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卡卡洛夫-《HP:什么时候才能和斯教睡觉?》

  就在江洛和西弗勒斯十指相扣,准备转身返回城堡温暖的光亮中时,一个带着明显怒意的声音如同鞭子般抽破了花园的宁静:

  “西弗勒斯!”

  伊戈尔·卡卡洛夫从一丛高大的、阴影浓密的树后走了出来。他脸色铁青,即使在朦胧的月光下也能看出他脸上的肌肉在微微抽搐。

  他的目光如同淬了毒的匕首,先是在两人依旧紧握的手上狠狠剐过,最后死死钉在斯内普脸上,尤其是……他左手无名指上那枚在月光下泛着幽微光泽的新戒指。

  “真是……感人至深的一幕。”卡卡洛夫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和厌恶,他刻意拖长了语调,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恶意。

  “我还在想,我们伟大的魔药大师为何会屈尊降贵出现在那种幼稚的舞会上,原来是为了配合你的……小情人演一出惊世骇俗的戏码。”

  他上下打量着江洛,眼神轻蔑而警惕:“这就是你找到的新靠山?一个来历不明的黄毛小子?靠着几分蛮力和一张漂亮脸蛋,就让你忘了自己是谁,忘了我们曾经效忠过谁?!”

  斯内普在卡卡洛夫出现的那一刻,周身的气息瞬间重新冻结,比冬夜的花园更加寒冷。

  他下意识想抽回被江洛握住的手,但江洛的手指如同铁钳,纹丝不动,反而握得更紧,带着安抚和支撑的力道。

  斯内普抬起眼,面对卡卡洛夫的挑衅,他黑色的眼眸里不再有之前的温情,而是恢复了惯有的冰冷与讥诮。

  “我的私事,与你无关,伊戈尔。”斯内普的声音低沉而平稳,但语气尖锐,如同锋利的刀刃。

  “至于我效忠谁,或者曾经效忠过谁,我想这更不是你该过问的事情。还是说,你最近开始做噩梦,需要向旧日的‘同僚’寻求安慰了?”

  这话精准地刺中了卡卡洛夫的痛处,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右手下意识地摸向自己左臂曾经标记所在的位置,尽管那里被厚重的衣袖遮盖着。

  “你!”卡卡洛夫气急败坏地上前一步,魔杖尖几乎要从袖口滑出。

  “你别以为有邓布利多和这个小子护着,你就安全了!他回来了,西弗勒斯!你心里清楚!等到他完全恢复力量,清算到来的时候,你以为你这种……背叛,能逃得过吗?!”他的目光再次扫过那枚戒指,充满了鄙夷。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江洛动了。

  他甚至没有抽出魔杖,只是上前半步,不着痕迹地将斯内普挡在了自己身后半个身位。他看向卡卡洛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那双黑眸在月光下幽深得令人心悸。

  “卡卡洛夫……校长,”江洛开口,语气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却让周围的空气陡然变得沉重,“你打扰了属于我们的夜晚。”

  他的目光如同实质,落在卡卡洛夫身上,让后者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寒意,仿佛被什么极其危险的生物盯上。

  “西弗勒斯的选择,轮不到你来评判。”江洛继续说道,声音不高,却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他的安全,由我负责。至于你口中的‘他’……”

  江洛的嘴角勾起一个极淡、却冰冷刺骨的弧度。

  “如果他,或者任何人,敢把主意打到西弗勒斯头上,”他的目光骤然锐利,如同出鞘的利剑,“我不介意让他们亲身体会一下,什么是真正的……恐惧。”

  没有魔力爆发,没有咒语光芒,但一股无形的、磅礴的精神威压以江洛为中心弥漫开来,如同刺骨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卡卡洛夫。

  卡卡洛夫猛地后退一步,脸上血色尽失,瞳孔因惊惧而收缩。他感觉自己的呼吸变得困难,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

  他毫不怀疑,眼前这个年轻人绝对有能力做到他所说的话。

  江洛收敛了气息,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错觉。他不再看卡卡洛夫一眼,转身,重新牵起斯内普的手,语气恢复了之前的温和:“我们回去吧,西弗勒斯,这里太吵了。”

  斯内普深深地看了江洛一眼,又瞥向脸色惨白、惊魂未定的卡卡洛夫,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最终化为虚无。他任由江洛牵着自己,从卡卡洛夫身边走过,没有再给对方一个眼神。

  卡卡洛夫僵在原地,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城堡的侧门内,他才仿佛脱力般靠在身后的树上,大口喘着气,额头上布满了冷汗。

  他看着那扇已经关上的门,眼中充满了后怕与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

  他意识到,西弗勒斯·斯内普找到的,或许不仅仅是一个情人,更是一个强大到足以颠覆一切规则的……守护者。而这个认知,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寒意。

  一个难得的、阳光明媚的冬日清晨驱散了接连几日的阴霾。虽然气温依旧很低,但金色的阳光穿透了清冷的空气,洒在覆盖着薄霜的草地上,映照得黑湖湖面波光粼粼。

  江洛和西弗勒斯刚刚结束了一场安静的晨间活动,与其说是锻炼,不如说是一场默契的漫步。

  江洛穿着一身利于活动的黑色便服,气息平稳;西弗勒斯则是一身深色的常服,外面罩着一件黑色的丝绒斗篷,脸颊因为活动而透出一丝浅淡的血色,让他看起来少了几分平日的苍白阴郁。

  两人正准备沿着湖岸返回城堡,却几乎同时停下了脚步。

  不远处的黑湖岸边,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利落地脱下厚重的毛皮外套,露出里面贴身的黑色泳裤。

  威克多尔·克鲁姆活动了一下健壮的肩颈肌肉,无视冬日的寒意,迈着坚定的步伐,径直走入了冰冷刺骨的黑湖水中。

  湖水没过他的小腿、腰际,他却没有丝毫停顿,一个猛子便扎了进去,强壮的手臂开始有力地划动,在平静的湖面上破开一道清晰的涟漪,朝着湖心方向游去。那姿态,带着一种运动员特有的专注与坚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