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言国公回京-《别慌,我和高考状元儿子一起穿越》

  静安侯本就悲痛慌乱,被两人一说,看向苏奕晴的眼神竟也带了几分厉色。

  苏奕晴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对着皇帝与太后躬身:“太后、陛下、皇后娘娘,臣妇与侯夫人所言皆是家常话,绝无半分不敬!眼下侯夫人气绝,当务之急是救人,而非追究口舌之争!臣妇有一急救之法,或可救侯夫人性命,太医们既束手无策,可否让臣妇一试?”

  依字条上所写,再结合她见到的症状,她基本可以断定是静安侯夫人是急性心梗,此时要赶紧做心肺按压让她恢复心跳。但是……后续的治疗,怕也不太乐观。

  “急救之法?”苏棠立刻打断,语气带着讥讽,“世子夫人莫不是想拿侯夫人的性命试手?太医院满院太医都无法救人,你一个从未入过太医院典籍的‘野路子’,难不成还能比太医更懂医术?若你治死了侯夫人,这罪名,国公府担得起吗?”

  “就是!”有个贵妇也附和,“女子无才便是德,苏夫人还是安分些好!侯夫人乃朝廷命妇,岂能容你随意摆弄?”

  太医院院正突然跪地,“皇上,臣曾看过言世子夫人献上的救治天花的方子,臣以为,言世子夫人绝非不懂医术之辈。臣,请世子夫人一试,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坐在上首命妇席的唐老夫人也起身,语气沉稳有力:“太后、陛下、皇后娘娘,老身可为苏夫人作证!老身这条命,也是她救的!”

  众人皆是一惊。

  不等苏棠反驳,一旁的豫王妃也起身,语气淡然却带着不容置疑:“本王妃也可作证,苏夫人会医术!”

  坐在皇帝身边的萧煜终于出声了,“京城人人皆知,本王当日是苏夫人救醒的。她的医术,还用质疑吗?”

  静安侯终于下定决心,抬头看向苏奕晴,眼神里满是急切:“苏夫人!若你真能救内子,侯府愿以重金相谢!求你救救她!”

  言如意还想阻拦,却被静安侯冷冷瞪了一眼:“再敢多言,休怪本侯不念情分!”

  言如意脸色一白,悻悻地闭了嘴。

  苏棠站在一旁,赤金步摇下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太后见状,立刻道:“苏氏,快!别耽搁!哀家准你全权施救!”

  皇帝也颔首:“所需之物,尽管开口!”

  苏奕晴根本顾不上这些乱七八糟的称呼,谢过恩,快步走到静安侯夫人身边。

  十二月的大殿虽有地龙,却仍透着寒气,侯夫人的手冰凉一片。

  皇后已经快速吩咐宫女取来屏风挡住男宾那边的视线。

  苏奕晴让宫人取来软垫垫在侯夫人肩下,使其上身微微抬高,又解开侯夫人领口的盘扣,确保呼吸通畅。

  她屈膝跪在侯夫人身侧,双手掌心交叠,精准地放在侯夫人胸前正中,双臂绷直,借着身体重量有节奏地向下按压——每按压三十次,便俯身贴近侯夫人的口鼻,感受是否有气流,额角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衣襟。

  殿内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苏奕晴身上。

  苏棠站在人群边缘,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眼神里满是怨毒;言如意则垂着头,掩去眼底的慌乱。

  有几个和静安侯夫人交好的命妇已经跪在一旁,双手合十,嘴唇不停颤抖着祈祷。

  按压至第七组时,侯夫人忽然喉间一动,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

  苏奕晴心中一喜,加大按压力度,又按压了五次——“噗”的一声,侯夫人猛地咳出一口浊气,缓缓睁开了眼睛,虽仍虚弱,却能轻声唤道:“水……”

  “醒了!内子醒了!”静安侯喜极而泣,连忙让宫人递过温水,小心翼翼地喂侯夫人喝下。

  殿内瞬间爆发出低低的惊叹,皇后激动得起身离席,走到苏奕晴身边,亲手扶起她:“苏夫人,你真是静安侯府的救星!”

  静安侯正是皇后的叔父。

  皇帝也笑道:“苏夫人医术卓绝,朕赏你黄金百两、锦缎千匹,另赏国公府匾额一块,以彰其功!”

  苏奕晴谢恩,又对静安侯道,“侯爷,侯夫人虽醒,但她的心疾仍在,可请太医开些活血化淤的方子以疏通心脉,再辅以针灸治疗,或有奇效。”

  静安侯连连感谢。

  苏棠讪讪地坐回了座位。

  这时有宫人来报,“皇上大喜,太后大喜!言国公回京了!现下正在宫门外,求见太后,说是要给太后拜寿!”

  皇上一听,果然大喜,“快请他进来!”

  不一会儿,一身风尘仆仆、身着戎装的彪形大汉进来。

  苏奕晴认了出来,正是言墨涵的父亲,言国公爷。

  言国公跪地叩首,双手捧上一个锦盒,声音洪亮却带着几分风尘疲惫:“臣言靖,幸不辱命守得边关安宁,奉命回京,特携边关特产狐裘与狼牙佩,为太后贺寿,愿太后福寿绵长。”

  盒中狐裘毛色油亮,狼牙佩打磨得温润,显是精心准备。

  太后笑着颔首,连赞他有心。

  “国公爷一路辛苦了,快起吧。”

  言国公谢恩起身,却又再度跪地,额头抵着冰凉的金砖:“臣今日除贺寿外,更要为犬子言墨涵请罪。是臣教儿无方,恳请陛下降罪!”

  皇帝放下茶盏,目光扫过阶下挺拔的老将,想起他驻守边关十余载的功绩,又忆起方才苏奕晴救静安侯的情景,缓声道:“言国公守边有功,劳苦功高。言世子虽有错,但世子夫人方才救回静安侯性命,功不可没。且世子之事尚未查清,国公爷不必急于请罪。”

  言国公闻言,忙叩首谢恩:“臣谢陛下宽宏,定当约束犬子,绝不再让他惹是生非。”

  待宫宴结束后,离了皇宫,言国公快马加鞭赶回国公府。

  刚进荣安堂,便听见一阵细碎的呢喃声。

  只见发妻段氏披头散发,手里攥着一件旧衣,嘴里反复念叨:“涵儿别怕,娘在呢……”

  他一惊,“怎么回事?!”

  旁边的婆子丫环跪了一地,都不敢说话。

  只有侄女段茉茉开口,“姑父,您可算回来了!姑母这几日……病情愈发严重,已经有些识人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