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丢人,她是专业的-《别慌,我和高考状元儿子一起穿越》

  他顿时怒火更盛:“你明明能走,怎么说病得动不了?我看你精神好得很!”

  玉瑾被抓包也不慌,又拖了两步到椅子上自行坐下,小脸皱成包子:“四叔冤枉!我腿断了疼得厉害,你看我现在动不了了。方才府医说了,我这腿要是养不好就得跛一辈子,到时候四叔是不是还要怪我连累国公府名声?”说着便红了眼眶,还捂着腿部“嘶”了一声。

  “你——”言墨承刚要发作,苏奕晴适时补充道,声音带着一丝委屈:“我知道四爷与世子爷兄弟情深,可逝者已矣,活着的人总要顾惜身子。若四爷觉得我母子二人守孝不够尽心,不如现在就拉我们娘俩去灵堂?只是我若在灵前咳血晕厥,或是玉瑾腿部伤势加重,传出去外人只会说国公府苛待寡妇孤儿,倒让世子爷的名声也蒙了尘。”

  这话恰好戳中言墨承的软肋。

  言墨涵刚死,国公府正是风口浪尖,若是传出苛待世子遗孀的话,不仅御史要参奏,连皇家都会觉得国公府失了体统。

  他攥着拳头青筋暴起,却偏偏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若是无事,四叔请回吧。”苏奕晴下了逐客令。

  言墨承大怒,上前一把揪住玉瑾的手腕,就要把他往外拖:“今日我非得让你去给你父亲磕几个头,好好反省反省!”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如疾风般掠来,一个手刀劈开他拽着玉瑾的手,随即他的手腕被人牢牢扣住,力道之大让他疼得倒抽一口冷气。

  “四爷,君子动口不动手,您这般未免太过失仪。”夏荷不知何时站在面前,一身青布裙衫,神色冷冽如霜。

  言墨承怒喝:“这里没你的事,给我滚开!”说着便要挣开,可夏荷的手像铁钳一般纹丝不动。

  “世子新丧,阖府肃穆,四公子却在此喧哗打闹,惊扰逝者,才是真的不敬。”夏荷话音未落,手腕微微一拧,随即松开了他的手,言墨承只觉整条胳膊都麻了。

  他恼羞成怒,挥拳向夏荷打去,夏荷侧身避开,反手扣住他的后颈,脚下一扫,言墨承便踉跄着跌出门外。

  “四爷若是再敢擅闯静云轩,对夫人公子无礼,奴婢就只能请家法处置四爷出去了。”

  丢人,她是专业的。

  言墨承趴在地上,孝衣上沾了尘土,又疼又怒,却再也不敢上前——方才那两下,他已知自己绝非夏荷对手。

  周围的仆妇丫鬟都低着头,没人敢看他的狼狈模样,他狠狠喘了几口气,最终只能骂骂咧咧地拂袖而去。

  言墨承狼狈离去后,静云轩内的熏香依旧袅袅。苏奕晴放下手中的青瓷碗,指尖在碗沿轻轻摩挲,眼底的冷意却比方才更甚。

  “夫人,这言墨承今日吃了亏,怕是不会善罢甘休。”夏荷上前一步,声音压得极低。她虽制住了言墨承,却也清楚这位四公子心胸狭隘,必定会寻机报复。

  苏奕晴抬眸,目光落在窗外被踩碎的腊梅花瓣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想报复,也要看自己有没有这个资格。”

  她顿了顿,看向一旁还在装模作样揉腿的玉瑾,“玉瑾,你在书院浸淫了两个月,知道书院里的弯弯绕绕,这事儿就交给你了,有问题吗?”

  玉瑾闻言,立刻收了小动作,眼中闪过一丝机灵:“母亲是说……让我来对付四叔?”

  “没错。”苏奕晴点头,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对付读书人,就得用读书人的法子。言墨承一向好面子,在国子监更是靠着欺瞒众人,营造出一副才学出众的假象。如今他敢来静云轩撒野,我们便让他这副假面具彻底碎掉。”

  玉瑾好奇问,“娘亲,你是怎么知道他欺世盗名的?”

  苏奕晴讳莫如深,“夏荷,你让暗卫协助玉瑾,好好查查他在国子监都做了什么好事。”

  她怎么知道的?当然是原主记忆里的。

  原主是玉掌柜,能把生意做这么大,京城大事小情都在英娘的掌握之下。

  言家诸人在外头的事,自然也都心里有数。

  除了像段茉茉、柳如烟这种内宅阴私,在言墨涵的刻意藏匿下才没能及时查出来。

  玉瑾摩拳擦掌,老妈这是要送他扬名立万的机会?

  嘿嘿!

  ……

  国公爷书房里,言墨轩正跪在父亲面前。

  “父亲,您为何一定要让玉瑾这个来路不明的野种承袭世孙之位?我也是您的嫡子,我学业有成,还任了京兆府推官,前途光明。如今二哥走了,由我继任世子,日后光耀国公府的门楣,有何不可?”

  他实在是不甘心,从荣安堂里出来后,想了半晌还是来父亲跟前求一个机会。

  言国公不能把账册和苏奕晴的身世相关真相说出来,只是冷声斥道,“你既有功名,又有官职,好生奔你的光明前程便是,何苦要和侄子争夺爵位?”

  “争夺?”言墨轩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父亲,儿子本是次子,也从来不曾肖想过爵位,但如今二哥已去,玉瑾又身世不明,儿子实在不想看着国公府的基业交到一个外姓子手里!”

  言国公坐在紫檀木椅上,指节因攥紧扶手而泛出青白,显然是动了气。

  烛火在铜制烛台上跳动,将他脸上的皱纹拉得愈发深沉,也映得言墨轩跪在地上的身影忽明忽暗。

  “住口!此话不可再提!”言国公的声音像淬了冰,却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墨轩,你是嫡次子,玉瑾是你二哥的独子,又是嫡长孙,按祖制,世孙之位本就该归他。你如今当着京兆府推官,掌着刑狱之事,已是朝廷命官,何必执着于国公府的爵位?”

  言墨轩猛地抬头,眼中满是不甘的红血丝:“祖制?祖制也该看身份!玉瑾他……我是父亲您的嫡子,学业、官职哪样不如人?凭什么要让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压在我头上?”

  “放肆!”言国公重重一拍桌案,茶盏震得叮当响,“玉瑾的身份轮不到你置喙,他是墨家的血脉,这是板上钉钉的事!你再敢胡言乱语,休怪我家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