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彻底吞噬了京州国际会议中心最后的光明。
但中心门外，却亮如白昼。
数百家媒体的长枪短炮，将这里变成了全世界的焦点。
“让一让！请大家保持秩序！”
安保人员声嘶力竭地吼着，组成的人墙被挤得摇摇欲坠。
“林先生呢？他去哪里了？”
“星宇科技的总部在哪里？我们要去采访！”
“六万人民币！上帝！他是在用成本价摧毁一个万亿级别的市场吗？”
一个金发碧眼的记者，对着镜头，表情夸张地嘶吼：“这不是产品发布，这是一场针对全球医疗霸权的，来自东方的，最野蛮的宣战！”
混乱，喧嚣，狂热。
这些情绪，像病毒一样，通过一根根光缆，感染了全世界。
星宇科技，临时总部。
与其说是总部，不如说是一个刚刚装修完毕，还散发着油漆味的巨大厂房。
此刻，厂房最核心的区域，被改造成了一个临时的作战指挥室。
数十台服务器机柜闪烁着幽蓝色的光芒，风扇的轰鸣声构成唯一的背景音。
林峰站在中央，他的面前，是王德发和二十几个临时从京州大学计算机系招募来的，脸上还带着稚气的年轻学生。
他们是王德发亲手挑选的，京州大学最顶尖的一批编程天才。
此刻，这些天之骄子们，脸上写满了亢奋与紧张。
“各位。”
林峰开口，声音不大，却瞬间压过了服务器的轰鸣。
“发布会只是开胃菜。今晚零点，才是真正的战争。”
他指了指墙上巨大的投影幕布，上面正显示着全球网络流量的实时动态图。
无数条红色的线条，正从世界各地，汇聚向一个坐标点——京州。
“我们的对手，将不再是发布会前那些散兵游勇。”
“他们会是华尔街的资本巨鳄，是西方的科技寡头，是某些国家力量支持下的网络部队。”
“他们会用尽一切手段，让我们的预售页面，变成一个404。”
“因为他们恐惧。他们恐惧的不是我们的技术，而是我们的价格。”
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学生，忍不住开口：“林总，我们……我们顶得住吗？我看了一下流量预测，这……这是要用全世界的带宽来淹死我们啊！”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王德发。
王德发没有看林峰，他只是走到自己的控制台前，双手在键盘上敲击了几下。
巨大的投影幕布上，画面切换。
一个无比复杂的，由无数个节点和通道构成的立体防御网络结构图，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们想玩流量，我就陪他们玩。”
王德发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却带着一种让在场所有人都安心的力量。
“我部署了三层异构防御体系。”
“第一层，‘镜像虫洞’。所有常规的ddoS流量，都会被这个协议捕捉，然后，我会把它打包，塞进一个数据黑洞里，再从他们自己的后门，吐出去。”
他指着结构图上一个不断旋转的漩涡图标。
“简单来说，谁打我，我就用他的拳头，打他自己的脸。”
“第二层，量子加密动态壁垒。他们的渗透程序，在接触我们服务器防火墙的瞬间，就会因为算法无法解析而自我崩溃。每一次攻击，都会让我们的壁垒变得更强。”
“至于第三层……”
王德发停顿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近乎残忍的笑容。
“是为那些自以为聪明，能绕过前两层防御的‘顶级黑客’准备的。”
“我把它叫做，‘蜂巢’。”
“任何试图进行底层代码注入的非法连接，都会被瞬间复制成上万个伪装的‘肉鸡’，然后，它们会像被捅了窝的黄蜂，去攻击我提前设定好的，全球最大的几个暗网服务器。”
“他们会替我们，把水搅得更浑。”
整个指挥室，鸦雀无声。
那些年轻的学生们，看着王德发，像是在看一个从代码世界走出来的神。
王德发做完解释，才转向林峰，简单地汇报。
“林总，所有预案已经部署完毕。除非他们能把地球的网线拔了，否则，今晚零一秒，我们的预售，都会准时开始。”
“好。”
林峰点头。
与此同时，全球无数个角落，无数双眼睛，正死死盯着屏幕上的时间。
汉东省，一栋老旧的居民楼。
头发花白的老人，将一张银行卡，用颤抖的手，塞进儿子的手里。
“儿子，密码，还是你以前的生日。”
轮椅上的前消防员，那只仅存的手，紧紧握住那张卡。
他没有说话，只是盯着电视屏幕上，不断滚动的星宇科技官网地址。
他的另一边肩膀，那空荡荡的袖管，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战栗。
京州大学，男生宿舍。
阿哲的室友，已经放弃了劝说。
他看着阿哲坐在电脑前，一遍又一遍地刷新着那个简洁到只有倒计时的页面。
桌子上，放着一个存钱罐，已经被砸开，里面是各种面额的零钱，被整整齐齐地码成一小堆。
那是他攒了三年的，准备用来换一个好一点的篮球的钱。
“阿哲，你……你别太紧张，万一……”
“没有万一！”
阿哲猛地回头，双眼通红。
“我一定要抢到！我一定要！”
他指着自己空荡荡的裤管。
“我不想再做梦了……我想堂堂正正地，走进球场！”
大洋彼岸，德国。
奥托博克集团总部，顶层会议室。
雪茄的烟雾，混合着绝望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六万！人民币！他怎么敢！他凭什么！”
cEo施密特，将一份刚刚打印出来的成本分析报告，狠狠砸在桌子上。
“我们的碳纤维材料，从供应商那里拿货，成本就要三万欧元！他六万人民币，连材料费都不够！他用什么造的？泥巴吗？！”
一个技术主管，脸色惨白地站起来。
“cEo先生……我们分析了发布会泄露出的高清影像，‘凤凰’义肢的外壳材料，不是我们已知的任何一种合金或碳纤维……它……它是一种我们从未见过的金属聚合物，强度和韧性，都远超现有标准。”
“还有……”
“还有什么！一次性说完！”
“我们……我们尝试联系我们的华夏区所有供应商，询问星宇科技的供应链情况……但是，没有任何一家公司，接过他们的订单。”
“也就是说……”技术主管的声音在发抖，“他们的供应链，完全是……独立的。我们，根本不知道他们的工厂在哪，材料从哪来，用什么工艺生产。”
整个会议室，死一般的寂静。
未知的技术，未知的材料，未知的供应链。
再加上一个足以摧毁一切的，疯狂的价格。
这已经不是商业竞争了。
这是来自另一个维度的，神明对凡人的审判。
“散布出去。”
施密特瘫坐在椅子上，声音嘶哑。
“就说他们的技术不成熟，有巨大的安全隐患！说他们会窃取用户的脑电波数据！说这是东方的技术陷阱！用尽一切媒体渠道！让他们的人民，产生怀疑！”
汉东省公安厅，一号指挥中心。
祁同伟站在巨大的电子沙盘前，身上还穿着发布会时的西装，只是解开了领口的扣子。
“报告厅长！网络安全总队全员到岗！”
“报告厅长！特警突击队已进驻星宇科技厂区外围，完成布控！”
“报告厅长！监测到来自北美、欧洲、东亚等十七个地区的异常网络波动，目标全部指向京州！”
一名网警总队的负责人，快步走到祁同伟身边，压低声音。
“厅长，这次的阵仗……比我们预想的还要大。很多攻击源，都有军方背景。”
祁同伟没有回头，他只是看着沙盘上，那个代表着星宇科技的红色光点。
“我不管他是什么背景。”
“今晚，这颗钉子，我要死死地钉在这里。”
“传我的命令，授权一线指挥员，在遭遇饱和式攻击时，可以采取一切必要的……反制措施。”
他加重了“反制措施”四个字。
负责人身体一震，立刻立正。
“是！保证完成任务！”
京州市委，书记办公室。
灯火通明。
李达康的手指，在一张巨大的京州城市规划图上，缓缓划过。
他的面前，站着市委秘书长和几位核心部门的负责人。
“物流，交通，电力，通信……所有部门，从现在开始，进入一级响应状态。”
李达康的声音，不带一丝一毫的情绪。
“今晚过后，会有多少订单？十万？一百万？”
他抬起头，看着众人。
“这些订单，意味着多少资金会涌入京州？一百亿？一千亿？”
“这些资金，会变成多少条生产线？多少个高薪岗位？会吸引多少全球顶尖的人才，拖家带口地来到京州？”
“我们现在的城市承载能力，够吗？”
在场的所有人，额头上都渗出了冷汗。
他们之前想的，只是一个明星企业带来的政绩。
而李达康想的，是一座城市，乃至一个时代的未来。
“秘书长。”
“在。”
“明天一早，我要看到一份全新的城市发展规划草案。以星宇科技为核心，打造一个全球仿生科技产业园。我要政策，给政策！要地，给地！要人，给人！”
“京州，要做世界的京州！”
星宇科技，指挥中心。
林峰的加密通讯器，突然震动了一下。
他拿起来，上面是一条刚刚收到的，来自一个未知Ip的加密信息。
信息很短，只有一句话。
【准备好迎接真正的‘凤凰涅盘’了吗？火，才刚刚开始燃烧。】
林峰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他删掉信息，将通讯器放回口袋，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他走到王德发身后。
王德发的十指在键盘上翻飞，屏幕上，无数的数据流如同瀑布般滚落。
“最后的压力测试。”王德发头也不回地说道，“一切正常。”
墙壁上，巨大的红色倒计时数字，无情地跳动着。
00:10:00
00:09:59
……
夜色渐浓，京州城仿佛一座蓄势待发的巨型熔炉。
而此刻，距离那场注定载入史册的“0点之战”，只剩下，不到十分钟。
但中心门外，却亮如白昼。
数百家媒体的长枪短炮，将这里变成了全世界的焦点。
“让一让！请大家保持秩序！”
安保人员声嘶力竭地吼着，组成的人墙被挤得摇摇欲坠。
“林先生呢？他去哪里了？”
“星宇科技的总部在哪里？我们要去采访！”
“六万人民币！上帝！他是在用成本价摧毁一个万亿级别的市场吗？”
一个金发碧眼的记者，对着镜头，表情夸张地嘶吼：“这不是产品发布，这是一场针对全球医疗霸权的，来自东方的，最野蛮的宣战！”
混乱，喧嚣，狂热。
这些情绪，像病毒一样，通过一根根光缆，感染了全世界。
星宇科技，临时总部。
与其说是总部，不如说是一个刚刚装修完毕，还散发着油漆味的巨大厂房。
此刻，厂房最核心的区域，被改造成了一个临时的作战指挥室。
数十台服务器机柜闪烁着幽蓝色的光芒，风扇的轰鸣声构成唯一的背景音。
林峰站在中央，他的面前，是王德发和二十几个临时从京州大学计算机系招募来的，脸上还带着稚气的年轻学生。
他们是王德发亲手挑选的，京州大学最顶尖的一批编程天才。
此刻，这些天之骄子们，脸上写满了亢奋与紧张。
“各位。”
林峰开口，声音不大，却瞬间压过了服务器的轰鸣。
“发布会只是开胃菜。今晚零点，才是真正的战争。”
他指了指墙上巨大的投影幕布，上面正显示着全球网络流量的实时动态图。
无数条红色的线条，正从世界各地，汇聚向一个坐标点——京州。
“我们的对手，将不再是发布会前那些散兵游勇。”
“他们会是华尔街的资本巨鳄，是西方的科技寡头，是某些国家力量支持下的网络部队。”
“他们会用尽一切手段，让我们的预售页面，变成一个404。”
“因为他们恐惧。他们恐惧的不是我们的技术，而是我们的价格。”
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学生，忍不住开口：“林总，我们……我们顶得住吗？我看了一下流量预测，这……这是要用全世界的带宽来淹死我们啊！”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王德发。
王德发没有看林峰，他只是走到自己的控制台前，双手在键盘上敲击了几下。
巨大的投影幕布上，画面切换。
一个无比复杂的，由无数个节点和通道构成的立体防御网络结构图，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们想玩流量，我就陪他们玩。”
王德发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却带着一种让在场所有人都安心的力量。
“我部署了三层异构防御体系。”
“第一层，‘镜像虫洞’。所有常规的ddoS流量，都会被这个协议捕捉，然后，我会把它打包，塞进一个数据黑洞里，再从他们自己的后门，吐出去。”
他指着结构图上一个不断旋转的漩涡图标。
“简单来说，谁打我，我就用他的拳头，打他自己的脸。”
“第二层，量子加密动态壁垒。他们的渗透程序，在接触我们服务器防火墙的瞬间，就会因为算法无法解析而自我崩溃。每一次攻击，都会让我们的壁垒变得更强。”
“至于第三层……”
王德发停顿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近乎残忍的笑容。
“是为那些自以为聪明，能绕过前两层防御的‘顶级黑客’准备的。”
“我把它叫做，‘蜂巢’。”
“任何试图进行底层代码注入的非法连接，都会被瞬间复制成上万个伪装的‘肉鸡’，然后，它们会像被捅了窝的黄蜂，去攻击我提前设定好的，全球最大的几个暗网服务器。”
“他们会替我们，把水搅得更浑。”
整个指挥室，鸦雀无声。
那些年轻的学生们，看着王德发，像是在看一个从代码世界走出来的神。
王德发做完解释，才转向林峰，简单地汇报。
“林总，所有预案已经部署完毕。除非他们能把地球的网线拔了，否则，今晚零一秒，我们的预售，都会准时开始。”
“好。”
林峰点头。
与此同时，全球无数个角落，无数双眼睛，正死死盯着屏幕上的时间。
汉东省，一栋老旧的居民楼。
头发花白的老人，将一张银行卡，用颤抖的手，塞进儿子的手里。
“儿子，密码，还是你以前的生日。”
轮椅上的前消防员，那只仅存的手，紧紧握住那张卡。
他没有说话，只是盯着电视屏幕上，不断滚动的星宇科技官网地址。
他的另一边肩膀，那空荡荡的袖管，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战栗。
京州大学，男生宿舍。
阿哲的室友，已经放弃了劝说。
他看着阿哲坐在电脑前，一遍又一遍地刷新着那个简洁到只有倒计时的页面。
桌子上，放着一个存钱罐，已经被砸开，里面是各种面额的零钱，被整整齐齐地码成一小堆。
那是他攒了三年的，准备用来换一个好一点的篮球的钱。
“阿哲，你……你别太紧张，万一……”
“没有万一！”
阿哲猛地回头，双眼通红。
“我一定要抢到！我一定要！”
他指着自己空荡荡的裤管。
“我不想再做梦了……我想堂堂正正地，走进球场！”
大洋彼岸，德国。
奥托博克集团总部，顶层会议室。
雪茄的烟雾，混合着绝望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六万！人民币！他怎么敢！他凭什么！”
cEo施密特，将一份刚刚打印出来的成本分析报告，狠狠砸在桌子上。
“我们的碳纤维材料，从供应商那里拿货，成本就要三万欧元！他六万人民币，连材料费都不够！他用什么造的？泥巴吗？！”
一个技术主管，脸色惨白地站起来。
“cEo先生……我们分析了发布会泄露出的高清影像，‘凤凰’义肢的外壳材料，不是我们已知的任何一种合金或碳纤维……它……它是一种我们从未见过的金属聚合物，强度和韧性，都远超现有标准。”
“还有……”
“还有什么！一次性说完！”
“我们……我们尝试联系我们的华夏区所有供应商，询问星宇科技的供应链情况……但是，没有任何一家公司，接过他们的订单。”
“也就是说……”技术主管的声音在发抖，“他们的供应链，完全是……独立的。我们，根本不知道他们的工厂在哪，材料从哪来，用什么工艺生产。”
整个会议室，死一般的寂静。
未知的技术，未知的材料，未知的供应链。
再加上一个足以摧毁一切的，疯狂的价格。
这已经不是商业竞争了。
这是来自另一个维度的，神明对凡人的审判。
“散布出去。”
施密特瘫坐在椅子上，声音嘶哑。
“就说他们的技术不成熟，有巨大的安全隐患！说他们会窃取用户的脑电波数据！说这是东方的技术陷阱！用尽一切媒体渠道！让他们的人民，产生怀疑！”
汉东省公安厅，一号指挥中心。
祁同伟站在巨大的电子沙盘前，身上还穿着发布会时的西装，只是解开了领口的扣子。
“报告厅长！网络安全总队全员到岗！”
“报告厅长！特警突击队已进驻星宇科技厂区外围，完成布控！”
“报告厅长！监测到来自北美、欧洲、东亚等十七个地区的异常网络波动，目标全部指向京州！”
一名网警总队的负责人，快步走到祁同伟身边，压低声音。
“厅长，这次的阵仗……比我们预想的还要大。很多攻击源，都有军方背景。”
祁同伟没有回头，他只是看着沙盘上，那个代表着星宇科技的红色光点。
“我不管他是什么背景。”
“今晚，这颗钉子，我要死死地钉在这里。”
“传我的命令，授权一线指挥员，在遭遇饱和式攻击时，可以采取一切必要的……反制措施。”
他加重了“反制措施”四个字。
负责人身体一震，立刻立正。
“是！保证完成任务！”
京州市委，书记办公室。
灯火通明。
李达康的手指，在一张巨大的京州城市规划图上，缓缓划过。
他的面前，站着市委秘书长和几位核心部门的负责人。
“物流，交通，电力，通信……所有部门，从现在开始，进入一级响应状态。”
李达康的声音，不带一丝一毫的情绪。
“今晚过后，会有多少订单？十万？一百万？”
他抬起头，看着众人。
“这些订单，意味着多少资金会涌入京州？一百亿？一千亿？”
“这些资金，会变成多少条生产线？多少个高薪岗位？会吸引多少全球顶尖的人才，拖家带口地来到京州？”
“我们现在的城市承载能力，够吗？”
在场的所有人，额头上都渗出了冷汗。
他们之前想的，只是一个明星企业带来的政绩。
而李达康想的，是一座城市，乃至一个时代的未来。
“秘书长。”
“在。”
“明天一早，我要看到一份全新的城市发展规划草案。以星宇科技为核心，打造一个全球仿生科技产业园。我要政策，给政策！要地，给地！要人，给人！”
“京州，要做世界的京州！”
星宇科技，指挥中心。
林峰的加密通讯器，突然震动了一下。
他拿起来，上面是一条刚刚收到的，来自一个未知Ip的加密信息。
信息很短，只有一句话。
【准备好迎接真正的‘凤凰涅盘’了吗？火，才刚刚开始燃烧。】
林峰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他删掉信息，将通讯器放回口袋，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他走到王德发身后。
王德发的十指在键盘上翻飞，屏幕上，无数的数据流如同瀑布般滚落。
“最后的压力测试。”王德发头也不回地说道，“一切正常。”
墙壁上，巨大的红色倒计时数字，无情地跳动着。
00:10:00
00:09:59
……
夜色渐浓，京州城仿佛一座蓄势待发的巨型熔炉。
而此刻，距离那场注定载入史册的“0点之战”，只剩下，不到十分钟。