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宁愿得罪小凌总,不可得罪他的心尖宠-《凌总,你的小祖宗回不来了》

  冤大头·强感受到病房里这诡异又低压的气氛,瞬间明了自家少爷肯定是又惹毛了这位小祖宗。

  他眼观鼻鼻观心,大气都不敢出,非常识趣地、悄无声息地退出了病房,还轻轻地把门带严实了。

  VIp病房门口的沙发也是宽大舒适的真皮材质。

  阿强把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内心无比淡定的给自己点了个赞: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少爷您自求多福吧,这浑水我可蹚不起。

  病房内,凌寒看着沙发上那个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

  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比起这个,怀里空落落的感觉更让他难受。

  “浅浅……”他试着又叫了一声。

  “我们才刚刚和好,别不理人家嘛~”

  沙发上的身影纹丝不动,显然打定了主意不理他。

  凌寒看着那抹背影,又是好笑又是心疼,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把她惹恼了。

  他摸了摸鼻子,最终也只能悻悻地关掉了自己这边的床头灯,在黑暗中睁着眼睛。

  听着不远处沙发上传来的清浅呼吸声,第一次觉得VIp病房的床……

  有点太大了,也太冷了。

  就这样,两人别别扭扭地过了一个多星期。

  凌寒腹部的伤口恢复得不错,已经可以自己小心地下床走动了,但丁浅依旧雷打不动地占据着那张沙发。

  这天下午,病房里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陈特助。

  他手里捧着一沓急需处理的文件,敲开病房门后,一眼先看到了窝在沙发里戴着耳机打游戏的丁浅,不由得愣了一下。

  陈特助心里有些打鼓,站在门口踌躇着。

  不知该如何对待这位让自家总裁身受重伤的“始作俑者”。

  可丁浅完全没有搭理他的意思,就一开始抬头点了点头,然后就继续打起游戏了。

  自从那天她把自己的旧手机扔进湖里之后,凌寒转头就吩咐陈默去给她弄来了最新款的顶配手机。

  甚至还贴心地下载好了几个时下最热门的手游,以及她之前玩的那款游戏。

  这最新款的手机性能卓越,运行大型游戏也丝滑流畅,极大地缓解了她的烦闷。

  于是,这段“冷战”期间,丁浅大部分时间,都靠窝在沙发里打游戏来打发。

  她誓要把新号的段位一点点的打上去。

  凌寒正靠坐在床头用平板处理工作,他抬眼看他,说:

  “站那干嘛?进来啊。”

  陈特助这才赶紧走过去,将文件放在床头柜上:

  “凌总,这些文件都需要您亲自过目签字。”

  “好。”

  两人很快进入了工作状态,就着文件和项目低声交谈起来。

  “tmd,真是废物!”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沙发区突然响起丁浅带着明显怒气的声音。

  正在讨论的两人同时一愣,齐刷刷地望过去。

  只见丁浅依旧专注地盯着手机屏幕,手指飞快地操作着。

  陈特助长长地松了口气,内心oS:

  “吓死我了,原来是在打游戏,还以为是在骂我呢。”

  他摇摇头,继续和凌寒讨论了起来。

  然而没过多久,沙发那边又传来一句冷飕飕的话,依旧是对着手机说的,却莫名带着指桑骂槐的意味:

  “什么事都要问!养你们是吃干饭的吗?!”

  陈特助:“……?”

  他忍不住再次偷瞄过去,心里嘀咕:“是不是真的在骂我?不确定,再听听?”

  丁浅的眼睛依然死死盯着游戏界面,却仿佛能听到他的心声一样,紧接着又冒出一句,语气更冲:

  “伤了没看见?眼瞎了吗?!”

  “你几条命啊?啊?这样折腾?”

  陈特助这下彻底肯定了,这位丁大小姐就是在指桑骂槐!

  不但骂他,还连自己总裁也一起骂了进去。

  他连忙看了一眼自家总裁,果然看见凌寒的脸色已经微微发白。

  陈特助这才惊觉他们已经连续工作了将近三个小时。

  “宁愿得罪小凌总,不可得罪他的心尖宠。”

  这句话的威力他是最清楚的。

  他连忙开始收拾文件,语气急促:

  “凌总,这些差不多了,剩下的不急!您先好好休息!我改天再过来向您汇报!”

  凌寒自然也听出了丁浅话里的火气,他也没再坚持,点了点头:

  “好,辛苦了。”

  就在这时,丁浅那边把手机屏幕搓得都快冒烟了,咬牙切齿地对着游戏里的“敌人”发泄最后一句:

  “还来是吧?!看老子不打死你!”

  陈特助后背一凉,抱着文件几乎是落荒而逃,一刻也不敢多待。

  看着陈特助几乎是仓皇逃离的背影,凌寒目光落在沙发里那个依旧埋头苦战、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的身影上,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他清了清嗓子,带着点讨好的意味:

  “浅浅……”

  丁浅操作游戏的手指顿都没顿一下,仿佛完全没听见。

  凌寒看着她那副故意装聋作哑、全身心投入游戏的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他忍着腹部的轻微不适,掀开被子,走到沙发坐下,凑过去看着她屏幕上激烈的战况。

  “对面有点强啊,要不要我帮你?”

  丁浅依旧不理他,甚至转过身,用后脑勺对着他,浑身散发着“莫挨老子”的气息。

  凌寒看着她这副赌气的样子,像只炸毛的小猫,只觉得心头发软。

  他知道她在因为刚才他不顾身体而生气。

  他叹了口气,不再试图掩饰声音里的疲惫和一丝因疼痛带来的虚弱:

  “好吧,好像坐久了是有点不舒服。”

  果然,这句话比什么都管用。

  丁浅操作游戏的手指猛地停了下来,她转过身,也顾不上游戏了,眉头紧紧拧着,脱口而出:

  “谁让你下来的?!还不赶紧躺回去!”

  那语气凶巴巴的,却满满的都是关心。

  凌寒得逞地看着她,抓住她下意识伸过来想扶他的手,握在掌心里:

  “不生气了?嗯?”

  丁浅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紧紧的。

  她瞪着他,最终还是败下阵来,没好气地说:“懒得跟你说!快回去躺着!”

  凌寒低笑着,趁她不注意,快速在她气鼓鼓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丁浅看着他,最终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认命地起身扶着他走过去。

  “躺好。”她扶着他慢慢躺下,语气依旧硬邦邦的,动作却轻柔细致,帮他拉好被子。

  凌寒听话地躺了下来,却依然没有松开牵着她的那只手,反而轻轻晃了晃,仰着头看她,眼神湿漉漉的,像只被抛弃的大型犬,声音也放得又软又委屈:

  “你都气了一个多星期了,我知道错了,真的错了,你理理人家好不好?”

  他顿了顿,继续卖惨,语气可怜巴巴:

  “晚上一个人睡,真的好冷,伤口也疼。”

  看着他苍白俊美的脸上那副带着依赖和撒娇的可怜模样,听着他示弱的话,丁浅的心像是被泡在了温水里,又酸又软。

  她最受不了他这样。

  “我没生气。”

  “真的?”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