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高晋出发去保定找何大清。-《港综之全球霸主》

  傻柱出门后,就去供销社买了两斤散白跟一些花生,然后就回了四合院。

  推开门进了屋,傻柱反手就把那扇掉了漆的木门扣上,铜制门栓“咔嗒”一声撞上卡槽,像是把满肚子的烦闷都关在了屋里。

  他也不收拾,就着桌角的缺腿板凳坐下,伸手扯掉油纸,抓了几颗花生扔进嘴里,“咔嚓”嚼得脆响,却没尝出半分滋味。

  跟着拧开酒瓶盖子,琥珀色的酒液“哗啦啦”倒进粗瓷碗,没等花生咽下去,他端起碗就往嘴里灌。

  辛辣的酒劲儿顺着喉咙往下滑,烧得食道发疼,却让胸口堵着的那股气儿松快了些许。

  许是心里头实在憋得慌,傻柱喝得急,一碗接一碗,粗瓷碗碰着桌面,发出闷闷的磕碰声。

  不过半个钟头,玻璃瓶里的散白就下去了一半,碗底还沾着圈湿漉漉的酒渍。

  这时候他脸颊已经红透,眼神也开始发飘,身子往椅背上一靠,竟有些坐不稳,七八分的醉意像潮水似的涌上来,脑子昏沉沉的,却偏生不肯停手。

  接着又颤巍巍地给自己续了两杯,直到舌根都麻了,才终于松开手,酒瓶“咚”地砸在桌上,滚出半圈才停下。

  他撑着桌子站起身,脚步虚浮地晃到床边,连鞋都没脱,“扑通”一声栽倒在硬板床上。

  带着满身的酒气和花生味儿,沉沉地睡了过去,连梦里都飘着股散白的辛辣。

  第二天清晨七点,天刚蒙蒙亮,高晋就已经收拾妥当出了门。

  他穿着一套定制的西服,脚步轻快地穿过四合院的外院,没跟院里人搭话。

  径直走到四合院门口,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早停在那儿,车身蒙着层薄薄的晨露。

  拉开车门坐进去,引擎“嗡嗡”响了两声,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很快就消失在胡同尽头。

  昨天晚上,在叶天的交代下,高晋昨晚就去找了王主任开好了盖着红章的介绍信。

  今儿他不是单独跑这一趟,王主任特意安排了个干事陪他同去,说是能帮着搭个话、省点麻烦。

  高晋的吉普车刚开走没十分钟,东厢房的易中海就起了床。

  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对襟褂子,拧开铜盆里的凉水,用毛巾随便擦了把脸,连牙都没细刷,就急急忙忙地往傻柱家走。

  脚下的布鞋踩在天井的方砖上,发出“哒哒”的轻响,透着股按捺不住的急切。

  到了傻柱家门口,易中海也没客气,抬起手就“砰砰砰”地拍门,指节撞在木门上,力道不轻,震得门板都跟着晃。

  一边拍,他还一边扯着嗓子喊:“傻柱,快开门,醒醒,我是你一大爷,我有事儿跟你说。”

  屋里,傻柱正做着梦,冷不丁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砸醒。

  “谁啊!”他闭着眼嘟囔了一句,脑子里昏昏沉沉的。

  昨晚喝的一斤多散白劲儿还没过去,太阳穴突突地跳,疼得他皱紧了眉头。

  可门外的敲门声没停,反而越敲越响,“砰砰砰”的声音像锤子似的砸在耳朵里。

  傻柱终于忍无可忍,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踉跄着往门口走,心里的火气“噌”地就冒了上来。

  他的脚步还没站稳,手一把拉开门栓,“吱呀”一声拽开大门,连眼皮都没抬,也没看门口站着的是谁。

  接着他张嘴就破口大骂:“谁啊这是,大清早的敲魂呢?敲敲敲,你家是死人了还是咋滴?赶着投胎啊。”

  易中海被这劈头盖脸的一顿骂噎得愣住了,手还停在半空中,脸上的急切瞬间僵住。

  反应过来之后,一股火气“腾”地就窜了上来,眉头拧成个疙瘩。

  他拔高了声音呵斥道:“傻柱,你放肆,你看清楚我是谁,这么跟我说话?这些年我怎么教你的?你全给我忘到后脑勺去了?全都忘到狗肚子里去了?”

  听到易中海带着火气的呵斥,傻柱混沌的脑子“嗡”地一下,酒劲儿散了大半。

  他抬眼看清门口站着的是一大爷,他嘴角动了动,原本涌到嘴边的道歉话都到了舌尖。

  可再想想易中海这居高临下的语气,还有那副“教你做人”的模样。

  昨晚憋在心里的委屈、窝火瞬间就冒了上来,像被浇了油的火苗,“噌”地烧得心口发紧。

  不过这么多年,易中海在院里的威严、还有平日里对他的那点“关照”,早刻进了骨子里。

  傻柱攥了攥拳头,指甲掐得掌心发疼,终究还是把那股火气强压了下去。

  接着他带着语气都沉了几分:“一大爷,您大清早的敲我门,是有什么事吗?”

  见傻柱总算恢复了“规矩”,没再像刚才那样撒泼,易中海心里的火气也消了些。

  这会他满脑子都装着让傻柱换房子的事,也没心思再揪着刚才的骂声计较。

  他摆了摆手:“傻柱,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进去再说。”话音刚落,他就抬脚往屋里迈,丝毫没等傻柱应承。

  傻柱眉头皱得更紧了,但也实在好奇易中海这大清早找上门来,到底憋着什么事。

  他往旁边侧了侧身,让出条道,没拦着,任由易中海进了屋。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八仙桌旁,易中海径直坐在了主位的板凳上。

  傻柱则拉过对面的凳子,屁股刚沾着凳面,就没好气地开口:“一大爷,有话您就直说吧,我昨儿喝多了,现在头还疼,还想着回床上补觉呢。”

  易中海没有马上开口,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八仙桌沿上一道浅痕。

  他垂着眼,像是在斟酌词句,又像是在压着心里没散透的火气。

  沉默了足有两三秒,才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傻柱还带着酒红的脸上。

  “傻柱,”他开口时,语气比刚才呵斥时沉了些,少了点怒气,多了几分“长辈训话”的郑重,“昨晚你跟淮茹闹的那出,我知道你喝多了,脑子不清醒,这事我就不跟你再计较。”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语气添了几分不容置喙的意味,“现在你酒也醒得差不多了,赶紧收拾收拾,过去给淮茹道个歉,记住了,态度得诚恳点,别再耍你那混不吝的脾气,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