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清月我宣布,带娃的尽头是玄学-《我在现代用医术修仙》

  我是苏清月,在此刻之前,我以为“带娃”的终极挑战,是半夜三点抱着发烧的崽在医院走廊里狂奔,同时还要应付上司催命的夺命连环call。但当我看着王凯像个捧着传国玉玺的太监,小心翼翼地将那个刚刚黑掉了一个宇宙级AI、此刻正用湿漉漉鼻尖拱着他口袋、寻找能量棒残渣的小麒麟,递到我面前,并附上一个“苏学姐,快看看我儿子有没有哪里不对劲”的、混合着骄傲与担忧的复杂表情时,我才醍醐灌顶——以前的育儿经验都是浮云!真正的挑战,是给一个可能拥有管理员权限的“世界BUG”做婴幼儿保健!

  “它……刚干完那么大一票,真的只是饿了吗?”王凯压低声音,仿佛怕惊扰了怀里的小祖宗,“会不会有什么内伤?能量反噬?或者……杀毒软件的后遗症?”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从“这娃刚拆了宇宙城管总部”的震撼中抽离出来,切换到医生模式。手指轻轻搭在小麒麟的脖颈(姑且算是脖颈)处,乙木生气混合着一丝灵觉,小心翼翼地探入其体内。

  这一探,差点没让我的探测能量流当场宕机。

  它体内的情况……已经没法用任何已知的医学或能量学理论来解释了。

  之前枯竭的本源,此刻如同被打通了的地下泉眼,汩汩地涌出精纯而磅礴的、同时蕴含着秩序与混沌特性的全新力量。那力量并非简单的混合,而是一种……交融,一种共生,仿佛构建出了一个微缩的、稳定的、不断自我演化的内宇宙。

  它的灵性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如果说之前是蒙昧的幼兽,现在则像是一个加载了古老数据库、但操作系统还是幼儿版的……神只幼崽?我能感觉到它核心意识里对王凯和我们毫无保留的依赖与亲昵,但在这层意识之下,是深不见底的、关于规则、存在与虚无的庞杂信息碎片,如同星辰般沉浮。

  它确实只是饿了。那种高强度、超越规则的“黑客”行为,消耗的是它最本源的“存在之力”,这可不是简单吸收点环境能量就能补回来的。

  “它没事。”我收回手,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本源稳固,灵性……嗯,增长迅猛。就是消耗太大,需要补充高质量的能量,最好是……嗯,能直接补充‘存在之力’的东西。”

  王凯:“……”

  众人:“……”

  直接补充“存在之力”?这要求是不是有点太抽象了?!我们上哪儿去找“存在”给它吃?啃哲学书吗?!

  就在我们为小麒麟的“高级奶粉”问题再次陷入哲学与物理学的双重困境时,远方“裁决者”坠毁的方向,再次传来了异动!

  不是爆炸,而是一种低沉的、仿佛大地脉搏跳动般的“嗡鸣”声!与此同时,一股精纯、庞大、却带着无主混乱特性的能量波动,如同潮汐般席卷而来!

  “是那个‘裁决者’残骸!”鹰眼队长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脸色凝重,“它内部的核心能源或者某些装置失控了?这种能量级别……”

  他话没说完,我们所有人,包括趴伏的“金鳞”巨兽,都猛地将目光投向了王凯怀里的小麒麟。

  只见小家伙原本还蔫蔫地找吃的,在感受到那股能量波动的瞬间,它猛地抬起了头!星空般的眼眸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如同饿狼看到肉骨头般的……精光!

  “呜嘤!!!”

  它发出一声短促而急切的叫声,小爪子直接指向能量波动的来源,身体在王凯怀里激动地扭动,传递出的意念清晰无比,甚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霸道:

  “那边!好吃的!我的!”

  众人:“……”

  得,破案了。“存在之力”没找到,现成的“混乱大餐”倒是自动上门了!

  “金鳞”巨兽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叫,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它显然感知到那股能量虽然庞大,但极其不稳定,而且蕴含着“裁决者”本身冰冷的秩序残响和崩溃后的混乱法则,贸然吸收,风险极大。

  但小麒麟此刻哪里听得进劝?对于一个饿极了且刚刚证明了自己“牙口”很好的熊孩子来说,送到嘴边的肉,哪有放过的道理?

  它挣扎着就要从王凯怀里跳下去,打算亲自奔赴“餐厅”。

  “等等!”林玄突然开口,他看向“金鳞”,又看了看激动的小麒麟,异色瞳中光芒闪烁,“前辈,此乃危机,亦是机缘。那股能量虽驳杂混乱,但本质极高,蕴含部分‘裁决者’之规则碎片。若能引导它……安全‘进食’,或可加速其成长,稳固其新生之本源。”

  “金鳞”巨大的金色眼眸中闪过一丝犹豫,但看着小麒麟那副“不吃到嘴决不罢休”的架势,最终还是发出一声无奈的哼声,算是默许了。

  “王凯,抱稳它!”林玄当机立断,“我们护送它过去!苏道友,你与我一同,随时准备应对能量冲突可能对它造成的冲击!鹰眼队长,组织人手,在外围警戒,防止残骸发生二次爆炸或其他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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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令下达,整个基地再次高效运转起来。

  于是,一副极其诡异的画面出现了:王凯抱着不断挣扎、眼睛发绿(光芒映衬)的小麒麟,在一群人类精锐(包括一个道士、一个医生、一个特种兵队长和几个战士)以及一头山岳般的远古巨兽的“护送”下,浩浩荡荡地朝着远方那还在冒着浓烟和火光的“裁决者”坠毁点前进。

  这排场,这阵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国家级保护动物出巡呢。

  路上,小麒麟显然不耐烦这种“龟速”,它几次想自己飞(如果它会飞的话)过去,都被王凯和林玄联手按住。最后它似乎也明白了“人多力量大(碍事)”的道理,消停了下来,但那双眼睛始终死死盯着前方,小舌头不时舔过嘴角,一副馋坏了的模样。

  当我们抵达坠毁点时,饶是有了心理准备,还是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

  “裁决者”那庞大的暗金色躯体,几乎将一片山谷夷为平地,残骸散布得到处都是,大部分还在燃烧,发出噼啪的响声。而在残骸的最中央,一个直径超过百米的、由某种暗蓝色晶体构成的、布满了裂纹的核心装置,正如同垂死的心脏般,一下下地搏动着,每一次搏动,都释放出那股混乱而精纯的能量潮汐!

  就是它了!小麒麟的“自助餐”主菜!

  “呜——!!!”

  小麒麟再也按捺不住,发出一声长鸣,不等王凯放手,它周身光芒一闪,竟然直接挣脱了怀抱,化作一道流光电射而出,瞬间就扑到了那巨大的暗蓝色核心之上!

  它没有像之前吞噬“归墟”锁链那样小心翼翼,而是……直接张大了嘴巴,对着那布满了裂纹、能量狂暴溢出的核心,猛地……吸!

  “轰——!!”

  仿佛打开了泄洪闸门!庞大无比的混乱能量,如同决堤的银河,疯狂地涌向小麒麟那小小的身躯!

  它的身体瞬间被无数种颜色的能量光芒淹没,像个被吹胀的气球一样鼓了起来!皮肤(鳞片?)下的能量流清晰可见,疯狂窜动!

  “儿砸!”王凯吓得魂飞魄散,就要冲上去。

  “别动!”林玄和“金鳞”同时阻止了他。

  林玄脸色凝重,双手快速结印,一股柔和而坚定的混沌秩序力量扩散开来,如同一个无形的过滤器,开始尝试梳理、安抚那狂暴涌入的能量流,减轻小麒麟的负担。

  而“金鳞”则直接趴伏下来,额心的“星火”金属板光芒大盛,一道温和的秩序领域展开,笼罩住小麒麟和核心残骸,进一步稳定周围暴走的能量环境。

  我也不敢怠慢,乙木生气全力运转,化作最精纯的生命能量,如同涓涓细流,小心翼翼地探入那能量风暴的中心,试图护住小麒麟最本质的生命之火。

  我们三个,一个负责“疏导”,一个负责“维稳”,一个负责“保命”,分工明确,配合默契(自认为)。

  而处于风暴中心的小麒麟,此刻的表现再次超出了我们的理解。

  它没有像我们预想的那样痛苦挣扎或者被撑爆。它闭着眼睛,表情……居然是一种享受?!仿佛在泡温泉?!

  它小小的身体仿佛一个无底洞,又像是一个最高效的能量转化炉。那些足以将钢铁汽化、将空间扭曲的狂暴能量,涌入它体内后,便被它那新生的、交融了秩序与混沌的本源力量迅速分解、同化、吸收!

  它鼓胀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平复下去,但周身散发出的能量波动,却如同坐火箭般飙升!它额头的星云呆毛光芒越来越盛,流转的速度也越来越快,甚至开始带动周围的空间产生细微的涟漪!

  它不是在被动承受,它是在……主动掠夺!以一种近乎霸道的方式,将这“裁决者”的核心遗产,化为自身成长的资粮!

  这个过程持续了将近半个小时。

  当最后一丝混乱能量被小麒麟吞噬殆尽,那巨大的暗蓝色核心彻底失去了光泽,“咔嚓”一声,碎裂成了无数普通的晶体碎块。

  小麒麟悬浮在半空(它什么时候会飞的?!),满足地打了个饱嗝,甚至吐出了一小圈七彩的、带着混沌星屑的能量泡泡。

  它缓缓睁开眼睛,那双星空般的眼眸,此刻变得更加深邃,里面的星云流转仿佛蕴含了更多的规则奥秘。它的大小虽然没有变化,但给人的感觉,却仿佛沉重了许多,那是一种生命层次提升后的质变。

  它歪了歪头,看向下方累得气喘吁吁的我们(主要是林玄、金鳞和我),眨了眨眼睛,传递出一道带着满意和一丝……谢意?的意念:

  “饱了。”

  然后,它身影一闪,重新出现在王凯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小脑袋一歪,眼睛一闭……又睡着了。

  王凯:“……”

  众人:“……”

  这就……完了?!吃了那么大一个“违章建筑”的核心,就打个嗝,睡了?!

  我们几个刚才差点把老命都搭进去的“保姆团”面面相觑,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同样的麻木和……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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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这种挂逼熊孩子组队,心理承受能力差点都不行!

  “它这次……又升级了?”陈星看着平板上那些已经完全变成乱码的能量读数,梦呓般问道。

  “恐怕不止是升级那么简单。”林玄看着沉睡的小麒麟,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复杂,“它正在……‘补完’自身。吞噬‘裁决者’的核心,让它获得了这个纪元宇宙中,关于‘秩序’与‘清理’的另一部分规则碎片……它在变得更……‘完整’。”

  更完整?那完整之后呢?会变成什么?

  没人知道。

  我们带着再次沉睡(或许是消化?)的小麒麟,和满肚子的疑问,返回了基地。

  接下来的几天,基地进入了一种相对平稳(?)的休整期。小麒麟一直沉睡,但气息平稳而悠长。“金鳞”巨兽在确认小家伙无恙后,也再次陷入了沉寂,似乎在消化此次战斗和后续事件的收获,它庞大的身躯趴在基地旁边,如同一座新的山峦,成了基地最可靠的守护神(兼地标性建筑)。

  林玄则开始了闭关,他需要消化与“金鳞”交流的所得,以及应对“裁决者”和观察小麒麟“进食”过程中的规则感悟。基地的日常管理和防御,再次落在了鹰眼和我们这些“后勤部”成员身上。

  修复工事,搜集物资,治疗伤员……日子仿佛又回到了之前的轨道,但又完全不同了。因为每个人都知道,我们平静的生活(如果这能算平静的话)之下,潜藏着更大的未知。

  直到一周后的一个深夜。

  我刚刚处理完一批伤员的换药,正靠着墙壁小憩,忽然感到贴身收藏的“星火”金属板传来一阵异常的温热。

  我拿出来一看,只见金属板表面的古老纹路,正散发着微弱的、一明一暗的脉冲光芒,与之前指引方向时的状态有些类似,但频率更加急促,仿佛在……接收着什么信号?

  与此同时,基地深处,那台因为“裁决者”出现而一度彻底瘫痪的大型通讯设备残骸,某个指示灯,也突然极其微弱地……闪烁了一下。

  一个断断续续、夹杂着强烈干扰,却并非之前“清道夫”或“裁决者”那种冰冷电子音,而是带着明显人类语言特征和急促语调的声音,突兀地在空旷的基地里,极其微弱地响了起来:

  “……有人……吗……这里是……‘烛龙’基地……我们……收到了……‘星火’信号……”

  “……求救……我们被……包围了……”

  “……重复……‘烛龙’求救……坐标……”

  “……‘归墟’……活性……增强……它们在……聚集……”

  “……时间……不多了……”

  声音到此,再次被强烈的干扰淹没,彻底消失。

  清月我握着手中温热的“星火”金属板,听着耳边残留的、带着绝望与急切的求救余音,刚刚放松下来的神经瞬间再次绷紧!

  “烛龙”基地?还有其他幸存者?!他们收到了“星火”信号?是我们这里发出的?还是……

  他们也被“归墟”力量包围了?活性增强?聚集?

  一股巨大的寒意,瞬间席卷了我的全身。

  我们刚刚解决掉来自“秩序”侧的麻烦……

  来自“归墟”的真正黑暗……

  终于要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