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四合院:神级维修工》

  于是她让傻柱准备了两个芥菜窝头和一碗米汤,放在狗窝门口,便转身离开。

  “没良心的东西,煮猪蹄都不肯分我一碗,就拿两个窝头糊弄我,当我要饭的吗?”

  贾张氏一边闻着猪蹄的香味,一边骂骂咧咧,但还是把窝头全都收下了。

  而棒梗则在家中大口吃着猪蹄,几乎一个人干掉了一大盆。

  自从前两天小当和槐花闹了别扭,小当便一直住在工厂学校的宿舍,很少再回家里。

  槐花心情低落,草草吃了几口饭就赶去上班了。

  秦淮茹和傻柱也各自忙去了。

  棒梗吃得饱饱的,在院子里无所事事地闲逛着,时不时朝院门口贾张氏住的狗窝瞟去。

  他早就盘算好了——要偷走那老太婆的棺材本。

  在棒梗看来,自己如今变成这样,全怪那死老太婆。

  当初他去医院,贾张氏嘴上说疼他,却连医药费都不肯出,最后还是易忠海掏的钱,棒梗心里对贾张氏的恨意更深了。

  他早已摸清了规律:贾张氏吃完饭后会睡一会儿,然后去林医生那里换药,至少半小时才会回来。

  这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果然,贾张氏伸了个懒腰,疼得龇牙咧嘴地扶着棍子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出了门。

  棒梗趁机溜进狗窝,虚掩上门,开始仔细翻找。

  贾张氏藏钱的地方一向隐蔽,至今没人发现。

  可棒梗从小手“灵”

  是院里有名的“盗圣”

  没什么他找不到的。

  狗窝不大,他很快就在床板下发现一个掏空的暗格,伪装得像块树疤。

  棒梗伸手进去,摸到一个硬物——竟是一枚金戒指,尺寸还不小。

  他放到嘴里咬了咬,软硬适中,颜色金黄,确定是金子无疑,只是不像他上次捡到的有臭味。

  棒梗顾不上多想,有金子就行,管它臭不臭。

  他得意洋洋,早就听说贾张氏嫁过来时爷爷给过一枚金戒指,却一直没见着。

  以前在她屋里找了几次都没找到,没想到这次把她赶出来,竟有了意外收获。

  原来,贾张氏一直贴身带着棺材本,所以棒梗之前没找着。

  这次被狗咬伤,每天要换药,金戒指贴身硌得慌,她才藏了起来。

  谁能想到狗窝里会藏金戒指呢?

  棒梗趁四下无人,拿了金戒指就溜了出去。

  棒梗手里捏着那枚金戒指,心里早就盘算好了:先去鸽子市换一笔钱。

  “换到钱就去看场电影,好好放松放松。”

  “接着去东顺来涮个火锅,晚上再去二赖子开的黑舞厅,找小妞跳迪斯科,玩痛快了再摸两把牌……”

  他越想越美,这钱不花白不花,反正是那死老太婆的棺材本,一点也不心疼。

  现在棒梗满脑子就一件事——赶紧把金戒指出手。

  他蹬上那辆破自行车,一路直奔鸽子市。

  这金戒指在这儿还挺抢手。

  眼下金价是三十二块钱一克,贾张氏这枚戒指不小,约莫七八克重,正常卖怎么也能换个两百多块。

  “一百块,卖不卖?”

  一个老男人看棒梗急着出手,又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猜这戒指来路不正,故意压价。

  棒梗虽然急着卖,可也觉得这价太低。

  “一百八!”

  他怕贾张氏发现之后来讨,只想快点成交。

  “一百六,你这东西有风险,不卖拉倒。”

  老男人假装要走。

  “行行行,卖你了!算你捡着大便宜!”

  棒梗忙喊住他。

  老男人点了一沓大团结递给棒梗,接过戒指还咬了一下,确认是金子。

  棒梗数完钱,心早就飞了。

  他得去找二赖子、胖墩他们显摆显摆,叫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牌面、什么叫大气!

  他把钱塞进兜里,顺手买了瓶汽水、捎了包烟,两手往口袋里一插,晃着身子找那俩哥们儿去了。

  ……

  另一边,贾张氏换完药,拄着棍子慢悠悠挪回她那破屋。

  屋里跟冰窖似的,四处漏风。

  她赶紧生起火,烤了烤炭,身子才暖和点儿。

  接着,她挪到木板床边,掀开被子,找到那个被虫蛀的窟窿,伸手进去摸她的金戒指——每次去换药,她都把戒指藏在这儿。

  哪怕是再机灵的贼,也不会想到来狗窝的木板里翻找一枚金戒指。

  贾张氏伸手抠了抠,只抠出几片碎木屑。

  她又不甘心地在原地摸索半天。

  依旧一无所获。

  这下贾张氏慌了神。

  她整个人爬上木板床,瞪圆了三角眼,发疯似的到处翻找。

  结果还是什么都没找到。

  连地板缝、各个角落都翻了个遍。

  ……唯独不见金戒指的踪影。

  到了这会儿,贾张氏终于明白过来——

  她的金戒指,是被偷了。

  那可是金戒指啊!

  贾张氏一下子懵了。

  这枚金戒指她珍藏了几十年,从嫁到贾家那天起就一直带在身边,就连刚才换药前它还好好在手里。

  谁想到不过半个小时的工夫,就不见了。

  贾张氏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差点当场晕过去。

  几十年来,这枚金戒指她从不离身。

  为什么偏偏这次要把它取下来?

  贾张氏悔得肠子都青了。

  她瘫坐在床沿,越想越恼,气得几乎要吐血。

  嘴里忍不住发出凄厉的哀嚎:

  “老天没眼啊!哪个杀千刀的小偷偷了我的金戒指,谁用了这钱谁烂手烂脚、天打雷劈啊!”

  “啊啊啊啊——我不想活啦!”

  “老天爷啊,快收了那个偷东西的龟孙,把我的金戒指还给我吧!”

  贾张氏嗓门洪亮,她痛苦的哭喊声在四合院里回荡不休。

  引来不少邻居围观议论。

  “住狗窝的贾张氏被偷了?”

  “活该!心肠那么坏,现世报!叫得这么惨,被偷了多少啊?”

  “听说是丢了个金戒指。”

  “好家伙,贾家天天哭穷,上次住院易忠海还让我们捐钱,贾张氏自己有金戒指也不拿出来救急?”

  “哼,贾张氏就指望那点棺材本呢,上次棒梗住院她一分没掏,还是老易垫的。”

  “这么没人性?孙子还不如那点钱重要?要我说,棒梗以后也别给她养老。”

  ……

  付卫国也听说了这事,但他不打算去凑热闹。

  贾张氏向来胡搅蛮缠、不讲道理,金戒指丢了,还不知会赖上谁。

  万一被她缠上,那可真是甩都甩不掉了。

  如今贾张氏在四合院里名声极差,没人愿意搭理她。

  这年头名声依然举足轻重,名声差了单位不收,邻里看不起不说,还会被处处排挤。

  当初贾张氏四处传播谣言,抹黑付卫国名誉的行为,实在恶劣。

  说不定就是因为贾张氏那几句闲话,付卫国才差点讨不到媳妇,还要被人戳脊梁骨。

  幸好如今付卫国自己有了出息,不然真就被贾张氏给毁了。

  狗窝附近,秦淮茹、易忠海和院里几位老人也都围了过来。

  “妈,你金戒指被偷了?”

  秦淮茹听说贾张氏的金戒指丢了,也吃了一惊。

  她嫁进贾家时,家里最值钱的就是那台缝纫机和贾张氏手上那枚金戒指。

  秦淮茹早就暗暗眼馋那枚金戒指了。

  心里一直盘算着,等贾张氏过世,戒指就能传给她,将来她再传给儿媳妇。

  “没了!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缺德玩意儿,爹妈死得早,短命鬼,绝户的烂东西……”

  贾张氏边哭边骂,越骂越难听。

  “贾张氏,你说这么毒的话,别回头咒到你家棒梗头上,说不定就是他偷的。”

  许大茂从一旁探出头来,咧嘴笑道。

  棒梗以前就偷过东西,许大茂第一个怀疑他。

  “我孙子才不偷我东西!我看是你这个坏种偷的!你给我还回来!”

  贾张氏眼睛一瞪,直接赖上了许大茂。

  许大茂看戏的心情也没了,转身就溜。

  他也怕贾张氏那股胡搅蛮缠的劲儿。

  真被她缠上,让他赔金戒指,他上哪儿找去?

  许大茂溜了,贾张氏目光一转,又瞪向傻柱。

  现在她看谁都像偷戒指的贼。

  “我吃饭前还戴着的,吃完饭去了趟诊所回来就不见了,是不是你偷的?”

  贾张氏怀疑是傻柱偷的。

  因为上次棒梗捡回来的金块就是傻柱碰过之后不见了,还莫名其妙变成了狗屎。

  而且中午的窝头是傻柱送来的,碗筷也是他收的。

  她怀疑傻柱,也不是没道理。

  “你这话说的,我怎么可能偷你金戒指?”

  傻柱觉得冤枉极了,他就是送个饭的工夫,怎么偷?

  “就是你偷的,除了你没别人来过!”

  贾张氏脸色一沉,咬定不放。

  “张大花,你别冤枉傻柱,他不是那种人。”

  “我跟他再帮你找找。”

  易忠海见贾张氏缠着傻柱不放,赶紧把傻柱拉到一边,帮着找戒指。

  折腾了半天,易忠海和傻柱把周围翻了个遍,金戒指还是没找着。

  棒梗哼着曲子进了屋。

  他身上是崭新的皮夹克,头发梳得油光发亮,周身还带着一股火锅的气味。

  傻柱一见这情形,心里不由得起了疑。

  他再清楚不过,棒梗丢了工作后,身上根本没什么钱。

  哪来的钱买新衣服、做头发、还吃火锅?

  从前棒梗年纪小,偷拿他的东西,傻柱并不真往心里去。

  他甚至觉得,棒梗只偷他的,说明跟自己亲近。

  但如今棒梗已经长大,金戒指可不是小东西,要真是他偷的,那事情就严重了。

  “棒梗,你先别走。”

  傻柱叫住了他。

  “干啥?”

  棒梗一脸不耐烦,抖着腿站住了。

  “你是不是去东顺来吃火锅了?皮衣也不便宜吧?金戒指是不是你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