻底消失!”

  丁深异常冷静:

  “可笑,我只是在给你机会。”

  “凌寒,你那些光明正大的手段,根本护不住她!你需要我!”

  凌寒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带着绝对的睥睨:

  “我的女人,我自己护。外面的豺狼,我自己杀。”

  “还轮不到你——一个靠吸食她痛苦苟活的怪物,来给我机会。”

  他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丁深,你才是那个最可怜、最见不得光的......

  “废!”

  “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