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双线作战与“模范丈夫”的自我修养-《帝王串串烧》

  有了两位公主夫人后的生活,对舜而言,变成了真正的“双线作战”。

  职场线KPI: 依旧繁重。治水毫无进展,共工那边阳奉阴违,鲧的方案争议越来越大;部落纠纷不断,今天你抢了我的猎物,明天我越了你的地界;农耕要指导,刑罚要审理,“五典”要推行……舜每天忙得脚不沾地,感觉时间永远不够用。

  家庭线KPI: 难度飙升。他不仅要处理公务,还要时刻注意在两位夫人面前的表现。

  娥皇心思缜密,治家严谨。她会检查舜的衣物是否整洁(“夫君身为首领,仪容不可疏忽”),会过问食物的分配是否公平(“即使是我们,也不可享用过多,需与民同甘共苦”),甚至会提醒舜与部下交往时要注意分寸(“过从甚密,易生弊端”)。舜感觉自己像是多了个生活秘书兼纪律委员。

  女英思维活跃,对政务充满好奇。她经常拉着舜讨论案件处理是否得当(“那个偷羊的人,为什么只是赔偿而不用受刑?”),询问其他部落的风俗(“听说南蛮部落是以母亲为尊?”),甚至对治水也能发表一些看法(“父亲总说堵不如疏,可为什么鲧还在筑坝?”)。舜不得不花更多时间思考如何深入浅出地解释,同时还要注意不能泄露某些敏感信息或对尧帝的决策流露出不满,这极大地锻炼了他的表达能力和政治智慧。

  最让舜头皮发麻的是,尧帝时不时会突然来访,或者召见女儿们询问情况。

  一次,尧帝来看女儿,正好碰到舜在吃饭。尧帝看似随意地问女英:“舜平日饮食如何?”

  女英笑嘻嘻地回答:“夫君不挑食,有什么吃什么。就是忙起来常常忘了吃,还得姐姐派人去催呢。”

  尧帝点点头,没说什么。但舜却惊出一身冷汗,这看似家常的对话,会不会被岳父解读为“废寝忘食,勤于公务”(加分)?还是“生活不规律,不善自理”(扣分)?

  又一次,尧帝问娥皇:“舜与同僚相处可好?”

  娥皇沉稳答道:“夫君待人以诚,诸位大人常来商议事务,皆言夫君公允。只是有时过于劳累,妾身担心他身体。”

  舜在一旁听着,心里七上八下。“待人以诚”、“公允”是好评,但“过于劳累”是不是又暗示他效率不够或者身体不行?

  这种无处不在的“凝视”和“评估”,让舜身心俱疲。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块被放在放大镜下观察的璞玉,每一处瑕疵都可能被无限放大。

  这日晚间,舜终于处理完一天的公务,拖着快散架的身子回到房间。娥皇体贴地端来热水让他洗漱,女英则在一旁叽叽喳喳地说着今天听来的部落趣闻。

  看着烛光下两位容颜秀丽的妻子,舜有时也会恍惚,如果她们只是普通的女子,这份齐人之福或许真是美事。但一想到她们背后的“项目经理”身份,那点温馨就立刻被巨大的压力所取代。

  洗漱完毕,娥皇和女英似乎没有立刻离开的意思。舜心里咯噔一下,知道“每日汇报”时间又到了。

  果然,娥皇先开口,语气温和却不容回避:“夫君,今日仓廪粟米出入账目已核对完毕,略有盈余,我已让人入库。只是发现分配至西边小部落的粮种,似乎比往年稍多,不知是何缘由?”

  舜赶紧解释:“西边部落去年遭了虫灾,收成不好,今年若不多给些粮种,恐难恢复生计。此事我已禀明过司农官,并非私自决定。”

  娥皇点点头,在龟甲上刻下一笔:“原来如此,夫君考虑周全。”

  女英立刻接上,眼睛发亮:“夫君夫君,今天那个两家争一头牛的案子,你最后为什么判定牛归李家,但每年要分一半牛乳给王家?我觉得好有意思!”

  舜只好又把判案的思路说了一遍,强调证据、情理和长远化解矛盾的重要性。

  两位夫人听得认真,不时提问。舜感觉自己像是在给两位极其好学且背景强大的实习生上课,而且这门课还是关系到他职业生涯的必修课。

  好不容易应付完“家庭答辩”,两位公主终于满意地离去。舜瘫倒在兽皮上,感觉比跟共工吵一天架还累。

  他望着窗外的月亮,忍不住小声哀叹:“苍天啊……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岳父大人的考核,真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连家里蹲着都能被提问工作细节!这‘模范丈夫’兼‘优秀员工’的人设,也太难维持了!”

  他甚至开始偷偷羡慕起禹来。那家伙虽然天天泡在泥水里,风吹日晒,像个野人,但至少没人整天盯着他问“为什么这里要挖沟?”“为什么那里不筑坝?”“你吃饭怎么吧唧嘴?”吧?

  (跨时空吐槽小剧场)

  虞舜:(匿名模式)每日一问:如何平衡事业与家庭?答:当你的家庭就是你的事业考核现场时,无需平衡,因为你就没下过班!岳父大人的凝视,比月光还无处不在!

  清雍正帝胤禛:(匿名模式)@虞舜 朕深有体会!朕当年在潜邸,也是时时处处……咳咳。舜兄,唯有谨言慎行,夙夜匪懈,将一切做到无可挑剔,方是正道。与君共勉!(举起虚拟的奏折)

  虞舜:(匿名模式)@清雍正帝 陛下……您这共勉让我压力更大了!做到无可挑剔?这标准也太高了!我现在只求吃饭别掉米粒,说话别打磕巴,判案别被挑出刺就谢天谢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