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四合院:霉运缠身,我坑哭全院》

  老太太狠狠抽自己耳光,悔青了肠子。

  快瞧那边!

  雪堆里...是不是趴着个人?

  凛冽北风中,有人发现贾家墙根处有个被雪掩埋的隆起,积雪勾勒出孩童蜷曲的轮廓。

  ————

  秦淮如发狂般奔向雪堆,踉跄跪倒在雪人前,十指痉挛地扒开积雪。每捧雪都像剜在心头的刀,指甲缝里渗出血也浑然不觉。

  棒梗!睁开眼看看妈...她撕扯着孩子僵硬的棉袄,喉间翻涌着血腥味。

  贾张氏正要扑来,却被儿媳狠狠搡开。秦淮如眼底爬满血丝,昨夜你说小畜生就该长长记性,现在满意了?

  围观邻居倒抽凉气。往日只当这老婆子蛮横,此刻方知她心肠比冰锥还毒。能看着亲孙子在-20℃的雪夜里哀嚎拍门,直到声息全无——

  我哪知道他真会...贾张氏肥厚嘴唇直哆嗦。

  三小时!秦淮如踹翻腌菜坛子,碎瓦片迸溅如她崩裂的人生,你蹲在热炕头听他在外面哭,还往门缝外泼冷水!

  人群骤然安静。几个老人突然记起,去年腊月贾张氏嫌野猫吵,也是这么浇凉水把一窝猫崽活活冻成冰坨。

  都别嚷!易忠海突然蹲下身,把旱烟杆贴住棒梗鼻尖。烟嘴上的冰晶竟渐渐洇出湿痕,快!孩子咽喉还颤着呢!

  秦淮如眼前一黑栽进雪堆。方才抱着棒梗时,她早摸不到脉搏,却原来那微弱的生机,都藏在娘亲血脉相连的掌心摸不到的地方...

  她心下略显失落,怎么不见傻柱的身影?

  自然无人知晓,傻柱今日忙着烧锅炉、运煤块,收工后又赶去掌勺,早已精疲力竭。此刻正鼾声大作,怕是惊雷都吵不醒。

  易忠海搭手将人送医后,转身径直离去。贾张氏彻底惹恼了他,他打算冷落贾家些时日,让这老太婆长长记性。

  五十三元?

  怎会这么贵?

  望着缴费单,秦淮如与贾张氏同时怔住。回头寻易忠海时,早不见人影。

  大夫,我们来时匆忙没带够钱,能不能先救治?我这就回家取钱。秦淮如低声恳求。

  这不和规矩。医生摆手。

  提醒你们,患者冻伤严重。

  若不及时救治,随时有生命危险。

  你们自己掂量。

  医生见惯这般场面,许多人并非真缺钱,只是存心拖欠。

  天打雷劈!

  大伙都来看看!

  我孙子都快冻死了,

  这些人却见死不救!

  什么白衣天使,分明是黑心恶鬼要害我孙儿命!

  贾张氏的老戏码又开场了。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扯着嗓门叫骂,专拣最恶毒的字眼。

  她私房钱明明足够支付棒梗医药费,却偏要借机哭穷。素来能借不还的老传统,欠医院的钱自然也是能赖就赖。

  秦淮如暗自叹气,心知这番闹腾注定徒劳。

  住口!

  再闹就叫公安了。

  看病付钱不是天经地义?

  医疗费 **

  白大褂眉头紧蹙:医护人员难道做义工?

  玻璃药柜被敲得咚咚响:这些针剂能凭空变出来?

  中年医师脱下橡胶手套:要转院趁早,隔壁二院可能还有床位。

  诊室忽然安静下来。

  贾老太听到派出所三个字,顿时像被掐住喉咙的母鸡。改造农场的记忆涌上来,那些挑粪喂猪的日子让她浑身发抖。

  看见泼妇熄火,白大褂鼻腔里哼出冷笑,白大褂下摆掀起一阵消毒水味道的风。

  婆婆,孩子体温又升高了!秦淮如指甲掐进掌心。她想起前天夜里从河沟捞起棒梗时,小脸都冻得发紫,难道现在要因为几千块钱......

  粗布口袋捂得严严实实:想都别想!

  输液瓶滴答作响,映着秦家媳妇泪光:您要让贾家绝后?

  这句话像根铁锥,把老顽固扎得一个激灵。

  当娘的不管亲儿子医药费,倒来刮老太婆棺材本?皱纹里嵌着的三角眼斜瞥着,枯树枝似的手死死按住裤腰暗兜。

  围观的人不住摇头。塑料长椅响着,有个戴工帽的汉子忍不住啐了口唾沫。

  行,我现在去 ** 。秦淮如突然平静下来,棉袄袖口蹭过通红的眼睛,要是孩子没了,煤棚里那捆麻绳......

  后半句话飘散在走廊尽头。贾张氏后脖梗的汗毛地竖起来,她发现儿媳刚才的眼神,和当年闹 ** 时的易子而食者一模一样。

  (

  她双腿发软,险些冲口喊出我来付钱!

  对钱财的贪欲最终压倒了恐惧。

  四周的议论声格外刺耳,贾张氏清楚地听见恶毒婆婆黑心女人之类的咒骂,脸色越发阴沉。

  秦淮如飞奔回四合院,跑得浑身骨架都快散了。

  进门便瞧见一大妈正替她照看小当,她匆匆道谢说明缘由,立刻翻箱倒柜找起婆婆的私房钱。

  她早已囊空如洗,可棒梗命在旦夕。

  我乏了,先带小当回去歇着。一大妈抱着孩子离去。

  秦淮如把屋里翻了个底朝天,却徒劳无功。

  老太太藏钱的本事实在高明,急切间根本寻不着踪迹。

  借!只能去借!

  她第一个想到傻柱。

  又立即摇头——烧锅炉的傻柱月俸不过十五元,纵使有些外快也凑不够数。

  医疗费可不是小数目。

  转念直奔一大爷家。

  敲门。

  无人应答。

  再敲。

  仍无动静。

  连叩三次后,秦淮如扭头就走。棒梗危在旦夕,她必须争分夺秒,旋即折向傻柱家方向。

  易家屋内。

  刚才为何不让我应门?一大妈疑惑道。

  就是要让秦淮如去寻傻柱。傻柱拿不出钱,自然会来找我。

  她找傻柱能增进情分,傻柱寻我们更能拉近关系,一箭双雕。

  易忠海笑得意味深长。

  方才敲门声震天响,若非刻意装作,岂能醒不过来?

  一大妈恍然大悟。

  傻柱家中。

  秦淮如抡拳砸门。

  酣睡的傻柱惊跳起来,怒气冲冲拉开门——终日劳累难得安眠,哪个不长眼的敢来搅扰?

  门开刹那,怒容化作春风。

  深夜,秦家宅院传来轻微的敲门声。

  柱子哥,这么晚了...开门的是个敦厚的青年,满脸惊讶。

  柱子...门口的女子双眼通红,声音哽咽。

  我家那孩子染了风寒,现在医馆急着要五十三块钱...她手指绞着衣角,声音越来越低,只要能救孩子...今夜....我什么都依你...

  说着,她颤抖着摸向盘扣。

  往常这女子极有分寸,深知如何拿捏分寸,既不让对方占便宜,又能让人心甘情愿地付出。可今晚不同,她被婆家逼得实在没了法子,竟鬼使神差地想用这种方式报复,连自己都不明白为何如此冲动。

  秦家姐姐,你这是瞧不起人!青年猛地退后两步,孩子看病要紧,钱的事我来想法子!

  他说得斩钉截铁,却不知错失了唯一能打动 ** 心的一次机会。若他当时稍作迟疑,或许就能等到心上人松口的时刻。可惜这厢热血上头,转身就去了邻家。

  隔壁的老者听到缘由,二话不说掏出银钱:好样的孩子!街坊邻里就该这样互相帮衬。

  青年受了夸赞,更是意气风发:姐姐,我陪你去医馆!

  别...婆婆在那边,见了你怕是要吵闹...女子此刻已恢复了理智,暗恨方才险些失了分寸,幸亏对方没顺势而为。她深谙其中道理——轻易得到的,反而不被珍惜。

  “我陪你去医院,看你进去我再走。”

  傻柱一如既往地殷勤体贴。

  秦淮如轻轻点头,对傻柱的表现很满意,这个忠实的追求者无可替代。

  赶到医院,缴费。

  医生迅速展开救治。

  “这钱从哪儿来的?”

  “不会是偷我的吧?”

  贾张氏突然紧张起来。

  “找人借的。”

  秦淮如冷淡地回应,此刻她只牵挂儿子的安危,无暇理会贾张氏。

  “借的?”

  “谁能借你这么多?”

  “是不是傻柱?”

  贾张氏顿时慌了神。

  别人借钱她都不担心,唯独傻柱不同,他对秦淮如的心思人尽皆知。

  秦淮如微微颔首。

  “不要脸的 ** ,我就知道你会找他!”

  “他是什么货色你不知道?”

  “你想让东旭当王八吗?”

  贾张氏扬手就是一巴掌。

  秦淮如被打懵了。

  周围的人都目瞪口呆,这对婆媳怎么回事?

  有知情者立刻向旁人解释。

  “不找他借找谁借?”

  “你有钱藏着不用,难道要我看着棒梗死吗?”

  “你是不是恨棒梗?”

  “你配当奶奶吗?”

  “你就这么盼着他死?”

  秦淮如情绪失控地喊道。

  啪!

  一个耳光将贾张氏扇倒在地。

  动手的是个满身酒气的彪悍大汉,满脸胡茬,面相凶恶。

  “没见过这么歹毒的奶奶。”

  “有钱不给亲孙子治病。”

  “逼着媳妇出去借钱。”

  媳妇好不容易借钱回来,你还骂骂咧咧甚至动手,你还是个人吗?

  壮汉一边挥拳一边怒吼。

  围观群众连连叫好。

  不少人趁乱上前补几脚,参与围殴贾张氏的人数至少有五十人。

  发生什么事?两名保安闻声赶来。

  两位同志请听我说。壮汉放开贾张氏,虽然带着酒气但思路清晰。

  听完解释,在场众人纷纷作证。

  所有人都指责贾张氏咎由自取,被打纯属活该。

  保安厌恶地瞥了贾张氏一眼。

  医院需要保持安静,别太过分。了解情况后,保安并未追究壮汉责任。

  正当保安欲离开时...

  大家快来评评理!

  医院合起伙来欺负人...

  贾张氏又想撒泼耍赖。

  住口!

  再闹就把你关禁闭,移交派出所。

  保安毫不客气地厉声呵斥。

  贾张氏顿时蔫了。

  秦淮如暗自抹泪,悔恨涌上心头。

  院里与贾东旭年纪相仿的几人中:

  最出色的是被她放弃的苏宇;

  次选傻柱也比贾东旭强百倍;

  再不济还有许大茂,贾东旭除了能生育简直一无是处。

  越想越悔,秦淮如眼中阴霾渐浓。

  清晨的四合院。

  苏宇正在洗漱。

  何雨水最早登门。

  随后是于海棠和刚返家的娄晓娥。

  正要准备早饭时,于莉也到了。

  阎福贵尝到了剩饭的好处,便时常让于莉跑腿,还嘱咐她没事就去苏宇家走动走动。

  早饭时分。

  桌上摆着刚出锅的大肉包子。

  搭配两碟清爽的小咸菜,还有一盆香浓的瘦肉粥。

  一家五口吃得其乐融融。

  门外却有人悄悄攥紧了拳头。

  刘光天鬼鬼祟祟缩在墙根,他对于海棠一片痴心,可对方连正眼都不瞧他,心里犹如百爪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