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那就做你自己的女王-《凌总,你的小祖宗回不来了》

  车窗外的雪依然在下,而他的指尖正无意识地顺着她散落的长发。

  少爷你好香啊!

  她突然在梦中呓语,鼻尖无意识地在他颈窝蹭了蹭。

  凌寒的喉结微微滚动,低笑了一声:

  是吗?

  他垂眸看着怀里睡得毫无防备的人,这小白眼狼,只有醉了才卸下满身的刺。

  想起从前她也总这样,把脸埋在他颈间嗅来嗅去,然后仰头笑得狡黠:

  少爷,你好香啊!

  那时他会捏着她后颈把人拎开,故作严肃:

  哪有说男人香的。

  可她不依不饶地又贴上来,拖长声调耍赖:

  就是香嘛~~~这叫男人味——

  回忆让他的指尖微微停顿。

  凌寒低头看着怀中人无意识的亲昵,终是将她往怀里又拢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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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过去还值得眷恋,别太快冰释前嫌!谁甘心就这样,彼此无挂也无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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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穿过教室窗户。

  丁浅懒洋洋地趴在课桌上,鼻尖几乎要碰到凌寒写字的手臂。

  她突然小声说:

  “少爷,你身上真好闻。

  凌寒被惊得钢笔在习题集上划出一道长长墨痕。

  他感觉耳根突然烧了起来,却强作镇定的看着她:

  错题都订正完啦?

  “知识点都学会啦?”

  啧!烦人!”

  丁浅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不情不愿地坐直身子,顺手把他的橡皮推到桌边:

  哪壶不开提哪壶。

  凌寒看着她气鼓鼓的侧脸,默默把橡皮挪回来,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他们真正熟起来,其实是在那场混战之后。

  虽然一起经历了那么惊险的事,她也当众说他是她男朋友,可转头就把他当空气。

  整天埋着头刷题,连个余光都不分给他。

  有次他看见她盯着一道物理题发了半小时呆,草稿纸上密密麻麻全是公式。

  他想提醒第三步就错了,她却竖起食指了一声,眉头皱得紧紧的:

  别吵。

  凌寒当时就气得想笑。

  这丫头利用完就扔,现在连句话都不让说了?

  那个普通的自习课。

  丁浅、凌寒,来办公室一趟。

  班主任在教室门口叫完转身就走。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办公室门口。

  透过门缝,看见了那天找茬的混混们正带着家长围在老师桌前。

  丁浅冷哼一声:

  哦豁,找茬的来了。

  她毫不犹豫地推门而入,凌寒跟在后面。

  注意到她进门时脊背微微绷直,像只蓄势待发的猫。

  教导主任推了推眼镜,犀利的目光扫过他们:

  他们说,是你们打伤了人?

  丁浅立刻举起手,毫不犹豫地指向凌寒:

  他打的。

  凌寒难以置信地看向她。

  那三个混混明明都是被她一棍一个放倒的。

  虽然是为了帮他,可她面不改色地甩锅的样子,还是惊到了他。

  此刻她正微微仰着脸,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教导主任的眼神果然柔和下来。

  在他印象里,丁浅从来都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

  不是,明明是她...

  一个混混刚想反驳,丁浅忽然歪头笑了笑,露出那颗标志性的小虎牙。

  她状似无意地摸了摸后颈,指尖在脖颈处轻轻划过。

  凌寒甚至看见她舌尖飞快地舔过虎牙,像只蓄势待发的小兽。

  三个混混顿时噤若寒蝉。

  教导主任推了推眼镜,目光转向凌寒。

  阳光在少年轮廓分明的脸镀上一层金边。

  他挺拔的站姿和清冷的气质,怎么看都与打架斗殴四个字毫不相称。

  你打的?主任语气里满是怀疑。

  凌寒垂下眼帘,无奈地点了点头。

  办公室里顿时响起家长们的指责声。

  教导主任揉着太阳穴,怎么也想不通。

  这个举止得体的转学生,怎么会和街头混混扯上关系?

  那你为什么要打人?教导主任沉声问道。

  凌寒正要开口,丁浅已经抢先回答:是他们先动的手。

  她的声音清脆响亮,每个字都说得格外清晰:有人拿着棍子朝凌寒后脑勺砸去,我离得老远都听见闷响了。

  教导主任疑惑地皱眉: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我刚好路过,看见了。

  丁浅面不改色地扯着谎:

  我去拉架的时候,还挨了一顿打呢。

  说完丁浅借着整理刘海的姿势,悄悄对那三个混混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凌寒看着她面不改色地胡说八道。

  那三个混混气得脸色发青,却在丁浅似笑非笑的注视下,硬是一个字都没敢反驳。

  班主任突然想起,上周这个转学生确实请了整整一周病假。

  那时候丁浅校服领口下隐约露着淤青,连最宽松的夏季校服都遮不住。

  他当时还以为是她那酒鬼父亲又动手了,便没好多问。

  班主任语气不自觉地放软:帮助同学是好事,但首先要保护好自己。

  嗯,记住了,谢谢老师。

  丁浅乖巧的点了点头。

  凌寒和那三个混混不约而同地瞪大眼睛,仿佛见了鬼似的。

  谁能想到眼前这个装得人畜无害的好学生,打起架来专挑要害下手?

  最终,在校方确认是混混先动手后,以凌寒赔付医药费了结此事。

  走到办公室外面的走廊时,凌寒突然停住脚步,咬牙切齿地挤出两个字:

  骗子。

  丁浅已经恢复平日的淡漠,闻言却笑了。

  她露出那颗标志性的小虎牙,理直气壮的说:

  见谅啊少爷,毕竟我穷得叮当响,可赔不起医药费。

  凌寒气极反笑:

  没钱还多管闲事?

  老子手痒想打架,你管得着吗?

  丁浅换上一副痞气的腔调。

  凌寒眉头微蹙:

  女孩子家,别总把打打杀杀挂在嘴边。

  话音未落,丁浅已经揪住他衣领:

  女孩子怎么了?

  他被拉得俯身,对上她拧紧的眉头。

  鬼使神差地,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

  没怎么,只是觉得每个女孩都是公主,都该被好好对待。

  她手上猛地发力,将他拽得更低,直视他的眼睛:

  我可从来都不是什么公主。

  她挑眉挑衅:

  再说了,小王子,你、弱、爆、了。

  凌寒突然笑出声:

  嗯,多谢丁同学救命之恩。

  丁浅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那双总是清冷的眼睛此刻盛满笑意。

  狐狸精。

  她猛地松开他的衣领,转身就走。

  凌寒望着她绷直的背影,声音里带着难得的认真:

  那就做你自己的女王。

  她脚步微顿,却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