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后宫当皇后(1)-《快穿女主成为万人迷》

  本世界,剧情设定,皇帝不洁,算男配,不要用渣来形容他,是一个标准合格的帝王,大家可以他想成工具人,某种手法设定(代表一种制度、一种现象)

  ……

  叩叩叩——三声轻叩撞碎残梦,你猛地睁开眼,意识还陷在混沌里,喉间却先一步溢出熟稔的回应:“进来。”

  锦缎床帷被轻轻掀开,鎏金铜钩碰撞出细碎声响。一群身着青绿宫装的宫女鱼贯而入,托盘上的白瓷茶具、玛瑙梳匣泛着柔光,动作规整得如同演练过千百遍。你顺着身体的本能起身,在嵌着螺钿的铜镜前坐下,冰凉的镜面映出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

  “娘娘,先润润口吧。”穿淡蓝宫装的贴身宫女上前,双手捧着温热的参茶。你下意识接过饮下,指尖刚触到茶盏,她已拧干湿帕,轻柔地擦拭你唇角的水渍——这具身体的记忆,正顺着这些细微的动作,一点点往你脑海里钻。

  秦国先帝年迈无嗣,曾在四位宗室公子中反复考察,最终选定慎郡王长子谢栩和为嗣,立为太子。先帝驾崩后,太子登基为新帝,而你,作为太子妃,顺理成章被册封为后,入主坤宁宫。

  原身林楚,出身京城顶级世家王家——历经三朝仍屹立不倒的庞然大物,家族里走出过五位皇后,与皇室、权贵的联姻盘根错节,早已是朝堂上不可撼动的势力。天盛元年,十六岁的林楚嫁给当时还是太子的谢栩和,做了他的正妃;三年后新帝登基,她便成了这后宫最尊贵的女人。

  可这份尊贵,底下藏着无数暗刺。谢栩和登基已半年,后宫早不是表面那般平静,四股势力明争暗斗,把坤宁宫的地砖都快浸透了。

  首当其冲是你身后的“皇后党”——王家势力雄厚。

  其次是以柳贵妃柳若卿为首的“柳家党”——当今太后是先帝的继后,也是柳若卿的亲姑姑。当年在太子府时,柳若卿就输给了林楚,只得了个侧妃之位,如今虽封贵妃,却始终耿耿于怀皇后之位,性子骄纵跋扈,后宫里没人敢惹。叶美人叶柔擅文,颇具心计,叶家也是依附于柳家生存,程才人程英浅薄张扬自负美貌,两人依附于她,成了她最得力的爪牙;

  再者是姜淑妃姜云歌的“姜家党”——姜云歌是慎郡王王妃,谢栩和亲生母亲的娘家侄女,论情分,还是谢栩和的表妹。姜家当年本想让她做太子妃,无奈王家底蕴太深,最终只能看着她入府做侧妃。这位姜淑妃平日里总是温柔娴静,手里握着书卷,仿佛从不参与争斗,可谁都知道,姜家的野心,从未歇过,只待生下皇子争一争下一任皇帝;

  最后是散落在夹缝里的零星势力:出身武将世家的宋充容宋锦,性子比男人还直爽,见谁都不顺眼,谁的拉拢都不接;京城富商之女赵云清,当年靠着家族捐纳搭上了关系入府当了侍妾,登基后才得封才人,在后宫里小心翼翼地求生存;还有许美人许知夏,是谢栩和当太子府时的启蒙宫女,虽位份低,却比旁人更懂新帝的喜好,有种朦胧的开始和美好——更别提那些位份更低的宫嫔,个个都在暗中盘算着如何攀附。

  这后宫就像个浸了毒的棋盘,每个女人都是棋子,也都是执棋人。为了家族荣辱,为了帝王恩宠,为了腹中可能存在的子嗣,她们勾心斗角,暗下毒计,拉拢、背叛、构陷,手段层出不穷。而那位新帝谢栩和,偏偏是个极会制衡的主——他才华出众,朝堂上把各方势力拿捏得恰到好处,后宫于他而言,不过是朝堂的延伸。他从不多问后宫琐事,只看结果,谁能给他想要的平衡,谁就能得到他的“恩宠”。

  原身林楚与他就是政治联姻,没有两情相悦。王家为谢栩和登基也出了不少力,原主资质不俗,在夹杂算计的政治中可能谢栩和也生出了几分结发之情,不过一切都没有皇位重要。在原剧情里,她虽从小被教着如何应对后宅争斗,却还是没能躲过柳贵妃一党的构陷——他们指控她谋害叶美人腹中胎儿,甚至牵连上姜淑妃的身孕,证据“确凿”到让王家都难以辩驳。

  最终,碍于朝堂势力的平衡,也碍于王家的求情,谢栩和没有废后,只是下旨将林楚圈禁在坤宁宫,终生不得踏出宫门半步。

  可原身临死前,指尖还攥着半块碎裂的玉佩,眼底满是不甘——她始终不信,这场构陷只是柳若卿一人所为。后宫里哪有真正的无辜者?姜淑妃看似温柔娴静,却一直想借柳家与王家的争斗渔翁得利;许美人沉默寡言,却最懂如何借帝心挑动矛盾;甚至那些看似中立的低位宫嫔,也在暗中收集她的错处,盼着她倒台后能分得一杯羹。她们都戴着伪善的面具,在利益的棋盘上互相算计,而她林楚,不过是这场博弈中,最先被牺牲的棋子。

  铜镜里的人影轻轻吸了口气,你抬手抚上自己的脸颊——从这一刻起,这具身体的命运,该由你重新书写了。

  世界任务:保住林家的皇后之位,化解后宫阴谋,避开原剧情。

  谢栩和这位齐国新帝,是你棋局里的“规则本身”。你以元妃这位新帝,从不是良人,却是最合格的帝王:他权衡朝野、制衡后宫,于你是“后位的背书”,是家族荣耀的依仗,更是深宫制度的具象化符号。你不必爱他,只需借他的权柄,在妃嫔环伺的坤宁宫站稳脚跟。

  正文开始

  镜中朱红宫装如燃着的烈火,赤金点翠凤钗斜插发间,垂落的东珠随着你起身的动作轻轻晃动,映得面容愈发明艳。怀玉细心为你理好裙摆褶皱,指尖触到衣料上绣着的缠枝莲纹时,轻声叹道:“娘娘穿这身,比上次封后时还要显气度。”

  你抬手抚上凤钗,冰凉的金饰贴着指尖,却让你想起记忆里原身被圈禁时,发髻上只剩一支素银簪的模样。眼底情绪稍纵即逝,再抬眼时,已只剩皇后该有的沉静威严:“走吧,别让各位妹妹等久了。”

  踏出内殿的瞬间,正殿方向传来的细碎声响骤然停歇。你踩着描金绣鞋,一步步走过铺着明黄地毯的长廊,两侧侍立的宫女太监皆垂首屏息,连呼吸都放得极轻。待走到正殿门口,便见殿内妃嫔已按位份高低站好。

  众妃嫔屈膝行礼:“臣妾等,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你在主位上坐下,凤目扫过殿内众人,声音不高却带着穿透力:“都起来吧。今日是月初请安,不必多礼。”怀玉适时递上一盏热茶,你指尖握着茶盏,指尖传来的暖意让你愈发镇定。这场每月一次的“请安”,从来都不是简单的问安,而是各宫势力的暗中较量。

  姜淑妃一身月白宫装,指尖漫不经心绕着帕子;许美人垂着眼,仿佛对周遭一切都漠不关心;唯有柳贵妃,穿了件石榴红绣海棠的褙子。

  “各位妹妹,从东宫搬去皇宫已经二个多月了,可住得习惯……”

  柳贵妃率先抬眼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刻意的炫耀:“一切都好,就是太后让臣妾打理宫务,最近有些劳累,不比皇后娘娘清闲。

  话音落下,殿内瞬间静得能听见银簪碰撞的轻响。谁都知道,太后以“皇后年轻”为由攥着后宫大权,却把协理之权给了亲侄女柳若卿——这话明着是诉苦,实则是在宣示自己的地位,更是在挑衅你这个名正言顺的皇后。

  你端起茶盏,指尖在青瓷杯沿轻轻一滑,目光扫过柳若卿紧绷的下颌,语气平静得听不出波澜:“太后既将宫务交予你,便是对你寄予厚望。如今你既说劳累,想来是力不从心。本宫倒觉得,太后素来体恤晚辈,定然不愿见你如此辛苦。稍后本宫便去回禀太后,让你好好休养些时日,宫务之事,象来都是皇后做主。”

  短短几句话,没有半分怒气,却像一把软刀,轻轻巧巧就将柳若卿的协理之权夺了过来。你余光瞥见她瞬间涨红的脸,手指紧紧攥着帕子,显然没料到你会如此直接。

  “你……”柳若卿急得起身,却又想起规矩,只能硬生生坐下,眼底满是不甘——她怎会不知道,这话一旦传到太后耳中,姑母纵是不满,也没法反驳,毕竟是她先“自认无能”。

  殿内其他妃嫔见状,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姜淑妃悄悄抬眼,看你的目光多了几分探究;许美人依旧垂着眼,只是指尖绕帕子的动作快了些。

  “听闻姜淑妃近日身子不适,”你忽然开口,目光转向姜淑妃,语气带着几分关切,“太医院的药可还管用?若是觉得不对症,不妨跟本宫说,本宫让御膳房给你炖些滋补的汤品。”

  姜淑妃闻言一怔,随即屈膝谢恩:“多谢皇后娘娘关怀,臣妾身子已无大碍,不敢劳烦娘娘费心。”她垂着眼帘,掩去眼底的一丝慌乱——她没想到,你会主动提及她的“身子不适”,更没想到你会如此“和善”。

  你淡淡颔首,没再追问,转而看向许美人:“许美人入宫也有些时日了,听说你擅长制香?本宫近日总觉得坤宁宫的熏香有些寡淡,不知你可否为本宫制一款新的?

  许美人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惊讶,随即连忙屈膝:“臣妾……臣妾遵旨,定不辜负娘娘所托。”她声音微颤,显然没料到你会注意到她这个低位份的妃嫔。

  “宋充容,前几日湖州进献了,赵才人……”

  你放下茶盏,声音稍稍提高,带着皇后该有的威严:“本宫知道,各位妹妹入宫不易,只求一处安稳。往后在宫中,大家和睦相处,少生是非。一来要尽心伺候陛下,二来也要为皇家开枝散叶,绵延子嗣——这才是后宫的本分。”

  一番话软硬兼施,既敲打了柳若卿,也给其他妃嫔提了醒。你看着下方垂首应“是”的众人,心中清楚——夺回宫务只是第一步,要想真正在这后宫站稳脚跟,还得借着中秋这个机会,让太后和那些观望的势力,看看你林楚的手段。

  殿内其他妃嫔见状,也纷纷开口奉承,气氛看似热闹,实则各怀心思。你端着茶盏,听着她们的话,心中冷笑——这场后宫的戏,才刚刚开始,而这一次,执棋的人,是你。

  ……

  柳贵妃攥着帕子,几乎是跌跌撞撞冲进太后的长乐宫。鎏金香炉里的檀香还没散,她便扑在太后面前,声音带着哭腔:“姑母!您可得为臣妾做主啊!那林楚太过分了,不过三言两语就把协理宫务的权力抢了去,这让臣妾往后怎么在后宫立足!”

  太后正捻着佛珠的手一顿,抬眼看向她,眼底没有半分怜惜,反而带着几分愠怒:“蠢货!哀家让你暂管宫务,是让你稳扎稳打,不是让你去跟皇后硬碰硬!你倒好,刚掌权就喊累,这不正好给了她夺你权力的由头?”

  柳若卿一愣,眼泪还挂在脸上:“可臣妾是想让大家知道,姑母您才是后宫的主心骨……”

  “主心骨?”太后冷笑一声,将佛珠扔在案上,“如今新帝登基,哀家本就不是他的生母,若是再攥着后宫大权不放,只会让他猜忌柳家!哀家一直以她年轻为由不敢放权,你倒好……你以为哀家愿意把权力让给林楚?可王家势力摆在那儿,谢栩和也需要林家制衡宗室,你这点心思,连林楚的十分之一都不及!”

  柳若卿被训得哑口无言,只能垂着头小声啜泣。太后看着她,语气缓和了些,却依旧带着警告:“中秋宴在即,万朝来贺,容不得半点差错。你安分些,别再给哀家惹事,否则就算是柳家,也保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