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贼人抓到了-《从侯门庶子到状元郎,我权倾天下》

  第二天一大早,月儿先带着柳毅凡回聚宝轩,这回她没叫马车,而是拉来两匹马。

  “欧阳先生住在城外大山里,道路崎岖,咱俩只能骑马,骑马你没问题吧?”

  柳毅凡没说话,直接翻身上马。

  开玩笑,司南伯的公子怎能不会骑马?

  出了城门,两人纵马足足跑了一个时辰,才在山坳里看见了一片破旧的房舍。

  山谷内却烟火弥漫,叮叮当当的声响不绝于耳。

  月儿招呼柳毅凡下马。

  “到这就是铸剑谷,谷内住的都是铁匠,我带你去见欧阳先生。”

  月儿能管欧阳范云叫先生,在柳毅凡心里,这人起码也得是深居简出、一心搞设计的长者,没想到月儿居然领他去一处破烂的铁匠铺。

  “欧阳老头,我又来看你了,最近可有新鲜玩意出炉?”

  月儿边喊边往里走,靠在躺椅上假寐的老者一个激灵坐起来,手里的茶壶差点掉地上。

  “你这丫头又来?你都在我这讹了多少东西去?没有没有,老头儿现在身子骨不行了,抡不动锤头!”

  粗麻布短褂,牛皮围裙,撒鞋,花白的头发胡乱扎个发髻,嘴上虽叫嚷着,但昏黄的老眼中,却透出了对月儿的宠溺。

  “我又不是白来,月桂楼的梅子酒和酥鱼,除了我谁还惦记你这老头?”

  月儿从背后将酒和酥鱼拿出来,摆到了小桌上,欧阳范云小眼睛立刻眯成了一条缝,拍开一坛梅酒鲸饮起来。

  “你带了客人来?这位小哥看着不像练家子啊?”

  喝完一坛酒,欧阳范云才注意到柳毅凡。

  “他本来就不是练家子,是个穷酸童生,不过他喜欢搞些小东西,否则我也不会带他来铸剑谷。”

  “哦?这小哥还懂机关消息之术?老夫倒是走眼了。”

  欧阳范云立刻瞪大了眼睛。

  柳毅凡忙拱手施礼:“晚辈柳毅凡见过欧阳大师,我哪懂啥机关消息?是看了您老做的袖箭,突发奇想设计了一种火器,想让您老帮着看看可行否。”

  说到这儿,柳毅凡从怀里掏出昨晚画的草图,放在了桌上。

  “火器?这东西听着倒是新奇,我看看……”

  老头拿过图纸看了一下,眼神越来越清澈了。

  “这设计相当巧妙,一点不输于我做的袖箭,只是不靠机括,靠火药的爆炸力发射弹丸,你确定此法可行?”

  柳毅凡点点头:“我已经做过一把简易的,杀伤距离三十步,我只是将击发方式做了修改,枪管若能用箭筒的合金打造,威力会更强。”

  改进后的火铳零件更多,而且对材料的要求也更严格,柳毅凡解释了一下自己想要的合金强度,欧阳老头的兴致明显被勾起来了。

  “这可比铸剑有意思,给我三天时间,记得下次过来带着火药,你们赶紧走吧,莫耽误我干活……”

  老头拿着图纸奔了后院,直接下了逐客令。

  柳毅凡还躬身跟老头告辞呢,却被月儿一把拉走了。

  “欧阳老头只对酒和制造奇怪东西感兴趣,繁文缛节他根本不在意,三天后你要的东西,他肯定能做出来。”

  两人往回走,马速就没那么快了,并骑在路上,柳毅凡好奇地问道:“我看你跟欧阳大师很熟,你常来找他?”

  “他是我师伯怎么可能不熟悉?你莫以为他只是个铁匠,他可是南诏数得上的宗师级高手。”

  柳毅凡不觉好奇:“月儿你现在算什么等级的武师?”

  “我只是个五品剑师,离宗师还远呢,你是司南伯的儿子,不会一点武功都没学吧?”

  柳毅凡摇摇头:“我父亲一心让我科举,不让我习武从军,所以我是真不懂武功。”

  “你若想学我可以教你,不用太厉害,能自保就行,你总不能一直靠我保护。”

  柳毅凡笑了笑,心说你能保护我一辈子才好呢。

  二人回到聚宝轩时,韶华和三爷已经在等他们了。

  “毅凡,我把你画的草图拿给兵部的人看,还当着他们面开了一枪,火器之威让他们惊骇不已,这生意肯定有得做。”

  三爷满脸带笑,应该跟兵部某位大人谈妥了。

  “三爷,我刚跟三少从铸剑谷回来,他昨夜将手铳重新设计了,三日后就能试枪,另外……”

  月儿把昨晚发生的事说了一遍,三爷皱着眉冷哼一声。

  “这崔家是看南疆战事急迫,迫不及待了,越是这样你越不能离开司南伯府,司南伯的爵位若是落到崔家手里,南诏开疆之刃可就断了。”

  柳毅凡叹了口气:“三爷,我自然不甘爵位旁落,可我只是个破落书生,即使我世袭了爵位,您觉得我能带兵打仗吗?”

  三爷笑了:“诸葛孔明可会武功吗?他不一样运筹帷幄北伐中原?为帅者儒表法里,道本兵用,凭的是韬略和胆识,不是匹夫之勇。

  只要朝廷下单采购火器,我就会加快制造,你刚从铸剑谷回来,也看了烟花工坊,当知我所言不虚。

  司南伯若有了火器之利,很快就能击退南越班师回朝,届时侯府内耗自然就止住了。”

  三爷这话有道理,侯府内斗终究是家事,莫说朝廷官员,就是皇上也无法干预,能做决定的只有司南伯。

  讲了十章三国,陪红姨吃过饭,下午柳毅凡跟月儿回家,策马奔驰在蔚然湖边的石板路上,柳毅凡切实体验了一把鲜衣怒马的滋味。

  两人刚到后门,就看见一个皂吏站在门口,看见柳毅凡忙过来施礼。

  “三少让我好等,贼人已抓到,县令大人让我请三少去一趟衙门。”

  柳毅凡眉毛一挑:“贵县办案神速啊?这才半日就抓到了贼人?我倒要去看看,是何人敢来侯府行窃。”

  两人跟着衙役到了县衙门口,衙役让柳毅凡在堂上等着,就去后堂交差去了,不一会儿县令唐龙和柳毅云从后面转出来,唐龙一脸无奈。

  “三少,贼人我是抓到了,可银两已被他尽数挥霍,我只能按律判个发配,你看……”

  柳毅凡拱手给县令施礼。

  “大人断案何须征求学生意见,我只是不明白,三千两银票,居然不到一日就能挥霍干净?难不成他们昨夜包了蔚然湖上所有的花船?学生可是穷得很,此事我自会追下去。”

  还没等唐龙说话,柳毅云皱着眉喝道:“放肆,县令大人断案你都敢质疑?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柳毅凡冷哼了一声:“我只看真相,你真以为没人看见谁砸了南院?咱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