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袁墨文在，这顿饭也没聊什么正题，只袁玉珠跟侄子问了问大哥嫂子最近怎么样。
吃过饭，袁墨文就告辞回去了。
天色不早，周黎晓问万肇：
“爸，那边巷子黑，你送我吧，骏山哥今天可能回来晚。”
万肇看她一眼，知道她这是有话要说，淡淡嗯了声算是答应。
袁玉珠一听，忙说：
“那在这里住一晚呢？今晚跟妈妈睡。”
“不了，我那边离学校更近。”周黎晓说。
袁玉珠拉住她手，柔声劝道：“不是说军区最近忙么？万一女婿忙顾不上，今晚不回来，你一个人多害怕？”
“不会的。”周黎晓笑笑，“他不回来，会提前告诉我，今晚一定回来。”
她安慰袁玉珠几句，婉拒住一晚的提议，便背起书包先往外走。
万肇轻拍妻子的肩，适时插声：
“我去送她，保证亲眼看着她进家门。”
袁玉珠无可奈何，只好眼巴巴目送两人走出院子。
万肇拿了手电筒，从巷子里出来，他主动问周黎晓。
“有事？”
周黎晓点点头，开门见山问他：“您之前不是说要回去？什么时候？”
万肇沉默两秒，“盼着我走？”
周黎晓笑笑，“没有，我只是关心关心。”
万肇似乎叹了口气。
“...本来当初口头答应她，就是为了拖一段时间，让她知道自己不行，好知难而退，谁知她还没打消留下来的念头。”
他说着停住，看了眼周黎晓：
“你也看见，你根本没时间每天过来陪她，把她留在这儿，我始终不放心。”
“爸可以安排人留下来保护妈，而且，我可以搬过来住。”周黎晓说。
万肇气笑挑眉，“...你就铁了心撵我走？”
周黎晓笑眯眼，“不是撵您走，是您暂时从妈身边消失，我才好有更多机会撮合她跟子铭见面，我会让子铭帮忙照顾妈，也会让妈帮忙照顾子铭。”
“只要你不在，他们两个单独在我面前，应该不会相互仇视。”
万肇听完，沉默片刻。
他说：“如果她们能和睦相处，岂不是更不需要我？”
到时候一家四口，独独把他撇开，没一个愿意跟他亲近的，想想都叫人糟心。
周黎晓驻足，眨眨眼看向他：
“妈能接受子铭，自然也就不会再跟你算‘旧账’，小别胜新婚的道理你不懂？”
万肇不懂。
他只知道，妻子这些年一直都摆脱他的管束，甚至是想离开他。
如果他真走了，或许下次再见，妻子会彻底拿他当陌生人。
万肇摇头，语气不容置喙：
“不行，你妈不能离开我。”
周黎晓无语。
心说，到底是妈不能离开你，还是你不肯离开妈？
说服不了万肇，她也很苦恼。
*
晚上十一点钟，周黎晓刚刚结束冥想时刻，熄灯准备睡下，便听到外面客厅的门喀喀作响。
她裹紧被子，竖起耳朵。
不一会儿，一道沉稳脚步声缓步靠近房门。
贺骏山悄悄推门进来，背着手，手电筒的光束照在他身后，似乎是想看看她睡没睡，又怕惊醒她。
周黎晓被他密探似的举止行为逗笑。
听见她笑，贺骏山才大大方方走进来，把手电筒关了打开夜灯，俯身在她脸上吻了吻。
“吵醒你了？”
周黎晓摇头，“你刚刚那样子像贼。”她笑的捂住嘴。
贺骏山坐床边，歪着身子搂住她，在那张如花笑颜上又亲了几口，然后热乎乎拱着她耳鬓。
“笑吧，先别睡，等我一会儿。”
周黎晓笑声敛住，浓长眼睫眨巴眨巴，轻轻嗯了声。
贺骏山勾唇，最后亲了她一口，这才撒开手，快速起身出去洗漱。
最近一阵两人都忙，要么周黎晓累的倒头就睡，要么他回来太晚，或是直接宿在军区。
今儿难得她醒着，这良宵绝对不能辜负。
听着外头隐隐传来的撩水声，周黎晓窝在被子里，眼巴巴望着门的方向，精神也有点亢奋，心跳咚咚的。
约莫一会儿，门缝里照进来的灯光‘咔’地一下熄灭。
贺骏山推门进来，迅速反栓，一边目光灼灼望着她，一边兜头脱下贴身背心儿，眨眼就揭开被子钻了进来。
他带进一道凉气，周黎晓嘶了声，下一瞬便被一条有力臂膀压着被子牢牢抱紧。
她抬眼，男人冷峻眉眼近在咫尺，二话不多说噙住她唇。
呼吸沉促，气势压人。
周黎晓耳朵悄悄红透，配合着抬胳膊，躺平。
床头晕黄夜灯照的他眼底浓稠欲念无处遁形，她心头一悸，趁吻下移到下巴，颈窝，细细喘息着出声。
“灯...”
“我想看你。”
大手在被窝里，行动利落的将衣服剥个精光，贺骏山眼眸幽灼望进她眼底。
周黎晓咬唇，羞赧到不敢对视，任凭他摆布去了。
结婚以来，除了贺骏山外出那次，这回还是头次两人隔这么久没亲热，她竟还有点儿生疏了。
贺骏山倒是依旧龙精虎猛，像是终于渴到了水，恨不得把她这潭春水榨干。
周黎晓伏在枕头上，嘴里咬着被角，脑袋里昏昏沉沉，就听‘咚咚咚’地声音在寂静深夜格外清晰。
她吓得浑身一抖。
贺骏山低低闷哼，半晌搂住她，安抚地亲了亲后颈。
“...我去看看，你先穿好衣服。”
拍门声还在继续，楼道里似乎是陆续响起人说话和走动的动静，听起来乱糟糟。
身后的人抽身离开，汗湿的后背接触到冷空气，瞬间冷的人浑身一哆嗦。
周黎晓连忙捂住被子，见贺骏山立在床边提裤子，这才想起来伸手够衣服。
贺骏山快速整理好自己，披上军装褂子，大步走出去，临开门回头朝床这边看了眼，见如花似玉的小媳妇儿她捂得严实，这才打开门出去。
他先开了灯，这才打开门，就见到两个戴红袖章的治安员立在门外。
楼上楼下的邻居们都神色匆匆，有的衣服还没穿好，就急慌慌往下跑。
“出什么事？”贺骏山皱眉。
大半夜治安员挨个儿敲门通知，本来就心情不好，张嘴刚想吼，见这家出来的男人身披军装，气宇不俗，话到嘴边立马收敛了语气。
“同志，隔壁那栋着火了，你们快赶紧收拾先下去，等火情扑灭，家里安然无恙再回来睡。”
治安员急着下楼，匆匆催促：
“赶紧的啊！”
贺骏山剑眉紧皱，“嗯。谢谢。”
他关门进去，就见周黎晓裹着褂子从里屋探头，“什么着火了？哪儿着火了？”
贺骏山眉心压低，肃着脸大步走过来，伸手帮她穿好褂子，一边系扣子一边沉声道。
“带上家里存折和钱，咱们先下去再说。”
吃过饭，袁墨文就告辞回去了。
天色不早，周黎晓问万肇：
“爸，那边巷子黑，你送我吧，骏山哥今天可能回来晚。”
万肇看她一眼，知道她这是有话要说，淡淡嗯了声算是答应。
袁玉珠一听，忙说：
“那在这里住一晚呢？今晚跟妈妈睡。”
“不了，我那边离学校更近。”周黎晓说。
袁玉珠拉住她手，柔声劝道：“不是说军区最近忙么？万一女婿忙顾不上，今晚不回来，你一个人多害怕？”
“不会的。”周黎晓笑笑，“他不回来，会提前告诉我，今晚一定回来。”
她安慰袁玉珠几句，婉拒住一晚的提议，便背起书包先往外走。
万肇轻拍妻子的肩，适时插声：
“我去送她，保证亲眼看着她进家门。”
袁玉珠无可奈何，只好眼巴巴目送两人走出院子。
万肇拿了手电筒，从巷子里出来，他主动问周黎晓。
“有事？”
周黎晓点点头，开门见山问他：“您之前不是说要回去？什么时候？”
万肇沉默两秒，“盼着我走？”
周黎晓笑笑，“没有，我只是关心关心。”
万肇似乎叹了口气。
“...本来当初口头答应她，就是为了拖一段时间，让她知道自己不行，好知难而退，谁知她还没打消留下来的念头。”
他说着停住，看了眼周黎晓：
“你也看见，你根本没时间每天过来陪她，把她留在这儿，我始终不放心。”
“爸可以安排人留下来保护妈，而且，我可以搬过来住。”周黎晓说。
万肇气笑挑眉，“...你就铁了心撵我走？”
周黎晓笑眯眼，“不是撵您走，是您暂时从妈身边消失，我才好有更多机会撮合她跟子铭见面，我会让子铭帮忙照顾妈，也会让妈帮忙照顾子铭。”
“只要你不在，他们两个单独在我面前，应该不会相互仇视。”
万肇听完，沉默片刻。
他说：“如果她们能和睦相处，岂不是更不需要我？”
到时候一家四口，独独把他撇开，没一个愿意跟他亲近的，想想都叫人糟心。
周黎晓驻足，眨眨眼看向他：
“妈能接受子铭，自然也就不会再跟你算‘旧账’，小别胜新婚的道理你不懂？”
万肇不懂。
他只知道，妻子这些年一直都摆脱他的管束，甚至是想离开他。
如果他真走了，或许下次再见，妻子会彻底拿他当陌生人。
万肇摇头，语气不容置喙：
“不行，你妈不能离开我。”
周黎晓无语。
心说，到底是妈不能离开你，还是你不肯离开妈？
说服不了万肇，她也很苦恼。
*
晚上十一点钟，周黎晓刚刚结束冥想时刻，熄灯准备睡下，便听到外面客厅的门喀喀作响。
她裹紧被子，竖起耳朵。
不一会儿，一道沉稳脚步声缓步靠近房门。
贺骏山悄悄推门进来，背着手，手电筒的光束照在他身后，似乎是想看看她睡没睡，又怕惊醒她。
周黎晓被他密探似的举止行为逗笑。
听见她笑，贺骏山才大大方方走进来，把手电筒关了打开夜灯，俯身在她脸上吻了吻。
“吵醒你了？”
周黎晓摇头，“你刚刚那样子像贼。”她笑的捂住嘴。
贺骏山坐床边，歪着身子搂住她，在那张如花笑颜上又亲了几口，然后热乎乎拱着她耳鬓。
“笑吧，先别睡，等我一会儿。”
周黎晓笑声敛住，浓长眼睫眨巴眨巴，轻轻嗯了声。
贺骏山勾唇，最后亲了她一口，这才撒开手，快速起身出去洗漱。
最近一阵两人都忙，要么周黎晓累的倒头就睡，要么他回来太晚，或是直接宿在军区。
今儿难得她醒着，这良宵绝对不能辜负。
听着外头隐隐传来的撩水声，周黎晓窝在被子里，眼巴巴望着门的方向，精神也有点亢奋，心跳咚咚的。
约莫一会儿，门缝里照进来的灯光‘咔’地一下熄灭。
贺骏山推门进来，迅速反栓，一边目光灼灼望着她，一边兜头脱下贴身背心儿，眨眼就揭开被子钻了进来。
他带进一道凉气，周黎晓嘶了声，下一瞬便被一条有力臂膀压着被子牢牢抱紧。
她抬眼，男人冷峻眉眼近在咫尺，二话不多说噙住她唇。
呼吸沉促，气势压人。
周黎晓耳朵悄悄红透，配合着抬胳膊，躺平。
床头晕黄夜灯照的他眼底浓稠欲念无处遁形，她心头一悸，趁吻下移到下巴，颈窝，细细喘息着出声。
“灯...”
“我想看你。”
大手在被窝里，行动利落的将衣服剥个精光，贺骏山眼眸幽灼望进她眼底。
周黎晓咬唇，羞赧到不敢对视，任凭他摆布去了。
结婚以来，除了贺骏山外出那次，这回还是头次两人隔这么久没亲热，她竟还有点儿生疏了。
贺骏山倒是依旧龙精虎猛，像是终于渴到了水，恨不得把她这潭春水榨干。
周黎晓伏在枕头上，嘴里咬着被角，脑袋里昏昏沉沉，就听‘咚咚咚’地声音在寂静深夜格外清晰。
她吓得浑身一抖。
贺骏山低低闷哼，半晌搂住她，安抚地亲了亲后颈。
“...我去看看，你先穿好衣服。”
拍门声还在继续，楼道里似乎是陆续响起人说话和走动的动静，听起来乱糟糟。
身后的人抽身离开，汗湿的后背接触到冷空气，瞬间冷的人浑身一哆嗦。
周黎晓连忙捂住被子，见贺骏山立在床边提裤子，这才想起来伸手够衣服。
贺骏山快速整理好自己，披上军装褂子，大步走出去，临开门回头朝床这边看了眼，见如花似玉的小媳妇儿她捂得严实，这才打开门出去。
他先开了灯，这才打开门，就见到两个戴红袖章的治安员立在门外。
楼上楼下的邻居们都神色匆匆，有的衣服还没穿好，就急慌慌往下跑。
“出什么事？”贺骏山皱眉。
大半夜治安员挨个儿敲门通知，本来就心情不好，张嘴刚想吼，见这家出来的男人身披军装，气宇不俗，话到嘴边立马收敛了语气。
“同志，隔壁那栋着火了，你们快赶紧收拾先下去，等火情扑灭，家里安然无恙再回来睡。”
治安员急着下楼，匆匆催促：
“赶紧的啊！”
贺骏山剑眉紧皱，“嗯。谢谢。”
他关门进去，就见周黎晓裹着褂子从里屋探头，“什么着火了？哪儿着火了？”
贺骏山眉心压低，肃着脸大步走过来，伸手帮她穿好褂子，一边系扣子一边沉声道。
“带上家里存折和钱，咱们先下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