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四合院:重生傻柱的正确打开方式》

  秦淮茹在贾东旭活着时心气儿高,虽是乡下人,但识文断字又漂亮,比城里姑娘还体面。

  ^她最瞧不上何雨柱,连易中海也瞧不起——一个绝户,心思也瞒不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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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贾东旭一死,她的傲气被碾得粉碎。

  ^从前当傻子看的何雨柱,如今对她爱答不理;瞧不上的易中海,现在得低声下气去求;就连婆婆也动不动打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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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婆婆又逼她去要钱给棒梗交学费。

  ^若不去,少不了挨打。

  ^趁着易中海还没下班,贾张氏让她先找一大妈试试——兴许一大妈心软,直接给了呢?

  秦淮茹惴惴不安地推门进去,一大妈正喂易平安吃饭。

  ^虽非亲生,老两口对这孩子的疼爱半分不少,连喂饭都要亲力亲为——一大妈没喂过孩子,连这种小事都想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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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有了易平安,一大妈变得比以前开朗活泼,话也多了起来。

  ^最明显的是她开始有了脾气,不再像从前没孩子时总觉得低人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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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妈,在喂孩子呀?”

  ^秦淮茹笑着走进屋,脸上堆着讨好般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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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中午平安吃得少,我怕他饿,给他弄了点面糊。”

  ^一大妈满眼慈爱地低头看着孩子,连语气都透着满足。

  ^带孩子让她觉得日子有了盼头,唯一遗憾的是这不是她亲生的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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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妈,我家棒梗想上学前班,可您也知道家里困难……”

  ^秦淮茹欲言又止地搓着手。

  ^她心里盘算着,一大妈对养子都这么疼爱,给干孙子出点学费总不会推辞吧?

  一大妈正在喂饭的手一抖,面糊差点洒在孩子衣领上。

  ^她慌忙拿帕子擦拭,声音却放轻了:“淮茹呀,这事得问老易,家里都是他做主。

  ^我要是乱答应,回头他该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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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淮茹脸上的笑顿时僵住,敷衍两句就匆匆离开。

  ^听着脚步声远去,一大妈叹了口气。

  ^自从易中海认下贾家这门干亲,她就没少发愁——贾家五口人的无底洞,拿什么填?要是真接济他们,老易大半工资都得贴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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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养儿防老。

  ^一大妈早就想明白了,只有把钱财房产攥在自己手里,把平安好好养大,晚年才能有依靠。

  ^现在他们既不求人,也不愿再当烂好人,反倒活得比以前硬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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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的谭家飘着绿豆汤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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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老太太搅动着锅里的甜汤,突然冲孙女招手:“映茹,给你未来公公盛一碗。

  ^过些天嫁到何家,他就是你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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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大清慌得直摆手:“使不得!还没过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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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瞧不上我孙女的孝敬?”

  ^谭老太太一瞪眼,何大清立刻结巴起来。

  ^老人转身时嘴角却绷紧了——何大清那碗汤里,可是特意加了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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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瓷碗先盛给了谭奶奶,老人家自然是最先喝上清凉的绿豆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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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谭映茹将另一碗端给谭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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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桌上的汤碗纹饰各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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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绘着花草的那一碗掺了巴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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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碗描着山水纹样的则是干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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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轮到何大清时,他竟紧张得站起身来接过汤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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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搁在厨房晾凉的绿豆汤温度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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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需吹凉,入口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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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舌尖尝到的除了绿豆清香,便是绵密的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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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厨师家里从不缺油盐糖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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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手捎些回来,就够全家用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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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人家舍不得放的糖,在谭家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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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大清自己就是厨师,对谭映茹熬汤放糖的阔气做法也没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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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仰头几口灌下整碗甜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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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他喝完,谭映茹体贴地收走空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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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拾完碗筷,三人留在堂屋商量何雨柱的婚事,谭映茹转身去了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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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莫二十分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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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大清腹中突然翻江倒海,冲进茅房就再没出来,连何雨柱下班都没见着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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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蹲在厕间的何大清双腿发颤,明明腹中已空,却仍止不住阵阵绞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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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晚何雨柱提着饭盒直奔谭家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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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跨过门槛就听见谭映茹拔高的嗓音:师兄!快去看看何叔,他在茅房蹲两个钟头了!

  她演得略显刻意,甚至带着舞台腔的浮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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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雨柱暗自皱眉,却顾不上指正——父亲还在茅房里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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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您怎么样?他拍着木板门急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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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没事......里面传出虚弱的回应,拉干净......就好......

  何雨柱回头望向谭奶奶,老太太悄悄将他拽到檐下:放心,剂量我有数。”

  卫生所王大夫说好了,何雨柱压低声音,这个点他该到家了。”

  谭奶奶会意点头,突然提高嗓门:柱子!赶紧请大夫来!再拉要出人命了!

  这话分明是说给茅房里的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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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就去!何雨柱跺着脚跑出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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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辉此时凑近茅房:老何,能站起来不?柱子请大夫去了。”

  用不着......木门吱呀打开,何大清扶着土墙踉跄走出,面色煞白如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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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奶奶趁机扯过孙女咬耳朵:明日早饭减三成量,记住没?

  您不是号称老手吗?谭映茹狐疑地眯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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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年没配这方子......老太太捻着衣角,记着,明早要是再......

  话未说完,灶台方向突然传来瓷碗摔碎的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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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大清扶着墙走出茅房,谭辉连忙上前搀住他,慢慢挪到堂屋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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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整个人蔫头耷脑的,嘴唇干裂发白,活像霜打的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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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活见鬼...这几天吃的东西都和你们一样,就昨晚在吴兴国那儿喝了两杯...何大清捂着肚子,声音虚弱得跟蚊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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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排干净就好了,别太担心。”

  谭辉给他倒了杯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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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柱子去请大夫了,等会儿让医生瞧瞧。”

  谭奶奶往灶膛里添了把柴火,火光照得她眉头上的皱纹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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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莫半个钟头后,何雨柱领着卫生所的刘二蛋匆匆赶来。

  ^路上何雨柱把家里那点事都倒了出来,说到给白寡妇养孩子那段,刘二蛋的解放鞋差点踩进泥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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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给人当 ** 吗?刘二蛋边走边摇头,要是有个亲生的还好说...他瞥见何雨柱紧绷的侧脸,把后半句养老送终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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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屋里,何大清正迷迷糊糊打着盹。

  ^听见脚步声睁开眼,看见儿子带着穿白大褂的进来,鼻头突然一酸——上回在白家发烧,那俩兔崽子连口热水都没给他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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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难受吗?何雨柱的布鞋底沾着草屑,显然是跑着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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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二蛋二话不说掏出听诊器。

  ^冰凉的金属片贴上皮肤时,何大清打了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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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绞痛?乏力?喝水就泻?刘二蛋翻开他眼皮看了看,突然收起听诊器,把何雨柱拽到柴火垛后头嘀咕。

  ^何大清瞥见医生不断往他这边瞟,后脊梁蹿起一股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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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这时候,谭映茹领着何雨水跨进院门。

  ^小姑娘听说父亲病了,跑得辫子都散了。

  ^何雨柱一把拉过妹妹,声音压得极低:大夫说...可能要准备...

  何雨水膝盖突然发软,被哥哥牢牢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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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慌,有救的!何雨柱抹了把额头的汗,就是得花五六百...这个数字让兄妹俩同时僵住了,院里晾着的床单被风吹得啪啪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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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雨水一脸焦虑地望着何雨柱:“哥,咱们家里哪有这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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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雨柱拍拍她的肩膀:“先别急,咱爸在外地工作了这么多年,可能攒了些钱。

  ^我去问问他。”

  ^说着伸手擦掉妹妹脸上的泪痕,示意她别露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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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子里的动静早被何大清看在眼里。

  ^看到何雨柱和医生低声交谈时他还算镇定,可当发现女儿偷偷抹泪,他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究竟出什么事了?

  几人刚进屋,何大清就急切地问道:“大夫,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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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蛋医生笑着摆摆手:“您身体好着呢!不过明天最好住院观察几天,小问题也不能马虎。”

  ^说完利索地收拾好药箱,“家人等着吃饭,不用送了。”

  ^话音未落人已快步离开,连客套的挽留都没给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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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荡荡的堂屋里,兄妹俩愁眉不展。

  ^何雨柱还能强作镇定,何雨水的眼泪却止不住往下掉。

  ^沉默良久,何雨柱突然开口:“爸,您现在手头有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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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大清低头搓着衣角。

  ^虽然没人明说,但他已然猜到这笔钱多半是用来看病的。

  ^“钱都在白小梅那儿......”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白小梅正是街坊们常念叨的白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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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不想出钱。”

  ^何雨柱憋着股无名火,“我全部积蓄就二百一十三块,可刘大夫说最少要六百多。”

  ^他故意把诊疗费说高了三分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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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大清心里明镜似的。

  ^自己抛下儿女多年,如今一回来就闹这出,任谁都会觉得他是专程回来看病的。

  ^“柱子别恼,我明天就回去拿钱。

  ^要实在凑不齐...我在那边治病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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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折腾什么!”

  ^何雨柱猛地提高声调,“刘大夫说了,您这病只有京城能治!路上耽搁了,恐怕——”

  ^他故意刹住话头,让后半句悬在空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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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辉适时插话:“大清哥,我这儿能凑五十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