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祁胜利:同伟啊,你的困难和委屈我已经全部掌握了!-《名义:人在军阁谁敢动我孙儿同伟》

  就在祁同伟指尖即将触碰到红色专线电话按键的那一刻,清脆的铃声突然抢先响起,

  打破了办公室的寂静。他心里泛起一丝疑惑,

  这部红色专线电话,极少有人会主动拨打,会是谁?

  祁同伟赶忙接起电话,将听筒贴在耳边,下一秒,

  话筒那头传来的熟悉声音让他瞬间愣住,

  那是爷爷祁胜利沉稳而有力的嗓音,带着岁月沉淀的厚重感。

  惊喜与委屈像两股潮水,瞬间涌上他的心头,让他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同伟啊,最近在单位是不是过得不顺啊?”

  祁胜利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没有多余的铺垫,

  直接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语气里满是不加掩饰的关切。

  祁同伟一听这话,鼻子瞬间一酸,心里的吃惊与百感交集交织在一起。

  从小到大,他都是别人口中的“神童”“天才”:

  读书时成绩永远第一,科研时能攻克别人啃不动的难题,

  工作后年纪轻轻就当上正处级干部,耳边听到的全是赞誉,

  得到的都是老师的偏爱、同事的敬佩、上级的器重。

  他从未像现在这样,在一个处处讲规矩却处处藏猫腻的环境里,

  遭遇如此多的委屈与不公,

  破案有功反被指责“冒进”,要处理违纪实习生却被层层阻拦,

  关键人证突然翻供还离奇死亡,所有的努力仿佛都成了笑话。

  所以,当听到爷爷这句饱含关心的问候时,祁同伟再也绷不住了,

  “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他可以在苏高云面前强装冷静,可以在秦舞阳面前保持体面,

  可以把所有的伤害、针对与不公都藏在心里,一笑而过。

  但在自己的爷爷面前,他卸下了所有的伪装,

  回归成那个需要呵护的孩子,所有的委屈都找到了宣泄的出口,情感的堤坝彻底崩塌。

  好在他早早就锁上了办公室的门,厚重的木门隔绝了内外,

  走廊上的脚步声、说话声都传不进来,没人能听到他此刻的脆弱。

  电话那头的祁胜利,听着孙儿压抑又带着哭腔的声音,心里也是一阵阵揪心。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对这个孙儿太苛刻了?

  以他的现在所处的位置和权势,完全可以动用权势,给祁同伟铺一条平坦的路:

  直接安排到重要部门担任要职,让他跳过基层的苦,少走很多弯路,少经历这么多挫折。

  可他偏偏没有这么做,反而坚持让祁同伟从军工科研的“象牙塔”走出来,

  到机关里从基层做起,一点点靠自己的能力积累功绩。

  祁胜利忍不住想到:现在这个时代,很多有权有势的家族都在“跑马圈地”,

  为自家后代谋私利,自己这样坚持“让孩子靠自己”,

  是不是太固执、太保守了?

  是不是反而让孙儿受了不该受的苦?

  想着想着,祁胜利忍不住长长的叹息一声,那声叹息里,有愧疚,有纠结,

  还有对孙辈的心疼。

  但他没有打断祁同伟的宣泄——他知道,此刻的孙儿需要的不是说教,

  而是一个可以尽情释放情绪的出口。

  他耐心地在电话那头等待着,任由祁同伟哭了足足十分钟,

  直到听筒里的哭声渐渐变小,情绪慢慢平复,才用更加温和的语气问道:

  “同伟,现在感觉好受些了吗?”

  “好受些了,爷爷。”

  祁同伟吸了吸鼻子,声音还有些沙哑,却比刚才平静了许多。

  祁胜利轻轻“嗯”了一声,缓缓说道:

  “同伟,现在知道爷爷为什么要让你从军阁第五研究院出来,到机关里工作了吧?

  你以前待的学校、科研院所,都是单纯无比的象牙塔,

  在那些地方治学、搞研究,只要专注于学问和技术,

  就能做出成绩,就能为国家做贡献。但是……”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人生如战场啊,同伟。

  我不希望你永远像一只单纯的小绵羊,只知道在温室里待着。

  那样的话,一旦到了真正复杂的‘战场’上,

  会很危险,非常危险!

  我也好,你爸爸长胜也好,终究有一天会衰老,会离开你。

  到那个时候,你就是祁家的顶梁柱,我更希望你能成为咱们共和国的顶梁柱!”

  “所以,你必须去历练——要在真正的‘战场’上,看清人性的复杂,了解社会的阴暗;

  要在最残酷的环境里,练出一身保护自己、解决问题的‘杀敌本事’。

  这些,就是我让你跳出象牙塔的原因,你理解吗?”

  祁同伟听完这番话,眼泪再次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但这次的眼泪,不再是因为委屈,而是因为震撼与感动。

  他何尝不明白,爷爷给自己安排的每一步路,

  父亲平日里对自己的每一句叮嘱,背后都藏着最深沉的爱与期许,

  他们不是不想护着自己,而是想让自己真正成长为能独当一面的栋梁之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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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不是依附于家族光环的“温室花朵”。

  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之前吃的苦、受的委屈与不公,都不算什么了。

  甚至想到刚才在电话里哭鼻子的样子,他还感到一阵羞愧,

  和爷爷、父亲经历过的苦难比起来,自己这点挫折又算得了什么?

  “爷爷,我知道的……你和爸爸都是为了我好,可我之前没能完全领会你们的深意,

  甚至因为这点委屈就哭了,我真的是……”

  祁同伟的声音带着愧疚,

  “爷爷,我感觉很羞愧,感觉不配做祁家的后人。

  您和父亲当年在战场上,面对的是枪林弹雨,遭受到的困境比我现在恶劣百倍、千倍,

  你们都没说过一句苦,我又有什么理由哭呢?”

  “不许说这些话!”

  祁胜利立刻打断了他,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我不允许你这么否定自己!你要知道,你已经做得很好了,非常好!

  你的优秀,所有认识你的人都有目共睹——你不但没给祁家丢脸,还给祁家争光了!”

  他细数着祁同伟的成绩,语气里满是骄傲:

  “你才二十二岁啊!你的同龄人,绝大多数还在大学里读书,或者刚参加工作,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

  可你呢?已经拿到了八个博士学位,

  还在东风3、东风4、东风15、巨浪1等多个导弹型号的研制上,以及歼八二型战斗机的研制上,作出了特别突出的贡献,

  甚至还获得了一次特等功!

  这可是和平时期的特等功啊!”

  “我和你爸爸,当年都是在战争年代,在死人堆里拼杀,才换来拿特等功的机会。

  你这个和平时期的特等功,难度比我们当年大多了,

  没有硝烟,却要攻克技术难关,要面对无数的未知挑战。

  所以,以后不许再跟我说‘有愧于祁家’这种话,知道吗?”

  祁同伟听着爷爷的话,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接一颗地掉在办公桌上,

  晕开小小的水渍。

  他在话筒那头重重地“嗯”了一声,声音哽咽却充满力量,

  爷爷的话,像一束光,驱散了他心里的阴霾,也让他重新找回了自信。

  就在这时,祁胜利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一丝笃定:

  “你当前在政阁纪委遇到的困难,我已经全部掌握了。

  所以,我才给你打这个电话。”

  祁同伟闻言,瞳孔猛地一缩,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哽咽着喊了一声:

  “爷爷……你……”

  他没想到,自己在政阁纪委遇到的这些糟心事,爷爷竟然都知道了。

  是有人汇报,还是爷爷一直默默关注着自己?

  无数个疑问涌上心头,却又被浓浓的安全感包裹着,让他瞬间觉得,之前压在肩上的重担,好像轻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